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小说网>玄幻奇幻>尊元七星传>第二十三章 龙虎兄弟
  那神秘的黑影,越来越近,虽然德川源和唐尼还是不能完全看清那人的样子,但服饰衣装,身材形态也能看个大概了,只见那人站姿笔直,身材魁梧,身着一袭深色的军服,身子外面还披着一件厚实的大衣,看上像是战乱年间战场上面一位有地位、有身份的将领,但是奇怪的是,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的脸上映现出刺眼的光芒,仿佛整个脸都是一面凹凸有致的镜子一样。

  只见他远远地站在台阶上俯瞰着众人,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些刚刚还痛不欲生,满地打滚的黑衣人,立刻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乖乖跪拜在地上,羽田半藏也收敛自己的架势,变得同常人无异,一齐跪拜在地上,默默地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脚下,德川源看着羽田半藏乖巧听话的样子,记忆一下闪过童年的回忆,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和羽田半藏玩闹嬉戏的时光。

  那时每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师父大发雷霆责备下来要惩罚自己的时候,羽田半藏也总会想今天这样义无反顾的挡在自己的面前,为自己抗下所有,那时在德川源幼小的心里,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最幸福的时光,可是现在这种温暖的幸福,却变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德川源也不再感受任何温馨的情谊,只觉得是对自己无能为家师报仇的羞愧,和敌人冷冰冰的讥讽和愚弄。

  羽田半藏表现得越是乖巧,德川源越是感到绝望,因为这样乖巧的师兄,自己只在师父的眼前看到过,而如今已经物是人非,师父早已不再。

  那个黑影见黑衣人全都跪好了姿势,终于也开口说话了,一开口那尖锐沙哑的声音,仿佛不是人的声音,严格的来说,那声音不是正常人的声音,更像是机器或是老旧的磁带,发出的咯吱咯吱让人揪心的声音,那声音说道:“都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有两位贵宾前来,你们就是这样展现你们的待客之道的!”这声音如平静的湖水稳稳的传到耳朵里,似乎听不出言语中的激昂顿挫,或是忧伤寡欲,也感受不到说话之人的喜怒哀乐,但是缓慢的措辞,无形中流露出黑暗的压抑,在看一旁的黑衣人,每个人脸上已不再有盛气凌人的气势,无不点头哈腰,瑟瑟发抖。

  但是在这些人中,羽田半藏依旧还是还是这些人里,最淡定、稳重,处之泰然的一个,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与神俱来的气质,才能在高手如林,卧虎藏龙的眼镜蛇组织里,有了今天这样的地位,但是显然这位新出现的神秘“影子”的地位,肯定是在羽田半藏之上,而且是高处很多个阶级的跨越,否则像他这样傲慢偏执的人,也不会这么乖巧的就给人下跪了。

  四下里鸦雀无声,没有人敢正面回答那人的问话,那个“黑影”又走近到羽田半藏的面前,德川源抬头一看,只见这位奇怪的神秘人带着一张面具,可是这张面具却只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另一半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看样子应该比德川源大不了几岁,但一定比唐尼要小上一点,只见他看了看德川源又看了看羽田半藏,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凄厉惨绝,揪人心弦,笑过之后说道:“我说难怪平日里心狠手辣的羽田大将军,怎么今天会手下留情,原来是遇见了失散多年的师弟了,哎,久别重逢遇故人,实在是让人好生感动啊!只可惜弑师之仇堪比杀父之仇,亲人再见变仇家,只怕是你救了人家,人家不领情也就罢了,心里却在想着怎么至你于死地了。真是可悲,可悲啊!”

