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小说网>都市言情>情之系列>第75章 第十章
  季惟善是行动派,更何况只坐几十分钟的高铁,这都不需要准备什么。周五下班直接去了高铁站。

  也许是背后有季惟善的面子,集团给江璇安排的住处是离着工作地点不远的五星级宾馆。这样的环境,如果是短期出差还是挺不错,可如果是长期出差,这就令人不能忍受了。季惟善想打电话给总部换房,又怕会引起江璇的反感,终于还是罢休了。

  江璇在见到她的一瞬间是有点惊讶,很快又平静,并没有任何异常,态度也不生硬。

  季惟善心里暗喜,大着胆子邀请江璇去约会。所谓的约会不过就是和普通情侣一样,吃饭、看电影之类的活动。江璇也没有拒绝,在季惟善看来,还是挺配合的,这更加壮大了她的色/胆,晚上的时候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主动的亲热也没得到抗拒,这让她更觉得王静所说的“距离产生美”好是有道理的。

  一连留了两天,周日下午,季惟善又返回了杭城,在高铁上美滋滋地和王静分享了自己的欣喜。

  王静却没有替她高兴,反而很奇怪,“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善变?”

  季惟善不满,“什么叫善变?这是往好的方向改变。”

  “好吗?”王静怀疑地望着她,“只是没拒绝你,但对你还是冷冰冰的。不对啊小老板,她出差的前一夜你们还横眉冷对,才隔几天就不再带刺拒绝你,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就这么自欺欺人,不想去找原因?”

  季惟善有点不服,“你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

  “如果你们是正常的长时间恋爱,产生后来个‘距离产生美’,那说得过去,可你们这恋爱正常吗?”王静的话引来季惟善的反驳,“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静挠挠头,“不是啊小老板,当时你们两个僵持着,我觉得分开几天冷静一下对大家都好。当然,也许‘距离产生美’真会有作用呢?难道你自己没发现吗?你和江璇吵架,然后来找她,你一没对她浪漫二没和她交心三没与她道歉,你们都没怎么聊过,她怎么就原谅你了?除了你妈外,这世上还有女人能不计任何条件就会轻易原谅你?”

  “我妈也不会这样对我。我要是和我妈吵架,如果是我的错,第二天我不主动道歉,她可不会理我。”季惟善皱起眉头,“看来真要了解一下情况。你不是有人去那儿保护她吗?就没有一点消息。”

  “拜托,小老板,我是让人暗中保护,又不能现身,怎么能知道江璇身边发生的事,而且在异地,江璇接触的都是陌生人,难道你让我的人把每个接触过江璇的人都调查一遍?”王静无奈地说:“你的胆量都去哪儿?开诚布公的谈谈不行吗?”见季惟善露出焦急的神情,她又宽慰说:“你也别急,至少她没拒绝你。要不我让人还是稍微查一下?”见季惟善没回答,她心里就有数了。

  其实季惟善心里是恨不得直接买票再回去,可是她知道如果这么做,会显得她极其不信任江璇,她不想给江璇留有这样的印象,索性忍下来等待王静的调查。她也在心里暗恨自己,她什么时候需要用调查来知道心上人的心思了?既无耻又软弱!可惜暗骂归暗骂,她还是没有阻止王静的做法。这就是她心里矛盾的地方。不过很快她就顾不上这些矛盾了,家里来了客人。能住进老宅的人都是她爷爷极其信任的人。这样的人很少很少,而这次来的人是对女人,一对年轻的女人。

  季惟善自己是同,所以对于同类非常敏感,只是感觉有点怪异,似乎这对恋人处在一种十分微妙的情况之下。而王静对这对女人其中的一人更感兴趣,她捅捅季惟善的胳膊,悄声地说:“看到没有,那个短发精瘦的女人,我敢肯定她以前绝对是个军人。”

  “你怎么肯定的?”季惟善小声地问。那短发精瘦的女人面貌平常,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平凡。

