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鸿紧闭着眼睛靠墙蹲伏,尽可能的将自己藏进屋子的角落。他只不过是独身进了第二户人家的柴房,再醒过来就到了这四面无窗的屋子里了。他怕黑,就想拿火折子照一照四周,图个安心。可不照倒好,这刚一吹燃,他就看见近在咫尺的腐肉白骨正冲他笑。
“藏好了吗?”
白子鸿双手交叠捂在嘴上,他虽不愿回想,但以刚才一面,他确定那东西没有眼睛。房间太小,他感觉到那东西就在自己身边趴下查看了一旁的床底,它那周身腐臭的味道熏得白子鸿几近窒息。
“找到你了!”
疾风袭来,白子鸿被它一吓,仰身贴在墙上。他一只手紧紧抠着墙上凸出的石块,另一边也不忘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
“奇怪,明明闻到茉莉香,怎么突然没了。”
白子鸿鼓足勇气睁开眼睛,只见眼前金光成罩,将自己和那不知名的东西阻隔两面。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但这东西的外形,确实让他想起一个同魑魅记在一起的东西。腐肉白骨,执念难消者,是谓魅骨。
遇见魃还不够,非要再送我一个魅骨作陪?怎么不把印雪也给我送来。
“够了,把他吓坏了,你可赔不起。”
此声入耳,白子鸿突然开始相信,人真的会怕什么来什么。他终归不是燕重明,根本无能和这些抵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幽荧紫光将护壁击碎,又折散四处点亮房间,而自己则被印雪一把拽起。
“下作。”
“我好心赶来救公子,就只配得一句下作?那我还是继续把公子留在此处吧。”
“呵,你敢说这不是你设计的。”白子鸿听他一个救字,直接笑出了声,当下也由惧生怒,承袭了他对待自己的方式,上手便抓住此人衣襟,“印雪,你我之间如有私人恩怨,或者是你实在看不惯我,就麻烦你,赶紧动手!”
“放肆!你怎敢如此和少尊说话!”
魅骨刚要出手,却被印雪一抬掌击至墙上。他迁就青年的扯拽稍稍屈身,想让他看见自己今日的眼眸与面容和寻常人并无不同,至于这么做的缘由,大抵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他没有接白子鸿的话,而是再一次重复了自己来此处的目的。
“我带你出去,但这件事你别再管了。中秋之前你必须离开此处,不然到时带走你的可就不是我了。”
“好。”
白子鸿按他的要求闭上眼睛,但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牵这个人的手。印雪说了两遍,见白子鸿无动于衷就也不再提了,他牵着白子鸿的衣袖,带人穿过水镜,回到了第二户人家的宅院。
“到了。”
白子鸿睁开眼睛,却不见印雪的身影。这样也好。他看了眼依旧在屋舍中的李启暄,意识到刚才的漫长煎熬,只是自己的错觉。
“存韫,可有找到什么?”白子鸿走进屋中询问李启暄的进度,却凑巧看见李启暄放在地上用来灭灰的水盆中映出了梁上人的身影,他面不改色的饶过水盆,来到少年身旁。他附耳轻语,让少年切莫抬头。而李启暄也趁此时,把自己刚在枕头里找到的信纸塞给青年。
两人离开屋舍前,都是各自做着无意义的翻找。说是翻找,其实更像破坏自己真正找寻东西的痕迹。直到屋子乱的无地下脚,两人才相视一眼离开了此处。
“子鸿哥,我们不等那人从梁上下来吗?”李启暄本以为白子鸿会带自己在屋舍外埋伏梁上的人,但青年似乎更着急回到那日被烧的屋舍。
“你不一定打得过。会在懿州跟着我们的人,除了你皇叔的夜衣玄甲,就是私家影卫。夜衣玄甲都是些亡命之徒,而私家影卫的能力取决于主家出了多少银钱。”白子鸿展开刚才的信纸,看了半天也没想通这话的意思,“驯兽之法,鞭笞、恩宠、匕首。”
“只是写了这些,有什么好藏的?”李启暄只觉得自己这一个时辰的功夫算是白费了,语气中难免有些怨怒,“藏得这么深,结果一点有用的话都没有。”
“存韫,如今定论还尚早。他既然藏起来,那自然有藏起来的道理。”白子鸿将信纸交还给李启暄,嘱咐他拿好,“如果这话不能用来保命,那这字迹应当可以。”
白子鸿回到昨日翻找过的屋舍,左右再细查一遍后,发现自己取过方巾的位置又少了一块方巾。他细想起昨日种种,自己拿方巾是怕那索命符文印在身上招惹秽物,这又少一块,只能说明他同香兰说事时,有人在屋中呆着。而自己昨日已将这屋中翻了个底朝天,那人只有蹲在梁上,才能不被他注意。
“存韫,你到房梁上看看有没有脚印。”
李启暄点了点头,随即跃上房梁,一寸一寸查看白子鸿让他找的印记。目光至最角处,果然余留有一双鞋印,只是这鞋印的尺码,对男子来说未免太小了些。他从梁上下去,将自己所见所想告知青年。
“梁上角处确有一双鞋印,只是光看尺码更像是个女子。子鸿哥,我总觉得那人并不想妨碍我们,反倒更像是和我们争着查案,莫非她是已逝之人的亲旧?”
“存韫,这是懿州,切莫轻信他人。”白子鸿拍拍少年的肩膀,而后步向门扉,没有在此处停留的意思,“此时最热,我们去田间看看。”
日头稍稍西偏,耕者多半把衣衫脱了,正光着膀子在田里收割。白子鸿之所以要去,是因为此时最方便寻找另一半铜钱的归宿。如果在田间寻不到,那就只需去镇上那几家铺子看看了。Μ.5八160.net
李启暄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陪着他在田间闲转。日头太晒,白子鸿也不得不将扇子掏出遮在额前,而后他又下意识的将李启暄拉到自己的影子下遮蔽。
许是今日的霉头都让白子鸿在上午触完了,他二人随意走走,便在借宿人家的田地旁边见到了另一半铜钱的主人。
“庄大哥,这人是何时来到你们镇子的?”
白子鸿确认过铜钱的样式和自己身上这半枚吻合,便向自己的借宿人家打听此人的来历。李启暄正等着庄大哥说出永昌十一年这个时间点,可得到的回答却将他刚对号入座的一切颠覆。
“他呀,他家可是世世代代都在此处,比刘善人一家来此处的时间还长。”
白子鸿得了回答抿唇不语,他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向那个男子把事情问个清楚。两人交谈一番后,白子鸿最后得到的回答却更像是话本上的故事,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是一个亡命之徒爱上耕者的故事,只是这回将话本中的男女角色调换了而已。换成了他为一个夜衣玄甲的女子治伤,他从不多问女子的来历,只觉得自己既然遇到,就理应要帮一把。两人日日相处、日久情深,甚至学话本上的做法,将一枚铜币斩成两半各自佩戴。可到最后,那女子却不辞而别。
“她说她没有名姓,只有一个代号。和我在一起时,我为她取名叫谷雨。”
这个硬朗健硕的农户重提此事,也哽咽涕泣起来。雨生百谷,谷雨对耕者来说是最为欣喜的日子,只此二字,白子鸿便知他对那女子疼爱至极。
李启暄听完他的话,却想到了一种令人胆寒的结局。他想起白子鸿对夜衣玄甲的形容,又联系起驯兽一事。难道,是有人垂涎那女子的美貌将她带走,又以那三法迫她就范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江边鸟的获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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