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九良消失的那一刻起,孟鹤堂去久卿居的次数连自己都记不清了,只盼着能从刘煦阳那里得到周九良的消息,任何消息都可以。
只要有,只要他还平安。
可刘煦阳也不知道周九良去了哪里,除了“没有”,孟鹤堂听得最多的便是“不清楚”、“没来过”。
每次从久卿居回来他都是烂醉如泥,拆骨失魂,师兄弟们实在看不下去,便开始轮番上阵盯着他,说什么也不再让他踏进久卿居半步。
时间久了,孟鹤堂麻木了,认命了,便也不再去了。
受不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也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和绝望。
后来,路过的时候看到久卿居门前挂出“转让”的牌子,他不由停下脚步,伫立许久,却还是转身离开了。
孟鹤堂知道,那个仅存的,唯一的,有着自己和周九良共同气息的地方也将要消失不见了。
再后来,久卿居又重新开张迎客,但孟鹤堂再也没去过那个巷子。
不知过了多久,某日上台前,他忽然听见三五个观众围在一块儿讨论着街边巷子里有家葱油面属实一绝,说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葱油面。
尘封的记忆在此刻瞬间被唤醒,孟鹤堂掀开侧幕布,寻得那人慌里慌张问道:
“您说的是哪家??在哪???”
“就巷子里那家久卿居啊,原来是个山东老板,现在转让给别人了但名字没变。”面生不常来的光头男虽觉得这相声演员甚是奇怪,却还是依旧回答他的问题,“听那新老板口音像是北京人,不过他说他也是山东的。”
是他,是周九良。
只有周九良才不会拆牌改名。
也只有他才配得上那碗可以称之为“绝妙”的葱油面。
孟鹤堂再也顾不得即将开演的节目,道了声谢便挽起大褂,飞一样地冲出小园子。
我不能再错过了,他想,拼尽全力跌跌撞撞奔向久卿居,也要说出那句迟到了很久很久的抱歉。
——“咚咚咚”——
——“吱呀”——
“对不住啊现在打...”开门的瞬间,周九良不由愣住,一声脱口而出的“孟哥”让孟鹤堂彻底红了眼眶。
见状周九良赶紧做了个“嘘”声,随即便伸出脑袋警惕地往巷子左右瞧了瞧,确定没别人跟着偷拍,才敢将孟鹤堂往屋里迎。
“进来吧。”他忽然变得释然,仿佛早就知晓会有这一天。
相比周九良的淡定,孟鹤堂全程梨花带雨,哽咽说着自己迟来的悔恨:
“我,我太迟了...”
“没有呢,刚刚好。”周九良扯了面巾纸,一如往常帮他擦着眼泪。
还未触到面颊,孟鹤堂便倏地抓住自己胳膊,“那,那我要是明天才来呢?”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一动不动紧盯着自己,生怕下一秒自己又不声不响地跑了。
许久不见这对兔子眼,周九良竟忍不住轻轻笑出声。藲夿尛裞網
“那也是刚刚好。”他别过头咳了两声,继而拍了拍孟鹤堂的肩膀,“明天,后天,一个月,一年,十年,只要你来,永远都是刚刚好。”
短暂的寂静不由令人感到尴尬,周九良忽然想到了什么:
“嫂子呢?听说我有准嫂子了。”
“分开了。”孟鹤堂有点难以启齿,硬挤出来的笑脸比苦瓜还要苦,“师父说的没错,知人知面不知心。”
“喔...知人知面不知心。”周九良不好意思地说了声抱歉,心道在这满是回忆的地方过着一天又一天的平淡日子,自己也是很久没听过这句话了。
“吃面么?”他又指了指墙上贴着的菜单,说,“葱油面。”
孟鹤堂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身上来不及换的大褂,又抬头看着周九良,面露难色:“出门急没带钱包,我能赊账么?”
