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小说网>都市言情>情之系列>第61章 第十八章
  半响,党爱华才开口,“你这话不成立。让他们把目标放在我们身上一样会被察觉那里有另外一条路。”

  “所以,我们要找个办法,让他们觉得我们是从洞口出来的,最好是能毁了洞口。”徐心愿肯定地说:“周新年在他们心中是属于御林军大统领的位置,心腹中的心腹。这次能丢出周新年说明他们真的已经是下足了血本。就算他们还有队伍,那也绝不可能像周新年他们那样精锐。如果毁了洞口,那么你认为,是打通山洞继续去那个基本不会回来的危险地方容易,还是抓到我们比较容易?他们一定会觉得抓到我们代价最小。这样就能争取时间了。但是,这样一来,难点就在于如何毁掉洞口,如何让他们认为我们是从洞口出来的,如何脱身。”

  党爱华又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交给我吧。”

  “毁掉洞口需要高当量炸/药,你从哪儿弄呢?”徐心愿很是担忧。

  “我们没有,他们一定有。但是。”党爱华看着她,“你得留下。”

  “为什么?”

  “我不能带个累赘。”党爱华一句话堵住了徐心愿的嘴,不过徐心愿反应很快,“你不带我,怎么能让他们相信是我们俩个从洞里出来的?如果你将他们的目标全部集中在我身上,让他们以为我没出来,那你又如何处置我呢?你是想在这段时间里完全和我脱离关系吗?要在半年之内让我完全‘消失’,那我能到哪里去呢?我的生活技能,说出来实在是令人脸红,我可从来没有过洗衣做饭,你是给我租个房子雇个保姆吗?或者将我安置在像上次的疗养院那种地方?即使这样,我的安全你就能百分百的保证吗?你看,你半年之内不能来看我,我也不能联系其他人,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外部的危险,万一有人骚扰我,见/色/起/意入室盗窃之类的,那我能怎么办?我连报警都不可以——”

  “行了行了,”党爱华差点捂住自己的耳朵,终于说了实话,“我不是怕累赘,是太危险了。别说是这次行动,这半年内,甚至是更长时间,我们都可能是在逃亡状态。”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不受屈辱的活着就可以。”徐心愿的话掷地有声。党爱华也不好再说什么。但事情说是容易说,但实施起来就难了。两人怎么商量就没有万全之策,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也不知是藏药的神奇,还是党爱华按摩有用,第二天,徐心愿的身体状况好多了,便催着党爱华上路。党爱华本想是休整三天,见徐心愿无大碍,加之旅馆老板态度不好,她还是觉得离开。

  徐心愿奇怪,这旅馆老板怎么这样呢?后来听党爱华解释才恍然大悟,她们没有身份证,按照道理是不能住店的,若是被查到老板也会被罚款的,只是看到党爱华给的钱实在多,又答应只住一个晚上,而且又是两个女孩,便贪财同意了。结果她们多住了一天,老板当然没有好脸色。

  “那你编的什么借口和老板说我们没有身份证?”放松下来,徐心愿恢复了活泼。

  “简单地说是包被偷了,”党爱华好笑,“借口不重要,钱才是最重要的。”

  “这倒也是。”徐心愿笑了。两人在镇上勉强补给了一番,又驶向苍茫昆仑。

  “能找到位置吗?”徐心愿担心,白茫茫的崇山之中,哪那么容易定位。

  “我第一次来时,从新疆那边过来的,有定位仪器,临进山洞前的一个晚上,我特意看了下定位,经纬度我记得清楚,而且那个地方的地形,刻在了我的骨子里,我不会忘的。”党爱华指指导航仪,“这玩意像是那帮打猎的从国外买回来的,比不上最顶级的军用级别,但比民用版的强多了大致定位个方向绝对可以。”

  “那你估计时候能到?”

  “不好说。虽然地图上看好像不远,但是这里没有路,都是无人区,而且又是高原。你身体受得住吗?没有出现高原反应之类的状况吗?你在地下的时候还发着烧呢。”

  徐心愿深深吸了口气,“你要不说我发烧,我真的忘了,除了因为剧烈运动而导致酸痛外,现在我的身体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棒过。你说,会不会是那位‘母亲’治愈了我?”

  “谁知道呢?”党爱华也奇怪,“你既然对地下的那位那么好奇,为什么还要切断和她的联系?”

