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小说网>都市言情>皇妃多骄>第 60 章 正文完求评分
  祁景泰墨眸冷眯:“杜公子好口才,凭几句自己都弄不清收尾的推断,妄自把罪责推到我头上。”

  “上一回太子不也这般给我罗织罪名吗。”杜澜舟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祁景泰嗤笑:“这两件事可以混为一谈么,我好歹查清了一桩案子的来龙去脉。你又如何。”

  杜澜舟耸肩:“也对。不过我要是有太子殿下的智计,就不会只有被算计的份,更做不出今日这样杀人掩埋的事。”

  “你们别吵了——”

  夏云裳喝断他们。

  “如今我和兄长都分辨不出这具尸体是否是我爹,但从他衣物和配饰来看,确实是他无疑,”夏云裳忍痛,指向尸体旁的脚印:“你们看,这些痕迹八成是凶手不小心留下的。如果这具尸体是跟我们无干系的人,我们当中应该无人相和脚印。反之,如果我们当中有人合了脚印,那凶手不可能无聊的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尸体就是…我爹。现在,请各位高抬贵脚,看是否吻合这些脚印。”

  “我同意云裳的说法。”

  杜澜舟率先坦然上前,他垂头寻望了一个轮廓清晰完整的右脚印记,抬起自己的右脚,朝印痕踩下去。

  还未踩实时,他鞋尖明显没过印痕半寸来距离。

  为了尽可能的不破坏印痕,杜澜舟收回了脚,坦然站到一边:“我的脚长了,这不是我的。”

  “我来。”

  夏云熙也凑热闹,抬脚往上比划了番。

  旋即退开:“我的不是,短了。”

  夏云裳是女儿家,脚更加秀气小巧,那蹿显然的男人脚印更不可能是他的。

  不用试也知道。

  唰唰唰,数道目光落到了祁景泰身上。

  “你们放肆,”郭安看不过眼,持刀挡在主子身前:“殿下也是你们能随便怀疑的吗,他要是想强取豪夺夏姑娘,何必忍受夏三爷的诸般刁难,一道圣旨下来谅你们也不敢抗旨。殿下全力配合你们的无理取闹,到头来还被你们污蔑成杀人凶手。”

  “我们没有污蔑,还在推测当中。”夏云裳平静道。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郭安收回腰刀,大步上前:“好吧,我替殿下来试脚印。夏姑娘知道,我是殿下的贴身护卫,杀人这种事,当主子的哪会亲自操刀,我的嫌疑是最大的。”

  郭安负气的一脚踏上去,他脚太大,比印痕长上一寸有余,踏上去后彻底覆盖了原先的痕迹。

  毁掉了一个轮廓完好的印痕。

  郭安得意的退开:“不是我,也不是殿下,你们满意了吧。”

  夏云裳默然不语。

  她踱了几步,寻到一个新的完整脚印,道:“他本人还没亲自试过。殿下,请来一试。”

  “你。”祁景泰眼中惊愕痛苦难当。

  夏云裳面无表情引手:“请。”

  “你们欺人太甚!”郭安怒吼。

  夏云裳平静无波道:“你虽是贴身指挥使,昨晚却待在营帐边巡逻,嫌疑反而小。而殿下,他消失了整整一夜,有足够的作案时间,也有足够的能力调配护卫。我叫他试一下,难道不应该。”

  “别说了,”祁景泰示意侍卫噤声:“我试便是。”

  随着祁景泰妥协走近一道脚印,在场人目光全都汇聚在他的身上,屏息等待结果。

  贵人定制的鞋履不仅料子精贵,尺寸也不会差分毫。

  祁景泰的脚一踩进印痕里,严丝合缝,没有丁点破坏印痕,轮廓深度全然一致。

  “你这个杀人凶手!”夏云熙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

  杜澜舟:“真相大白了。你为了除去你和云裳之间的阻碍,不惜对世叔痛下杀手,伪造绸缎。但是你并不知道,世叔没有设绸缎这件事,告诉了云熙,还以为找了绸缎,就能堵所有人的嘴。”

  夏云熙红了眼睛,冲上去想揍人。

  夏云裳拦住:“哥——”