  王静自然知道大多数人都会首先看人样貌,但她自己却不一样,“你别看她长相,你看她站姿,这种笔挺只有军人才能做到,还是那种长时间做军人的人。就是不知道她是什么军种。我突然有点手痒,想过过招。”

  “是吗?那就问问,如果可以,那就过过招。我也试试。”只要不在江璇面前,季惟善就会恢复她原有的活力。她先是对那对女子非常友好的笑笑,转头问老爷子,“爷爷,这两位漂亮的姐姐是——”

  季老爷子笑眯眯地没说话,他可是一眼就看穿了孙女的打算。

  那位短发精瘦的女子估计也看出了季惟善的意思,微笑着介绍说:“我叫党爱华,这位是徐心愿。”她并没有自己和徐心愿的关系,而季惟善也是识相的没有多问,“党姐,徐姐,你们好。”在嘴甜的招呼之后之后,季惟善直言不讳,“党姐你是军人吗?什么军种?”

  党爱华只是笑而不答。徐心愿则笑着解释说:“这个不能说。”

  “不能说啊,”季惟善眉毛轻挑,“那党姐的身手如何?”

  “想比试?”党爱华觉得季惟善这跃跃欲试的样子挺好笑。

  “我和我家静姐想讨教一二。”季惟善说得文绉绉的,“我平常也喜欢格斗,从小到现在基本没断过训练。遇到高手自然想试试自己的水准。这里有专门的健身房,党姐能不能赏脸?”

  党爱华哈哈大笑,“小妹妹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很快,不知天高地厚的季惟善就得到了教训,党爱华要打败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这大大出乎了季惟善的意料。她转头去看王静,就见王静一脸淡然,丝毫没有上前想去比试的意思,她十分纳闷,“静姐,你不是说你手痒吗?”

  王静耸耸肩,“不痒了,根本打不过还痒什么痒。我可不会自不量力。”

  季惟善的鼻子差点气歪了。不过对这对女人却更加热情和好奇了。这对女人只留了一晚,第二天就走了。她根本来不及了解,但季老爷爷却解了她的惑。晚饭后季老爷子带她来到了书房,交代说:“其实你应该叫徐心愿阿姨,她是我至交的女儿,我这位至交很晚才生了这个宝贝女儿。他们家族在军中有些势力,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关系国家利益,但是政府不能出面,这时就需要我们这些商人了。其实每个大国都会这样做的,每个国家有实力的企业都不可能独立于政府。这次党爱华她们来是要去中东做笔生意,要借助我们集团在中东的企业做掩护。什么生意你不要问也不要打听,自己多看多想但是别问。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她们不会害你。”

  季惟善很惊讶,“爷爷您是想让我去中东?”

  “是的。我觉得你该将你在集团的头衔改一改了。”季老爷子肯定地说:“你是我的接班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现在集团里面有股暗流,他们不敢和我叫板,就想拿你开刀。我要尽快让你上位。当然,你也需要一点功绩来让自己名正言顺。这次去中东,我不敢说万无一失,但有党爱华她们的安排,基本可以保证我们的企业可以拿到我们想拿到的东西。这个功劳就给你当功绩了。”

  季惟善有点疑问,“爷爷,我不明白,我们爷俩的股权合起来占百分之五十五的份量呢。他们再如何闹也撼动不了我们的地位啊。”

  “股份上我们是占大头,但是这没有用,一个集团或企业垮下来是非常容易的。”季老爷子耐心解释说:“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你犯了大错,即使我们爷俩的股权占优,那我也不能公然在董事会上支持你,否则的话我就是私设一言堂,和所有股东作对,视集团企业为自家私有,这事要是传出去,谁还会相信我们季家,再被有心人利用,集团的股价必定大跌,遇到恶意收购,说不定我们就挺不过去。”

  “爷爷,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也和几个朋友玩过股票,有时候流言蜚语也是控制股价跌涨的重要原因。”季惟善继续说:“我不明白的是,那些暗流明知道我们季家股权占优还要针对我们,是想让我们季家彻底倒台,还是想咬下我们季家一块肉?这两种情况我们可要分别对待。”

