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城这边郁劫刹除了上朝之外,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待在自己的府里,要么练武、要么读书,总之既不出门也不见客,根本察觉不到任何异样。
这终于让岳豫笙紧绷的神经逐渐的松弛了下来,同时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伤势本就不算太重的他,这会已经可以行动自如、回御行司理事了。wWω.㈤八一㈥0.net
而与岳豫笙相比,秦泰来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逼宫之日,接连几番恶战,内伤外患,要想痊愈非得修养个一年半载不可,但现在的时局那里有这等空闲,消息传到萧房耳朵里,他一边忙请名医诊治,一边命家里人将储藏之名贵药材全都搜罗出来供秦泰来滋补,但即便是这样,此刻秦泰来也才刚刚可以下床走动。然遥冬祭出行之期却已转瞬而至了……
而就在当日……
魏帝陈孤榕在皇后萧凤的陪同下,乘銮驾行至京城门外,只见旌旗招展之中,文武百官位列左右随时准备动身……魏帝俯视了一番随即下了车驾,群臣见状连忙叩拜……
“凤儿,朕此去祭典,数日便归,宫里就拜托你了。”
魏帝将皇后从銮驾上扶下,拉着她的手含情脉脉,语态甚是温和,看来萧家凤儿甚得陈孤榕之心……
“陛下放心,后宫向来和顺,外廷有内阁留守、城防有大统领,当不会有事。”
“大统领吗?”
魏帝也知道秦泰来伤势较重,虽听萧房回报大统领已然回到了岗位之上,但心中仍是放心不下,说话间,目光随即便看向了对方……
而后者作为魏帝近侍,既是臣又是贴身护卫,自然不像其他臣子那边跪地相迎,此刻见魏帝眼神犹豫的望向他,心中明白这是在顾虑自己的伤势,于是便连忙抖擞精神,忍住伤口疼痛,大步流星的来到魏帝面前,抱手行礼……
“陛下望臣,是否有所召唤。”
魏帝见秦泰来举手投足之间步伐稳重、神情自若、无一丝滞怠,顿时安心了不少,脸上愁云也随之消散,当即摇了摇头……
“无事,朕念秦卿逼宫之日耗损甚重,本不欲施加重责,但皇后说禁军乃皇家铁卫,先帝以将军为肱骨,倾心相托,若朕才一登基便以伤势为由,卸去爱卿之职分,会寒了人心,朕这才勉强同意,可即便应允朕依旧忐忑,生怕爱卿有个闪失折了魏国之庭柱。直到今日再见大统领之风采依旧,心中才算安稳了些。”
“臣叩谢陛下、皇后,臣不惧深陷重围、不惧战死沙场,只要陛下信而不弃,必将以血肉为盾,白骨作戟,誓保皇城不落。”
秦泰来说着这便连忙跪下谢恩并以慷慨激昂之语回应对方……
而在这种场合下秦泰来庶出这样的话并只是单单表忠心这么简单,更深层的目的还是要让有心人知道,皇城有他秦泰来坐镇,便是铁壁铜墙,毫无机会……
“朕对将军绝无舍弃之念,勿要如此。”
魏帝见状以为自己话语有所不当,连忙一边解释一边将秦泰来扶了起来……
而另一边秦泰来起身之后,并没有打算就此停住,他向魏帝讨了三杯水酒,当然这不是敬魏帝与皇后,只见他来到沈宁与郁劫刹身边,躬身一礼,二人先是一愣,随即转头看向魏帝,而那陈孤榕此时也才反应过来,随即让众臣平身,二人这才起来向秦泰来还礼……
“二位,虽说遥冬祭典离京城不远,时日也才几天,但乱局方才平定,还请二位多加小心。”
说着秦泰来端过酒来递给二人,而沈宁与郁劫刹自也不敢怠慢,小心接过对方酒盏……
“大统领放心,等祭典结束我一定将陛下完好无损的带回京城。”
沈宁说着顺势将手中之酒顺势一饮而尽,而另一边郁劫刹也只是丢下“放心”二字,随即也将水酒饮尽……
于是看着二人空杯而还的秦泰来……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便也拿起剩下的那杯酒灌了下来,、随即转身又对魏帝陈孤杨抱手言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恩,好!”
