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酒会之日将要来临,临燕楼里开始忙碌不休。
所有女侍倾巢而出,为酒会四处奔走。不过短短一日,楼中装饰便焕然一新。
每层廊檐都有大红灯笼高悬,长长的流苏上挂满珍珠。清风徐来,流苏随风飘荡。
桌席座椅,皆铺缎绣。玛瑙银饰,四处可见。
整个临燕楼珠光宝气,极尽奢华。
然而,从大厅摆宴那一日后,老板娘辛杉月就再未现身,就像人间蒸发,踪影全无。楼中之事,都由女侍之首水心负责。
那晚她深夜去见望舒,就是为了求他出手救辛杉月。望舒果然应下,随后便去找过了辛杉月。
最让水心欣慰的是,自从望舒去过之后,老板娘的身体当真好转。
这几日没有再听到辛杉月咳血,晚上去探望之时,也没有醒来,睡得极是安稳。
总算睡了两夜好觉!
这个羽扇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水心。"
正当水心为辛杉月暗中开心时,那熟悉的声音,从八楼门后幽幽传来。
听闻呼唤,水心不敢怠慢,连忙推门,对房中的辛杉月道:"老板娘有何吩咐?"
"酒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老板娘放心,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举办,一切都安排妥当,正在做最后的安置。"
"那就好,"辛杉月心事重重,似乎有什么悬而未决,脸上不见一丝笑意。神色反而随着酒会时间的临近,越来越沉重。许久,又听她道:"五楼的房间都空出来了吗?"
五楼的房间,早在几日之前,辛杉月就命人打扫干净。
更是明言禁止任何人不得靠近。
明明酒会当日万客齐来,是房间最为稀缺的时候,她却要将五楼空出,不允许宾客入住。
"不知是何尊客,让老板娘将整整一楼都腾出来?人会有很多吗?我们还需点准备什么?"
在水心的追问下,辛杉月竟陷入沉默,像是犹疑不定。
"的确是位尊客,但也是位很危险的客。来与不来,现在还不能确定。一切要等明日才能知晓。"辛杉月语重心长的一语,柳眉轻轻蹙起。
若要问这世上,谁能阻止她上面的那些人--那就只有他了。
然而,这个"他"不仅仅对他们,对她而言也是致命危险。
他会来吗?
这是她的最后一线希望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来啊!
酒会之前最后一个正午。
临燕楼整个五楼,女侍四处可见,上下楼梯都被她们无形之中控制起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无人能通过四楼,往上再进一步比登天还难。
那声音响起时,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逼迫之意。
"站住!"
"干嘛?"
伍先生脚步被拦时,面露不满。
抬头望去,几位女侍已挡在了身前。前面唯一同行的长梯,被她们堵的水泄不通。
"若我们记得不错,先生的住房是在三楼。这已经是四楼了,不知道先生为何还要往上?"女侍们出言相问。
伍先生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腰间的酒壶,笑道:"实不相瞒,我是为了上去向老板娘讨壶好酒而来的。自从上次在宴席上喝了那酒之后,我这嘴就变叼了,其他酒都入不了眼。怎奈老板娘整日又不现身,这才想亲自去找她讨要。"
一席话落,女侍们面面相觑,似是信了八九分。
谁人不知伍先生嗜酒如命,因酒而来倒也不足为奇。
然而,即便理由充分,她们的脚步也丝毫不移。
"还请先生先回房,先生要的酒,我们会派人送去的。"
"哦?看你们这意思,是无论如何都不准我上楼了?怎么,难道你们这五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这么严防死守,还真是叫人起疑啊!"
伍先生本是随口一说,却不料,女侍们瞬间脸色巨变。
莫不是被他说中了?
不等伍先生回过神来,一柄长剑从空中横来,悄然抵在了他的腰间。
这一击来得突然,伍先生措手不及,被控制了要害。
女侍往前一步,在伍先生耳边低声告诫:"不管五楼有什么,先生都不要多嘴的好。酒会送,这楼先生不要再上了。否则后果如何,我们可说不好。"
面对这**裸的威胁,伍先生大吃一惊。
当下更是确信,五楼之中确有蹊跷!
看女侍们的紧张模样,大半是受辛杉月的指示,要她们死守在四楼楼梯。
不论是谁都不准踏上五楼一步。
伍先生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后退,离剑刃远出许多。
"好好好,我这就走。但你们这些年纪轻轻的姑娘,不要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嘛!"