  突然间,德川源心里一怔,心道:“我和羽田半藏的这层关系,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几个人知道,为何他却知道我们的过去,而且从他的说话中,仿佛曾经经历过我们一刀两断,相忘江湖的过去历史一样,他究竟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却能知道这尘封已久的过去,羽田半藏又怎么会和他走这么近?而且以他的年轻,又怎么能统领这么多能人异士,就连羽田半藏也甘愿为他折服?”一连串的问题摆在德川源的面前,他的眼前仿佛也戴上了一张神秘迷茫面具。

  正自抬头间猛然一看,发现羽田半藏的手紧握着手中的弓箭,微微颤抖的手仿佛透露着心中的畏惧和害怕,只听他坚定地声音里,像是咽下了许多憎恶或是厌恨,平复了一会儿道:“回索勒大人,是在下学艺不精,给大人您丢脸了,还请大人您恕罪。”德川源和唐尼一听,心里都在嘀咕道:“原来这个人叫索勒。”可是思来想去,两人还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果他要是这个邪恶组织的高层,以德川源的消息渠道,或多或少也能了解一二,可是看他素昧平生的样子,就连现在知道了名字,也毫无映象了。

  那个叫索勒的哼笑两声说道:“学艺不精?你可太谦虚了,你的箭法出神入化世人皆知,以你独一无二的箭法,在这个世界上称作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怎么百发百中的箭法今天却偏偏失了水准?我看是心有杂念,早就留了后手了吧。”索勒像是机器人一般机械的说来,但是逐字逐句就像是一只凶狠的野兽,在黑暗中慢慢露出它尖锐的獠牙,看来看出了羽田半藏手下留情,故意射偏弓箭的人不止德川源一人,换句话说能看出是羽田半藏箭道航向的也绝非等闲之辈。羽田半藏也自知瞒他不住,只好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曾经鄙人在他的剑下,侥幸饶得一命,这一直是我毕生的耻辱,今天我还给他一命,从此恩怨已清互不相欠,之后的战斗生与死就都交给天命吧!”

  索勒一听,仰天大笑起来,连连鼓掌道:“好啊!好啊!好一个恩怨相清,生死由命,没想到羽田将军还是一个这么有骨气的人。”突然只见他一边的脸庞,脸色阴沉,话锋一转说道:“现在你两已经互不相欠了,动手杀了他吧。”德川源和羽田半藏几乎同一时间,瞪大了双眼看着索勒,德川源惊恐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绝望,羽田半藏也缓缓站起身来,看着手中的弓箭开始变得犹豫不决,可是心里的纠结于忐忑又有谁能懂?

  德川源会懂?他当然也不会懂,他只觉得羽田半藏的犹豫,是因为自己现在伤痕累累,而现在赢了自己,难免有些胜之不武,因为自己和羽田半藏一样,每一个忍者的血液里,都流淌着傲慢、清高的血液,德川源决绝道:“你还在等什么呢?这不就是你一直期望的吗,我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知道你秘密的了,你也可以安安心心完成你的宏图霸业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再假惺惺的了,快点动手吧!”说完高昂着骄傲的头颅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审判。

  羽田半藏神情变得有些呆滞,缓缓转过身去,看着德川源坚定的脸庞,脸上浮现过一丝不舍的绝望与心死的悲痛,但是……没有但是,羽田半藏举起手中长弓,弓的两段是锋利的刀刃,薄如蝉翼,锋利无比,只要在束手无策的德川源喉颈上轻轻一划,两人多年的恩怨,从此就真的一刀两断,一干二净了。就在这时索勒突然叫住了羽田半藏,道:“算了,今天不宜见血,先让两位贵宾在寺庙里住上一晚,明天我要用两人的血,来祭奠神圣的魔祖!”