  “说说看,你想怎么分别对待?”季老爷子来了兴趣。

  “都是敌人,自然是要将他们彻底铲除,所谓分别对待也只是打击的手段或方式不同。前者那已经是明面上的敌人了,真刀真枪也不能有缓和的余地了。后者,我们会有更大的操作余地,也有更宽裕的时间去对付。”季惟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爷爷的赞赏,“不错,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你可以放心,现在的敌人是你说得后者,他们勾结外人想咬下我们一块肉,当然如果他们成功了,那就会更加贪婪想彻底取代我们。不过,内贼外寇,这个我不会说的,你自己去暗中调查。我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不准打草惊蛇”

  “内贼,我现在没有头绪,不过外寇,”季惟善笑嘻嘻地说:“我倒是有点眉目。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外力的势力想要在杭城兴风作浪,也要掂量掂量我们家的势力,除非是那种资本极强的国际金融大鳄。但是这样的金融大鳄进入我国,不可能不受到密切监控的,更何况爷爷您我看到了党姐她们,有这样的关系和人脉,想必那些恶意想收购的金融大鳄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就从偷偷摸摸想占我季家便宜的这种行径来看,必定是些有实力但又不想和我们季家撕破脸皮的魑魅魍魉。只有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又错综复杂的同一圈子里的人才会不想撕破脸皮。在杭城,只有另外四五家和我们季家的实力差不多。他们如果单独作战,对上我们季家没有神算,除非联合。目前看来只有韩家和李家挂着联姻的名头联合在一起。再者,爷爷您脑灵活跟得上时代,但不可能对小一辈的八卦还这么热心,但是在除夕夜,您却详细地说了韩家晚辈的事情。我觉得您是在告诉静姐,她可以和韩家三小姐谈恋爱。我也听到韩再暖说过,韩老头曾利用自己企业坐庄,用联姻做掩护,和李家共同算计,在股市上大捞过一笔。这么联想起来,外寇的目标呼之欲出。”

  “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作品。”季老爷子很欣慰,“这些事王静是知道的。她是个好孩子,知恩图报绝不会背叛我们,所以迟迟没有答应韩家三丫头。爷爷我就是想告诉她,韩家姐妹和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让她放心大胆的去谈恋爱。爷爷也不能阻止人家的幸福。”

  季惟善吐槽,“爷爷,您这辈子最好的作品应该是我爸,因为没有我爸就没有我。”

  季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爸你妈,我都不想提这两人。你别和我说他们了,你啊,好好准备一下,去中东,应该就在最近。王静和你一起去。”

  “最近?大概去多久?”季惟善心里还惦记着江璇。

  季老爷子说:“半个月到一个月吧,至于去多久,这个就不好说了。你这段时间熟悉一下那边的业务。当然了,那边也还是有一定程度的危险,你如果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在国内,我一样可以让你有机会成长。”

  “爷爷,我去。”季惟善一口应下了,和爷爷又说了会话,才出来去找王静。王静对要出国的事也知道一点,只是当时季老爷子没发话,她是绝不会多话的。她知道季惟善找自己是为了什么,果然,耳朵里立时传来了“江璇”这个名字。

  季惟善的意思也很简单,想找个极其可靠的人在自己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暗中保护江璇,但是她自己明白,她也知道王静也明白,所谓的保护也有监视的意味。她也不想这样做,可就是忍不住这样做。人选,她也有了答案,当然就是王静那十分可靠的女徒弟。

  王静心领神会,二话不说立即照做。

  安排好有关江璇的事宜,季惟善也没有可忧虑的。专心投入了自家事业上来,毕竟她还是个有追求的年轻女性,她可没兴趣做三代纨绔。转眼又到了周五下班,她急急忙忙乘坐高铁去了上海。可这次见面却十分不如意。挑起战火的还是她自己。她到了宾馆后并没有见到江璇回来,再看看时间早过了下班的点,她以为是平常的加班,也就没有打电话给江璇,只是在大堂里等着。这一等却等来了令她吃醋的一幕。

