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了好半天才解释明白自己就是和傅君阳闹着玩的,但是白女士看起来一脸我懂我懂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懂了多少。
桃夭有点心塞。
傅君阳靠坐在单人沙发里正在翻阅手机,APP上的信息停留了很久,久到他都以为这APP好像已经坏了。
不过这两个不限时任务确实也可以慢慢完成了.
傅君阳胸有成竹,关掉APP才扫了眼絮絮叨叨聊天的母女俩,眉头挑了挑。
白女士极有眼色,拍了拍桃夭的手,“好了好了,妈妈真的相信你,妈妈现在有点口渴,囡囡你能不能帮妈妈去倒杯水?”
“当然可以。”
桃夭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被支使去了厨房倒水。
傅君阳和菜花白坐在客厅里。
“神君,查到地方以后我特地去调查了一下那栋楼的进出人员和监控。就你们回来那天,有个人特意打扫过电梯。”
“哦?”傅君阳有了些兴致。
大家都是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特殊人士,自然有一套方法可以躲避监控和录像设备,大部分人都会跳开这个查,没想到菜花白并没有遗漏。
傅君阳向菜花白投去个赞赏的眼神,菜花白露出个谦虚的表情。
“神君,您先看看。”她把自己拍下的监控画面送到傅君阳面前,“虽然不是当事人,但是我觉得可能比当事人更有用。”
傅君阳接过手机,画面里看起来是个青年男人,他从电梯外走门缓缓擦拭着里面的血迹,待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处理的十分小心。
“我仔细查过监控,这是二十三楼,和他们所处的公寓在同一层楼。”菜花白一边解释着,一边点开了手机上另一个视频,“这是几天前的,从楼道里斜拍,看的不太清楚,但是里面应该是坎坤和这个人在门口聊天,看起来这人是坎坤的邻居。”
“嗯。”傅君阳拨弄了一下手机屏幕,视频前后翻动了一下。
菜花白:“神君,这个人是被坎坤收买了吗?或者会不会本来就是同伙?不过,他既然能被拍下来,也就只是个普通的凡人,我们要不要把他抓起来拷问拷问?逼他说出真相。”
菜花白眼里闪过一丝利芒。
“那不用,不需要。”傅君阳点了屏幕放大,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下里面的人影,确定没认错人才摆到菜花白面前,“这个人我认识,前不久才聊过天。”
“???”菜花白有些震惊,“您认识?这……”
“这人叫简觅,是桃夭学校的导师,前不久才来家里做过乐器方面的研究。”
“乐器?”白女士这阵子没有在家,对简觅上门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桃夭刚找回来那天的事。”那天他才跟桃夭去过警局,白逸也是从那天以后失踪的,他印象很深刻,“和简觅一起来的还有桃夭的闺蜜,叫……叫什么来的。”
“辛雅?”菜花白试探着接。
“对,没错,就是这名字。”傅君阳的脑子里闪过一张长得好看但有点假惺惺的脸。
他对辛雅的印象不好,忍不住冲着菜花白抱怨,“我把烂树留给你看着,你也不知道管管她身边的朋友,那个辛雅一看就是塑料姐妹花,我觉得不靠谱。”
“不会啊,辛雅一直很护着夭夭的,要不然我哪儿会放着她在夭夭身边。”菜花白赶紧解释,刚想长篇大论重点提一下辛雅的优秀,桃夭已经端着水杯回来了。
“妈妈,喝水。”
她没听见两人悄咪咪的在谈什么,倒个水也倒的不/太/安/心,捧着杯子就急急忙忙回来。
关于辛雅的话题不了了之,傅君阳摆弄着菜花白的手机,假模假样刷了两下,才还给她,“阿姨,弄好了。”
比起以前,他这声阿姨听起来可丝毫不违和。
菜花白反倒适应的没那么好,接过手机的时候手一抖,直接落在了茶几上。
噗通一下,屏幕朝天,手机自动播放起了画面。
桃夭凑过脑袋,看了好一会儿,诧异道,“这不是简教授?简教授也和这件事有关?”
傅君阳:“……”
菜花白:“…………”
这都看见了,早知道刚刚还支开个屁啊。
菜花白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真是支了个寂寞?
菜花白干咳一声,拿走手机,一本正经地解释,“对,这是刚刚查到的线索,我刚刚点不开,神.傅君阳一弄就好了。”
桃夭的心思不在手机出了什么问题上,她拧起细眉,忧心忡忡道:“如果简教授有问题,那辛雅会不会有危险?”