  “妹妹,你还替他说话,你要嫁给杀父仇人?”夏云熙不可置信的问她。

  夏云裳摇头,小声道:“我们先找到人,把我们和爹的尸体带回去,免得这人对我们集体灭口。他的身份我们开罪不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吗。”

  夏云熙六神无主的应下:“说得对。可这里都是他的人。”

  “二虎在我们身边,不过二虎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得让他回去叫人。”

  兄妹俩商量定,夏云裳上前谈判。

  “太子,脚印算不得什么,我们相信,爹爹是猛兽咬死的。请你先下山,我们自己守着他。”

  祁景泰愤懑摇头,走近她:“我不走,你分明在怀疑我。”

  “你离我远一点!”夏云裳恼火的推开他,倒退到尸体旁,警告他:“离我爹也远一点,不准你们的人再靠近他,惊扰他的亡魂。”

  “再?”祁景泰听到这个字眼,冷嗤:“你真的以为是我杀了你爹。”

  “没有,我不敢,”夏云裳敷衍道,转头跟夏云熙商量:“哥,我们把爹的尸体清理一番,抬到别处放着,等我们的人来。我们不要劳烦太子大驾。”

  夏云熙点头:“好,我们自己抬。”

  兄妹俩吭哧吭哧的,把残破得宛如人彘的尸体,往上抬到一块平整如镜的雪地上安放。

  夏云裳叩了三个头,面无表情的走下来,发现四周还围着一群佩刀侍卫,她恼然:“不是叫你的人撤走吗,怎么,想连我们一块杀了。”

  “我怕野兽再来咬伯父的尸首。”祁景泰道。

  夏云裳甩给他一个她说野兽作为他真就恬不知耻借坡下驴说是野兽咬死的人的幽凉眼神:“呵呵,不必了,灵魂已经不在,尸身再被咬,也好过他老人家的亡魂被仇人惊扰的好。”

  祁景泰攥拳,犹豫半晌发话:“全都撤开十里开外!”

  夏云裳垂首越过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营帐方向。

  容她歇了半个时辰,祁景泰便在帐门外请求相见,跟她好好谈一谈。

  不断的差人进来问,她睡醒了没。

  夏云裳以精神不济,在休息为由,避而不见。

  实际她哪里睡得着,听着帐外一声声的呼喊,佯装听不见罢了。

  蓦的,一道心烦气躁的身影掀开帐帘兀自走进来。

  夏云熙大马金刀坐下,冰天雪地的寒气都无法消除他的躁火,拎起冷却的水壶咕噜噜往下灌。

  他擦了擦嘴边水渍,警告妹妹:“你可不能心软,再给杀父仇人机会。”

  夏云裳恹恹点头:“不会的,我恨他来不及。”

  “那就好。你先前说得对,我们不是太子的对手,不能让爹枉死,我们再去送死。等一回城,我就雇船,咱们先回扬州从长计议。若是能报仇自然好,要是不能,我们也要好好活下去。”夏云熙拿出做兄长的气势,冷静下来镇定道。

  “嗯,”夏云裳沉吟片刻出声:“哥,方才他们试脚印时,我叫你看那具尸体,你看清了吗,记得了吗。”

  夏云熙打起哭腔:“现在看清有什么用,早知道我以前多尽尽孝道,替他多搓两回澡。”

  夏云裳若有所思:“嗯…看清就好。”

  夏云熙出去片刻,杜澜舟又进来了。

  他拍拍身上挟裹的风雪,走到暖炉边,烘烤双手。

  夏云裳支颐斜椅在毛毯上:“什么事。”

  “云裳妹妹,纵然你不喜欢我,不履行和我的婚约,我也不希望你为了逃避我,去嫁给杀父仇人,”杜澜舟释然的口吻道:“你跟我们回扬州吧,我不用你嫁我。只不希望看你认贼作夫,被家族唾弃。”

  帐篷里良久无回音,杜澜舟看那女子纠结的脸色,眉梢逐渐生寒。

  “云裳妹妹,你不会还对那人不死心吧?”