  江璇回来的并不晚,新闻联播才开始,就到了宾馆门口。可她身后还跟着一位西装笔挺的高大男子。这就让季惟善皱起了眉头,直接过去质问了一句。

  说是质问,但语气并不严厉,季惟善也是知道要给江璇面子的。但江璇似乎并这样这么想,冷着脸回答了两个字,“同事。”

  这位男同事以为季惟善是江璇的朋友或闺蜜,讨好的笑着伸出手,“你好,我姓赵——”他还要继续往下说,见当事的两人都阴沉着脸,于是识趣的闭了嘴,却舍不得离开江璇。

  季惟善不好对江璇发火,转脸怼上了男同事,“叫赵什么?做什么的?和江璇什么关系?”

  “赵嘉良,人力资源总监,江璇的同事。”男同事显然是很反感这样的问话方式,脸上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但为了在江璇面前维持修养,还是回答了,只是口气不太好。不过在说出职务时还是透着一股高傲气。

  “江璇只是集团企宣部的普通职员,来这里出差只是临时而已,恐怕还做不到你这个公司高层的同事吧?”季惟善的反问带着浓浓的讥讽。

  “公司这次所做的项目和总部密不可分,需要总部的支持。江璇这次过来就是代表总部配合我们做好项目的策划和推广,这其中也涉及到人才招聘,这是我这个人力资源总监的职责。做好一个项目需要每个部门每个员工的密切配合,我觉得最理想的状态是高层和底层员工齐心合力不分彼此的努力着。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做高高在上的所谓公司高层领导。”男同事夸夸其谈了一通,眼神流露出高傲的神态,“不知这位女士贵姓,在哪儿高就?你是江璇的朋友还是亲戚?我们公司求贤若渴举贤不避亲,待遇也不错,如果你有能力,可以考虑一下。”他自认为幽默的话语反而让江璇生气起来。他脸上显出莫名其妙的神情,不知哪儿说错了。

  季惟善倒是很干脆,“我叫季惟善,汉威集团任职,职务董事长助理。”

  男同事明显面部僵硬了一下,作为高层,董事长叫什么,他肯定知道,也肯定能联想到两人名姓相同的原因。他态度立马变了,尴尬地笑笑,勉强维持着风度,“原来都是自己人。好了,你们谈,我告辞了。对了,别忘了明天加班。”在临走前,他似乎想起些什么,“虽然上海治安很好,但单身女性还是要注意安全,我觉得江璇应该配辆车。我会向公司提交申请的。”这完全就是掩饰自己的目的。

  “那就有劳了。”季惟善也变脸,和善起来。

  江璇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只是不知道鄙夷的对象的是谁。但季惟善觉得应该是那位男同事。回到房间,江璇仍然对她冷淡,相处的模式仍然是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可因为有了男同事这个插曲,她有点失去了耐心,最后还是问出了声,“这人是,是在追求你吗?”

  “别人的事我不关心。”江璇很冷淡,“他要送我,我从没答应过。今天依然如此,我叫了车,没想到他开车跟在后面。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女朋友,那我就会遵守女朋友应有的职责。”

  “职责?你干嘛这样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季惟善十分无奈。

  “我已经是成年人,而且早就不单纯了。”江璇冷冷地说:“我只出差几个月而已,你就每个星期过来查岗,你担心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为什么总是误解我的好心?”季惟善很是不理解,“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是真心对你的?”

  “不敢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江璇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让浪子回头。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可不会幻想花心的人会因为我而改变。”江璇的声音带着怒气。

  季惟善听出来了,很吃惊,“什么叫花心?你说清楚!”

  “你自己的事你不清楚?”江璇眼神中透出冷光,“我这这里的公司遇到了你以前的旧/情/人,她也在公司任职,对你念念不忘,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呢。你觉得我该和她说吗?”