魏帝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转身轻轻的紧了紧皇后萧凤的披风,甚是关心的说道:“天气越发凉了,凤儿要注意身体。”
“恩,陛下放心。”
在陈孤榕的关怀下,萧凤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魏帝又把目光放到了已是皇妃的伽蓝身上……
“伽蓝,我知你一心向佛,不爱沾染实事,但凤儿一人管理宫闱还是太过操劳,你多少帮衬一些也好。”
“我……是。”
伽蓝本想推辞……但见萧凤转身拉住了她的手,便也不好多说,只能随口应承。而这样的回答也确实让魏帝满意。说话间后者这便返身再上銮驾……
“臣妾等,恭送陛下。”
随着皇后萧凤的躬身行礼,车驾也开始缓缓前行,而在此时有一个人却有些心不在焉……
“郁帅发什么呆,还不下令开拔吗?”
“嗯?……噢!”
沈宁有意无意的大声提醒着郁劫刹,后者这才连忙将自己的目光从伽蓝身上收回,下令开拔……
然而或许郁劫刹并不知道……这不经意的一幕恰好被皇后萧凤给看在了眼里,她无声的又一次回头看向伽蓝,而后者在銮驾离开之后也正好轻轻抬起头来,二女一时目光相对……
“姐姐……怎这般看我?”
“无事,妹妹貌美……本宫自是喜欢,贪看了两眼,还望见谅。”
萧凤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伽蓝心中生出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个哆嗦,忙又将头低了下去……
而至于萧凤,她则宛如平常一样,拉着伽蓝的手一同上了凤舆返回了皇宫……
另一边皇帝一走,中书令萧房便立刻派人将岳豫笙以及秦泰来请到了府上……
“萧相放心,郁帅的人马已于几日前回到了驻地,将领们也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异状。”
“那伏广别驾百臣客褚山遥呢?”
虽听岳豫笙这么说了,但萧房还是不放心,于是又多了一句嘴。
“褚大人当然也回到了伏广,此刻正在处理积压的文案。”
“那就好……那就好啊……”
岳豫笙见萧房虽然嘴上说好,但脸上依旧愁眉不展,连忙又问道:“萧相觉得那里不对吗?”
萧房闻声……依旧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都对,但……就是太对了!”
“什么意思。”
岳豫笙、秦泰来二人没有听到这话的之意,齐声追问,可萧凤却不愿意再多作解释,一抬手便开始敷衍了起来……
“希望是老头子我想的太多了吧。”
说着萧房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接着便继续问道:“驸马现在接手了京都卫,情形如何?”
“京都卫原本有五万人马,但经过逼宫一役,现在只剩三万人左右,郁帅接手之后,对他们进行了整合,虽然镇守京都勉强能用,但士气不高啊。”
“这很正常。”
岳豫笙说到此处,大统领秦泰来便将话接了过去……
“现在这批京都卫兵卒,几乎都是顾奂臣上任之后招募并一手**的,如今主将被下了狱,军中焉能不自危。况且现在接管的是驸马您,之前京都卫在沙场与您对敌不论是出于憎恨、还是恐惧,这些士兵对驸马多少都是忌惮的。如此这般也就谈不上什么战力了。”
“唉,这也是无奈之举,现在的京中能用之人实在太少了。”
萧房听完之后甚为叹息……
“那您为何不用御史大夫田悯忠呢,此人亦在十二谋臣之列,为人正直,官评极佳,虽然武力不及,但智谋可匹,掌管京都卫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秦泰来的话似乎提醒了岳豫笙,后者也连声附和……
“不可!”
萧房随即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官评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可信,至于为人正直,他若真是如此,逼宫之时早就前来相助了……何必再等你来召唤,先帝在朝时的五位智囊如今我、张栋庭、夏云踪、崔百炎都已经亮了底牌,站到了棋盘上,唯独只有他还深藏不露,此人心机之深,所谋绝不简单呐。”
“听说此次遥冬祭田悯忠大人并没有前去参加,而是托病留在京中,是否需要加派人手盯住他吗?”
岳豫笙听萧房这么一说,便又连忙追问,可萧房却只是摆了摆手……
“不用,御史台大夫这个位置既无权又无势,而且京中现在已是死局,只要我们牢牢掌控住禁军和京都卫,那便谁也威胁不到陛下。”
说到这里……萧房又转头看向了秦泰来……
“大统领禁军那边如何?”
“相比京都卫要好些,禁军之前有八万人,逼宫之后还剩六万三千人,而且士气高昂,一旦发生变故随时可以应战。”
“可你呢?”
此刻面对萧房的疑问,岳豫笙也向秦泰来投向了担忧的目光。而后者却一脸从容……
“血肉尚在,双锏未折,纵使千军万马在前,亦可恶战!”
