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小说网>都市言情>望月(往事如梦)>第63章 第三部再续前缘
  第十三章

  李海甩完了货,回国了。来回坐车回宿舍只有于大海孤零零一个人了。于大海在宿舍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心里空落落的。他的房东老头,老太太有时候过来与他比划一阵,这并不能排遣他的孤独和寂寞。李海和他一起出劳务队,一起经历第一次买车票的尴尬,一起经历了下错火车的难堪。一起经历了赚钱的欢乐,一起经历了挨抢到厄运,从劳务队他们认识时间并不长,但是他们这段时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李海是个好人,可是他没有胆量继续干下去了。于大海和小杨一样不论多大风险决心干下去。

  于大海决心在市里找到住处,否则一个人来回跑,万一被流氓团伙盯上那可凶多吉少。

  一天于大海在市场上卖货。一个小伙过来搭话,他问“大哥你来多长时间了?”

  于大海回答:“总共来了三个多月。在劳务队一个多月。在市场做买卖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

  “那这里你都熟悉了?”

  “还算是吧。”

  “你家哪里的?”

  “是xx县”

  “那咱是老乡咱是一个县的,我是xx乡。”

  “那咱们相距几十里地。”听到是老乡于大海就感到格外亲切。

  那个小伙说:“我刚来这里,现在还没有找到住处。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住宿的地方。”

  于大海说:“我住农村,那倒有地方能住五个人,离市里很远有五十多里地,来回要坐长途汽车,很不方便。我也想在市里找个住的地方,到现在还没找到。”

  “农村也行只要有住的地方就行。在农村住也比没地方住强。”他们说着唠着旁边有一个人插上嘴他说:“你那有地方住,算上我一个行不行,我也刚到这,也犯愁没地方住。”于大海看这个人四十多岁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他想着出门在外,不容易,遇事应该互相帮忙。他答应他们俩人的要求领他们到农村去住,自己还有个伴。于大海问:“你贵姓。”

  “我姓李叫李海波”那年轻的自我介绍我姓江叫“江喜才”于大海也自我介绍我叫“于大海。”

  于大海他们正在卖货高峰时,小宋那里吵了起来。围了一大群中国人,俄国人,看热闹。于大海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于大海问小宋怎么回事?

  小宋气的骂了起来:“操他妈的遇诬赖了,这个俄国人在这买条裤子,一会就退回来不买了,我把钱退给他了。他走了,一会又回来了。向我要二十万卢布,话虽然听不懂他那么比划,意思刚才给我还裤子那里边有贰拾万卢布。哪有裤子不买了退给人家兜里还装贰拾万卢布,你说这不是遇到诬赖了。”

  他们说着话那俄国人抓住小宋的领子大吼,用手比划数钱的动作,非要给钱。小宋气的说:“操他妈的我也说不明白。那条裤子我不要钱了白给他,要二十万卢布我是坚决不给他。”于大海也上去帮忙,于大海用他那学会简单的俄语说:“那裤子可以给你不要钱了,卢布坚决不能给。”老李也过来了过来给助威。这个俄国人还不达目的不罢休,非要二十万卢布,他们僵持住了。他非要,这边坚决不给。他们推推搡搡。

  这时一个看热闹的俄国人上来嚷嚷一气。这个人长得也比那个诬赖健壮,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个诬赖悻悻的走了。这个帮忙的俄国人用中国话说:“没事了,他走了。我说你们是我的朋友,他敢欺负你们,我找朋友来揍他,还可以报警察局。他听我这么一说他走了。”这个俄国人给结了围。小宋说了许多感激的话,并拿出一条裤子送给他表示感谢,这个俄国人摆手不要。

  于大海惊讶的问:“你怎么会说中国话?”

  “我是中国长大的。我是十八岁回苏联的。我怎么不会说中国话。”

  “那你在中国什么地方?”

  “我在哈尔滨南岗有个马家沟在那长大的。”

  于大海想遇到这么个人,不能放过,我得跟他交个朋友,好好跟他聊聊。以后说不定有事能帮帮忙。尤其是现在想在市里找个住处找不到,何不请他帮帮忙。

  于大海说:“老大哥你现在家在哪里住?”他看这人年龄肯定比自己大,又:“说这么称呼你可以吧?”

  “行,我比你大。俄国哥哥叫布拉特。我家离这不远。”

  “我们有个事请你帮个忙。你能不能帮?”

  “你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帮忙。”

  “我们现在想找个住宿的地方,我们不会说俄语。你看能不能帮我们找个住宿的地方。”

  他沉思一会说:“我家没有地方。我有地方我让你们去住,不要房租。”

  “我们是花钱也租不到,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他又沉思一会,他说:“这么办,你们明天中午十一点半在这大厅门口等着我,租到租不到我明天到这来告诉你们。”

  “于大海说那好明天我们在这大厅门口等着你。”

  第二天于大海他们收摊,快到十一点半就到门口等着。果然他来了,他到这见到于大海首先撸开袖子看表说:“你看十一点半一分不差。”

  于大海问:“怎么样找到没有”

  “我问几个朋友他们都说没有。”

  于大海听了感到挺失望。问:“你有几个朋友?”

