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这么理直气壮。
赵橙心看得心头起火,立马从地上捡起刚刚打翻的药瓶,高高扬起下巴:“证据确凿,我等会就拿回去给所有人看看,叫大家都瞧瞧你是什么人!”
常胜笑得从容开怀,下颌线条硬朗又紧实:“哈哈哈,本将军瞧见这红色马驹乃上等汗血马,可惜水土不服,毛色不够鲜亮。这里头的薄荷啊,连翘啊,都有提神的功效,等会你的马上场还会更精神。诶,你知道吗,这药是我亲自调配的,平常军营里只有我的战马配得上。”
他满是笑意的拿过赵橙心手中的药丸,搁衣袖上轻轻擦拭后,又放回了她的手中。
赵橙心有些狐疑:“真的?你可别骗我,江亦别通药理,等会我拿给他他一看便知,要是有问题,本公主治你的罪!”
常胜大笑,爽快答应:“行吧!”
赵橙心稍稍放心,把药放进兜里,虽然不待见常胜是一回事,可药如果是好药,还能留着慢慢用,她才不傻。
常胜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像和朋友似的上前攀谈:“诶,说真的,公主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们可是很多年没见了吧,不知道本将军哪里得罪了公主呢?”
哪里得罪?你说哪里得罪?
赵橙心想都无需多想,脱口而出:“因为你,还有你父亲常太师,都不是什么好人。”
话一出口,赵橙心想到了燕钊,如果他在,肯定不会让她说这种话的,他会带她远离面前这个人。果不其然,常胜的脸上阴鸷了几分,邪魅的笑意不达眼底,像一头蛰伏不动笑盈盈盯着猎物的豹子:“你知道吗,没有人敢这么说。”
被他盯着的时候,赵橙心忽然感受到了燕钊说的危险。
但她一动不动,还就不信了,常胜难道还敢对她做什么?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暗暗将右掌运气,打是打不过,跑掉总可以吧。
可常胜并没有欺身,他两手负在身后,敛眉颔笑:“公主认为,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陷害忠良的人,你说是好人还是坏人?”
常胜面不改色,又拿出一个同样的瓶子取出一颗药丸喂自己的马:“公主认为季相鞠躬尽瘁,是忠良,而我父亲残害忠良,是奸臣?在我眼里,季相只不过是个圣贤书读多了的好人,却实在担不上能臣,大宋连年辽军侵扰,黄河水患民不聊生,呵,那个一根筋的老匹夫固执地认为节俭治国,他一年省下来的银两,还想救天下万民不成?既然担不起,就应该从那个位子让下来让给有才能的人,是吗,公主?”
什么黄河水患?什么辽军侵扰?
赵橙心一下不知道他在叨叨什么。
哦,也是了,那时她应该很小。而且朝堂上的纷争,向来不会有人对她提起,只是想到季青岚,她绝无法苟同常太师的手段,所以现在也只是定定看着常胜。
常胜倒也无需她认同,仅仅不动声色地瞥了前面的人儿一眼,说道:“先皇在时兴修宫观,国力消耗不少,大宋兵力积弱,如果不是我父亲力谏出兵抗敌,大力革新,又恢复民生,大宋怎会有今日的大宋,而嘉月公主,又还会是公主吗?”
他话里话外的深意露骨,作为臣子乃是大不敬,可赵橙心在想另一件事,她的父皇一心求道,这她似乎知道,可是在那时她的眼中,那些道馆不过是几座普通的房屋。她该吃吃该睡睡,京城有意思的玩乐一个都不落,功课也不用功,常常是一首诗作得把太子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父皇听了只是笑笑,将小小一个的她抱在大腿上,放在龙椅上,刮她的鼻子,笑着问她怎么想出来的。wWω.㈤八一㈥0.net
自从她出了宫,时常听到一些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事,父皇啊父皇,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看了看面前专注喂马的人,对他仍然厌弃,仍然对他们父子讨厌得咬牙切齿,但对常胜,好像更多的还是因为他是敌人的儿子。
至于这个人,她讨厌什么呢,赵橙心有一点茫然。
常胜看她微微歪着脑袋,目光迷离,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爱马,不再追问,一撩衣袍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他若无其事地愉悦嗓音:“今年彩头紫金刀,本将军可是想要很久了,公主若想拔得头筹,要尽全力啊,哈哈!”
讨厌他嚣张!
赵橙心立马朝他扔了个石头过去,可惜没砸着!
不过,紫金刀?
难怪她一直觉得耳熟,骤然想起,祖皇帝在时,天宝元年,曾有人在地下挖出坚硬无比的紫金,后被西域高人铸成紫金宝刀。赵橙心对这些兵器兴意阑珊,不过多年前却听燕钊讲过,燕钊提了,她便急着献宝,课后一路跑去藏宝阁,守门的侍卫见是嘉月公主立马默契的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当作看不见。
她还记得那次翻了许久许久,一直没有找到,等她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整个宫内灯火通明,太监宫女们提着灯笼搜遍皇宫,个个神色惊恐,声泪俱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亡国了呢。
赵橙心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问:“你们在干什么呀?”
冷不丁不高不低的这么一句,却忽然间定住了所有人,在短暂的愣神后,集体下跪,哭泣的哭泣磕头的磕头还带几个求神拜佛感谢自己祖宗的。
记得太监头头老德子抱着自己泣道:“嘉月公主哇,可找到您了,您可千万别再乱跑了呀,哎呀,呜呜......”