秦泰来虽是豪言壮语,但仍无法打消萧房与岳豫笙的忧虑,随即萧房便又说道:“大统领,老头子我请了京中名医,一会诊断完了,换了药再回皇城戍守吧。”
“多谢相爷好意,泰来确实已无大碍,还请放心。”
说着秦泰来便起身行礼,这便要走。而岳豫笙见此间事了,也不做停留,跟着也一同从位子站了起来,躬身告退……
“希望遥冬祭一切顺利,陛下早日回朝,我等这颗悬着的心也可放下。”
“恩,但愿如此吧!”
萧房知道二人都还有自己公务也不好再多挽留,随即起身相送……
就这样三人在短暂的一聚之后便匆匆离开,心中对自己该做之事已然有了计较……
先说老头子萧房,他在送走二人之后,急忙回到了内屋,接连写了三封密信,命下人连夜出城,一者去了绵城告知绵城太守萧辅让其密切注意京都外围遥冬祭之状况、其余二者绕道去了北域荔州以及北域胡阳、后两处地方乃是魏国萧家士族集聚之地,至于目的为何便不得而知了,但从萧房面相上看,老头子似乎已经把该做的做到了极致……
另一边秦泰来前脚才回到皇城,便立刻宣布所有禁军的休假全部取消,顿时六万多人聚集在皇宫内院之中严阵以待,随时应对突发之状况……
而与一呼而应的禁军相比,岳豫笙接手的京都卫则没那么好安排,他虽传令严整军纪,但守城士卒仍是瞻前顾后,未尽其力,不得已之下,岳豫笙只能自己披甲驻城,在士兵与将领之间重申陛下之政策,同时以亲身之作为告知所有人,陛下绝非秋后算账之辈,而自己更不是恶意报复之徒。
如此一来,京都卫状况才有所缓解。同时御行司那边掌使武芷兰与步倾已经将调入京城的人手安排妥当,魏帝的随行队伍眼线也早已布下,每隔三个时辰岳豫笙便能收到行营之动态,做到这一步,几乎已经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但就在当天晚上该发生最终也还是发生了……
深夜……
在寂静的京城中,一个神色慌张的人,疯狂的敲打着驸马府的大门。
声音之大,就连在后院安睡的华霑公主也被惊醒了,他连忙唤管家老鲁前去看看,可谁知后者打着哈欠才把门打开,御史大夫田悯忠便闯了进来,直冲正堂而去……
“哎~田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擅闯驸马府可是重罪,要杀头的!”
老鲁一边提醒着对方,一直紧紧追在他身后,可田悯忠却根本不在乎……
“快!我要见驸马,出大事了!”
“驸马不在啊!”
老鲁说着眼看就要赶上对方,谁知后者却停下了脚步,跪下身来,他抬头一看,原来公主华霑在简单的穿戴之后也已经赶到了正堂……
“田大人,何事如此慌张,竟然夜闯驸马府,难道父皇走了,你们就连基本的礼仪都不讲了吗?”
“下官不敢,只是事关陛下安危,在下乱了方寸这才冒死闯入,还请恕罪。”
说着田悯忠连连磕头,神态之慌张,确实不像有假的样子,于是华霑皱了皱眉头,便也不敢怠慢……
“……驸马不在府中,他刚接手京都卫,此刻应是驻守在京城北门城头。”
“啊,哎呀!”
田悯忠听完之后大吃了一惊,连忙磕个头,起身便走,却不想被华霑给叫住了……
“田大人请慢,若你现在跑过去少说也要半个时辰,要是真有要事,时间也耽搁了。”
说话华霑朝管家老鲁示意一下,后者连忙去到后院给田悯忠牵来一匹好马……
“多谢公主。”
随即田悯忠也不客气,翻身便上了马,接着便冲出了驸马府,朝北门而去。
而此刻在城楼之上,御行司掌使步倾和武芷兰此刻正将魏帝行营的情报告递交岳豫笙,上面清楚的写道:“酉时初刻,陛下车驾已至遥冬祭典所在地坛扎营结寨,四周、人员并无异状……”
岳豫笙看完之后,迅速的将纸条丢入火盆之中,然后转头问步倾道:“这消息既然是酉时发出的,那差不多下一消息也快到了吧。”
“嗯,可能最多也就是一二刻之间吧。”
“张栋庭说不定今夜就会动手了……”
岳豫笙自言自语的说着,声音虽小,但此刻周围一片寂静,步倾和武芷兰二人亦是听得真切。
“张大人,怎会如此心急,这才刚刚到达便要下手,难道他不怕百官察觉异样吗?”