  “我有许多朋友。”

  “你有许多朋友你多问几个朋友,这个没有你再问那个。一定想法帮我们找个住宿的地方。”

  他沉思一会又说:“那好,明天我再问别的朋友。那你们明天还是十一点半在这等我。我还这个时间来。”

  说完话他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这个老大哥又一分不差来到了,见到于大海他又自己撸开手表说:“看一分不差正好十一点半。”

  “这回怎么样?”于大海问。

  他很愧疚的样子说:“问了许多朋友他们都说没有。”

  于大海再次感到很失望。于大海说:“你那朋友都问了,你想办法,让你的朋友帮忙再找他们的朋友,就是你朋友的朋友。那问的人就更多了。你想办法帮我们找个住的地方。你将来有困难说不定我们也能帮你的忙。”

  他又想了想又说“那明天还是十一点半你们在这等我。”说完转身他走了。

  这第二天十多点钟就开始下雨。外边出摊都进了大厅避雨,这雨越下越大雷鸣闪电。快到十一点半于大海想他这么大雨肯定不能来,来的话怎么也得下过雨,但是他还是站在大厅门口。

  没想到刚到十一点半,这雨下的这么大,他冒着雨来了。进了大厅见到于大海头一句话就是“现在十一点半看一分钟不差。”于大海看他浑身都在淌水,简直就像落汤鸡或者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于大海问你怎么不打雨伞?

  “我没有雨伞。”

  “你怎么没穿雨衣。”

  “我没有雨衣。”他摇了摇头。

  于大海把手巾递给他,埋怨说:“这么大的雨你等住了雨再来。”

  “没关系,没关系,那说好十一点半来。”

  他擦着脸,那雨水还在身上往下淌。他边擦边说:“这回找到了房子,我的一个朋友他的大腿被汽车撞死了。他在住医院。”

  于大海给他更正说:“他的腿被汽车撞坏了,他住院了是吧?”

  “对。对是撞坏不是撞死。你看我都快四十年不说中国话把中国话都忘了。”

  于大海说:“你还不错,我们在劳务队那里认识一个中国夫妇,那老头还会说中国话,那老太太把中国话全忘光,一句也不会说了。他老家也是哈尔滨的。”

  “他是哈尔滨什么地方?”

  “他说是哈尔滨南岗马家沟的。”

  “他多大岁数来多少年了?”

  “他有五十几岁和你年龄差不多。他是□□时跑过来的。”

  “那天你有空把他领过来我认识一下。那地方不大我就是那里长大的。”

  “好吧。有时间我把他领来,你们认识一下。我是看他用轿车往地里拉粪,我感到好奇。去看看这么认识的。行了还说房子的事吧。”

  “我那朋友的大腿被汽车撞坏了,啊,不叫撞死。他住院了,他怕小偷去偷他家的东西,要你们去给他看家。他家就他一个人,他老婆前几年死了,他也没有孩子,他老婆原来是工厂的会计。他要你们给他看家不要房租。你们下午跟我去,他下午五点钟回来见你们。”

  “那好吧,我们马上跟你去,先去你家。”于大海问:“老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你们都没有我大,你们叫我尤拉大哥或布拉特。”

  “好,以后我们就这么叫。”

  外边的雨还在下,他们又闲聊一会雨渐渐小了。又一会天晴了太阳露了出来。这大地就像整个洗了个澡,大街小巷都在流水。他们马上要去尤拉家。他们要买点吃的到那吃午饭。他们几个商量买二斤白酒,买了鱼,鸡蛋,面包等等,买完这一切他们跟着尤拉去他家。

  尤拉家离市场不远二百米一会就到了。他家住三楼一开他家的门一进屋是走廊,刚进门左面是卫生间,往里挨着卫生间是厨房,右边是并排两个卧室。尤拉家是靠门这个卧室,往里边卧室又是一户人家。这原来是两室一厨住两户人家。尤拉这个卧室整个房间看样不足二十平方平方米。他把房间打了个腰隔,成了两个房间。一进门是一张床,床边留下只是走人的空间,里间是摆着地桌,椅子,电视还有沙发,还有箱柜等相当于客厅吧。他们一进屋李海波就张罗做饭,做菜,他开始忙开了。

  于大海刚坐下见他家里就他一个人问:“你家别人呢?你老伴呢?”