  “怎、怎会,我会离开他的。”夏云裳吞吞吐吐。

  杜澜舟冷勾唇:“是么,希望如此。我先出去,你一个人静静吧。”

  没过一个时辰,红日西坠,帐篷内伸手不见五指。

  夏云裳抓起一件雪貂毛斗篷披上,她掀开帐帘,左右望了望。

  特意趁一排巡逻侍卫刚走过,她避开,往灯火不盛的小径绕去另一相隔不远的营地。

  绣花鞋踏进深深的积雪里,在阒寂空谷里发出细微的欻欻声。

  而在她身后不远,有一窜轻微的脚步声尾随……

  夏云裳到了太子的营帐范围,不用让人通秉,就见祁景泰夜间不寐的站在雪地里,背影带着几分惆怅,仰望夜空。

  空气里隐隐传来几许叹息声。

  夏云裳奔上前,斗篷簌簌飞舞,她站定到恰听到动静转身诧异面对着她的男人,踮脚拥上他:“四哥。”

  祁景泰激动的搂住人儿:“你肯听我解释了。”

  “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夏云裳在他怀中蹭了蹭。

  祁景泰怔然:“那万一真的是我……”

  “不管了,爹爹死了,我只想待在你身边。无论真相如何,我都离不开你。”夏云裳哽了哽。

  祁景泰轻揉她脑袋,微笑:“你真这么想。”

  夏云裳抱紧他:“嗯,我不要去查真相了,就当爹爹是被野兽咬死的好了。”

  隐匿在雪松背后的人牙骨咯咯作响,在树干上抓出一道道划痕。

  这两个六亲不认的渣男贱女。

  祁景泰心满意足地抱了夏云裳一会儿,又踌躇道:“你信我,你兄长和族人却不信我,我怎舍得你众叛亲离跟我在一起?”

  “那好办。四哥你记得吗,在恪王被放逐那一日,府上大摆宴席,我父亲喝醉了,他不小心摸到厨房去,被锅子里烧热的油烫伤了脊背,时日不长,肯定留下了烫伤疤痕。我们方才见到的那具尸体,头颅和四肢被咬断了,背部应当没事,只要去看一看,就能分辨真假。”夏云裳道。

  “有这样一回事?呃……”

  夏云裳轻轻掐了他一把,眨巴眼睛:“你仔细想想,有没有?”

  祁景泰略一挑眉,话锋一转:“嗯,有的。只要那具尸体没有疤痕,就代表他不是你爹。可貌似,你兄长不知道此事,他会信吗。”

  夏云裳胸有成竹:“哥哥好哄得很,我说的话,他不会怀疑。”

  “好,我们这就去跟众侍卫和你兄长宣布这件事。”祁景泰牵起她往众将汇聚的营帐边走去。

  风止树静,渣男贱女的对话却将他们身后的一颗雪松仿佛气到,积雪簌簌降落。

  隐匿其后的人没驻足多久,踅身往一块空旷的地方去,融于夜色当中。

  当夏云熙听到这一个过后才被提出的证明方式,不由得惊疑:“妹妹…”

  “哥,你难道不信我?爹真的被烫伤过,倘那尸身的背后完好无损,他就不是我们的爹,”夏云裳握紧祁景泰的手,看了他一眼:“也就是说,殿下是冤枉的。”

  夏云熙皱眉,一下子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你不要胡闹了,先前口口声声问我对爹身上的特征有没有印象,你是第一个提醒这种事的,要是爹身上你所说的明显烫伤,你怎么不第一时间说出来。这么重要的事,难道会忘了?”

  “我当时确实没想起来,”夏云裳一口咬定道:“哥哥,你愿意陪我去查看一遍吗。”

  不是看过了吗……

  不知道妹妹玩的什么把戏。夏云熙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你还是放不下他。”

  除了他们三人,周围还有一干祁景泰的心腹部曲在场。

  夏云裳当着他们的面,眸光湛湛:“哥,我担保,倘若这次去看,那人背后果然有烫伤痕迹,我就——继续查案。”

  嗐,一众心脏吊到了嗓子眼的人哭笑不得。

  还以为从此要跟他们太子爷恩断义绝呢。

  双方僵持不下时,一侍卫进来,在祁景泰身边耳语了两句。祁景泰眼睛一亮,断然道:“云熙,你且随我们过去一趟,真相自见分晓。”

  三人领着一行人来到靠近停放尸体的那块空坝之处,首先撞入眼帘的,是被侍卫羁押的杜澜舟,以及他牵着的一条猎狗。

  夏云裳雀步过去,绕着背部新鲜流血的尸体打量一圈。

  “终于沉不住气了,杜澜舟?”