  徐心愿回答坦荡,“好奇不代表可以伤害和打扰,尊重别人的选择,自己从另外的领域或方向寻找答案,才是真正的好奇。”不过很快她就进入了昏昏欲睡的阶段。一路上,关键是四周的风景差不多,后来也没有好看的,头脑便渐渐沉重起来,只是车子常常颠簸,她也睡不熟,只能打几个盹。

  到了第三天,党爱华神情严肃起来,“翻过这座山到了。”

  “确定吗?”

  “军人不打无准备之仗,周围的环境自然都要清楚。这是习惯。”党爱华这次没妥协,“这座山海拔至少在5500以上,你肯定过不去,留在车里,等我回来。”

  徐心愿不同意,“我们开车可以绕过去。”

  “容易走的地方恐怖会有岗哨,不利于探听情况。”党爱华安慰了她,从车座下拿出□□,教会她保险开关,又说:“你放心吧。我会很快回来的。关上车门,有水有食物,不会有危险。即使下车也别离开车。”说完,跳下车,迅速跑向山顶。

  徐心愿看她很快消失了,心里顿时揪了起来,不安地熬着,就这样等了一天一夜,才盼来党爱华的身影。

  党爱华见徐心愿的神情很正常,放了心,顾不上说话,狼吞虎咽吃喝着。然后休息了一下才开口,“还在洞口附近。我看见姓楚的了,他倒是挺悠闲。我观察时居高临下,正好发现了他们的武/装车,是装武器的。小型的遥控炸/弹,我弄了几个,在洞里和营地装好了。我是趁黑偷溜过去的,估计是在无人区,看守竟然松弛到无法想像。你是对的,不能再让他们进去了。”她沉默了几秒,“我躲在车底听到有人对外打电话,是姓楚的声音,他是和徐胜利在通话,周新年带的这帮人是精英中精英。他们要等十五天,十五天之后不见出来,会继续派人进去。这次那两个老妖怪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得到‘种子’,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如果最后还是不行,徐胜利弄到了一枚小型核/弹,他们会亲自进山洞。”

  徐心愿气的都哆嗦了,“他们真是彻底疯了。核/弹?那会,天啊,我都不敢想象。”

  “他们就没有正常过。”党爱华叹口气,“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潜到山洞里面。我已经有办法,但我不知道你身体是否能吃得消。”

  “放心,一定可以。”

  “我们需要晚上潜进去,看他们的守备,这个问题不大,但是晚上的气温是个威胁,而且我们不能驾车过去,你的体力能支撑吗?”

  “你要相信我。”徐心愿把枪递给党爱华,“这玩意你拿着,我连瞄准都不会,怎么开呢。”

  “我怕他们抓人是不论死活的,恐怕会向你开枪。”党爱华将昨晚顺来的防弹衣给徐心愿穿上,“准备好就走吧,别怕。”

  “有你在,我从来就不怕。”

  将车藏好,两人徒步向山洞走去,走了很久,才远远看见营地帐篷。两人等到天黑,才悄悄过去。正如党爱华所说,防卫极其松弛,人几乎都在帐篷里,偶尔有两个出来走到车子里拿个东西又都回去了。

  “怎么会这么懈怠?”徐心愿很不解。

  “气温气压的原因,这种地方夜里在外面很可能会丧命。但也不是没有防备,看到没有,”党爱华指着车顶,“车顶上有摄像头,帐篷里一定有人在时刻盯着监控。不过监控这玩意很容易找出死角。他们的布置是层层向外防御,但这里这么大的面积,这几个摄像头根本顾不过来,到处都是漏洞,在无人区,他们的警觉性差到极点。”

  徐心愿不相信,低声说:“对你来说是差到极点,但对大部分人,甚至是普通军人来说,这样已经很难了吧。”

  党爱华露出一点点得意,“你跟着我走就行。”她就像踏入迷宫一样,领着徐心愿猫着腰七拐八拐,顺利进入了山洞。

  徐心愿长长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有时候我明明觉得已经被摄像头发现了,怎么会没人出来呢?”

  “摄像头的视角也是有宽度的。”党爱华掏出遥控器,调好时间,看向徐心愿,“五分钟后,山洞和营地都会发生爆/炸,离我们最近的那辆车不会被波及,是我们的逃生工具。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奔跑。准备好了吗?”