  听这一问,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很旧的杂志,纸张已经黄了,那封面上有一对青年男女,地下还站着一个小姑娘看样也就两三岁,男的英俊潇洒,那女的年轻漂亮。

  “你给我们拿它干什么我们也不认识俄文,也看不懂。”

  “这封面那三个人就是我们一家三口。这是斯大林格勒六零年的杂志。”

  “那怎么把你们一家三口上了杂志封面上了?”于大海问。

  “我们三口人去公园玩,那记者看我们漂亮就把我们照了相,印到杂志封面上了。”

  “于大海开玩笑说你还漂亮吗?”

  “啊,我年轻时候不像现在这样。”

  “那后来呢?”

  “后来,有几回我回家他都没预备饭,我问他怎么回事?她说没有功夫,几次都这样。后来我就偷偷跟踪她。我看他和一个男人看电影。我知道她与别人打炮了,我把她揍了,后来就离婚了。我离了婚就来这个城市,再也见不到她们了。后来我又找一个,有了儿子,后来儿子长大又有了孙子,我们又离婚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

  “那怎么又离婚了?”

  “那有了孙子,我老伴就搂孙子睡觉,总也不跟我打炮。我就跟他离婚了。”

  他这一说把他们全都逗笑了。于大海开玩笑说说:“你怎么就知道打炮,不打炮就离婚了”

  “那男人不打炮能行吗?那就得找野鸡,那野鸡不能乱找,他们都有病。你们也不要乱找野鸡,他们有病传染给你们。”

  老李一边做菜一边参与我们闲聊。很快饭菜做好了,准备吃饭。于大海说:“老大哥你有朋友叫来一两个,来喝酒。我们也认识认识你的朋友。他起身走了,一会回来带回两个人,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进屋尤拉把他们都互相作了介绍。他们原来都是一个工厂开汽车的司机,现在工厂黄了他们都在家失业。他把他那玻璃水杯拿出来当酒杯,那一杯都能装三两酒。老李给每一人都斟上酒,唯独老李不要,(他今天感冒今天不喝酒。)尤拉问:“你怎么不喝,”

  老李说:“我嫌这酒没劲,不喝了。”

  “你都喝过什么酒?你知道我们国家酒不随便卖,我们馋酒了怎么办?我们就把鞋油兑上水当酒喝。你们中国人什么都吃,还吃□□,还吃蛇,我们什么都喝。我们喝过鞋油配的酒,你喝过吗?我还喝过七十度的酒,你喝过吗?”

  老李说:“你喝那酒都不奇怪。我喝过那酒你肯定没喝过,那酒多少度我不知道,反正是喝完了,鼻子,嘴都喷火,这酒你喝过吗?”

  尤拉嘿嘿一笑骂一句:“操,真能吹牛逼,你这个‘大王八’。”

  于大海说:“你这在哪学的骂人话。”

  “那我在哈尔滨时候我那朋友叫小三。他骂人就说谁是‘大王八’。你们中国人为什么‘大王八’就是骂人?王八我们俄国叫西里巴哈,他和鱼,鸟一样。为什么偏偏王八就是骂人。鱼鸟不是骂人。你们说怎么回事?”

  于大海说:“我们中国人谁的老婆与别人私通了,就说这人是王八。”

  听于大海这一说他哈哈笑起来,尤拉指着于大海几个人说:“你们都是‘大王八’,你说你们出国了,你们媳妇在家跟别人好了。你们不是大王八?”

  老李说:“我回去听说我老婆跟谁好了,我带点礼物谢谢人家,你看咱们不在家,人家没让咱们老婆守寡,人家给帮忙了,你说不谢谢人家。”老李这一说把于大海小江也逗笑了。不知谁真的跟他老婆私通,他是否带着礼物去谢谢人家。

  尤拉说:“你说我去帮帮忙行不行?”

  老李假装沉思一下摇摇头说:“现在不行了,晚了。我老婆现在肯定有相好的了。不过我家有个小花狗,黑底白花,可漂亮了现在还是处女。”

  “什么处女?”

  于大海几个就哈哈笑起来。

  老李说:“你要是去给帮帮忙,下来崽和你一摸一样我也谢谢你。”

  尤拉终于听明白是骂他,他伸手打老李,老李躲了过去了。他们刚刚认识就没大小的胡闹简直就像老朋友。

  那两个尤拉的朋友不知笑什么,尤拉告诉他们,他们也跟着笑起来。

  他们两个人问些什么,尤拉给翻译,他们问:“你们中国好还是俄国好。”

  于大海说:“你们这么多荒原没人耕种,你们的河水这么清澈,直接就能喝而且有水就有鱼,这样你们好。不过你们的楼房不漂亮,我们的楼房都挂面,楼房外面都抹水泥,还刷色,有的还贴瓷砖就显的漂亮。你们砌完的楼房那砖就那么露着,不挂面不好看。还有不知为什么你们那楼房砖不压缝,那砖都是一横两竖的四五节楼一条缝一直到顶,那砖不压缝不能裂开吗?我们砌楼房边的砖要打七寸是要压缝的。还有你们那楼房排列顺序,这边是一三五七九,那边是二四六八十,完了一个楼号还有abc。我们排列就是一二三四五六这么排列。你们那么排列就好像男女上厕所,男女有别?”

