说着话锋一转:“倒是你,伤都没好就到处乱转,再出了什么事我可救不了你。”
“我没事了,我出门是得了封先生许可的。”谢岑君不由带点怨,之前谢惜南直接下令禁了他的足,导致他过了这么久才能出来走动,连谢惜南的登基大典都错过了。
这可是谢惜南人生最重要的时间之一,就因为他的伤而错失了这么重要的时候,谢岑君很不甘心。
谢惜南揉了一会儿头,从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书里扒拉出一个卷轴,递到谢岑君面前示意他看。
“这是什么?”谢岑君奇怪的接过,展开的瞬间眼眸微微睁大:“这是,册封诏书。”
谢惜南:“之前说封你为太子,只是说说而已,也没给你个正式名分。虽说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立不立太子其实都一样,但是没有个正式册封仪式昭告天下,总归不太好。”
谢岑君低着头没说话,册封诏书···这封他一直耿耿于怀的诏书,现在有了。
“我估摸着还是要找个好点的日子办个册封典礼才行,只是现在大周内外都不太平,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可能有些匆忙···”
“没关系。”谢岑君压下眼底的热意,能拿到这个上一次并没有的东西,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上辈子谢惜南登基时他们的关系已经极差了,他那时怨恨谢惜南杀了母妃,而谢惜南也因为觉得受了欺骗,对他冷漠而绝情。
所以谢岑君虽然是名义上的太子,却根本没有一份正式的册封诏书。
往事不可忆,谢岑君眨了一下眼:“有这个诏书就够了,册封仪式就不必大操大办了,如今内忧外患的,不好劳民伤财。”
他看着谢惜南,笑道:“咱们攒点银子,等和大梁打完仗,一统南北江山之后,到时再办这个册封典礼吧。”
谢惜南也笑:“现在一说要打仗,不少大臣腿就先软了,怎么你就相信我会赢?”
谢岑君差点被这个笑闪花了眼,连忙收了收眼神:“我之前为了查探司褚功的底细时,派了许多人去大梁,后来探子在大梁遇到了些事,就顺便查了查。”
他委婉的将事件本末倒置的说出来,以至于谢惜南根本没想到这位曾特意派人去大梁国都,就为了查探他的年少经历。
谢惜南点头:“原来如此,那正好也不必我特意跟你解释了,那些钉子是从我离开大梁起就埋下的,就为了有朝一日,我能再次回到那里。”
离开大梁,那时他才只有十二岁,哪来的心腹?
大梁当年防谢惜南更甚于防火防盗,现在的太上皇更是恨不得他死在大梁,再也回不了大周。那些人本事都不平常,谢惜南是怎么召集的那些人?
谢岑君佩服中好奇道:“那些人功夫不俗,听说出入宫禁都不在话下,和我的暗卫也不相上下了,你是怎么…”
等等,暗卫,皇宫……
谢岑君突然顿住,那不就是…“烈十三。”谢惜南回答。
烈十三,就是这个人,大梁前暗卫首领,谢惜南就是因为被骗以为他是烈十三的儿子,才会把他养大。
是了,这样一来,全都说的通了。
烈十三是大梁前任暗卫首领,却曾经互送谢惜南从大梁逃离,只不过后来还是被大梁军队发现,并且死在了逃跑的路上。
暗卫首领都敢叛乱,他手底下的暗卫自然不能留,大梁皇帝绝对不敢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会叛乱的暗卫手里。
那么,剩下的那些暗卫只有两条路,要么为表忠心甘愿自尽,要么,为求保命干脆真的叛乱。
“可是,你是怎么保下他们的性命,又是怎么说服他们的?”谢岑君不解,暗卫虽然也是人,但已经不是一般人,轻易是无法改变他们的思想的。
当然,之前太上皇的那一批暗卫除外。
谢惜南蹙眉揉了揉额角,说:“那都是一群死脑筋的人,劝是劝不动的,不过我手里有暗卫调令。”
“那本来是只有大梁皇帝才有的东西,可是就在他死前不久,大梁皇帝把那个令牌交给了烈十三,烈十三又给了我。”
谢惜南忍着头痛解释,不由想到当年的情形,他当时根本不知道那块乌金令牌的作用,阿烈身死,他伤心过度,心疾复发,又因为在烟波湖里待了太久,染上了寒疾,几乎就这么病死过去。
直到在他高烧不退神志不清的某一天,司祁洲突然去了冷宫,说是来探望病重的质子,以免谢惜南真的死了。
可是他对着谢惜南,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尖酸刻薄,句句不离烈十三,时刻提醒他烈十三已经死了,没有了,再也回不来了。
谢惜南怒上心头,拼着一口气起身扑过去掐住了司祁洲的脖子,决定搭上自己这条命,拉着司祁洲一起给烈十三陪葬!