  牵着猎狗的男人眸光微微一闪,旋即恢复从容镇定。夏云裳理解他因恨陷害,但不知他这份死而无惧、勘破红尘般的淡定打哪来的?

  “什么?”夏云熙不明就里,看到新伤增添的尸体,嚎哭下跪:“爹。”

  “哥,你别急着叫爹,不一定是呢。”夏云裳扶兄长起来。

  祁景泰走到那羁押人犯的侍卫身边:“说,你看到了什么。”

  经侍卫阐述,他隐藏在距离尸体不远的暗处,约莫一刻钟中,就等来一人一狗。

  来人便是杜澜舟,他牵着狗到尸体旁,翻转过尸身,对那尸体背部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引得猎狗狂性大发,扑上去狂啃。

  就出现了尸体二次受伤的情形。

  阐述事情的是太子亲随,夏云熙自然心存疑窦,可没等他开口质问,被羁押的杜澜舟竟开口哂笑起来:“是我放的狗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你们逼的。你们敢拍着胸脯说一句,尸体背部有伤不是你们为了枉顾伦常想结为连理,故意编造出来的?”

  “编造的又怎样,”夏云裳怼他一句:“早在你们试鞋印时,我就有意翻过尸体给哥哥看过,那人背部光滑洁白,没有丝毫痕迹。”

  “什么?”杜澜舟怔住。

  他以为二人胡扯尸体背后有烫伤,是为了捏造一个子虚乌有的证据。

  等检查过没有伤,证明尸体不是夏长青,就有理由为太子开脱,他们两个便没有父仇阻隔,好正大光明在一起。

  夏云熙点点头,没有否认:“这到底怎么回事?”

  祁景泰站出来,脸上半分不带惆怅,气势回笼:“这是我和裳儿在见到尸体的第一眼,就开始布的局。她故意恼羞成怒,不让我的士兵靠近尸体,是为给杜澜舟提供机会。”

  “等等,你们什么时候在我眼皮子底下商量布局了?”夏云熙一脸问号。

  祁景泰丢给他一个奇怪的眼神:这种事不是心有灵犀的吗,还需要商量?

  夏云熙:……

  这妹夫,减分,减分!

  杜澜舟不服的反驳:“给我提供机会?呵,我之所以会下手,是见不得你们弄虚作假,枉顾杀父之仇,谎称尸体有异。我不想让你们得逞,所以想破坏尸体,叫你们无法证明。”

  “难道我们又是为了开脱罪名,才编造谎言?”祁景泰挑眉:“你错了,是为了引出你的野兽。用刀剑之类划伤尸体,则变成有人蓄意破坏,阻拦我们检查。唯有再次请出你的狗,便可说是尸体曝在荒野,再次被野兽咬了。之前连夏云熙都知道,我们的活动范围罕见凶猛野兽,我们手上也没有,据现在看来,能咬死尸体的猎狗,就在你手里。”

  夏云熙:……

  什么叫连,他很蠢吗!再次减分、减分。

  杜澜舟不可置信的看向夏云裳:“你一开始就怀疑我,相信他,为什么,你总对我不公平。”

  夏云裳撇嘴:“不是我不公平,我又不是凭感觉行事。是你自己露出了破绽。”

  “我露出什么破绽了?”杜澜舟下意识接话。

  夏云裳伸手一指他的鞋面:“你们出发前,穿的都是我爹提供的鞋子。可是一夜过后,殿下回来时,雪水浸湿了他的脚跟。同样的鞋,而你,回来时,鞋底都还是干的。这说明,你之前不久,还在穿另一双鞋办事。那脚印,是你穿了殿下的鞋,故意留下的。”

  “就凭这个?也许我一整夜的心思不在找绸缎上,没走多少路。你这么说,还是对我不公平。”杜澜舟沉声。

  “你不懂,凶手不会是殿下——”