  徐心愿咬牙,点头。随着倒计时,她的心也提了起来,还有一秒的时候,党爱华拽着她猛地往外窜去,这瞬间她好像觉得自己快得腾飞起来,背后剧烈的爆/炸,让她的大脑和耳朵瞬间失去了功能,眼前出现了空白,被动地被党爱华带着。直到有凉水刺激到她的面部才清醒过来,是党爱华给她脸上淋了几点矿泉水。摸着扑通直跳的心脏,回头看看远处的火光冲天,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车上了。才想要问话,就见远处的火光里冲出六辆车,紧追不舍。

  “坐稳,马上要飚车了。”党爱华非常淡定,“我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时,故意打开了车窗,露了下我们的脸。肯定会有人汇报给姓楚的,只不过现在看来,他的疯狂已经超出想象了,不追到我们誓不罢休。”

  “其他人呢?”徐心愿很担心。

  “放心吧,大部分车子应该被毁了。”党爱华的开车技术非常棒。但是这种棒是建立在徐心愿的痛苦之上,急速的转弯漂移,让她感觉五脏都跟着揪了起来,只得紧紧闭着嘴握紧拳头。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徐心愿觉得车速慢了,很快后面的车辆就追了上来,两辆车夹击着她们,一辆车超到了前面。她的焦急已经压过了难受。

  党爱华却不慌不忙,打开车窗,精准的扔了三颗手/雷,爆/炸的威力让急速的车辆翻滚起来,差一点就撞到了她们。随后一个甩头,车子面对着后面还剩的三辆车冲了过去,后面的车躲闪不及,在交错时又被扔了手/雷。

  比电影大片还刺激的场面让徐心愿口干舌燥。她见党爱华拿枪下车,想出声提醒危险,却发现全身僵硬。

  “你待着车上别动,”党爱华跳下车前叮嘱说,她脚步快,往翻车的地方走去。

  忽的,枪声震醒了徐心愿,她见党爱华踉跄了下,心知不妙,差点要跳下车,又见党爱华站直了身体,一会儿就踏步继续走,根本没有异常。她想起了党爱华的身体异样,顿时放下心。

  党爱华连走几辆车,每次都不留情。一声枪响收割一条性命,直到最后那辆车,她忽然哈哈大笑,转身朝徐心愿招手,示意她过来。

  也不知是身体素质变好了,还是这情形刺激了自己,徐心愿利落地下车疾步过去,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适。到了跟前,她大吃一惊,见党爱华从车里拽出来的人正是楚光耀。此刻的楚光耀狼狈的就像个糟糕平凡的老头。

  “意外之喜。”党爱华对徐心愿笑笑,挥手一拳打在楚光耀的腹部,疼得他惨叫一声,车里还有两人显然是楚光耀的手下,只不过都被卡住,只能眼睁睁而无能为力。

  当党爱华要挥第二拳时,楚光耀立即跪地求饶,一点都没将面子放在心上,“别打,别打,看在我是个老人家的面子上,我真禁不住你打。”

  “面子?你有脸吗?”党爱华讥讽地看着楚光耀,“我告诉你吧,我是故意的,我故意带你走,故意没注意到你,故意让你将我电击倒。我本来是想让你带我到徐胜利的面前,我觉得既然你们孤注一掷,他也应该出现亲自坐镇,这才符合你们的本性,没想到到了这里竟然还只有你一个人。”

  楚光耀忙哀求着,“不不不,徐胜利是要来的,可是现在政/敌太强,他不敢轻举妄动,而且他的身体状况比我更糟糕。只得我先来。有你在,徐心愿的身体里又有你爱人的器官,你一定不会放弃她,所以我们预料到可能你会带着她出来的。如果你们不出来,我们是打算继续派人进去,虽然不如周新年他们,但是这次,必须要成功,实在不行,我们自己要进去,不然的话,我们活不了多久,后遗症对身体的折腾实在是太痛苦。只要徐心愿出来,他就会立即取血,生死不论。徐胜利他疯了,他一刻都忍受不了了。”

  “什么忍受不了?忍受不了还顾着和政/敌周旋?恐怕他心里还想着身体好了继续掌着权作威作福吧。”党爱华冷冷地问:“徐胜利什么时候来?”

