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青衫人被逼放手。
身影从马背急退,铁索跟随而去,瞬间被拉长数尺。
最后关头,他与栎阳的短刀拉开距离。
但谁都知道,青衫人不过在拖延时间。
刀未转向,迅速追去。
眼看锋刃将近身前,青衫人五指未停,猛地一擒,竟是紧紧握住了铁索。随之右手飞转,在空中画出道道漩涡。
铁索被甩飞半空,跟随他的手指不断旋转。
一时之间,飙风袭来。风势随漩涡越来越大,吹得马棚中杂草乱飞。
两边众人不敌风力,步步后退。
连古茗雪和望舒都忍不住抬手,挡在了身前。
狂风之中,传来青衫人朗声大笑:"哈哈哈哈,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这位兄台,我数一二三,我们一同收手如何?再这么打下去,临燕楼都能给我们掀翻了。要是惹怒了老板娘,我们可都不好全身而退吧?"
"呵,不过区区一座酒楼。"
却不料,栎阳的回答甚是不屑,也没有一丝协商之意。
今日的他本就心情不佳,火气压抑许久。
被青衫人这么一激,如今像洪水般爆发。
一时难以平息。
"你不在乎这酒楼可以,但是她呢?"
青衫人幽幽一指,指尖朝向马背上的和羲。
风中的那袭红衣坐立不稳,几次险些被甩下马背。她本想极力控制骏马,怎奈飙风不断,骏马情绪失控,上窜下跳,完全失去了理智。
果然,这片刻的迟疑,终是让青衫人寻到可乘之机。
一眨眼,从他手中滑出一把长剑。
剑刃瞬间斩断了紫气。
青衫人从天而降,再次坐回了和羲身后,却也在那一刻将骏马驯服。
漩涡骤停,风声自此而止。
四下重归平静,唯有地上一片狼藉。
栎阳眉头紧蹙,尚未开口,锁魂套下的五指开始一点点收紧。
他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
然而,不等栎阳将怒火发泄出来,青衫人猛地伸出两手,十指在空中晃了晃。
"喂喂喂,你看清楚了,这一次我可没有碰你的宝贝姑娘!"
"宝贝姑娘"四个字尽是调笑,也显轻薄。
和羲只觉脸庞火烧一样炙热,两团红霞悄然跃出。虽然轻浮,但为什么她不讨厌?藲夿尛裞網
而且--栎阳竟然没有反驳,只是一动不动静站原地。
那双如夜深遂的黑眸,在青衫人的长剑上久久定格。
他方才竟然一剑斩断了他的紫气?
此人的身份绝非寻常。
这副吊儿郎当的面相不过是他的伪装。他一定不简单!
"我说这位姑娘,刚才我也好歹救你一命。你家这位小郎君醋意大,我可打不过他。待会儿我带你下马,你怎么也得护我周全啊!"青衫人凑近几分,在和羲身边低声耳语。
和羲耳畔更红,红潮一路蔓延,直到她的脖颈之间。
见她如此害羞模样,青衫人越觉有趣。
和羲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我家的!我与栎阳只是朋友!"
"栎阳?原来他叫栎阳啊。"
青衫人眯起双眼,目光悄无声息的移到栎阳的白衣之上。
"想知道他的名字真不容易。"
那若有若无的一句,轻如尘埃,风吹即散。
不等和羲去问,身子再度一轻,她已被人带下了马背。刚一下马,栎阳抬眸望来。
两道冷锋一样的视线悠然而过,青衫人连忙后退,躲到和羲身后。
"他要动手了!快护我周全!"
谁知道,和羲竟当真一步拦在了栎阳身前,"你不要打他!刚才是他救了我,我要报恩的!"
话音落下,青衫人猛地一愣,旋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这小姑娘还真是有意思!"
栎阳看着和羲傻乎乎的眉眼,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朝和羲勾勾手指,嘴里吐出两个字:"过来。"
她有些困惑,却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刚一近身,便被栎阳狠狠拉到了身后。
"栎阳,你不要......"
"他不需要你保护。"
栎阳语气不耐,猛地打断了和羲。
旋即视线往上,往青衫人逼视而去,声音冷若冰霜:"这多出的一匹马,是你的?"
面对他的质问,青衫人毫不隐藏,点了点头道:"不错,是我的。"
"什么时候来临燕楼的?"
"大概是--昨天晚上吧。"青衫人歪头想了一会。
"你是酒会的客人?"栎阳又问。
"算是吧。"
既然能进临燕楼,那便是客人无疑,不知栎阳为何还要再问。
"乌将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乌将是谁?"青衫人面露不解,似是想到什么,恍然惊醒,"你是说昨夜那个奇怪的马夫?"
