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也急不来,行观本来就不太耐得住性子,这便原形毕露了,和府里好交道的小厮护院们打成了一片。
别说,这还真有好处。行观向来大方,请他们吃酒吃烧鸡,还赌钱,一来二往……就被管事的妈妈揪住了小耳朵。行观被揪得嗷嗷大叫:“啊啊啊!秦妈妈饶了我吧!我错了!”
秦妈妈没松手,反而多拧了两下,厉声道:“你小子,你说说你才来几天都几回了,胆子是有苞米那么大!这回居然还敢聚众赌博!”
行观皱着眉捂着耳朵:“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还有下次!现在就拉你去见大管家。”秦妈妈气急败坏,一边说着一边连拖带拽把他揪到正堂去。
所谓杀鸡儆猴,这府里一向家教严苛,甚少出乱子,不过也耐不得有些下人本就是粗蛮之人,心里不畏敬,这下新来一个蛮头小子,正好拿来杀杀血。
秦妈妈火冒三丈,到了管家面前也没止住嚷嚷。大管家看上去是个颇为稳重的,也有些气度,他摆摆手,示意秦妈妈莫要嚎,他道:“莫要喧哗,今日家主在,此事要严惩,但不要闹出动静来。招了下人都去西院。”
行观一听,赶紧冲过去抱住管家的腿,慌里慌张道:“不要啊!不要啊!”
他死缠着管家求饶,怎么推也推不开。管家招招手,来了两个小厮想把行观拉开。他像是被这阵仗吓坏的样子,拼命挣扎,大家听这边起了大动静,陆陆续续涌了过来,一凑一挤。
行观越发搞事,推东甩西,逃来跑去,场面凌乱不堪,你踩了我我推了你,那我就要打你一顿,平时憋了气的佣工凑着热闹乱来一通,一时之间,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乱炖一锅。纵是几个大护院来了,也愣愣不知发生了什么,收不了场。
行观一边大喊我错了,不要罚我,我错了,不要打死我,一边朝东院飞奔去。管家被人群绊住,丢掉端庄,喊破了喉咙,都唤不回罐子一往无前的身影。
他颤颤巍巍伸着一只手,声嘶力竭:“不要往东院去呀!!不要!!”
行观一路用嘴“敲锣打鼓”,一路“风风火火”地东躲西藏,偌大一个东院,就他一个人,硬是搞出了十面埋伏,战火十里的场面。他跑来躲去,颠颠倒倒的,冷不丁撞上了一个人,他缓缓抬起头来。
这人着深蓝镂金锦衣,身板极为挺拔慷锵,气亢度沉,只是那张脸,虽然也是极为英俊,但那眉目间的一缕狡黠,瞬间就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也姓博崇罗腾的特别讨厌的家伙。
罐子畏畏颤道:“你是谁?也是个管家吗?求求你了,不要打死我!求求你了!”
那人道:“没有人要打死你。犯了错,受罚是应该的。”
罐子身体赖到了地上,哭到:“可是我听说,城里的大户人家,卖身奴犯了错都是直接打死的!”
“人命关天的事自有宗堂管理,不是什么人说一句杀头就可以的。不要在这里胡闹,男子汉像摊泥一样在地上哭闹成什么样子!”说着,还恨铁不成钢的踢了罐子一下,“快点起来,自己去领罚。”
说完,便要走。罐子赶紧回过身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不要啊!那我求求你,答应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人一把拎起了罐子,吓得他叫得更凶猛了,严厉道:“不要乱说话,这里没有人会随便杀人,废物!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
然后一把扔飞了。
“啊!啊啊啊!啊!”
罐子足足翱翔了二十来米,落到地上,一阵火花滋滋。正巧大管家赶过来,一见这场面就知道坏事了。等罐子停止了摩擦,早已不省人事。管家将他半身扶起,搭脉,还好还好,没内伤没重伤,大概是受了惊吓,又一通摩擦转给转晕了。
他又赶紧俯到那人面前来,作了一揖,道:“家主。”
麾将道:“那人没事吧。”
管家:“没事,只是转晕过去了。”
麾将:“这小子太没用了,好好管教。”
管家:“是。”
行观被扛回来的时候,像个布娃娃一样一动不动但是可以任意摆动,一半身侧的衣服磨损得稀碎。那管家也是个大夫,回头还让秦妈妈送了几贴药来。秦妈妈本来还想为这事多啰嗦几句,一见坛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又不忍心了,还感叹他们兄妹情深。
她搭了搭坛子的肩,安慰道:“别忧心了,管家都说了无碍的,你放宽心~不过你哥也真是的,等他好了,你多劝劝他,现在啊不比以前在乡下,怎么能胡来呢!还冲撞了家主,听说家主最瞧不上没骨头的汉子,这下你哥说不定有苦头吃喽~能像你这么乖巧多好~”
说着说着,秦妈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偏了,讪讪闭了嘴,见坛子还是柴米不进的模样,认真抚慰了两下,交代了药时,这才走了。
秦妈妈走了,世界终于清净了,可是床上那人依然一动不动的,昙紫煎了药来,轻轻喊着他,“罐子。方行观。方佑宸。快起来喝药吧,起来喝药好不好。”
没有回应。她小心翼翼握住行观的掌心,暖暖的,血脉平稳,可就是一直昏迷。果然,这招还是太冒险了,不该让他独自一人在那样的境地下,面对博崇罗腾麾将的~
“方行观,求求你了,不要睡了。”
是啊,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呢?当然是装_`的呀。像个木头似的睡在床上,一动不动装作昏迷,手脚都要麻痹了,可是能听听小坛子的肺腑恳求,他这个多动症晚期患者果断死死忍住了!