  对这些小问题,他们也摇摇头没法解释。一会他们几个争论起来了,于大海问你们争什么?

  尤拉解释说:“他们说我们的领导谁好?他说斯大林好,没有这么多流氓。他说“斯大林杀死许多好人,不好。”他说“勃列日涅夫好一卢布买许多东西”。……

  他们正说得热闹,他们邻居夫妻回来了。那男的开门把头伸进看看,尤拉很神秘向他招招手,他进来了。这个人进来简直十个庞然大物,又高又大,一站简直像小山一样。他进来好像占了半拉屋子。尤拉给他斟了一杯酒,他转过身把脑袋伸到门外瞅瞅,像做贼。他回头把酒接过来头一仰,大嘴一张,那三两杯的酒唰泼进肚子里,然后把杯子向下空一空滴酒没剩。他把杯子放下。于大海这是第二次看见这么喝酒。他妻子马上过来了与他大喊几句,他指了指他妻子像对他们道歉似的,指妻子说:“革比单”(领导),乖乖跟他妻子回他家去了。

  尤拉介绍说:”他怕他妻子,他不敢喝酒。刚才他转身看他妻子没注意,他把那酒(足有三两)一口喝进去了,他妻子转身他已经把那杯酒喝进去了。他妻子看到他喝酒要打他嘴巴。”于大海感到不可思议,这么个庞然大物竟然怕老婆。

  尤拉说:“他们原来住郊区有房子,他喝酒好打架。一次他妻子气急了,把房子泼上汽油,自己也泼上汽油,要点火烧房子自己也烧死。他妻子漂亮他爱他妻子。他害怕了,给她妻子跪下了,保证以后不喝酒。你们看刚才他怕他妻子看见,趁他妻子转身不注意,把那杯酒一口喝进去了。”

  他们喝完了酒。他朋友在这又胡凯一会尤拉给当翻译,他们走了。于大海要上厕所,尤拉马上过亲自去给打开灯。于大海觉得多此一举,自己还不会打灯?仔细一看才明白,原来他们厕所两个灯泡两个闭火,尤拉怕他打错了开关,才给亲自打灯。他们的电费十分便宜,他们分得这么仔细。

  眼看五点了,尤拉领他们去看房子。他们去这家与尤拉之隔两排楼房,在繁华大街边上,这里是商业街,有许多商店。他们是北开门南面正是繁华商业大街。他们来了房东还没回来。他们在门外等了一会,房东终于乘出租车回来了,还拄着双拐。他们进了屋,尤拉给他们互相作了介绍,告诉于大海他们:“他叫娃夏。他老婆原来是工厂会计,娃夏原来也是司机,现在失业。他家只有他一个人。他现在受伤了要住几个月院,这期间你们在这住给他看家。”于大海他们一看这房子挺宽敞,一进门是厨房也是并排两个门也是住两户人家。娃夏这个门一进去往里是一里一外的套间两个卧室。两个卧室一般大,里外间共有四十多平方米,外间只有一张床,里间有三张床。于大海他们看来很满意。

  房东给他们提一些要求尤拉给做翻译。

  娃夏说:“他这两个屋间,他不在家你们可以随便住。他回来了自己住外间,于大海他们住里间。他的厨具可以随便用。他的柜子锁着你们不要给撬开,不要把东西拿走。还有他要领女人回来睡觉,你们不要偷着看,又做个窥视的动作。”

  于大海他们答应:“你的箱子我们一定不给撬开,绝不会把你的东西拿走。你领来女人,你们“工作”我们绝不偷着看,看了闹眼睛。”于大海他们边答应边偷着笑。

  他做了一番交代又提了一些其他要求。于大海他们一一答应,交代完他走了,回医院了。尤拉他们原来都是一个工厂上班。尤拉又告诉他们:“这还有一户人家,原来厨房那另外一个门又是一个房间,那里住的是一个退休的警察。原来他们这也是两室一厨住两户人家。那户人家也是一个人,他是退休的警察,老伴也去世了就他一个人。他现在不在家,在家我让你们认识,他人特别好。”

  于大海说:“你的朋友都没有老婆?还都是司机?就这个警察除外。你们都没有老婆是不是都找野鸡去放臊。”

  他骂一句;“操,你这大王八,我的朋友都有老婆,就我离婚了,他们两老婆死了。”尤拉介绍完他也走了。

  他们在尤拉的帮助下总算找到理想的住处了。这房间不但宽敞离市场还近。他们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了。老李他们开始取笑房东对他们的交待:“你说这也太实在了,让咱们外国人来给他看家,还不许把他的箱子撬开。你说咱们都是正经人,咱们要是坏人把他那点值钱的东西给他卖了咱们走了,他那去找咱们。他老婆是会计他是司机,这样的人怎么也不能缺心眼吧?要是咱们中国人再实在也不能把房子交给外国人给看家。”