  “这实在不好说,应该是一个月左右。就看他怎么处理那些政/敌的盯梢了。”楚光耀又露出可怜相,“我也是听命于徐胜利,我可不是主谋。”

  “你不是主谋?”党爱华冷笑一声,又举起拳头,却被徐心愿拦住了,她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车里的两人,故意大声对楚光耀冷笑,“你们别痴心妄想了,地下的那些怪物让周新年他们全军覆没。我们不想再让无辜的人牺牲了,所以拿着周新年他们遗留的炸/弹将洞炸毁了。你们,”她实在喊不出徐胜利的名字,只得含糊说:“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炸/弹的威力,你们应该清楚,估计里面都塌了。所谓的‘种子’是在我身上,但我不会回去,如果他活着,我永远都不会回去。”她转身之际对党爱华使了个眼色,意识是放楚光耀回去和徐胜利报信,这样他们就能将目标放在自己身上了。

  但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枪声响起,党爱华的眼神像是死神,随后又朝着里面开了一枪,当准备开第三枪时,那个驾驶位上的男人突然开口了,喊得是徐心愿,“大小姐,我是徐将军的人。口令,天亮了。”

  徐心愿的脑子尚在震惊中,听到喊声,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拉着党爱华的胳膊,“别。”

  “刚才已经露过脸了,留在营地的人不会全死的,那些受伤的可以回去报信,你不用担心。”党爱华又要举起枪,徐心愿用力拉住她,“不,他是我爸的人。”

  党爱华玩味地看着她,但徐心愿只顾着叮嘱车里的人,“你自己想借口吧。但记住,我身上有‘种子’的事务必要告之我爷爷。”

  那男人一脸不解,“为什么?大小姐,这个时候你应该躲起来,直到安全。”

  徐心愿坚决的说:“我自有打算,你必须听我的,否则就打乱了我的计划。”

  那男人妥协了,“好吧,但是我必须要如实告之徐将军。大小姐,你也最好和徐将军取得联系。”

  “我知道了。”徐心愿话音未落就被党爱华拖走了。上了车,党爱华一脸探究,笑的意味深长,“保护你的人似乎很多,这样看来,你父母似乎想扳倒徐胜利啊?”

  徐心愿脸一红,也不知道为什么红,“我妈是和我悄悄说过,爷爷,不,他,他已经众叛亲离,他的孩子,没有一个不希望不活着。但是以往,他的势力太大,人又特别精明,我父母他们的计划没有成功过,而且还损失了很多人。现在,他受到病痛的折磨,又有强大的政/敌扰乱他的视线,再加之你的出现,使得他精力多重分散,我父母他们觉得机会应该来了。”

  “谢谢你父母的高看。”党爱华不冷不热地说。

  “不是的,是周新年,周新年都被派出,可见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我父母他们才觉得——”说到最后,徐心愿的声音明显发虚。她也讨厌父母他们的利用,可是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利用谁都是为了推倒那个恶魔。在某种意义上,她也没有权力指责父母,毕竟父母也是为了自己。

  “早知道这样,你应该打电话给你父母,我们来个里应外合干掉徐胜利,这样会少很多事。”党爱华似乎没有在意。

  徐心愿反而有点不喜欢党爱华这样的态度,“里应外合这种事,我父母他们也做过,可我爷爷这人,他,他是警惕性和直觉对危险的感知简直是天生的,我叔叔最好的朋友因为此而丧生。我父母他们差点暴露,也许我爷,他,他已经察觉了,只是没有具体证据,所以才放我父母他们一马。但是之后,他就更难接近了,而且我们大家也不和他住在一起。再说,这些事情我本来是不知道的,只是这次被你带走后回到家,我母亲才对我说了一点点实话。又因为这次我也和你们去洞里,我父亲才吐露了真言。我以前身体弱,我爷,他看管的又紧,上下学都有专人专车接送,而且经常‘养病’在家,说得上话的同学都没几个,朋友更没有了,我父母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事,是生怕我心理负担太大,他们总是极力的想让我开心,说起来,都是我窝囊。”

  党爱华忽的生硬硬的转移了话题,“你怎么这么啰嗦?”忽如其来的一句让徐心愿瞪大了眼睛,“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前面是有一点点,可是你越来越啰嗦,那一点点同情心都被啰嗦完了。”

  徐心愿“噗哧”笑了,“转移话题太生硬,说得笑话又太冷。”

  “这不是笑话,是事实。”

  “切。”大大的白眼。

  两人不时怼上一两句,很快就到了两天前藏车的地方。问清楚徐心愿会开车,党爱华便开上了另一辆车,等离着山洞的位置非常远后,她在个偏僻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将越野车上的物资搬空,一枪打爆了油箱,又扔了个手/雷,彻底将车子毁灭,然后跳上缴获来的车,平稳的开了出去,语气透着一点点轻松,“逃亡开始。”

  “干嘛费这个劲?”徐心愿不解,“不是将车藏起来了吗?”