最近简觅和辛雅走的可近了。
傅君阳白了菜花白一眼,心说辛雅这种塑料姐妹花有什么好值得担心的。
菜花欲言又止,很想给傅君阳科普一下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辛雅真的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女孩。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菜花白一脸愁色,“这个人我得再查一查,要是有问题,我会派人去保护辛雅。你先跟妈妈说说,关于这个简觅的基本资料。”
桃夭本来就知道的不多,她能说出个什么来?
支支吾吾讲了个大概,桃夭连道听途说的事情都没放过,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菜花白听罢沉吟少顷,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可以再跟同学打听打听,但是先别跟辛雅说,妈妈不想她害怕。”
辛雅也算是菜花白看着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有时候亲近起来都像是菜花白的另一个女儿,桃夭自然不会以为白女士在防着她。
桃夭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点开小群就去问褚绥烽。
有桃夭在也不方便说话,菜花白脑子一转又想了个后招,对着傅君阳语重心长道,“君阳啊,我现在要去公司,你爸爸也在等着你的文件,要不我们一起走?”
傅君阳懒洋洋地斜睨她,“???”
菜花白赶紧使了个眼色,比了比旁边的桃夭。
“哦,好。”傅君阳站起来,双手插着兜慢慢吞吞往门外走,“我们一起去。”
“嗯嗯,我开车。”
两人一搭一档去了车库,傅君阳坐到副驾驶上,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有什么事快说。”
“神君,其实我还想问问我儿子……他最近有了复苏的迹象,但是迟迟不曾醒来,这是因为伤势过重还是别的,要不弄个清楚,我实在难以安心。”
菜花白为桃夭操碎了心,真分到儿子头上的母爱实在少的可怜。要不是有李管家一直当爹又当妈,她实在担心儿子出什么心理问题。
多年来的愧疚在儿子受伤以后一股脑儿地爆发出来,儿子一天不醒,菜花白便是一天寝食难安。
可怜天下父母心。
傅君阳正色起来,“你放心,桂树的灵力是滋养灵魂的最好补品,你儿子没醒过来未必是坏事。现在人间界灵气微薄,大多数的妖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也很难遇到天敌促进修炼,你儿子这次遭了大罪,其实反而是因祸得福,他应该很快就要进阶了。”
“进阶?”菜花白懵了。
人间界这种糟心状况也不是一天两天,进阶这种事,普通妖当真想也不敢想。
菜花白自己是个修炼奇才,一百多岁就能成人形,她儿子也不遑多让,百来岁也化形成人,绝对是天之骄子的境界,要是还能进阶……
菜花白顿时高兴起来。
“不过是个小妖王,你倒也不必喜不自胜。”
傅君阳嫌弃地扫了眼菜花白。
妖的世界本来就有不同的修炼等级,只不过现在人间界鱼龙混杂,没有人会给妖怪分等级。
而且现在这种状况,哪怕可以当个占山为王的妖王,他也找不到那么多的小弟,更不用提已经被人族分占的七七八八的山头,说白了就是个空头名号。
区区一个妖王,放几万年前连上古大妖的一巴掌都支撑不住,傅君阳那个时代的人本体一现,区区妖王都不够他踩的。
“真的没有必要太高兴。”傅君阳又叮嘱了一句,“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妖精。”
“……”菜花白抿着唇点了点头,嘴角却还不可抑制地弯起来。
怎么能不高兴呢?那可是妖王境界啊……
您是洪荒太子爷您当然看不上区区小妖,但是他们不一样啊,他们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普通妖。
菜花白乐不可支,憋笑憋得辛苦,捶了两下喇叭才发泄了喜悦。
嘟嘟两声委实有点扰民了。
傅君阳挖了挖耳朵,“要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我要去看看那丑东西能不能拼起来,要不行,恐怕得晚上布个阵,你来护法。”
“好的好的,我晚上回来。”菜花白赶紧点头。
“对了,还有那边,你去盯一下简觅,要是可以的话,报告我他的行踪,也许我们能从他这里下手。”
“好的!”