  于大海张罗这么长时间总算找到理想的宿舍了。他们商量说,他虽然不要房租,咱们不能真的不给白住人家房子。咱们看一个月给他多少?于大海说我看咱们就每人两万卢布,也别太亏着人家。他们俩一致同意,就这么定下来。

  第十四章

  于大海他在尤拉帮助下总算找到了理想的住处,他们几个人对这里特别满意。于大海他们三个人以前也不认识,通过找房子这才认识。于大海他们三人吃过晚饭,他们的邻居回来了。尤拉介绍过邻居是退休的警察,因为身体不好提前退休了。邻居听到这屋有人,他过来了。这人看样子不到五十岁,中等个,身体挺单细。他见来了新邻居,可能是寂寞见于大海他们来挺高兴。过来想聊聊天,无奈语言不通。他们互相比划半天谁也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又转身回去拿来两瓶果酱送给于大海他们。他们比划一阵还是互相不理解,无奈的回去了。于大海说看来咱们这邻居真不错,刚见面还送给咱们礼物。

  他们那朋友尤拉每天去找工作。他就像他体内的生物钟起作用一样,到上班时间去找工作,到下班时间准时回来。不知他怎么找工作,到星期日他也休息,现在每天去找工作就是他的工作。

  一天房东回来了。看样子喝了许多酒而且还跌了跟头,沾了一身土,还拄着拐。老李把他扶上床刚要走,他一把抓住,想和老李唠嗑。可是他说什么他们根本也听不懂,只听懂几个词,妻子……儿子……女儿。老李也闲着无聊便跟他唠起来了。老李看他的表情,估计可能是叙述自己没有妻子,没有儿子,没有女儿特别寂寞。估计是这个意思。反正这天这么热,睡不着觉就陪他唠一会吧。

  老李观察他的表情,他要兴高采烈。老李就说:“哈拉绍(好)”

  听说好,他以为老李听懂了,说的更起劲了。老李一会看他语调低沉就说“不落哈(不好)并摇摇头。”一会看他语调平缓就说:“大大(是的是的)并且频频点头”老李反复就这几个词,多了也不会呀。

  这娃夏就越说越起劲,说起来没完,于大海小江他们睡了一觉,起来撒尿看他们还唠,“不落哈,”“哈拉绍,”“大大。”老李反复就这么三个词循环使用。于大海说:“都啥时候了你们还唠。睡觉吧。明天再唠。”

  这娃夏不知怎么今天喝多了酒,反而精神起来了。说起来没完。老李一走他就拽着不撒手。老李实在困了比划要睡觉。他自己终于也疲劳了也点头而且倒下便睡了。就这样老李就会“哈拉绍”,“不落和,”“大大”,这么三个词和娃夏唠了半宿嗑。

  第二天娃夏没有回医院。那天晚上带回一个女朋友,于大海他们以为他的后老伴。冷眼一看这女人挺漂亮,但是近距离一看就发现已是昨日黄花,脸面已经布满了皱纹,这个女人年轻时一定很漂亮。这女人当晚就住下了。老李说:“他们住外间我们住里间,他有女人,咱们晚上去厕所不方便;如果时间长了咱们和他调换一下。不过他现在不会住的时间太长,他还在住院。”

  这天晚上于大海他们简直没法入睡,那屋两个人忙活的山摇地动。他们两个屋之间只隔一个板墙。那喘息声,□□声,毫无遗漏的钻进他们他们的耳朵。这声音冲击他们的耳膜,撩拨的他们也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老李小声说:“他这么激烈的运动,那娃夏不能把腿抻坏了?”

  这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但是在这个场合说,他们谁也憋不住的笑了,几乎大声笑出来。于大海小声说别笑,别笑,这太不礼貌,耽误人家的好事。他们勉强憋住了笑。

  第二天房东走了,可是那女人没有走。他又去警察那屋住去了。看来她不是房东一个人的女朋友。

  这天是星期天。于大海去大市场卖货,来了几个劳务队的朋友。他们不知道于大海住哪里,直接到市场来找他。他们知道李海波回国了,于大海留下来了。他们钦佩于大海的胆量和勇气,有人说,你们出了劳务队,队长,翻译,以及许多人谁都不相信你们能长期干下去。你们一没有钱,又不会俄语,又没有熟人,用不了几天就的回国。你看你干了这么长时间了。劳务队结束我们也来跟你做买卖。

  于大海说:“欢迎你们来,来了,还多几个老乡。”

  他们给于大海带来一兜子偏口鱼,有十几斤。

  于大海问“怎么带这么多。”

  他们说:“有一个拉鱼的大汽车,停在咱门口,大家拿打火机换鱼。三个打火机换一筐鱼。那一筐鱼足有七十斤。那打火机在国内才一元钱一个。劳务队换了那么多筐,你说这不是白给的一样,换了那么多。时间长吃不了还不放臭了,给你拿点来。”

  于大海说“这要是在商店买这样大的偏口鱼要二百卢布一斤,相当于咱们两元一斤。”

  又一个人拿个大螃蟹给于大海看。这大螃蟹那壳直径就有二十多公分。高有七十多公分,于大海一看感到惊奇,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大螃蟹。五⑧16○.net

  小张说:“你说这个大螃蟹多少钱。”

  “那上哪猜去?”