  “徐胜利是个在铁血摸爬滚打的将领,出了事搜索四周找寻线索,这是正常流程。既然徐胜利这么谨慎,应该会做的,如果找到这辆车,就算没有线索,他也会怀疑的。”

  徐心愿又问“那你觉得我是否要和我父母通个电话?”

  “可以,但是既然你决定让我们成为目标,那电话不但要你父母能听到,徐胜利也要听到。”党爱华的回答让徐心愿微微皱眉,“当初他要我来时软禁了我妈的亲戚,又威逼我叔叔姑姑给我爸施加压力,控制监听他是会做的,而且得知我们跑了,他一定会这么做,但是我妈的本事,就怕她搞个什么反监听。”

  “所以这个电话要迟点打,等你父母的人将话传过去之后。”

  “有道理。这次,”徐心愿心里觉得有了底,“我爸妈他们在背后联合势力,我们在这里吸引目光,里应外合一定能扳倒他。”

  “我要亲自报仇。”党爱华说得还是这句话。

  “报仇的同时也一定要考虑到安全。多一重保险也好。”徐心愿觉得颇为轻松,这是一种她从出生到现在很少感受到的情绪,“其实如果他一直捉不到我们,在他身体撑不住时,他自然会来见我们的。”

  “你错了。徐胜利这个人是在中国最动荡黑暗的时期当兵打仗的,如果在某些时刻缺少一点点警惕心,他都不可能活到建/国,这一点,和平年代的人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这也是你父母以前没有成功的重要因素,他的警觉已经是刻在他的骨子里,如果他稍微丧失一点理智,这次他就应该和姓楚的一起来,可他没有,他宁可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继续和政/敌周旋,确保安全后或者实在到了最后没有办法的时候,他才会铤而走险。如果他真的要打电话给我们主动求见面,我们也必须要打起一百二十个精神。”党爱华直视远方,“楚光耀有句话说得对,那种大规模战争所带来的惨烈,即使是我这种经历过在边/疆或面对毒贩时的硝烟的人,也是不能想象和感受的。他这样的人是对国家有巨大的贡献,我们也确实该感谢他,这一点我敬佩他,但是仇我还是要报的。也许你会说我对楚光耀下手有点残忍,但是要面对这样的敌人,不光是要从外部打击他,还必须从心理上打击到他。楚光耀是他的战友,是他的同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共犯’。人是群居动物,两个人一起做坏事,一起下地狱,心理上总是会觉得有个陪伴和依靠,有人陪着自己总好过一个人孤独的恐惧,而现在这世上就只有徐胜利一个恶魔了,他会怎么想呢?而且对于楚光耀这种嘴里一点实话都没有、坏到极点的家伙,早该死了。他不死不但别人遭殃,他家人都会跟着倒霉。”藲夿尛裞網

  “家人?”徐心愿猛地想到一个人,“你杀了楚光耀,楚伟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爷,他,他也一定会利用楚伟成报仇心切来追捕我们的。”

  “应该是,现在的楚伟成对徐胜利来说是最好的一条狗,要报仇就表示不会顾忌一切,就表示不会背叛。”党爱华冷笑,“那就看楚伟成的本事了。”

  军车改装的车优点很多,但坐起来并不舒适,两天后,就在徐心愿实在受不了时,她们终于到达了一个小镇,导航显示是新疆民丰县。两人补给了一番,又住了一晚,所幸有民宿,看在钱的份上,也没人计较,只要还是拜她们两个是女人这个身份所赐。