  羽田半藏总算是松了口气,但还是十分淡定的向索勒抱拳道:“是索勒大人,在下遵命!”说着一旁的黑衣人走上前来,几人扣押着德川源和唐尼走进了寺庙之内,而两人并没有因为侥幸活命而高兴,反而变得更加惶恐不安,因为他们知道,明天会有更加可怕的“死刑”等着自己,而索勒口中所说的祭祀,更给死亡增添上了一层神秘、诡异的色彩。

  德川源和唐尼两人,被黑衣人押送着进入到寺庙的最底层,这一次德川源没有任何的反抗,即使他心里知道虽然现在身处悬崖峭壁间,但以他的能力想要逃脱魔掌,那简直是易如反掌,他心里头也莫名的有种感觉,如果自己真的要“逃跑”,羽田半藏也绝不会拦下自己,即使他的武艺相比于自己稍逊风骚……种种假设本来对于德川源来说都会有一个看似好的结局,可是偏偏……德川源和唐尼已经被关押在了一个漆黑的地下室里面。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面对明日即将到来的凌迟审判,两人却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淡定和从容,没有啰嗦的话语,没有大惊小怪的呼叫,更没有贪生怕死的求饶,对于这样的场面,两人仿佛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两人走入黑暗的地下室,关上房门锁上房间,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时间还在顺着它本该有的路程回到归宿。

  房间只有一张简陋的床铺,德川源二话不说躺了上去,唐尼先是愣了神,但却没有惊讶的奇怪的表现,依靠着满是灰尘的墙壁蹲在地上,其实德川源并非如唐尼心里想的那样自私,只不过相比于殷勤的谦让,德川源倒是喜欢直截了当,如果唐尼一进门就躺在床上,德川源自然也不会有半点怨念,只是这样的简单的想法,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都是冷血,没有丁点人情味的,可是每个人又会都想那个“睡在床上的人”是自己,这样矛盾的虚伪,唐尼也早就不在意了,反而觉得这就是德川源本来有的样子,所以看见他一下躺在床上,也就本能的蹲在墙角。

  黑暗中唐尼突然问道:“你和那个人什么关系?看起来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问了许久,漆黑中却听不见答复,此时德川源的脑海里,正好也在回忆着关于羽田半藏的点点滴滴,完全沉浸在往事的美好回忆中,全然没有听到,唐尼又问道:“喂,喂,睡着啦?再问你话呢。”当问到第四句的时候德川源突然惊醒似的,道:“怎么了?”唐尼说道:“我问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你们好像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德川源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是哪个人?”其实他早就猜到,“那个人”其实就是羽田半藏,只不过自己是在装作模糊不清的样子,唐尼又说道:“就是那个拿弓箭射你的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德川源将自己和他的故事从头至尾的和唐尼说了一遍,可却偏偏绕过了有关自己和忍者村有关的故事,只是将原本复杂的故事情节,特意隐藏了不想让他的知道的部分,而这些不分才是最精彩的精华部分。

  德川源假装不在意,随口说道:“哦,没什么,他只是我小时候一个很小的伙伴罢了,从小一起玩到大,只是长大之后和他分道扬镳,没想到一晃眼这么多年没见了,他竟然进了这个邪恶组织,感觉挺意外,挺悲哀的。”虽然嘴上说得漫不经心,但是心里已是一阵酸楚,黑暗的房间里虽然瞧不见彼此脸上的样子,但是仿佛从他的身上都能嗅到悲伤难过的悔恨。唐尼听后自然也是不信,心里默默暗道:“能将这些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岂是凡夫俗子?这个和我认识的那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那人的箭法之精湛,箭术之精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触及的,就算是专业的射箭选手,在他的面前也黯然无光,他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唐尼听后问道:“我听你提起过,你们的师父,你们应该是师出同门的吧,不知你们的师父是哪位世外高人?”德川源快速转动眼珠,解释道:“我说的师父,就是我们小时候的老师,也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哆嗦的语气一听便能感受到心底的慌张,听着德川源苍白无力的解释,唐尼也不好意思再过问下去,心里想着:“没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也许对于这个整日醉生梦死,不享人间富华的富家少爷来说,真是因为难以启齿的童年,才会与今天的性格。”想到这里唐尼心里不禁有些暗暗同情德川源起来。

  突然黑暗中德川源传出一阵异响,像是猛然间坐起身子似的,唐尼问道:“怎么了?”虽然黑暗中无法看清德川源慌张的面孔,但是听到他微颤的声音,也不难想象出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只听德川源说道:“他来了。”唐尼心道:“谁……谁来了,怎么我什么也没有听见?”就在唐尼欲要开口询问:“谁来了?”的时候,话已到嘴边却硬生生的被门外的声音压了下去。