诶?怎么不继续说了,这是要喂我喝药了嘛!我昏迷不醒呢,她准备怎么喂呢?难道……wWω.㈤八一㈥0.net
给行观喂药这事,她有经验,于是一口接着一口抿着喂过去。
啊!昙紫喂完药一瞧,太奇怪了这药,为什么喝了以后行观的脸变得这样红,这样烫。不!难道是什么副作用!难道行观真的伤到脑子了嘛!
昙紫着急道:“行观!行观!你到底怎么了?求求你给我一点回应吧!怎么办啊!怎么办!”
啊~
只听床上传来一声悠扬的感叹——啊~
行观终于动了动身子,眨巴了两下眼睛。他虚弱的抬起一只手抚上小坛子的头发,“让你担心了,没事了,听到你这样叫我,我走到阎罗殿门口都返回来了。”
……
昙紫见他醒了,立马拉下脸来,深感自己是不是又中计了。
这还没躺够一天呢,罐子就被大管家扯了起来。塞给他一把菜刀让他杀鸡。
管家道:“杀过活物吗?”
行观:当然!活人老子都杀过!
罐子拿着刀,为难道:“没有。算了吧,大管家,我万一砍得不利落,这鸡半死不活,我罪孽就大了!”
管家:“男儿当自强!杀只鸡都不行,还想开家立业嘛!”说完,朝那一屋鸡努嘴,示意他赶紧去。
这家还真富饶,鸡都直接养一棚,罐子吞吞口水,提起一口气,“啊啊啊。”大嚎着朝那一群鸡奔过去了。
咯咯咯嗒嗒嗒!!
受了惊吓的一窝鸡,鸡神无主,群鸡无头,鸡飞鸡跳,鸡不择路,鸡急跳墙。满满一院的鸡啊~漫天飞舞的鸡毛雨啊~美啊~
除了咯嗒咯嗒的震天鸡叫,罐子自然听不进其它声音,比如大管家撕心呜咽的一串哀叹~当他在追鸡失败很多次,并积累了经验死盯一只鸡,最终逮到了这只鸡,然后兴冲冲回过头来找管家的时候。
只在鸡群里隐约探到一个轮廓,他扒开那些人窝不分的飞鸡,找到了面目苍白的大管家。他露出了那个标致明朗的笑容,一手举着菜刀,一手献上那只鸡,“您看,我终于抓到一只了。接下来您教教我怎么杀鸡吧!”
大管家眼眸血红,极度平静地捋了捋一头一身的鸡毛。然后暴起抢过罐子手上的菜刀,追得他和那些鸡又沸腾了一阵。
罐子一边逃命一边呼喊:“啊啊啊!!不要啊!救命啊!我杀不来鸡也不至于杀我吧!”
当又一次被不知道几只鸡踩着头顶跃过以后,管家身心俱疲,他扔掉了菜刀,罐子和一院子鸡脸脸懵逼的看着他平静地出门,平静地把院门锁了。
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上去非常虚弱也异常平静,“把这些鸡一只一只都抓回棚里去,然后把院子打扫干净,一根鸡毛都别让我看见。”
话音才落,墙外飞进来一副扫把簸箕。
坛子放心不下,到了饭点就敲敲院门,偷偷从门缝里给他塞馒头和煎饼。
整整过了一天,许是管家想着做菜,鸡不能少,所以来开门,可一到院门口,他巍巍颤颤钥匙插不进孔,端着一副稳重模样,来回踱步,大概很怕打开院门后他会又一次晚节不保。
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开了锁。
“啊啊啊啊!!”
砰!
院中恐怖之景,吓得他反脚就跑,又反脚就拌了门槛,滚了两滚,正正就对上了一条白绫拦腰挂着的这个人,不就是罐子嘛!还好他是老江湖了,下一秒便恢复镇定,顺手一挥,白绫应声而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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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炆燃烬光的迷糊千金逃婚记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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