可是这一场病几乎熬干了身子,怎么可能打得过司祁洲,被折腾了一会儿,司祁洲耐心耗尽突然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来。
司祁洲拿匕首比着他的脸,笑得阴险邪恶让人打心底厌恨,可是谢惜南拿他毫无办法。
“怎么,烈十三死了,你想故意激怒我,好让我杀了你,你就可以给他殉情了是吗?”司祁洲盯着他,一字一顿:“我告诉你,不、可、能。”
连日生病且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谢惜南身上根本没了力气,全凭着一股执念撑着说:“我这一生,但凡还有一口气,绝对跟你不共戴天!”
司祁洲用匕首侧面轻轻拍了拍谢惜南的下巴,笑着说:“那好啊,我等着。可是,你这幅样子,能报得了仇吗?”
谢惜南一腔怨气,却无从反驳。
司祁洲突然松了揪着他衣领的手,谢惜南跌坐在地,心里无限苍茫。
这时,他听到司祁洲说:“暗卫调令,毕生功力,烈十三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给你,只可惜,我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你们离心。”
大悲大痛,重病折磨,谢惜南的神志有点模糊,突然听到这句话,心里霎时一凉,连头脑都清醒了不少,他仰头问:“你什么意思?”
“哦,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司祁洲蹲下来,与他平视:“烈十三和长公主的事,其实是我威胁的,还有通风报信让追兵去抓你们的事,也是我做的,你想不到吧,小南儿。”
一瞬间,血液从头凉到脚,谢惜南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眼眶慢慢红了。心里有一口气,堵得他嗓子疼:“你,究竟为什么?”
“为什么?”司祁洲突然用手掐住谢惜南的下巴,眼中压抑着让人看不懂的东西:“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不等谢惜南说话,司祁洲面露痴狂,压抑着道:“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可是你呢,有了烈十三就再也不看我一眼。明明是我先遇到你,他不过是一个小小暗卫,一辈子见不得光的人,凭什么跟我抢?!”
“你若是真的无心无情,当初又何必在大街上救我,你既然救了我,又为什么要恨我?我的命从没要你救,你为什么给我那一点希望,又转头掐灭这点希望,让我绝望!”
司祁洲手上力道渐松,转为轻柔的抚摸谢惜南的脸,神色既有痴狂,又有诡异的温柔:“我知道你已经后悔了,不过没关系,随你怎么想,你都不能离开我。”
“我是救了你,因为救了你,我的侍卫都被诬陷谋反处死,他们也都是人,我凭什么不能恨你。”眼泪滑落,谢惜南泣不成声:“就算是我的错,跟阿烈也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害他!”
说到“害”字时,谢惜南突然抢过司祁洲手里的匕首,猛地向对方刺去!
司祁洲抬手抓住谢惜南的手腕,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惜南手腕一转再次刺出,这一次他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若真能刺中,司祁洲必死无疑!ωww.五⑧①б0.net
然而,司祁洲突然闪了一下,匕首收势不及,直直向谢惜南迎面刺来。那一瞬间,无人知道谢惜南在想什么,他明知会伤到自己的情况下,竟然没有收势。
司祁洲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怎么样,在那明知危险的一刹那,停住没动。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只是瞬息的时间,匕首眼看要扎进少年孱弱的身体···
“叮——!”
一声脆响,匕首落地。
谢惜南茫然抬头,两个黑衣人从房梁上跳下来,在他面前屈膝跪下,恭敬道:“主子,莫要伤了自己。”
说罢,其中一个黑衣人看了一眼司祁洲,又转回来道:“可需要我们动手帮您解决这个人?”
“主子···你们说,谁是你们的主子?”谢惜南还没缓过神,呐呐的问。
黑衣人依然恭敬:“前任主子将调令交给您,前任主子死后,您自然就是属下的主子了。”
谢惜南:“暗卫的调令,怎么会传到一个异国质子的手上?”
后来,谢惜南才知道,因为烈十三也是大梁的皇子。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长亭宴的质太子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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