  季惟善恍惚了一下,“我承认,大四那年我确实有点失控,可很快我就没有再这样了。那些过去,我也和她们说清楚了,我们没有任何瓜葛了。我发誓,大学毕业一直到现在,我没有过任何女友,除了你。”她后知后觉地问:“你是在吃醋吗?”江璇并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从表情上,她看不出任何答案。她是很想刨根问底,可看江璇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她也不想将有限的见面时间耗费在无意义的吵架上。于是压下烦躁,努力心平气和地说:“我过段时间要去趟国外。我给你发个电话号码,有任何事你都可以去找她,她是王静的徒弟,可以信任。”

  见江璇还是没有说话,季惟善也有点泄气,想了想又说:“明天我和你去公司,见见你口中的所谓旧/情/人吧?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明确的告诉她,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随便你。”江璇还是很冷淡。

  一夜煎熬之后,季惟善无神地跟着江璇,两人叫了辆来到公司。无巧不成书,在公司大楼外,她就碰到了所谓的旧/情/人。江璇并没有停留的意思,直接进了大楼。她犹豫是否跟上,不过到底还是想知道旧/情/人是怎么和江璇说的,所以留下了。可在听到旧/情/人的说法后,她更困惑了。据旧/情/人所说,根本没有想和她重修旧好的意思,只是当时在同一所大学,知道她和江璇的事情,既然做了同事闲聊时顺嘴八卦打听一下,也就是仅此而已。那问题来了,江璇的质问又意味着什么呢?她有点急于想找江璇问清楚,又有点胆怯退缩。但还是跟着旧/情/人进了公司。可能比较忙,今天在公司加班的人比较多,在旧情人的指点下,季惟善来到了楼上的会议室外。她原以为里面的人在开会就没有进去打扰,坐在外面等待着。

  很快虚掩着门的会议室里传来了一阵嬉笑声,有个娇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总监,昨天护着佳人回去有没有得偿所愿啊?”

  “别胡说别胡说,我只是担心江璇的安全,一个单身女人这么晚了回去,确实不能让人放心。”是那个叫赵嘉良的男同事。

  另一个男声惊奇地说:“赵总监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昨天还信心爆棚,今天怎么就完全变了?”

  从轻松的语调中可以看出,这位赵嘉良确实和员工打成一片。

  “于经理,还有你们,真别胡说,我对江璇真的只是同事间的关心。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就不要提了。”赵嘉良的声音严肃起来。会议室里也没了嬉笑声。随后有位男人走出了会议室,见到了一旁的季惟善,挺奇怪地问:“你好像不是公司里的人。”

  季惟善实话实说,“我找人的。”

  这男人很不高兴,“外人怎么能乱进公司呢?是谁带你进来的?”

  江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于经理,不好意思,她是跟着我来的。”

  “江璇?”于经理沉下脸,“你带人到会议室外面?还带到会议室外面,不知道会议室是什么地方吗?要是听到什么机密事情,这损失谁来负。你吗?你是总部派来的人,更应该明白保密的重要性。”

  江璇还没说话,季惟善就开口了,“于经理,你说得这些是非常有道理的,如果你们公司能够严格执行规章,如果我在外面没有听到会议室里的嬉闹声,那么我会很欣赏你的严厉。当然,今天我过来这件事,是我的错。我道歉。”

  “怎么会错呢。”赵嘉良从会议室里出来,见到季惟善立即就笑着对于经理解释,“这位季女士是集团董事长的助理,进公司不算是违规。”

  都是人精,从赵嘉良的态度上,于经理就看出了端倪,顿时不再说话了,只是点点头,和赵嘉良一起走了。

  江璇面色不善地看了看在门边瞅热闹的同事们,拉着季惟善来到了天台,质问,“你只是说你要见见旧情人,并没有说要到公司里来。你这样做,会让大家觉得我是特权阶级,我的工作会很难开展。”

  “让那个总监追你,你就能和员工达成一片了?”季惟善虽然压着火气,但语气也是十分不悦。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赵嘉良并没有说要追我,也并没有表达过对我有任何意思,他只是提过几次要送我回宾馆或请我吃饭,但我全部都拒绝了。昨天也是他开车跟在后面,我并不知情,只是在宾馆门口他突然窜出来了,你能让我怎么办!”江璇更加生气,“你放心,我江璇说话一向算数,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就决不会和任何人纠缠不清。”

  “你说话算数?那当初你明明说过,谁能用玫瑰花将篮球场铺满,你就做谁的女朋友,结果呢?我做到了,却看到你和袁尚明拥抱在一起。”季惟善有点压不住怒气,口不择言,“现在,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说话算数!”