言罢,他当真转身,脚步摇摇晃晃,从来时那旋梯缓步而下。
好像对五楼之事没有一丝兴趣。
又或者,其实伍先生已经猜到了八九分,根本没有一探究竟的必要。
眼看伍先生那醉醺醺的身影一路往下,不在他的房前驻足,反倒停在了栎阳门前。
来不及敲门,就听到里面的喧哗之声。
那扇平时紧闭不开的木门,此时竟是半掩,不时有争执从中传来。
伍先生忽然来了兴致,从门缝里如泥鳅般滑了进去。
一进房中,才见古茗雪望舒苟子悦以及雷坚白都集聚桌前,正为什么争得面红耳赤。
唯有栎阳气定神闲,坐于正位,手中一杯清茶。如往常一样,只听不语。
"你们都得听我的,酒会那日每人都要戴面具,以面具会友是酒会的规矩。你们又不认识玉枢天将,我好歹也是巫族圣女,跟在我后面,总有机会能结识他的!"
"嘁,巫族圣女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得好像你见过玉枢天将一样!你又不认识,我们跟在你后面还不如自己去找!"
"自己去找更浪费时间!"
“总而言之,不必你操心了,我们自己会找到玉枢天将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在为听谁发号施令而争吵,谁都不肯退步。
然而,平日多言多语的望舒,却在此时闭嘴缄默。
羽扇仍旧轻摇,只是心不在焉,不知在皱眉想着什么。
"伍先生,你怎么来了?"
就在此时,古茗雪注意到门前那半个脑袋。一语惊呼,所有目光瞬间移来,伍先生不得不走入房中。
"我听你们这挺热闹的,所以过来看看。"
伍先生笑了笑,走近之时,忽而想起什么,随口说道:"对了,我方才想上去讨酒,却被她们拦了回来。看那阵势,好像谁要是去了五楼,就要跟谁拼命一样!"
这有意无意的一句,果真引起了栎阳与望舒的注意。
几乎同一时间,二人抬眸望来,眼中暗光闪过。
"谁都不能上五楼?为什么不能?"望舒终是忍不住问道。
伍先生摇摇头,在桌前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的回应:"谁知道呢,不过从今天下午开始。收到酒会邀请函的客人会陆续前来,每人要在老板娘安排的房中住上一晚。这五楼可能就是为了哪位不得了的客人所设,她们如此重视,也不足为奇。"
"什么不得了的客人?"
这一次反倒栎阳开口,面庞一阵失神。
顷刻之间,一张倾城容颜浮现眼前。
这世上若能称之为"不得了"的客人,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后土。
若她来了--
念及此,栎阳视线略过胸口,后土的七色金莲在此留下过伤疤。疤痕未褪,依旧明显。
"不管是谁,反正明日你们都得小心,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人。像以前的旧情人啊,旧朋友啊,或者是--死敌啊。"
最后几个字,伍先生口吻带笑,说得风轻云淡。
全场却不见一人咧嘴,无人在笑,人人都因他的话面色沉重。
伍先生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几乎所有目光都落在了栎阳脸庞。
要说到仇敌,他的敌人似乎最多,因为他的秘密最多,也最危险。
"所以就更应该先弄清楚,这五楼的客人到底是谁,否则真要是主人的仇人,我们也能早做防备。"雷坚白神情坚定,似乎已下定决心。
他这一言竟无人反驳,连古茗雪都保持了沉默。
不管是为了栎阳还是其他人,都有必要弄清五楼之人的身份。
"但是伍先生刚才也说了,五楼现在戒备森严,连四楼的楼梯我们都上不去,怎么才能去五楼呢?"苟子悦愁云满面。
伍先生打了个哈欠:"为什么我们非得上五楼?"
"伍先生这是何意?"
"客人长着两只脚,当然是走着来的,难不成会飞到临燕楼?他既然要走着来,肯定会现身。就算看不到脸,起码也能看到个影子。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能看到真身,一切不就简单了。"伍先生看似毫无章法的一席话,其实井井有条。
众人恍然大悟,立时有了对策。
"好,那我们就在他上五楼之前把他拦住!"
"要说拦人,我最擅长了!只要我们配合得好,不管是谁,都休想逃出我们的火眼精金!"
几个人七嘴八舌,开始商议如何拦人。就连望舒都加入其中,与他们商量对策。
然而,只有作为主角的栎阳,好似无动于衷,又好似另有思量。
他不言语,也没阻止。
伍先生伸了个懒腰,环顾全场,忽然有些奇怪的问:"这么热闹的时候,怎么好像少了个人?"
"什么?"
"和羲那丫头去哪儿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是了。
和羲不见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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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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