记得小德子那时还跟在后面呜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原来是早就过了回寝宫的时间,小德子看自家主子迟迟未归,去学堂一看,那里早就人去楼空了,慌得赶紧来找老德子,而父皇那几日心情不好正在殿内对大臣发火呢,老德子哪敢火上浇油,赶紧招呼所有人走动寻找,偏偏藏宝阁是个僻静的地方,没有旨意闲人不得靠近,外面闹得翻江倒海了这院里还风平浪静景色怡人的。再找不到人,只怕她宫里的都得提头来见。
这事儿吧,说到底赵橙心是有些愧疚的,对着小德子安全了的脑袋宠溺地摸了摸,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安慰了许久。后来父皇知道了,在她的恳求之下没有惩罚任何一个人,却极其后怕地下了一道旨意。
于是嘉月公主就糊里糊涂的,开始了长达十年的牢笼生活,没有旨意不得出宫,且任何危险的活动都不能参与,走到哪都要有人跟着才行。
直到新帝继位后,才允了能打打马球什么的,但后头每次都有几十个侍卫骑马跟着。
如今想起这紫金刀,委实有点唏嘘,这么个东西竟然影响了她十年的身心健康,而她早就把这玩意抛之脑后了,唔,这么看,她的身心又挺健康的。
等赵橙心回到马场,找到自己的凉亭,马球赛已经开始了。
场上齐家公子和王家少爷打得不亦乐乎,赵橙心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是出来抛砖引玉的,那骑马不像骑马,打球不像打球,看他们二人弱风扶柳之姿,挥棒时的纤弱无力,像极了在马上绣花,却提不起那根粗粗的绣花针。
她百无聊赖地托腮,晃了晃脑袋道:“真没意思。”
“公主方才去哪了?”
歪头看去,燕钊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边坐下的,目光自她的脸上悠然扫过,语调淡淡。
“刚刚碰到常胜了,聊了几句,真讨厌。”
然后,她瞄了瞄旁人,凑近了燕钊一点,低声问,“今年的紫金刀是不是以前你说过的那个?”
燕钊眉头一舒,漆黑的眸子幽深:“公主还记得?”
赵橙心讪讪一笑:“记得记得。”她又转头问那个正摇他的扇子悠闲品茗的人,“江亦别,你今年上场吗?”
“每年不都是公主和燕钊拔得头筹,臣就不参与了。”
赵橙心鄙视他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再一次透过了金玉的外表看到了腐朽的本质:“你是怕弄脏了你这身衣服吧。”
江亦别微微一笑没有否认,那笑靥超然绝尘,诱人的眼中有熠熠流动,引得其他凉亭中姑娘们的骚动,他兀自饮着茶,观看场上的动静。
几轮过后,燕夫人终于站出来宣布今日的彩头,即她身后的紫金刀。这刀身流光溢彩,在艳阳之下,闪着夺目的光泽,刀身金黄,隐隐有紫光流动,刀柄上镶着同色的宝石。
顿时场上高低起伏的呼喊声连绵,今日垂涎的人不在少数,即使不会舞刀弄剑,好歹是皇室的宝物吧,收藏也是个传世宝贝,摆在家中分量那是不一般。
远处的常胜笑了,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皱站起身,有人将马牵过来,他背着手走向那处,志得意满,胜券在握。
场下一些公子跃跃欲试,可瞧见常胜将军和燕小公子都站了起来,自知没戏,在周围友人的调侃声中又坐了回去。
“正巧,燕小公子也看中了紫金刀?”常胜迎面走来,一对锐利的眼眸锁着对面一袭黑衣的人,“几年不见,本将军还真想和你好好比一番。”
燕钊牵着马,声音不卑不亢,不似对面的盛气凌人,可嗓音冰冷平静,像燥热空气中刮过的寒风,让在场的人都心生畏惧,噤若寒蝉:“能和常将军较量是在下的荣幸,但这紫金刀,我势在必行,得罪了。”
淡淡的一句话,却好像已经赢了似的,常胜朗声大笑,目光从一旁高高放置的刀刃上扫过。
这是一场二对二的比赛,正当众人还在好奇谁会出来应战时,就见到嘉月公主牵着她那匹红釉宝马走了出来,燕夫人笑着迎上去,向场下在座的各位发问:“还有哪位小姐愿意一试?”
“公子也可以。”赵橙心俏皮地笑,这京城中没什么善打马球的贵女,否则将军夫人也不会只爱找她了。
“我来!”人群中有人高声一喝,大家放眼望去,是一个年轻清瘦的男人,黑黝黝的站在阳光下看不太清楚,只有一双眼睛明亮。
燕夫人大喜宣布:“兵部王大人之子王谋!”
燕钊看着远处的人眯了眯眼。
他还记得,这个“王大人的儿子”,就是太后给赵橙心看中的夫婿?
四人站在场上,有人给王谋牵了马来,就在大家习以为常的认为嘉月公主和燕家公子一队的时候,赵橙心却牵着马走到对面,用不大却足以让大家听到的声音说:“我和常胜将军一队,你们二人一队吧!”
场下哗然一片,议论纷纷。
“这些年来可嘉月公主可是一直选择燕钊的啊。”
“临场换人,莫不是对燕家公子没有信心?”
......
燕钊敛眉看着与常胜并肩站立的赵橙心,目光冽冽,双唇紧抿。赵橙心被看得打了个激灵,赶紧错开那道迫人的视线看向身边的常胜,挺硬气的问:“我们若是赢了,将军可否将宝刀赠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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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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