傅君阳抵着下巴,眼眸微闪,他可不会忘记简觅前女友的那段故事,啧,这后面的关联千丝万缕的,着实有点费脑筋,指不定还能挖出更多线索来呢。
……
傅君阳那边在惦记着简觅,袁璐湄那边也在惦记着简觅。
虽然是对门邻居,但袁璐湄对这个邻居却有点近乡情怯的意思。哪怕在坎坤面前再怎么应,她心里也在打着鼓。
“只有这个办法了吗?”袁璐湄坐立不安,今天已经在公寓里兜转了一天了。
坎坤好整以暇地看着电视,扫了眼大缸上挂着的一大一小,“嗯,只有这个办法了,而且时间不多了。”
袁璐湄欲言又止。
坎坤瞥了她一眼,悠哉悠哉地解释:“后天的凌晨就是满月,借着这只兔子的力量招魂是最好的选择,错过就要再等一个月。整个阵法周期是四十九天,只有两次满月的时机,我现在借用月华之力帮你提前结阵,可以免去许多麻烦,我劝你还是试试。不然,到了下个月,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在哪儿。”
如今的局势瞬息万变,坎坤也不是吓唬袁璐湄,他已经预感到傅君阳那边会有动作,对方起了警觉,恐怕挨不到下个月他们就要出问题,如果不先下手为强,真的难办。
他们这一行的人直觉向来很准,但这种事没必要和袁璐湄说。
坎坤笑了笑,“用父母的血最容易牵引到魂魄,不然我们就要到傅君阳的房子里偷东西,你觉得胜算有多少?”
胜算当然很小,但也不是不行。
袁璐湄咬了咬唇。
但这也意味着要付出更多的钱财和精力,同时也多担一份风险,而最危险的可能还不是他们,反而是孩子。
如此一想,和老情人叙叙旧什么的根本就只是小事一桩,确实不算是赔本买卖。
对孩子的渴望战胜了内心深处的胆怯。
袁璐湄牙关一紧,“我今天就去试试,我是装作碰到他比较好,还是……”
“我觉得你可以先打个电话,我觉得他似乎很牵挂你。”
坎坤给了一个建议。
不过建议也只是建议,袁璐湄根本就没有简觅的电话,脸色一时变得难看起来。
坎坤觉得她有些局促过头,指尖搭在沙发上,轻轻叩了叩。外头传来电梯开启声……
“不如现在就去开门?”坎坤做了个请的手势,“先叙叙旧,再把该说的说一下。”
“……”
“时间不等人。”
这句话无疑壮了袁璐湄的胆,她热血一上脑,当即转身走向门口,脚步踩得很重。
大门开启时,简觅正在开门,他听到身后的声音,下意识转过头,抬眼便对上一双微微发亮的眸子。
简觅一时怔住:“湄湄……”
“阿觅。”袁璐湄局促地搅动着裙角,热泪盈满眼眶。
两人默默无言,足足站了两三分钟才开口。
“你好吗?”
“你怎么样?”
多年来的生疏在这一刻消弭。简觅和袁璐湄终于没有忍住一下子抱在了一起。
坐在客厅里看戏的坎坤吹了记口哨,他脚步轻轻地回房,用了一点小秘法,给袁璐湄留了个音,“就拿你对付其他男人的那套对付他,相信你很快就能得手,祝你好运。”
袁璐湄一僵,忽然颤抖起来。
是啊,她早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袁璐湄了。
简觅发现了她的异样,扶着她的肩,“湄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我太激动了。”袁璐湄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要哭不哭的笑容来。
这表情实在难看,对她过于熟悉的简觅不由得拧起眉头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也不是蠢货。
当时接到电话称这间小公寓对门住了人,他就有预感可以找到失联多年的前女友。
第一次开门时候看到坎坤,说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但是他失态过后的,便就有意去打听坎坤。因缘巧合,居然还真给他找到了线索。得知对方是个咒师,他还有些奇怪——但听说是租客,好像又没什么所谓了。
他与坎坤虚与委蛇,努力和他打着交道,其实说白了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前女友,他实在很想知道为什么前女友会突然离开他。
各式各样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涌来,简觅一时不知道从何说,他静静地等着袁璐湄说话。
袁璐湄比他还纠结,脑子里闪过各式各样的说辞,但最后还是觉得开门见山最简单,她踟蹰片刻,终于开口:“阿觅,其实我有些事想和你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当然。”简觅肯定地说着,心里忐忑不安。
他看了眼袁璐湄身后的房门,又看了眼自己的屋子,“去哪儿说……”
“去你那儿。”
她的房子里还有白逸和司瑞,在和盘托出前,绝对不能让简觅发现。
“好,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简觅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布置简单又精致,属于有点冷淡的风格。
袁璐湄下意识地去看拖鞋,进屋后又四处打量了一下内置的装饰。
屋子里不像是有女主人的样子。
虽然心里早就有数,但是真的证实如此,袁璐湄还是止不住地高兴。她就像小女孩一样,那点小心思一看就穿,一戳就破。
简觅进屋后也冷静了下来,迟钝的思绪接上,倒有几分酸味,不免阴阳怪气道:“这里只来过两个女人,你是第二个。”
“……”
这话着实让袁璐湄生出两分不爽。
但袁璐湄紧了紧喉咙口,硬生生地把到口的说辞咽了下去,“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个事情,你知道吗,我们以前有过一个孩子。”
“……”简觅一愣,而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声音颤抖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有过一个孩子。”袁璐湄眼睫一垂,落下两行眼泪来,“当年我走的时候不知道已经怀了身孕,后来孩子没足月就生了下来,没两天就夭折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简觅消化了一下,仍是满脸震惊,他仔细回想当年的事情,有些细节已经很模糊,他忍不住又问道,“你为什么要走?”