  只听门外传来两个不同的声音,似乎是门口的黑衣人警卫,两人齐声说道:“属下参见羽田大总管!”听到门外的传唤唐尼看着德川源的角落心道:“果不其然是他来了,可是这悄无声息的步伐似是蜻蜓点水,鬼影迷踪,如此安静的地方却听不见半点声息,而德川少爷早早地就敏锐的有了感觉,这绝不是巧合,真不知道这位少爷究竟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羽田半藏那厚重沉稳的声音,说道:“我奉索勒大人之命,前来审问关押在此的牢贼,还请二位行个方便,把门打开。”过了一小会儿才传来了两人支支吾吾的声音,显然这两人一直在面面相觑,自然有他们的为难之处,两人道:“这个……可是索勒大人有令,没有他亲自前来,任何人都不能打开这座牢房,大人您这是让小弟们为难啊……”羽田半藏大声的吼道:“怎么,现在我的话就不管用了,我只是奉命前来审问,大不了你们可以一起在旁边监管,难道你这都行不过我?”两黑衣人立刻慌张到:“不敢,不敢……”

  话音未落,只听锈迹斑驳的门上,想起了锁链相碰的金属声,随着声音的跌落,一束微凉的火光慢慢的渗透进了黑暗之中,待光影暗淡下去,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德川源只是看见这个神秘的剪影,一眼便能知道,这个人正是自己的师兄——羽田半藏。

  看见羽田半藏的德川源,本来心中应该燃烧着一团怒火,一团复仇的怒火,可是现在,漆黑阴冷的黑暗,像是浇灭了他心头的愤怒,于是他变得不再愤恨,而是冷漠、哀伤,仿佛心已经燃烧成了灰烬,变得心死,甚至这份冷漠和哀伤远大于心死,德川源半坐的身子继续躺了下去,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默然道:“我们的‘死期’不是应该在明天吗,怎么了,就这么恨我,这点时间都不想留给我?不过这样也好,让我早点下去和师父他老人家会面,好向他汇报他最得意的门生,现在是多么的风生水起。”德川源阴阳怪气的语气,每一字都像是一把锋如银月的暗器,沐浴着寒冷的月光,划破羽田半藏最软弱的伤痕。

  羽田半藏冷冷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动,一直等到德川源发泄完心中的怒火,然后默默地说道:“你不该来这里。”德川源冷笑一声道:“呵,我不来这里,怎会想到你这个叛徒人渣会有今天的成就?怎么为师父的在天之灵报仇!”羽田半藏不以为意,向前跨上两步,又把先前的话重复道:“你不该来这里的。”德川源脸上一怔,缓缓坐起身子,唐尼看着羽田半藏凄凉的影子,隐隐中似乎看着他的背影中隐藏着一道寒冷的白光,唐尼立刻变得警觉起来,心里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刚想要提醒德川源。

  刹那间一道白茫茫的银光,刺破了无尽的黑暗,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寒冷残月,借着那一闪而过的青光,只见羽田半藏转过身去,手起刀落,身后的两个黑衣人跟随着银光一齐倒下,这一下似鬼似魅,如魑如魍,甚至连滴落的血液,都还没来得及在刀刃上留下痕迹,滴落在地上的时候,羽田半藏已经收起了手中的利刃。

  德川源惊傻了眼,呆呆的看着羽田半藏熟悉的黑影,不知该说些什么,唐尼面对这猝不及防的翻转也没有反应得过来,沉寂湿冷的空气里,终于开始弥散着久违的温情,德川源还没来及感受这期待已久的温暖,羽田半藏严声呵道:“快点走,别再到这里来了。”说着转身便离开,德川源和唐尼虽然还没摸清楚状况,但也只能紧跟着他的身后。