  “二百卢布,相当于咱们的两元钱,你说便宜不便宜。”

  “何止是便宜。简直就是白给的一样。”

  有人说:“不怪那小李子加入俄罗斯国籍了,这地方真好。”

  于大海说:“听说他住市里,可是我来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他。”

  “他去过劳务队,看样子他也做买卖他哪都去。现在不定去哪了。”小张说。

  小张又感叹的说:“你看这里有许多荒原没有开发,你看他们那农场种地也不好好种。他们农场就像咱们生产队没黄时候差不多。你看那大帮哄哪个国家都不行。有一回去到二十多里地去拉土豆种子,去了三个汽车,装完两个汽车,那第三个汽车装半车到下班时间了,就拉半车回来了,下午再去。你说那最后一个汽车装满二十分钟就能装完。他们到下班一分钟也不多干,就那么装半车开回来下午再开去。你看那农场干活那些女工一上班先化妆,描眉,画眼,抹红嘴唇,化完了妆小晌午了,干一会活就下班了。咱们生产队那时候那地也没那么荒。你看那地里的草一簇一簇的。他们不铲地,除草剂也不好使,用那除草剂打一遍那草发一遍昏,几天又长起来了。那地里的草现在都拉腰高,那大头菜地现在你在地里只要蹲着在地头看不见人影,这草到秋还不长一人高。听说他们也要把地分给个人了。他们是集体化的老祖宗。全世界的社会主义制度的集体化都从他们这学来的,其实他们自己也干不好。”

  “他们和咱们一样。咱们生产队那时候一垧地才打多少粮食,包产到户那打多少粮食没法比。其实咱们合作化也是跟他们学的,咱们早就包产到户了。他们苏联国家都都解体了,农场还没黄。把地分给个人种,谁家的地也不能那么荒了,地里也不能长那么高的草。”于大海说

  “他们如果像咱们那么种地,你看多挣钱,你看那大棚黄瓜,大棚西红柿,那都是两千卢布相当于咱们的钱二十元一斤,那早包大头菜五百卢布相当咱们五元一斤,咱们家里那大棚黄瓜最贵也就两元,那大头菜早包才三毛一斤。晚包才一毛钱一斤,你看那土豆那么一小桶十多斤,三千卢布一桶,咱们家土豆才一两角钱一斤。你说这大头菜,土豆都多好种。你说咱们个人要是在这种菜干几年也发了。他们农场就种不出菜来。”小张说。

  “咱门这劳务队怎么样。”于大海问。

  他摇了摇头说:“也不行。这鱼是用打火机换的,谁换的都交给劳务队,谁个人要那么多鱼干啥,送给谁与劳务队没关系。下次给你带点菜,那可得背着队长,那是劳务队的东西了。他们这里的鱼真多,咱们西边那小河有地方深,有地方浅,有宽有窄。咱们来回走人那地方河沟又窄又浅。那次咱们一个农工从地里回来挺晚,到那常走那条小路,看那小河里有一个木头。那河沟一步迈不过来,想先踩到木头上,缓一步再过来。那想到往那木头上一踩,那“木头”扑隆一声他跑了。原来是一条大鱼搁浅在那,你说早知道是鱼用个木头棒子就把他打住了……”

  于大海边卖东西边与他们闲聊。聊了一会他们要走,于大海留他们吃饭,他们要回去赶中午那趟车。他们把鱼和那大螃蟹留了下来。

  收摊回来,于大海把那鱼拿出几条送给邻居,作为他给果酱的回赠。他又拿几条要去给尤拉。他知道现在尤拉一定在家。到了尤拉门口他敲了敲门没有动静,他又敲还没有动静,难道他睡着了?他星期日不去找工作一定在家。稍停顿一会他又敲,这回听到开门声。尤拉打开门,于大海埋怨他:“干嘛干敲门也不开。”说着话进屋了。

  尤拉嘿嘿笑。然后说:“我刚才跟她打炮来着。”指了指床上一个女人。这时于大海才看到床上还有个女人。于大海一看就是娃夏那个女朋友,原来这个女人是好几个人的女朋友。”

  于大海说:“下回打炮你门口挂个牌子。写上我在打炮请勿打扰。”

  什么叫“请勿打扰?”