“能,怎么不能呢。”周九良笑了笑,转身拿了笔跟本子,写了日期和价格,递给孟鹤堂,“这在签个名儿就成。”
当在接回来的时候,周九良看到白纸上清清楚楚写着“孟祥辉”三个大字,惊得张大了嘴巴。
“你,你不当孟鹤堂了?”突然的诧异令他忘记了眨眼。
“不当了。”孟鹤堂摇了摇头,看着周九良,一字一顿说着,“有周九良在身边的才是孟鹤堂,孟鹤堂做错了事,把九良弄丢了,把白桃也弄丢了,孟鹤堂也不配再做孟鹤堂了。”
“瞧你说的…哪儿这么严重。”周九良脸一红,忙替他辩解,“周九良当年也是认死理,只惦记着自己心里的一亩三分田,忘了时代的变迁,伤了自己不说,也伤了孟鹤堂。”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刘煦阳就留给他的酒柜,大厅和后厨房,继续说着:
“所以…周九良也不想再做周九良了,怕再伤了孟鹤堂。”
“孟鹤堂不怕,孟鹤堂愿意!”
面对孟鹤堂急切的坦诚,周九良显得有些犹豫:“那...你还想当孟鹤堂吗?”
“那我还能找回周九良吗?”孟鹤堂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一切的话语都是多余,周九良眼里重新有了光,他扯了扯嘴角,最后选择重重地点头:
“能。”
听到这话,孟鹤堂紧握住周九良的双手:“那我们一起去把白桃找回来,好么?”
“好。”
他回来了,周九良回来了。
按捺不住内心欢喜的孟鹤堂干脆一把抱起周九良,在大厅里迈着碎步,来回转了好几圈才把他放下,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些什么才好。
“那,那我,我写了个活,叫《鸡犬升天》,我给你看看。”说着,他就掀起大褂,从水裤兜里掏出不离身的本子,蘸了口水捻页翻着。
“这名字挺好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周九良摸着下巴,想了想,“嗯...高老板跟你讲过?”
“不,不是,这是说的我自己。”孟鹤堂赶忙否认,继而将皱巴巴的本子小心翼翼递到他面前,试探问着,“能看看么?”
周九良笑着答应:“哎,好,孟哥。”
他一直在的,周九良一直在的。
一直在久盼君归,静候卿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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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的岁末年尾,又一场的封箱大典。
崭新的海报随风鼓动,摇曳,海报上面是孟鹤堂和周九良的双人合影相片。
外人道是周九良终于求学归来,并无一不感叹孟鹤堂守得云开。
台上的《鸡犬升天》是二人呈现给观众的年终成绩单,台下的欢笑与雷鸣般的掌声亦是观众送给他们二人最好的礼物。
而在后台,先开口的却是岳云鹏。
“师父,小孟儿和九良经此一遭,终于是熬过来了。”
“是啊,就是苦了他们了。”郭德纲认可地点了点头。
他将茶杯搁在桌上,揣起袖口看着台上的俩人,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有些东西不是说说就能教,教了就能会的,有的苦是一定要吃的,这方面你应该比他们清楚得多。”
岳云鹏鼓着嘴巴耸了耸肩膀,没准备接郭德纲的话茬儿,就顺嘴问了一句:
“后面您打算怎么安排?”
“后面啊,后面还没想好呢。”说着,郭德纲忽然扭头看着岳云鹏,“你当年参加那个比赛怎么样?”
师徒俩隔三差五打着哑谜,岳云鹏自然会意。
他将添了水的茶杯重新递给郭德纲,又悄悄竖起大拇指,跟做贼似的生怕被人看见:
“我觉得行。”
郭德纲不由被这厮逗笑了,佯装要打却被岳云鹏灵巧闪过。
“师父您觉得呢?”岳云鹏笑着问。
只见郭德纲摩挲着杯沿,审视端详着台前一板一眼,收张自如的孟鹤堂和周九良,颇为肯定地点了点头,说:
“是时候让他们俩追着你和孙越的脚步,再去比一比了。”
全文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双张的[德云社]余味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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