  地下室犹如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窄小的通道勉强只够一个人能够自由的通行,黑暗的地下室内没有一点儿火光,唯一能够摸清楚方向的,就只是凭借着羽田半藏手里,提着的一盏微弱的火油灯,烛焰糜散的晕圈,给阴森冷凄的黑暗更增添了几分恐怖诡异的气愤,几人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摸着粗糙的墙壁走着,可明明已经离开的狱牢,不知为何却比在牢里还要压抑。

  也不知在这地下室里面转悠了多少圈,可就像是陷入了地狱的深渊里一般,想要逃脱却怎么也逃脱不出去,德川源和唐尼的心里都在想着:“怎么还没有找到出口。”但是两人都没好意思把话说出来,就在这时羽田半藏小声说道:“前面……前面就是出口了,我们快点儿过去吧!”说着几人加快了步伐。

  可话音刚落,霎时间黑暗拥挤的地下通道,变得灯火通明,一瞬间通道的两旁亮起了数十盏明亮的火把,而道路的前后已经挤满了严阵以待的黑衣人,似乎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就等着德川源和唐尼几人自投罗网了。

  德川源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陷阱”,然后又用狠毒的目光审视着羽田半藏,此时声音几欲哭泣的说道:“我真是个笨蛋,为什么……为什么我还会相信你!”悲凉的声音带着一些怨念和自责,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难过和无奈。羽田半藏回过头看着德川源,眼神里也全都是迷茫和不安,似乎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自己也始料未及。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伴随着摇曳的烛火,一个忽明忽暗的倩影,带着恐怖的气息倒映在狭窄的墙壁上,那声音说道:“果然,你最后还是选择了背叛我。”话音落下,羽田半藏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具惊恐之色,索勒从黑衣人的人群中走了出来。随着索勒的出现,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黑衣人手下,严防密守的阵仗,人手一把精密先进的武器,加之密不透风的通道,似乎连一只蚊子都无法逃离出这里。

  这样的阵势,在羽田半藏或是德川源的眼里本是不足为惧,可是此地空间狭小,再加上他们现在腹背受敌,黑衣人的子弹若是射向他们,那便是倾洪之流,铺天盖地,再好的身手也难免会百密一疏,更何况此时的德川源手无寸铁,就好比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大坝实则不堪一击,而仅凭羽田半藏一人之力,面对一侧的防守已经力不从心,更何况两个方向的攻击,又怎么能兼得。一切都像是蔓延的黑雾,一点一点吞掉他们的希望。

  羽田半藏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最后目光闪动的停留在德川源的脸上,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说,只有坚定地眼神流露出不舍与决绝,沉声说道:“对不住了师弟,看来今天你是走不出这里了,今天就让我陪你一起下去见师父他老人家吧!”话音未落,只见羽田半藏满弓拉弦,箭无虚发,青光一闪,几支弓箭闪烁着银光如蛟龙出海,舞弄苍穹。

  然而这几支银箭,并不是冲着黑衣人军队而去,而是冲着两侧的烛火灯而去,青光闪现之间,前排的烛火灯全部熄灭,几乎与此同时,后排的烛火灯也一同熄灭,一瞬间仿佛无尽的黑夜吞噬了光明,周围又陷入一片漆黑之中,黑暗中一道金光闪过虚空,又稳稳的回到了德川源的手里,出乎意料的是后排的烛火灯,是被德川源所熄灭的,而那道金光正是在与斯塔克战斗的战场出现的那张金色卡片。原来当羽田半藏最后一个眼神看到德川源脸上的时候,德川源仿佛读出了他的眼神,虽然只是一个眼神,没有任何言语,但却心心相惜,此时无声胜有声。而恰好那张随身携带的金色卡片,成为了点睛之笔。