“呵。”
岳豫笙闻声随即冷笑了一声,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却听到身后楼道中传来一阵吵杂的脚步声。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死死的盯住城楼入口处,接着不到片刻的功夫,便见御史大夫田悯忠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田大人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岳豫笙看到对方甚是惊奇,但一想起白日萧房所说之话。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提防……
“不……不得了!出,出事了!”
田悯忠一边极力平缓呼吸,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本早已被汗水浸透的书籍递给了岳豫笙。而才后者接过来一瞧便被吓了一跳,接着这便要赶忙将那书又塞回给了田悯忠……
“《魏廷官录秘记》……这是先帝在时,派内司暗中的调查,只有陛下才能翻阅,你怎么敢……”
“不是下臣愿意看的……是当今陛下让我整阅内廷书籍、说是要待人以诚,君王不该以把柄胁迫臣子,让我把不必要的文录全都整理出来销毁,这才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说着田悯忠快速将那书翻开直至夏云踪一章,呈到了岳豫笙的面前,后者不看则以,一看便惊得冷汗直冒……
只见上面清楚的写道:夏云踪原名郁卑戎,北朝成章十一年生、北域茫州郁族马匪之遗子、与族长之子郁劫刹为生死兄弟……
大魏彰武二年郁族被官兵剿灭,未成年者全数被俘冲作官奴,大魏彰武三年士族夏氏独子夭折,郁卑戎被纳做继子,从此改名夏云踪。
大魏光武十年夏云踪出仕任茫州折冲府旅帅,同年茫州戎匪作乱,当地兵勇死伤惨重,夏云踪掳当地士族家奴充军,助游击将军李亢大破戎匪,此战郁劫刹一战成名,获免去奴身,得任百夫长……
“不好!快去天牢。”
预感到不测的岳豫笙连忙备马和众人直奔刑部衙门……
到了那里,一下马的岳豫笙便闯入了大堂,绕过内院冲进天牢,刑部值夜官吏刚想阻拦,却见岳豫笙亮出御行司腰牌,此乃帝王之眼象征,所至之处,如御驾亲视,无需上报,便不敢多扰,连忙打开天牢陪着岳豫笙来到关押夏云踪之处。
只见在黯淡无光地牢内,一个瘦小的人影颤抖的缩在墙角中,看那身形却有几分相似夏云踪但具体如何却是看不清楚……见状岳豫笙大怒质问身边狱吏道:“为何不点灯?”
“这里都是重罪之人,堂官说他们不配见光……”
“放屁!这么黑看的清楚什么?要是犯人被掉了包,你们如何知晓。”
未等岳豫笙说话,身边的掌使武芷兰先行责骂了起来。
“大人说笑了,这……谁敢呐!”
狱吏这话才出口。掌使步倾的大嘴巴子便扇了上去,后者吓得连忙哆嗦的跪了下来。
“还楞着做什么?点灯呐!”
“是!”
随即狱吏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正要返身回去拿蜡烛,却被岳豫笙一把拦住。接着便将他手中灯笼给夺了过来……
“开门!”
“是。”
在岳豫笙厉声中,狱吏忙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一群人随即便涌了进去。而首当其冲的岳豫笙到了狱中身影旁一把将人扯到面前,同一时间步倾掐住了那人脖子,而武芷兰则将掩面的头发一把揪住向后一扯,那隐藏着的面孔随即便暴露在了灯笼之下,只见……
这人根本不是夏云踪!
“果然!”
岳豫笙一看之下,脚底顿生一股寒气直灌脑门,而赶过来的刑部官员以及那胆小的狱吏见到这般情形也全都吓的瘫倒在了地上。
接着岳豫笙又观视了顾奂臣以及曲幽阳,发现其他二人也一样早就被人调了包!
“张栋庭呀,你玩得好把戏,被人在眼皮底下把囚犯给换了都不知道……”
岳豫笙极少抱怨他人,这或许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天牢离开了刑部。然而这便翻身上了马!
“芷兰你与我调动京都卫前去护驾,步倾劳烦你与田大人赶往萧府,把情况告知萧相。他自有筹谋。”
吩咐完两个手下,岳豫笙也不敢慢待了田悯忠,随即即将离开的他一扯缰绳,止住马蹄的瞬间回身抱拳谢过对方……
“田大人多亏有你,否则陛下真无回天之力了,待此事毕,我亲自为您请功。”
“驸马客气,下臣非为功名而来,还请勿挂心上,先忙正事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一业东君的乱世为酒殇为舞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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