"什么马夫,临燕楼的马厩里没有马夫!"
"我就说嘛,临燕楼里自古只有女子,怎么会多出个长相粗犷的男马夫来了!"
话一出口,众人皆惊。
毫无疑问,青衫人的话证明了,乌将昨夜真的来过马厩,而且还遇上了青衫人。
"他来马厩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来干什么,但是我看到他从每一个马棚里走过,天色太暗,看不清他在里面鼓捣什么。不过他手里提了个桶,出去之后扔进了外面的井里。"青衫人悠然一指,也不知话中几分真假。
众人随他指尖望去。
马厩外的小院中,果然坐落一口古井。
骄阳当空,阳光在井口撒下莹莹光辉。
随着脚步的靠近,井中景象再无遮拦,呈现于众人眼前。
井下深不见底,一眼看不到尽头。纵然真如青衫人所说,乌将曾弃过一个桶在水中,如今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那你知道他在桶里装了什么吗?"
"不知道,我一开口,他就神色仓皇的走了,"青衫人神色散漫,似乎有些疲惫,没有久留之意,朝他们挥手告别:"你们慢慢找吧,在下困了,就不陪你们玩了!"
言罢,不等他们有所回应,青衫已朝院门走去。
栎阳却在此时悄然抬眸,余光在那青色背影久久定格。
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青衫人?
"圣女大人,要不要派人下去将桶打捞上来?"赫拉小声问道。
古茗雪咬紧唇畔,片刻迟疑后,才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去吧,无论如何都要把东西带上来。"
"遵命!"
一声令下,几个巫人卷起裤腿,找了根长索绑于身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顺着井壁一点一点往水中攀岩而去。
一个小小的古井,被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栎阳却未靠近,只在几米之外,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身边突然红影一闪,和羲蹲了下去,随后一声**:"好痛啊。"
他瞥过一眼,见她揉着红肿的脚踝,似乎不小心崴了脚。远远望去,那脚踝高高鼓起,肿得像个猪蹄。
一时之间,栎阳百感交集。
对和羲骂也不是,哄也不是。
本来还怒气未消,见她受了伤,又有些于心不忍。
终于,栎阳一声长叹,俯身而来。那修长的五指,轻轻覆在了她的脚踝之上。
不等和羲退缩,脚已被他放到了膝上,长袜随即卷起。
"我没事,就是刚才在马下崴了脚,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和羲见院中人多眼杂,心里羞涩难当,正要推开栎阳。
耳边却传来他低声呵斥:"还说没事?这血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和羲大惊,循着栎阳目光望去。
这一望,霎时震惊原地。只见那厚厚的草堆之上,隐约遍布着几点血迹。血液已然干涸,被杂草遮挡,若非他们俯身,定然无法发觉。
这里怎么会有血?
栎阳好像误会这血是和羲的了。
她连忙摆手解释:"这不是我的血!"
"嘘。"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压在了和羲唇畔。
触电一般,和羲只觉他的手滚烫如火。
栎阳却全然不知,左手指尖从血迹慢慢抚过,随即又抬头,望了望马厩,再望了望水井。
"如果你要从马厩走到水井,会走哪条路?"
"当然是这条,这里也只有这一条路。"和羲答得理所当然。
"所以乌将昨夜一定路径此处。"
"应该是,"和羲认同的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大惊道:"你的意思是这血是乌将身上的?他受伤了?"
栎阳听而不语,略一思忖,目光落在水井之上,"是谁的血尚不知道,说不定是乌将的,说不定是其他什么东西的。"
什么叫其他什么东西?
难道这血不是人流的,而是......
最后一句意味深长,栎阳视线回转,似乎对血迹之事不再关注。
"不管怎么样,先把你的脚处理一下。"
栎阳说完,不顾和羲的惊慌,将她从地上拦腰抱起。
众目睽睽之下,带着和羲往楼中走去。
这一举动,瞬间惹来众人的非议之声。窃窃私语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
"喂喂,快看!他们是什么关系?"
"都抱在一起了,还能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傻?"
"我就说,一开始看他们就不一般!"
"是夫妻吧?"
"不不不,要是夫妻怎么没住一起,应该是有婚约在身。"
栎阳明明听得一清二楚,却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竟有放任不管之意。
在他眼里,什么乌将,什么临燕楼,什么青衫人,似乎都不重要。
重要的人就在怀中。
在乎是如何都无法隐藏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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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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