  沿着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外围向北,开了两天车到了乌鲁木齐。这期间徐心愿和父母通过话了,所以一到乌鲁木齐,党爱华就察觉到被盯梢了,有两拨人,不知道是不是一伙儿,但是她观察了一下,这两拨人没有交集,而且也在观察她们的动向,目前没有动手的迹象。既然不动手就不紧迫,她七拐八拐先甩掉了“尾巴”,现在她必须要做的事是弄钱和身份证。她和徐心愿说了声,在车里等着自己回来,便下了车。

  徐心愿诧异不已,好像在党爱华的口中,这是件很小的事情。

  事情也是如此,半个小时不到,党爱华就回来了,拿了两张身份证,找了个照片像徐心愿的递给她。

  徐心愿都不敢相信,“这这这,你,你怎么弄来的?如果失主挂失,这身份证还是没有用的。”

  “现在的年轻人都有随身带身份证的习惯,只要光拿身份证,不动财物,一般人很少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现。”党爱华说得轻松,“现在去找个宾馆,好好休息,晚上我去弄钱。”

  “弄钱?偷吗?”徐心愿实在不愿意这样联想,可除了偷,她也想不出怎么极快的弄钱了。

  “偷能偷多少呢,而且现在都是手机支付。”党爱华解释说:“有大笔现钱的人只能是不能存银行、不能见光的黑钱。贪官或做非法交易的人,贪官不好找,但非法交易的人或地点,每个城市都有。这些你不用操心。”

  “我不是操心,”徐心愿只差翻了大大的白眼了,口气特别无奈,“看你口气这么熟稔,想必没少做。而且还有人盯着我们,即使你找来麻烦,盯着我们的人正好也能做我们的挡箭牌。”

  党爱华上下打量着她,“我怎么觉得你变坏了?”

  徐心愿调皮的吐吐舌头,“你知道我原来是什么样子吗?我们又没有在一起长久的生活过,唯一的一次还是我最虚弱的时候。”

  “果然人不可貌相,”党爱华说话的时候板着脸,但徐心愿总觉得她是在心里吐槽自己。

  等到了酒店后,徐心愿又吓了一跳,“用不着这么高调住五星级酒店吧?”

  “有的时候不藏着掖着,反而不容易被找到,这就叫大隐隐于市。”党爱华说得振振有词,可徐心愿总觉得那里不对,“你这话听得别扭,大隐隐于市,不会这样高调吧?”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去洗澡,好好休息。”党爱华将徐心愿推进了房间。高层、全景房的标准间,整个阳光洒满房间,这么多天来,徐心愿总算有了一刻舒心。

  两人叫了餐,美美吃了一顿,躺着休息。不一会儿徐心愿就睡熟了,等被叫醒时才发现屋里已经黑了,朦胧中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居然已经晚上十点了。党爱华早就穿戴好准备出去,并说回来会给她带吃的,要她锁好门。

  徐心愿其实并不饿,她更想去看看党爱华如何弄钱,但是显然,党爱华不会带她去。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恍惚间又睡了一觉,再睁眼已经是凌晨两点,党爱华还没回来,她的心开始提了起来。好在没一会儿,门铃就响起,党爱华在门外出声了。

  打开门后,党爱华背着个大的背包,左右手都拎着塑料袋,里面是好些个餐盒,阵阵香气唤起了徐心愿的饥饿感。两人吃过后又洗漱一番后,徐心愿精神无比,好奇地想八卦一下,那满满一背包的钱确实让她惊呆了,虽然她家也算是权势之家,但这么多的现金,她还真没见过。可是见到党爱华面露疲惫,她还是按下了八卦之心,让党爱华去睡了,自己坐在电脑前看着视频,玩了一会儿也是无聊,干脆又躺回了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再吃,徐心愿都觉得这一天她会长肉一斤。

  休整了两天,党爱华让徐心愿又给她父母打了电话。

  徐心愿也知道这通电话的目的就是让徐胜利这帮人重新找到自己。

  就这样又踏上了“旅途”,从新疆到甘肃一路向东。徐心愿曾问过党爱华为什么要去东部,结果党爱华是这样回答的,“东部富裕,人多钱多,好隐藏。”

  这种结论只能让徐心愿嘴角一抽,她就当是自驾游了。不过她担心的是徐胜利那边,似乎没有动静。

  “你别急,徐胜利那种人是打仗打惯的人,侦查之后就是定方案,之后就务必要一战全胜。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定方案,但是我们不能等到那个时候,不然太被动。必须主动出击。”党爱华的话让徐心愿又是一惊,“主动?你觉得他会上当吗?你不是说他是打仗打惯的人吗?会看不出你的计划吗?”