  “就是我在打炮不要捣乱。”

  “操,你这个大王八。”

  于大海进屋把鱼放到桌子上,说:“我给你几条鱼作为你新婚贺礼。”

  “什么新婚就是女朋友。”

  “他是谁的女朋友?”

  “反正他有几个男朋友。”

  “那她算不算是野鸡?”

  “她不算。那野鸡都挣钱。她不挣钱。就是有几个男朋友。”

  “那娃夏,和我们当过警察那邻居都是她的男朋友。”

  “他嘿嘿一笑表示默认了。”

  “那你和娃夏还有我们那邻居都是亲戚?”

  “不是,我们是朋友不是亲戚。”

  “那我们中国姐妹的丈夫称为连襟或连桥。那你们仨人一个媳妇还不是亲戚?那不也是连桥。”

  “操,你这个大王八,他一巴掌打过来。”

  于大海躲过这一巴掌。问道:“这女人干什么工作”

  “她丈夫是大学教授。她自己也是大学毕业,在银行上班。就因为她好打炮,她丈夫不要她了,她自己没人管了就随便了。她有一个儿子二十多岁了。”

  于大海他们说着话,不知道女人啥时候起床走了。于大海突然看到尤拉那写了一摞子什么东西,一张一张的摞在那里。

  “你写的这是什么玩意”:于大海问?

  “我这想往电线杆子上贴。”尤拉说。

  “这什么东西往电线杆子上贴?”

  “我想把房子卖了。”

  原来你是要贴卖房广告。“你干啥要卖房子。”

  “你说我没有工作。一分钱收入没有。存款没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只剩下这房子了。卖了房子我好吃饭。”

  “那你们这地这么多,你去下乡种点地不行吗?”

  “种地不行。我一个人能整天看着吗?我一个朋友种的土豆还没好,等好了他去一看都被别人偷去了。又去另一块地一看,那一块地也被人家偷去了。你说我能种地吗?我们有些人不干活,专门偷。你看菜这么贵偷点啥,都比上班强。”

  于大海说:“你别卖房子了,跟我做买卖吧?我一天给你中国的钱五十元,你给我卖货,我去进货连卖货。你是俄国人卖货保证卖得快。你看这样好不好。”

  听于大海这么一说。他那脑袋摇的像布浪鼓一样。“不行,不行,那我的朋友看到我做买卖,他们都会笑我:‘啊,尤拉做买卖啦!他们笑话我,我没有脸啊。’”又用食指刮了刮脸。“我还要找工作,还要上班。”

  于大海说:“你要饿死你一定趴着死,别人看不见;你要饿死时脸朝上,他们会围着你都会说,呀,这尤拉怎么饿死啦?他们会围着你笑话你。”

  “操,你这大王八。”

  他们正说着,老李小江也过来了。于大海说:“咱们这大哥要卖房子。”

  “老李问干啥卖房子?”

  “我卖房子好吃饭,我现在一分钱收入没有。”

  “那卖房子你上哪住去,”

  “他耸了耸肩,两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于大海说:“你不跟我做买卖你也别卖房子。我先给你两万卢布。他们俩再给你点你先渡过难关,你暂时有饭吃,以后慢慢再想办法。他们每人给他两万卢布,一个长方形面包一百五十卢布,这些钱够你买许多面包了。”

  自从那时以后于大海看到认识的公司经理就极力推荐说:“我们那有一个俄国人,汉语说得特别好,那有用翻译的或者临时翻译的,你们可以找他。”后来还真有几份找他做临时翻译的.时间都不长,但是总有点收入。在于大海的劝说下以及帮助下他没有卖房子。

  一天,于大海问一个公司的王经理:“有没有用翻译或者临时翻译的.我们有一个俄国朋友,汉语说得特别好.你要用翻译可以找他。”

  他突然问:“有一个公司想要办一个服装厂,他们想买一个厂房,你看他有没有门路。他们几百名工人需要很大的厂房。”

  于大海回去问尤拉说:“有一个公司要买一个厂房,你听说哪有卖的没有?”

  尤拉说:“有,我朋友他们的工厂黄了要卖,很大的厂房。”

  于大海说:“那明天你就去给他们帮忙,帮他们买厂房。”

  于大海把他带到王经理那做了介绍,从这以后他每天像上班一样。到上班时间就去上班,有事了他们就去,告诉他今天没事他就回来。

  下午收了摊刚到家有人敲门。于大海问:“谁!”