  夏云裳语气十分笃然,看向祁景泰笑道:“殿下卷入的案子不少,一些勘察追踪的方法,还是他说给我听教我的。若是他作的案,绝不会留下明显的鞋印,这么的愚蠢。而我想到一件事,我曾在扬州事,破解过杜大叔杀了舞姬一案。当时县丞首先查出的,便是水池边的脚印。杜澜舟,你是乐府令,不是杀手,构陷经验贫乏,也许就是从这件事中获得启发,想制造一个同样的假象。但殿下何许人也,绝不可能犯这等低级的错误,所以我一看到鞋印时,就知道不是殿下干的。”

  殿下卷入的案子不少,其实应该改为我们卷入的案子不少才对。祁景泰缱绻的看着她。

  众目睽睽人多眼杂,他们过去经历的风风雨雨,自不好明说。

  猛兽在手,蓄意破坏,还失踪了一夜有足够的作案时机。

  夏云熙暴脾气上来,扑倒杜澜舟掐住他脖子:“你害死了我爹,你这混账小子!”

  “哥,”夏云裳蹲下解交:“别急着杀了他。我猜以他一人的能力不足以杀了十名护卫。他应是用什么法子,骗到了爹手中的殿下的鞋,还知道根本没有绸缎的事,还把爹骗走了。说啊杜澜舟,你把我爹弄到哪去了?”

  成王败寇,无力回天。

  杜澜舟木然望天,任由一双手掐紧他脖子:“你爹没死,带人从南面下山了。”wWω.㈤八一㈥0.net

  夏云裳蓦的放落心中一块大石,继续盘问:“你这么有本事?是如何骗他不打招呼就离开,还拿到鞋和试题的?”

  “我对他说,看到了一个和你娘长得一模一样的毁容女子……”

  诶,这等怪力乱神的借口,兄妹俩一致表示:难怪!

  亲爹对亡妻思之若狂,倘杜澜舟说得逼真一些,把爹骗过去寻人,是大有可能的。

  不用问也知道,杜澜舟还拿亡者的下落做交易,让夏长青把鞋子和试题给他。

  是为了情吗?祁景泰感觉不到。

  这些日裳儿跟他亲密时,都不见杜澜舟眼中有过妒意。

  祁景泰拧眉:“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恨你,恨你……”杜澜舟躺在雪地上喃喃:“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想要杀你,是天方夜谭。所以我要爱你的人、你爱的人,离你而去。我没办法泯灭良知,对世叔痛下杀手,所以我把他骗出去,让云裳和你决裂。等她甩了当朝太子负气而走,令皇家蒙羞,即使等她发现她爹没死,想回过头来找你,皇帝也不见得会答应。”

  夏云裳恼然:“你为何如此憎恨殿下,只因他曾罗织罪名害你入狱?他那是在保护你,不受夏长鹤的调查侵害。夏长鹤认罪伏诛后,不是放你出来了吗。”

  “月儿是无辜的……”

  “你说什么?”祁景泰支耳。

  “月儿被你杀死了……”

  祁景泰不知该是喜是忧:“谁告诉你的?”

  “世叔。”

  祁景泰:……

  他不禁怀疑,这一切又是他那个未来岳丈搞出来考验他的乌龙。

  二月时节,春寒料峭,杏花纷纷。

  祁景泰和夏云裳二人着了便装,送友至码头。

  杜澜舟不敢相信能够失而复得,再三确认:“月儿她,当真没死?”

  “三个月前,我派人送她到湖南路看守,危机解除后,我便没拘着她,不知道她上哪去了。你找不找得到他,要看你们的缘分了。”祁景泰道。

  夏云裳弯弯眉睫:“姐夫,一定要找到姐姐。”

  杜澜舟微吓,余角暗自瞥了修身玉立的男人的一眼。饶是对方对月儿无意,于名分上……哪个男人能大大方方相让?

  却见祁景泰眉宇间毫无波动,淡声提醒道:“真假太子妃的事,毕竟还存在隐患。我要提醒的是,以她的身份,绝不能再回扬州。倘若你要跟她在一起,就必须放弃你扬州乐府令的身份,和她从此隐姓埋名过日子。”

  杜澜舟心下一松,沉吟点头:“我自有分寸。”

  船夫扬帆,杜澜舟告别他们二人,登上浪船,乘着融融天光,飘然往湖南路方向而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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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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