  “也许他能看出,但他手下呢?如果真是楚伟成那样的人过来,我们再提供个捉人的好地方,你猜这个姓楚的会不会动手,替他爷爷报仇?所以你又吃苦的准备,说不定要钻山林走小路。”

  徐心愿明显能觉得党爱华没有将楚伟成放在眼里,她还是有点担心,“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吃苦,但是他们能上当吗?”

  “别忘了,徐胜利真正的精锐都折在了地下。他现在手上,哼。”

  “你好像比我更了解他。”

  党爱华淡淡地说:“我只是将心比心,以前出任务也会这样,把自己设想成坏蛋,如果自己是坏蛋,该怎么做该走那条路该如何思考,都会想的。”

  徐心愿担心,“这样会不会对心理产生影响?”

  “谁知道呢?反正我没有,不,也是我已经是心/理/变/态,只是自己不知道,部队也没测出来。”党爱华说得很轻松,徐心愿听得却很难过。

  第二天车行使到了秦岭。这本来是个风景绝佳的公路,但徐心愿可没心思欣赏,她已经被告之这条公路是最佳的埋伏地点,防弹衣背包她都穿戴好了,只是怕她负重过大跑不动,背包里只有点食物。手里还被塞了一直手/枪,聊胜于无。

  快到一月底,马上就要过年了,再加上秦岭这一带的积雪,路上并没有什么车。等上了盘山公路时,几乎就见不到车辆了。党爱华并没有加大油门,以大约四五十码的速度前行。徐心愿以为地形原因所以开的慢,却不想党爱华说是为了跳车安全。

  “会需要跳车吗?”徐心愿心里有点打鼓。她有时都觉得自己是乌鸦嘴,才说完,车子猛地一震,党爱华根本不踩刹车,反而快速解开徐心愿的安全带打开副驾驶车门,一把将人推了出去,大吼一声,“贴着山壁压低身子往回走到拐角处。”说完自己一下子窜到后座上,拎起包,在车子即将摔下悬崖的一瞬间跳了出来。她这一跳,徐心愿明显听到有什么东西撞进了党爱华的身体里,着急地回头问:“受伤了?”话一出口才想起党爱华异常的身体。

  党爱华一个翻滚勾着背包,拉着徐心愿躲到拐角处,侧头听了一下,有重物砸到的声响,但是没有爆/炸的声响,也难怪,地下全是树木,这车是军车改装又结实,不会轻易爆/炸。

  “哪个,是不是有子弹打进你身体里了?”徐心愿顾不上其它,焦急地问。她也知道党爱华应该没事,但她就是忍不住要问。

  “没事。”党爱华见她担心,掀起了衣服,腹部光洁的很,只是在内衣上有一点点血迹。

  徐心愿又问:“是你身体里的东西吃了子弹吗?”

  “也许吧,”党爱华笑了笑,“你现在不应该问这个,你应该问我们这么跑才对?”她指指弯角,“拐过去前面几百米的山上有狙/击/手。看来他们还是忍不住动手了。”

  徐心愿紧张,“是他的命令吗?”

  “当然不是,如果是徐胜利的命令,一定会将我们引入一个绝对不容易逃跑的地方再下手,这里虽然是埋伏的最佳地点,但是到处都是逃跑躲藏的天然场所,我们要是往这深山老林里一躲,这么大的秦岭,他们出动一个军都不一定能找到人。”党爱华的轻松让徐心愿稍许心定,“那我们怎么走?往回吗?”

  “后面肯定会有他们的人跟上了,我们,”党爱华指指头顶,“爬山。”

  徐心愿胆怯地看了一眼几乎没有路的陡峭山坡,面色难看,“虽然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应该和常人差不多了,但是这山,我确定爬不上去。”

  “放心吧,有我在。”党爱华背起包,后退几步,一个冲刺,勾上了树,身子一晃便踏上了山坡,然后站在杂树中间将背包里的登山绳一头系在自己腰上,一头扔给了徐心愿,让她也系在腰上,拽拉着将她拖了上来,然后一手拿着匕首开道。

  徐心愿只得硬着头皮开始了爬山。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马为鹿的情之系列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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