  黑暗中,黑衣人军队一下子就慌了神,而黑暗却成了羽田半藏的“夜行衣”,枪火之间,雷霆万钧,引得无尽的黑暗忽明忽闪,如同闪烁的星辰在漫无边际的宇宙中造就出亮丽的银河,耳边不停的传来叮铃哐啷的响声,似是蛋壳落了地,又像是飞速的子弹碰撞在坚硬的金属上,过不多久空气里面,已经开始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道,这窒息的味道好像颜料,勾勒出死亡的轮廓,因为黑暗的缘故前面的人看不见后面的样子,后面的人也不知道前面的状况,只听见轰鸣的枪击声里,杂交着无数惨烈的叫喊声,不断的有人被误伤到底,每个人都在害怕着,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可能成为下一个倒下的人,但是谁也不敢停止。

  死亡的气息如同战火的硝烟,笼罩在四周,将小小的通道挤得满满当当,就在这时,闪烁的火光中闪过一道青光,跟随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移形换影,那捉摸不透的白影如鬼魂之影,诡秘莫测,又好似闪电一般,如影随即,当最后一道火光闪亮在黑暗的边际线,也成了最后的绝唱。青光一闪,影如弯钩,只听见几声惨绝人寰的叫声,通道的一边已经完全沦为了死刑的墓地。

  而死亡的执行者,正是羽田半藏,他借着黑暗的庇护,凭借着自己作为忍者的素养,以迅捷灵动的身法和势如闪电的攻击,跃向半空中然后凌空挥斩,最后那道白光,就是羽田半藏最后的审判,以及给予这些将死的亡灵,最后的温柔。

  而另一边的德川源,在这个时候,也不愿意让羽田半藏一人出尽风头,虽然此刻没有太刀,但是忍者的意志早已融入了他的血液,飞镖暗器虽然不是光明磊落的技艺,但却是作为忍者的立根之本也是他的拿手好戏,虽然身上没有带着飞镖,但是手中一直拿着那张金卡,当从身后射来的子弹迎面而来的时候,德川源侧身横跃,子弹擦身而过,就在子弹越过身前的一刹那,手中的金卡一贯长虹,将无数的子弹,全部一切两半,这些子弹如倾盆雨滴,淅淋而落,电光火石之间,通道的另一边,也永久的沉寂在黑暗中。

  黑暗中,德川源点燃了一根烛火,微弱的火光将满目狼藉的血尸隔离在外,留给了几人一方纯洁的净土,半藏和德川源都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而唐尼被吓得蹲在墙角边,瑟瑟发抖,德川源淡定的点燃一根香烟,烟丝在烛火的火心里发出青翠的焦灼声,空气弥漫着血腥味和淡淡烟草味道,德川源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你先发制人,我又没有趁手的东西,暂且算你赢了,不过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原来德川源是在和羽田半藏比较,而羽田半藏那一侧的火光,先于德川源这边的火光熄灭,就是这微乎其微的差距,则足以看出羽田半藏的功力之神,已是登峰造极。

  羽田半藏看着已经悠然自得的德川源,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德川源走到羽田半藏的身边,看着远处的索勒,说道:“这人就近是什么来头,很强吗?”羽田半藏没有回答,没有说强,也没有说不强,但是满脸的忧惧和惊慌,仿佛已经对索勒作出了标签和判断。

  索勒哈哈一笑,说道:“小朋友,游戏时间该结束了,可以动手了。”德川源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是啊,你也知道你的死期到了。”说着走上前去,突然这时羽田半藏瘫软跪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捂着心脏,德川源察觉不对,立刻抚在他的身旁问道:“你……你怎么了?”羽田半藏绵连的痛苦的说道:“快……快走,别……别管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德川源始料未及,他不知道索勒究竟对他做了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索勒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德川源站起身来,质问道:“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索勒冷冷的脸上,似笑非笑,默然道:“这个你可以自己问他。”话音未落,德川源只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量侵袭而来,刚要转过身去,羽田半藏已经勒住了自己颈脖,一股窒息的感觉瞬间贯穿全身,德川源艰难的发出自己想要问的每一个字,道:“师……师兄,怎么……你……”没等说完,眼前昏暗的火光,慢慢的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了起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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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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