  江璇的脸忽的退去了血色,变得煞白,她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抿着嘴,倔强地盯着季惟善,眼里却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绝望、无奈、痛苦,等等等等的负面情绪。这样的眼神让季惟善的火气陡然间消失了,她满心酸涩的摇摇头,“对不起。算了,不说了。我这段时间要忙于出国前的准备的,不会再来看你了。你自己多保重。我给你的电话号码是王静徒弟的手机号,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你如果遇到什么事可以找她。如果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事,你直接就去找爷爷吧。我家的地址、爷爷的电话,你也都知道。”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要离开,又顿住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从心里接受我,但既然你答应了做我女友,那我也希望能够像平常情侣一样,经常互动。你能答应我,我们可以经常视频聊天吗?还有,我爷爷,我不在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经常去陪陪他老人家,他也挺喜欢你的。”

  江璇仍是紧紧闭着嘴,就在季惟善已经等不到答案,准备要离开时,耳边才轻声传来一个“好”字。

  垂头丧气回到杭城的季惟善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很快就到了要出国的时间。来送机的是韩再暖,她的主要目的是来送王静的,季惟善只是顺带。不过她也不是只顾着和王静卿卿我我,还是挺顾及到季惟善心情的,但同时她也奇怪季惟善的做法,“按照道理,你们感情还没有出现转机,你现在应该对江璇死缠烂打才对。虽说你爷爷是为了给你挣功劳,但这去国外也太远了一点,而且我相信在国内,你爷爷一样可以给你挣功劳的机会。难道你心里对待这段感情也没有那么重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让我们的关系回到正常。”季惟善十分无奈,“也许因为这段感情开始的就不正常,所以才会这些坎坷。像以前那样对她紧追不舍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想过了,也许分隔两地,靠着电话或视频联系,能让我们有更大的缓冲空间,说不定效果会好。”

  韩再暖警告说:“距离产生美是不错,但这距离如果太远,分开时间如果太长,一般人可不会觉得美,反而分手的居多。”

  季惟善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平淡地说:“如果这次我和她最终的结局还是分手,那我也真的死心了。”五⑧16○.net

  韩再暖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我觉得也挺不错。”

  登机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季惟善看着依依不舍的两人,没好气地自己转身走了。这一去的时间长度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等到她回国时,已经又到了冬天。十二月份的杭城难得下了一场雪,湖边的美景让早起的季惟善心情开阔。再怎么想江璇,她还是要先回到老宅,毕竟爷爷是她最亲近的长辈,她不能为了爱人而抛下爷爷不管。

  季老爷子对于孙女的心思看得很透彻,这么懂事的孙女,他也不能不通情理,吃完早餐后便对孙女说:“昨晚你在书房做的总结,我很满意,就放你三天假作为奖励。你还是去陪陪你的小/情/人吧。你和她之间的问题,我这老头子也不好管,不过这丫头不错,每个星期都会来看我,陪我说说话钓钓鱼,也不嫌我烦,看得出来,也是个懂事的姑娘,挺好。”

  季惟善眉目开朗了许多,和爷爷说笑了一会儿,才起身开车去了总部大楼。她并没有进去,反而是在附近找了家特色餐厅,订了个包间,这才打电话约江璇出来吃午饭。这大半年来,她和江璇时不时视频通话,江璇从没有拒绝过。通话的内容也很平常,无非就是一些“吃的什么,注意身体,天气如何”之类的毫无意义的话。但是她却觉得这样的相处反而自在起来,似乎江璇也没有了往日的抗拒。临回国前,她告之了江璇会先回到老宅看望爷爷,江璇也没说什么,刚才打电话约吃饭,也是态度正常。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好像是欣喜又好像是失落,挺古怪的。

  在江璇午休前,季惟善还有大把时间来见一位姑娘,这姑娘她当然认识,是王静的女徒弟,也是奉命留在这里“监视”江璇的人。该汇报的工作她还是要听的。

  “这大半年来,江小姐身边没有出现异常的人或事。只有江小姐的父母来过两趟,江小姐没有让他们住进你们的房子,给他们订的宾馆。”这位女徒弟长得一张娃娃脸,从外表上根本不能想象出她的职业,但讲出话却言简意赅。

  季惟善很不喜欢这对父母,皱眉问:“她父母?知道是什么事?”

