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女配不干了(穿书)>第 32 章 第 32 章
  梁欢心石落地,又白蹭了一顿饭,心情十分愉悦,要不是为了在众人面前维持形象,早就哼上曲了。

  阮潞安不动声色的挤到妹妹身边,插话同梁欢聊了起来:“宁王殿下这是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么?”

  梁欢察觉到了阮潞安的举动,笑容倏然加深:“本王确实想起了高兴的事。”

  这是什么奇怪的对话,阮瑜嘴角抽了抽,当下远离了这两人,同梁谣并行,道:“明日我就不与你一起进围场了,在大帐里歇一天。”她脑袋后的伤是不重,可伤口再小也要时间结痂的,别到时候出去伤口加深,最后顶一脑门血回来。

  梁谣点了点头,也不意外,毕竟阮瑜还晕过,确实该歇一歇:“那你好好休息,明日我跟四哥一道去。对了,我听四哥说之前皇兄有来过?”

  阮瑜道:“就在你走后不久。”

  梁谣闻言拍了拍胸口,庆幸道:“幸好我走得快。”

  “怎么了?”阮瑜不明所以,遇见就遇见呗,怎么听梁谣的意思还想要特意避开呢?

  “这要是撞上,皇兄肯定要怪我害你受伤。”梁谣语气听上去有些奇怪,还刻意放低了点音量。

  阮瑜觉得梁谣想多了,这事哪来什么对错,再说了亲疏分明摆在这,即便两人不算亲近那也是实打实的兄妹,比她这外人强多了。

  不过这些放一放,先安慰好友:“怎么会,这事又不怨你,是我大意了。”

  梁谣冲阮瑜摇了下头,看上去并不怎么需要安慰,只是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方便开口的样子。

  阮瑜脑门上冒出了个问号,今天第二次问:“怎么了?”

  梁谣抿着嘴欲言又止,四下看了看,拽着阮瑜的胳膊走开了些,独自纠结了一会儿,看起来像是在试图找个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终于在阮瑜的眼神催促下说了出来:“阿瑜,你有没有觉得皇兄对你很在意?”

  阮瑜秒答:“没有。”

  “......”

  梁谣试图摆事实讲道理:“你看你受伤了,皇兄就去看你了,我还没见过皇兄对什么人如此上心。”

  阮瑜不为所动,认真反驳道:“朝臣家的亲眷在围场受伤,殿下身为太子,探访一下不算过分关照。”

  梁谣摇头:“你不知道,以前有这种事的话皇兄是不会亲自去的,补偿赏赐什么的自有人安排,尤其对方还是个姑娘家,以往哪位姑娘想要在皇兄面前留个印象都是难事。”

  阮瑜对梁谣的话丝毫没起波澜,主要是因为她知道梁珞来看她是为了让她配合抓人,所以这个理由在她这便是不成立的,不过这话不能直接用来反驳梁谣,阮瑜只好换了个方式假设道:“就因为这个吗?可我若是没受伤,那岂不是就不存在这么一说了?”

  梁谣见话都说到这了,索性全说了:“我只是觉得就应该是这样的,阿瑜,皇兄其实是个很闷的人,做的永远比说的多,可如果皇兄愿意同你分享他的事了,那就是真的在意你。”

  在梁谣看来,阿瑜受伤的整个事情都同皇兄无关,可皇兄却过去了,这完全就是超出常理的事,很难说皇兄不是借着慰问的由头去见人的。她不知道皇兄具体跟阿瑜说了什么,但是作为密友,还是有必要给阿瑜提个醒的。

  阮瑜点头,这点她也知道,并且刚刚还看到了效果,于是快走了几步绕到梁谣面前,伸手捧住对方的小脸,慢慢转向阮溶欣的方向,语气十分八卦道:“看到了吗,那才是太子想要分享事情的人。”

  “你...妹妹?”梁谣有一瞬间的呆滞。

  “对。”阮瑜肯定道。

  这回换作梁谣不相信了:“皇兄恐怕连你妹妹长什么模样都没记清楚。”

  两人互相说服不了对方,索性打住不聊了。

  暮色四合,天色已晚,不过各家大帐前都点了篝火,看着无比热闹,众人互相道了别后便各自回去了。

  阮瑜回到大帐后意外的在桌上看到了两盒膏药,阮瑜掀开其中一盒的盖子看了看,透绿色的膏体,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闻着十分舒心,应当不是白梨带来的,她之前从未见过,不过白梨这会儿不在,估计出去有什么事了。

  阮瑜索性又打开了另一盒,同样是膏质的,不过这次是白色的,也没什么香味,看起来平平无奇,倒是有点像先前她用的舒痕膏,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种膏药。

  正琢磨着,白梨就从外头回来了,抬眼一瞧就看见阮瑜手中握住的东西,笑道:“姑娘看到啦?”