“……”
本还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袁璐湄翕动着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
这又是另一个不能说的话题了。
袁璐湄鼻尖发酸,嗫嚅了半晌。
简觅扫了眼她身上的打扮和装饰,心里忽然就跟明镜似的,多年来一直想不明白的症结忽然在这时候迎刃而解,一直隐藏在心底的那丝自卑如同蔓芽一般疯长,“噢,就是嫌弃我当年穷吧?”
他嗤地笑了一声,不无嘲讽。
袁璐湄摇头否认,“怎么会?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怎么会不嫌弃呢。
当时他就是个贫困县里出来的贫困生。既没背景也没钱,连普普通通的中层阶级都算不上,一直都要勤俭打工。
没有贵公子的命,却喜欢摆弄贵公子的玩意儿。
学乐器本来就是很贵的一条路,想要成为艺术家,花下去的精力资本与时间根本非常人所想,他当年几乎穷得只能喝西北风。
而袁璐湄家境还算优渥,长的又好看,嘴又很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中了他这个穷学生,死心塌地非要跟着他。
当时他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也硬生生被袁璐湄这朵娇花打动,跟她谈起了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
甚至袁璐湄为了他,不惜闹的跟家里决裂,跟着他吃馒头榨菜,省吃俭用,毫无怨言。
所以简觅一度想不通,明明最苦的日子都熬过去了,为什么袁璐湄会在他得奖以后离开他,当时他都有了赚更多钱的能力,很快就能崭露头角。
十年来,袁璐湄的离开给他造成了多大打击,他都不敢深想。
简觅的脸色走马灯似的变换着。
袁璐湄观察着他的脸色心里一个咯噔。她今天来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时间确实不够她拖了,她垂下眼睑,心里一横,当即哭着跪了下来,“我也不瞒你了,我现在想做的事情是复活我们的孩子,求求你帮帮我,我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简觅却觉得她脑子有病。
“你是不是疯了?”他露出古怪的表情,“你以为现在是写小说拍电视剧?还能让人死而复生。”
“可以的,你信我。”袁璐湄抓住了简觅的衣角,“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找我,坎坤住到对面你肯定也想方设法查过他的信息。我告诉你,他是T国有名的咒师,可以通过某种力量让孩子回魂,你信我,我只要你一点血,把孩子招回来就可以。”
“你真的疯了。”简觅简直觉得她不可理喻,“你是不是被人骗了?我去给你讨回公道。”
“你别……”袁璐湄一把抱住简觅的腿,“你真的相信我,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只求你能帮帮忙,给我一点血。我没有时间给你多说,你要是同意,等孩子招回来了,我就跟你和盘托出,你给我一点时间。”
简觅回头看了眼发丝已经挣乱的袁璐湄,眉心蹙着将她扶起,耐着性子道:“湄湄,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你要是有什么心理疾病,我也可以带你去看医生,我哪怕倾家荡产我都愿意为你治疗,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
他如同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安抚着袁璐湄的情绪。
袁璐湄喉间涌起一股涩然,“阿觅,我们没有回头路了。”
“怎么会没有回头路呢?你只要出现在我面前,那我们就随时可以回头。哪怕不回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愿意为你开疆辟土,重新再找一条路。湄湄,你听话,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简觅扶住袁璐湄的肩膀,视线与她齐平。
他的眼里满是真诚与勇气,袁璐湄隔着眼镜片,仿佛能再看到当年那个潇洒不羁的少年,一时有些失神。
“好不好,湄湄,你别害怕。”
简觅柔声安抚着她,将她拥入怀中,大掌又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袁璐湄的后背,实在温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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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璐湄的下巴磕在简觅的肩膀上,心里一阵酸,她失神地望着大门,想着大门那一头,挂在缸上的一大一小,以及已经下落不明的镇物,整个人失魂落魄。
她闭起眼,圆滚滚的泪珠如同断了线一样,烫的惊人。
“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她说。
简觅安抚着她,哑声道,“回得去,只要你……”
“回不去了简觅!”袁璐湄嘶哑地叫出声,闭着眼睛哭的像个孩童,“我不可能再生孩子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一定、一定要复活我们孩子,你懂不懂你听明白了吗?简觅!”
