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吗?她想,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我知道的。”
有人轻轻地靠近,像是怕她害怕一样,小心翼翼到了极点,谢龄洲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睫毛擦过掌心,像是蝴蝶翅膀轻轻地掠过花朵,他抱住她,不带一丝邪念,只是那样温柔,如同一朵云,轻轻地包裹住受伤的鸟儿。
“或许他们不爱你,又或许他们的爱是有条件的,父母不一定伟大,不是说他们生下你,就一定可以掌握你的一言一行。你母亲说你自私,你父亲说你冷血无情,可我觉得……”他迟疑一下,似乎觉得这话有些大逆不道,可还是说了出来,“可我觉得,能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他们自私自利,冷血无情。”藲夿尛裞網
谢龄洲没说话,他的怀抱很轻,生怕她会不舒服一样,只要她稍稍动一动,就可以挣扎开,可她不想动,破天荒第一次,很久很久了,从她当上皇后,或许更早,从她看着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开始,她就好累啊。
她跪了三天,三天,没有人来劝她,她的父亲出现时,痛陈她的不孝,可更深的,分明是对她终于低头的畅快。
好比一只鸽子,本来应当被养在鸽笼里,喂养她的人对她精心至极,用最昂贵的饲料喂养她,用最精美的装饰点缀她。是爱她吗?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的爱,可更多的是期待、是野心,期待着她飞上枝头,变成一只能给整个家族带来好处的凤凰。
枝头够高了,可她竟然大逆不道,想飞入青天。
这怎么可以?
当她终于心甘情愿折断羽翼,回到鸽笼,不仅证明了她的失败,更说明了他的成功,他叛逆的女儿,终究泯然众人,要为了一个家族贡献自己了。
好事,大好事啊,每个人都要奉献、都要牺牲,这一个大家族,人人都密不可分,无论是谁,都没有幸免的机会,哪怕是自己的亲骨肉,那不更该为了父母亲族奉献出一切?
逃不掉,谁也逃不掉。她谢龄洲,也当不了这个例外。
谢龄洲想起父亲的面孔,一时想笑,可那封沾血的信又好像飘了过来,在落雪的月光里,炽热刺目得令人窒息:“可我害死了他们。”
“怎么会是你害死的?”他毫不犹豫,“你只是棋子,被他们放在棋盘上,操纵局势的,从来也不是你。当他们拿着野心去赌,有没有想过失败了会怎么样?他们只想到了成功之后的辉煌,可是真的失败了,却又对着你无能狂怒。虽然这样说不大礼貌,可说句实话,你这一大家子人,实在是差透了。”
谢龄洲:……
谢龄洲忍不住笑了一声:“确实如此,我能长成这样,多亏他们不喜欢我。”
费以犹自不满,为她愤愤不平:“鹰总要一飞冲天,他们想把你的翅膀折断,却又嫌弃你不能为了他们伏击长空,对你难道公平吗?”
谢龄洲真心实意说:“不公平。”
费以:“所以你为了他们在这里伤心难过,很没有必要。”
“费以。”谢龄洲轻声说,“可我还是想要改变这一切,等我成为天王巨星,我还是想回到过去,至少,回到我母亲还活着的时候。”
哪怕他们再不值得,可她仍旧割舍不掉他们,并不是愚孝,她只是想回到那个孤立无援的午后,那一间陈腐充斥着苦药味的屋中,她想问一问病榻上的女人,说她自私,却没有问过她,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漂泊,这些年过得究竟好不好。
然后,她还想牵一牵女人的手,告诉女人,她过的其实很好,她看过许多本该一辈子看不到的风景,长了许许多多的见识,她会早点回来,不让女人一个人面对父亲的莺莺燕燕,从早到晚殚精竭虑,以至于年纪轻轻就心力交瘁得了重病不治而亡。
她还想告诉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别拿他自己的野心来衡量所有人,也别为了他一己私欲拖着一家人下地狱,她不会再当男人的棋子,更不会为了他进入后宫。
她要回去,不只为了那一百二十条人命,更是想为了自己出一口气。
“我会帮你的。”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哪怕看不到,可谢龄洲想象得出费以的神情,他一定抿住了唇,显出漂亮的弧度,有一些为难,却又十分坚决地向她保证说,“哪怕再难,我也一定会帮你。龄洲,你不要怕。”
“我不怕。”她说,“我从没有怕过,可是费以,真的很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这样安慰我,哪怕不知全貌,仍愿意义无反顾地站在我的身边。
上一世、这一世,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会帮她实现心愿。
谢龄洲伸出手,同样回抱住他,她是孤独的一条藤蔓,终于盘绕在愿意支撑她的大树之上,哪怕她有信心靠自己走下去,可仍贪恋这难得的温暖。
室内空气温暖暧昧,有什么缓缓生长,长出隐天蔽日的影,潋滟地投入心间。
费以不敢动,自谢龄洲拥抱他的地方开始,像是有小小的蚂蚁慢慢地爬,可是分明没有,只有她的触碰,像风一样,吹过来,落了一地的花,他目不暇接,为这花团锦簇的光阴而沉醉。
良久,久到他甚至想再说一些心底藏着的话时,可谢龄洲说:“我明天还要拍戏。”
费以连忙说:“那早点睡吧。”
男人,就该这么体贴,剩下的话,尽在不言中,以他们的默契,应该不用说的太明白了,谢龄洲一定已经读懂他的心声……
费以还没想完,就听到谢龄洲说:“明天上午我还有戏,不到十二个小时,你要一直跟着我,费以,你说怎么办吧。”
费以:?