  阮瑜嗯了一声,很是好奇:“这是什么?”

  白梨凑近了指给自家姑娘看:“太子殿下让人送来的,说是给姑娘用,奴婢问了,那盒透绿色的是安眠用的,另一盒是祛疤的。”

  阮瑜迟疑了一下:“太子送来的?”

  白梨点了点头,道:“是太子身边的大黄门亲自送来的,奴婢认得,不会弄错的。”

  阮瑜眼眸闪了闪,忽而想起方才梁谣说的话来,心里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困惑,难不成......

  不,不可能,她在想什么呢,阮瑜晃了晃脑袋,赶紧停止胡思乱想,明明知道梁谣的假设不成立,她刚才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认同,实在是太可怕了,看来今天摔了一跤确实摔倒了脑子。

  “姑娘这是在做什么?”白梨看着阮瑜奇奇怪怪的动作,蓦然脸色一变,大惊失色道:“姑娘不会是伤口裂开了吧?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

  阮瑜眼疾手快拉住白梨:“我没事。”

  白梨半信半疑,不过到底是没再往外冲。

  当晚阮瑜早早就睡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梁珞存在感太强的缘故,阮瑜做了个梦,梦见了她第一穿越在冷宫里见到梁珞时的情形,重新体会了一遍灌自己毒酒的场景。

  第二天早上,天才蒙蒙亮,阮瑜捂着喉咙从睡梦中惊醒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伸手一摸,果然满头的虚汗。

  阮瑜愤愤的收起了那盒透绿色的膏药,心里忍不住吐槽,这有哪门子的安眠功效,她昨晚上睡前用了点,结果做了一晚上噩梦。

  好在第二天一整日都无事发生,阮瑜安安稳稳的在大帐里待了一天,上午无聊练字的时候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府上,还好箱子里有本字帖,也不知道白梨什么时候顺手塞进去的,打发打发时间倒是正好。

  下午小歇之后,阮溶欣和阮清过来,加上白梨正好四人,阮瑜只考虑了两秒,便当机立断手动画了幅扑克牌——阮清裁的纸。

  等阮潞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三个小妹妹外加白梨四个人还凑在一起打牌的场景,嗖一抬头,差不多每个人脸上都多多少少沾了墨水。

  “......”

  就这么无所事事的混了一天,当晚太医来换药时在阮潞安的要求下仔细查了两遍,断言道:“大姑娘恢复得够好,且放宽心。”

  于是第三天,经由哥哥点头的阮瑜背好弓箭忐忑又期待的开始按梁珞的计划行事,原本夸张的纱布在昨晚检查完伤势后就换了一块小的,服帖的粘在后脑的伤口处,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因为怕事情有变牵连梁谣,阮瑜今天是跟着阮潞安一起行动的,到了马场惊喜的发现她那日受惊的马儿居然毫发无损的跑了回来,被阮潞安玩笑着调侃了一句还没有马儿有用。

  这是众人在西莜围场的第三日,阮潞安前两天都是收获颇丰,今日妹妹跟着,他倒也不急着狩猎,只当陪妹妹散散心,顺便教一教妹妹如何引弓射箭。

  阮瑜刚开始还认认真真的学了学,想着虽不能百步穿杨,但起码能射中只兔子,却没考虑到她这副身子力气不够,连拉满弓都很吃力,更别说准头了。

  还用的是梁欢送来的弓箭,和寻常的根本不能比。

  阮瑜顿时对梁谣肃然起敬,同样是女子,对方简直太厉害了。

  为了给敌人创造动手的机会,阮瑜特地让阮潞安带着她去围场深处走走,阮潞安只当妹妹好奇,直接就答应了,反正有他看着,难道还能让妹妹再受伤不成?

  两人并驾而行了一段路,速度不快,不过沿路经过一块一人高的顽石时阮潞安突然勒马,飞快的翻身带着阮瑜一起跳下马来,就近藏在了一颗粗壮的树后面,动作之快,让阮瑜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等两人站稳后,阮瑜刚要问,就见哥哥伸手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用气音说了三个字道:“有埋伏。”

  阮瑜一惊,小幅度的四处张望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下一刻,四周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快而轻的朝着她和哥哥刚才停下的位置直奔而去,一行约莫十五六人,阮瑜心脏跳动得飞快,这么多人,若是直接遇上恐怕连哥哥都危险。

  对方没能找到人,立刻分散开来向四周搜寻,阮瑜感觉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找出来,连呼吸都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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