  “集资,被人骗了,损失惨重,过来要钱。”

  “有没有提过让江璇离开我?”

  “拿到钱后,提过一句。不过江小姐说,不靠着您无法替他们还钱。他们也就没说什么了。”

  “他们欠了多少钱?江璇给了他们多少钱?”

  “除了赔进那三十万彩礼钱,他们又借过二十万。江小姐总共给了他们两万块,她这一年来的薪水,再加上省吃俭用,只积蓄了这么多。”

  季惟善沉默了片刻,“谢谢你,我希望这件事不会再有别人知道。”

  “我明白。”女徒弟面无表情,“大小姐,我是通过监听才知道这些事的,请您原谅。还有,您回来了,监听还需要继续吗?还有,在四川的寻人小组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摸清了当地的水文状况,现在正值枯水期,可以顺水查看了。请您指示。”王静去国外之前将这事交给了女徒弟。

  “监听就撤了吧。寻人的事,我让你师父直接和他们联系。”季惟善不可能责怪女徒弟,“监听也是我的意思,你放心,不会怪你的。”

  女徒弟告辞后,季惟善陷入了沉思,抛开自己给出的那三十万,还有江家还有二十万的外债要还,这笔债对目前的江璇来说是吃力的,她很想帮助江璇,可是要找什么借口让江璇接受自己的好意呢?而且还不能让江璇知道自己派人在监听她。真是为难。

  发呆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江璇如约而至时,季惟善还在出神。见江璇来了,赶紧让服务员上菜。这顿饭吃得平淡,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一些无聊的话。

  季惟善心里盘算着是否要和江璇说明寻人的情况,再想想自己这样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干脆说明心里才没有负担。江璇再听到这情况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等他们再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的。”虽然得到的是模糊的答案,但季惟善还是明白的。不过关于江璇家庭的事情,她却始终没有问出来。

  一晃又过了几天,季惟善发现江璇在年底最忙时反而空闲下来。还没等她去问,江璇就在晚餐时告诉了她,“我想辞职。从上海回来后,我就完全闲下来了,拿着我们部位最高的薪水,却几乎无事可做。我不想做这样只拿钱不做事的废物。”

  “你忍两天,我调查清楚后再做决定,可以吗?”季惟善征求了江璇的意见。江璇不置可否。

  两天后情况就完全清楚了,主要的责任居然是在季惟善自己身上。她在上海为江璇而怼总监的行为,让总监留了心,向总部高层打听。高层之间只要稍一打听,就能知道她和董事长之间的关系,而且她和江璇的私事经过伍副总的事件,在高层间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企宣部的经理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件事,当然就会当江璇是大佛供着了。谁都不愿意为了所谓的吃醋而得罪未来的大老板。她也不可能因为这事而去责备一众高层,更不可能去让经理再当江璇是普通员工一样对待。如果江璇只是走后门进来的,那经理的重用是可以当功劳用来升职的。可如果江璇是未来大老板的夫人或情/人,这性质就变了,谁都怕厉害的枕边风,万一被哪里做得部队,被吐槽几句,说不定就被未来大老板给记恨上了,还不如供个大佛,也许会惹来不高兴,但决不会有错。

  季惟善是能理解经理的想法,但就是觉得很憋屈很郁闷。她不想放走江璇,这是她的私心,她怕脱离了掌控,会让这段感情重蹈覆辙。于是厚着脸皮去求助了爷爷。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马为鹿的情之系列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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