简觅按着她的身体倏尔一紧,扶着她直起身,“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可能生孩子了。我用很多很多的代价换了你的前程,我们以后都不可能有孩子了,所以我一定要复活他。”
……
“这东西是不是会动?”
桃夭戳了戳套娃的身体,总感觉这丑东西刚刚动了一下。
傅君阳已经试了很多种法子对付这个东西,但是好像没有多大起色,甚至连一点灵异现象也没发生,桃夭都怀疑这是不是个假邪物。
邪物当然是真的。
傅君阳白了她一眼,把小玩意儿重新规整着摆摆好。
“都叫你不要呆在这儿了,影响我发挥,你怎么就不听呢?”傅君阳嫌弃地想赶她走。
以前顶多觉得这小姑娘有点事儿多,但没想到还是个事儿逼,
成天啥事不干还指手画脚的,怎么这么能呢?
傅君阳烦的要命,又催动了一下灵力。如同第一次一样,灵力被婴灵吸收走了,再没有回来。
“淦。”
“不行就不行,也不用发火。”桃夭看热闹不嫌事大,又用手指戳了戳镇物。
也不知道到底是触到了什么地方,镇物哇的一下,陡然魔音穿耳。
桃夭的动作一滞,差点被震得掉下床。
傅君阳眼疾手快套了个灵力层上去,婴儿的哭声才降低下来。
“卧槽,我的耳朵……”桃夭捂着耳朵都觉得有点耳鸣。
傅君阳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的心思已经被婴灵勾跑了,“怎么回事?你刚碰哪儿了?”
“我就碰了下肚脐眼,不至于吧。”桃夭无辜地摊手。
虽然不知道这是个男邪物还是个女邪物,但她也不是第一次戳到肚脐眼了,讲道理,他之前也没哭啊。
再者,这哭声着实有两分耳熟。
桃夭露出狐疑的表情,很难不联想到她第一次碰到的婴灵。
她这是和婴灵干上了呗?
还不等细想,婴儿的哭声便戛然而止。两人齐刷刷地看向婴灵,盯着它,仿佛能盯出一朵花来。
“不会再响一次吧?”桃夭压低着声音,小声问。
傅君阳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而且这里没人,你实在没必要这样。”
“哦哦,也是。”
桃夭抚平了裙子,端坐在床上摆着的小几前,“呐,我们现在就来看看这小东西接下来会怎样,可能你之前下的工夫没反应,就是它憋了个大招。”
“憋什么大招,你怎么不说是有人驱动了它?”傅君阳抱起臂,也同样盘腿坐好。
他伸手想拿起套娃看看,谁知,小几上的镇物好像突然有了灵魂,整个直挺挺地竖了起来,弹到半空。
傅君阳一手捞空,眼睛一下子瞪大。
“怎么回事?它不会要跑吧?”
“……”傅君阳眼睛一转,顿时想到了什么,赶紧催动起灵力。
婴儿的啼哭声忽然乍响,比刚刚还要尖锐,而且还大的离谱。
桃夭脑子一阵,心里一慌,捂紧了耳朵,“妈呀,这啥……”
傅君阳根本没心思回答她,嘴上念念有词。
桃夭的眼前霎时金光一闪,本来哭得格外嘹亮的镇物霎时像是被捏完了脖子的尖叫鸡,忽然哑火。
它震动着被金色的光芒压回了小几上,只微微颤抖着。
“这……”
“去,快去给你妈打电话,让她回来。”
傅君阳捏了个符咒强行压住了镇物,额头上冒出一层虚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樱雪漪的美强惨乌鸦精在线种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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