  外边有人回答:“我是你们劳务队跟前的老张头。”

  于大海开门把他让进屋,他一进屋就夸奖一番,这屋子宽敞。然后说:“你们劳务队有人的给我捎信说,这里有一个老家也是哈尔滨马家沟的,五十多岁,说他要见我。我来看看,我也是那里的老户说不定还能认识,那地方不大,他们告诉我到这来找你,你领我去见见他。”

  “于大海说那信儿是我给捎的。我那朋友他是马家沟长大的,年龄和你差不多。他是十八岁来苏联,他听说你也是马家沟的他想见见你。”

  “我特意为这事来的,他们告诉我这个门牌号我来时没有人,我想你们是去市场了,我就等你们到这时候。”

  “我看你这中国话说得还不错,那天我们去你家那是你老伴吧?”

  “是我老伴,我听说你们去了。”

  “那可显得年轻,像四十多岁。我们跟他说话他一句中国话不会说了。”

  “快四十年了把中国话都忘了。”

  “那你们在家也不说中国话?”

  “这个语言环境就家里外头都说俄语了。我只是忘了一些,有些新词不明白。我的语言还是四十年前的。我还没都忘。”

  “我的朋友他从小在中国长大的,中国话他也忘了不少。他的朋友大腿被汽车撞坏,他说把大腿撞死了。”

  “那不奇怪快四十年了一个中国人见不到,那可不忘了。”

  “我看你过得不错还用新轿车往地里拉粪。”

  “那没有多少钱,相当于中国钱三千多元。那汽油二十六卢布一公斤相当于中国钱两毛钱多一公斤,比水都便宜。”

  “我看许多人失业生活都特别困难,有的都吃不上饭,这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怎么最后整到这个程度。”

  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垮台了,可是许多人的思想还停留在那个时代。几十年社会主义吃喝拉撒都包下,现在工厂黄了,许多人都蒙了,还想谁给他安排工作,别的啥也不想干。现在失业工人不如农场工人,中国叫农民。农村你看许多人家都有好大的大院子,还有点自留地。你看哪家院子的庄稼都比农场的庄稼长得好。农村还是农场,农场虽然效益不好,你看许多人家有大园子能种蔬菜,还有许多人家有奶牛,自己家作奶酪,奶油,喝自己家的牛奶。这里人们没有商品意识,种地只算计自己够吃,够用,不想剩余可以去卖。把上市场卖东西看成羞耻的。”

  “这一点和中国一样,改革前在那上个班就认为是有体面的人,拿点东西到市场去卖认为不光彩,丢人。现在不同了,许多人失业走向市场。我们这里我认识的就有退休的劳动局长,卫生局长,农业局长。这要是以前让他出摊做买卖打死他也不干。他舍不下面子,现在他们也到国外出摊做买卖了……。行了咱们别唠了上他那去吧”

  他们到了尤拉家一敲门,尤拉把门打开。“今天没打炮?”于大海开玩笑的问。

  “操,大王八,谁总打炮。”

  我给你带来个客人。尤拉把他们让进屋。于大海把老张头介绍给他,他们俩人握住手又重新打听姓名年龄,

  尤拉说:“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有一个哥哥抗美援朝牺牲了。”

  “对对”

  “我比你哥小一岁,我总和你哥在一起玩,这都多少年了。我是三七年出生,你比我小两岁。我们过去是邻居呀。”

  “可不是吗,你回国不是去了斯大林格勒,怎么到这来了?”

  “我是五六年回苏联的,在斯大林格勒住几年。后来离婚我就到这里来了。”

  “这么说你来这三十几年了。”

  “是三十几年了。”

  “那你那年过来的?尤拉问。”

  “我是六零年瓜菜代没有粮食吃,我带我未婚妻一起跑过来的。”

  “你胆子挺大,要是边防兵看见还不开枪?”

  “那时是冒着生命危险过来的,如被抓住要蹲监狱,那叫叛国罪。那时过国界也犹豫过,这一去不复返了。这边的亲人朋友将永远失去来往了,但是为了不饿死还是过来了。那时中国把那场大灾难说成苏联逼债,□□,……据说现在□□的改革中国变化挺大,不过中国人太多。据说那里山里的□□(林蛙)都抓净了。河里鱼都捞没了,所有的荒地都开起来了。咱们像中国那么改革会比他们强。咱们的资源丰富。”

  他们几十年不见了原来小时候还是邻居,小时候的玩伴,尤拉说:“多亏这几个中国人,咱们住得这么近谁也不知道谁。”

  于大海插嘴说:“你那边还有亲人吗?”

  “只有一个叔伯哥哥几十年没有来往了。在不在不一定了。”

  于大海鼓励他说:“你回去看看吧,哈尔滨就是一年不去都好大变化。不管怎么样,你是哪里土生土长的,那是生你养你的地方。”

  他点头说:“我也想去看看,咱们住那地方早没有原来那模样了。”

  他们说着唠着到下午三点多钟,老张头要走,要坐下午最后一趟车返回去。尤拉,于大海他们一致要求他留下住一宿。他说家里有事非要回去。还说:“这回知道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了。”他们只好送他一段路,他去了汽车站。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呼兰河畔的狮子的望月(往事如梦)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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