谢龄洲:“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长什么样了,你出去被人看到,我都能想得出他们会怎么写新的八卦了:费三少为爱走钢索,千里追欢不惧流言。”
费以:???
这个标题起的还挺合适,不过怎么突然对着他兴师问罪啊!
女人真是过河拆桥!费以生气,却又有点心虚。
刚刚谢龄洲躺在那里,明明离的很近,可神情落寞至极,就好像天上地下,永远只有她一个人,随时将要离开一样。
他一时冲动,没跟谢龄洲商量就用了午夜梦回的男模,想要安慰她、陪着她,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会有他——
都这种场面了,他怎么会想到明天谢龄洲拍戏怎么办!
费以僵硬地收回手:“我戴个口罩围巾吧。”
谢龄洲噗嗤一声笑了,费以虽然没有为爱走钢索,却为爱忍气吞声,放开谢龄洲,刚想下床,却被她猛地拉了回来。
这一下,天旋地转,他重重落在床上,还没看清,就感到有个人凑了过来。
谢龄洲单手撑在他身体上方,居高临下看着他。她的眼睛明亮,里面像是有把火在烧,又好像是巧夺天工的匠人,夺了星芒,精雕细琢出这一双眼睛,动人到了极点,一时令人目眩神迷。
“脾气不小。”她说,“费以,反正咱们已经有了这个虚名,不如坐实了怎么样?”
费以说:“……”
费以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谢龄洲已经低头亲了下来。
她这个人,平常不言不语,像是脾气很好,什么都有商有量,可现在却蛮不讲理至极,连他说什么都没用功夫去听。
这个吻落在他的唇上,唇齿相依,两个人的气息就这样缠绕在了一起,费以下意识屏住呼吸,以为她会攻城略地,可她刚刚表现得义无反顾,现在却又像是只笨拙的小狗,只会傻乎乎地原地踏步。
费以想,笨的可爱。
下一刻,他已经将控制权重新拿了回来,气息流动起来,她的唇像是矜持的蚌壳,露出小小的缝隙,可他不会放过机会,柔软的唇同锋利的齿交缠在一起,就像是春风吹动枝头的花,花是柔软的,是香甜的,令人恋恋不舍。
她也一样。
谢龄洲闭上眼睛,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以为自己一辈子都遇不到心甘情愿碰触的人,可原来只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
唇上猛地一痛,是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谢龄洲抬起眼睛,看到他含笑望着她,却又有点扬眉吐气的骄傲,像是将蓄谋已久的猎物赶入网中。
她是猎物吗?她想,或许是,可这一次,她心甘情愿。
像是不满她的走神,他又咬了一口,局势逆转,她已经躺在他的枕边,空气里是甜蜜的气息,谢龄洲吃痛,吃力地推开他,眼神有点迷离:“你怎么跟狗一样,还咬人啊。”
“闭嘴。”费以单手托在她的颈后,轻轻一压,又把她的唇压了下来,这才含糊道,“我要是狗,你被狗亲了,那你是什么?”
谢龄洲:……
虽然该说点什么反击一下,可亲了这么久,她的脑子缺氧,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一颗榛的成为武林高手后我称霸娱乐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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