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人,身材微胖,手上带着镶玉的金戒指,正摸着嘴上的两撇小胡子,回忆道:“北庄一对外来的老夫妇,年近六旬,老头子好像就姓风,不过前些年人没了,老婆子倒还在,可是你要找的人?”
沈建清追问:“那这户人家可有其他人?”
之前说话的男人正坐在风雅阁的雅间里,是来这儿玩乐的客人,姓夏,都叫他夏老板,倒腾古玩的,沈建清以前还在他那做过工,算是认识。夏老板常去周边的小村小落收老物,接触的人多,月夕泛舟时,沈建清说要帮思归找找南竹是否有与他父亲同是风姓的人家,这事一直放在心上,今日撞见了夏老板,便顺嘴向他打听起。Μ.5八160.net
“也就去收货的时候见过几次,没记错有个女子是叫她娘,不知是女儿还是儿媳,其他我就不知了。”夏老板说。
之前问了几个人都没进展,这回总归是个线索:“多谢夏老板。”
夏老板摆了摆手,不过是打听点事儿,他不怎么在意,转而问:“昨日我就听说红月公子身体不适不接客,今儿还没好吗?”
“且要养几天呢。”
“这么严重,什么病啊?”
“胃疾,要好好调理调理。”
这病红月自小就有,前些年以为调养好了,没想到这几天又复发。夏老板可惜了一会儿,没办法,退而求其次叫了沐青。
沈建清出了雅间正下楼,想着什么时候去北庄问问,一不留神就被人撞了一下。撞他的人手里拿着托盘,里面的东西险些撒出来,幸亏沈建清反应快,伸手帮他稳住:“小心着些!”
“是是!”
这是李子惜新找来的侍从,叫来喜,倒是和旺财的名字挺般配,沈建清一度怀疑这名字是李子惜起的。来喜年纪小,也就浔儿那么大,还是个孩子,做事总是冒冒失失,沈建清搞不懂李先生怎么突然换掉了之前那个,找了个年纪这么小,干活还不利索的。他看向托盘里,除了一壶茶,还放着一个小炖盅。
沈建清疑惑地问:“这里是什么?”
“桂花银耳羹。”来喜说
东西一定是往李子惜屋里送,但哪有茶水和银耳羹一起喝的,何况李子惜向来不喝这些甜口的汤汤水水。
“李先生和谁在一块呢?”沈建清问。
“思公子。”这小孩儿到乖巧,问什么答什么。
沈建清一顿,那日他就躲了思归半天,思归从琴会回来后,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躲了他好几天!根本见不着几面!今天可算逮到机会,沈建清握住托盘,对来喜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这个我帮你送吧。”
“啊……这……”来喜有些为难。
“你刚来不熟悉,我帮帮你也在情理中,李先生不会说什么的,”沈建清连哄带骗,见来喜还还犹豫,又说:“旺财早上拿去院子晒太阳了吧,今儿太阳大,别晒脱水了,你是不是忘了拿回来了?那可是李先生的心窝子,不能有差错。”
来喜慌了,显然真的忘了这事。
沈建清又说:“李先生那儿我去伺候就行了,你先去看看旺财吧。”
最后,托盘落在了沈建清手里,来喜走之前还向沈建清连连道谢。
李子惜房中,李子惜正和思归下棋,他盯着棋盘,这一步棋已经思考了块半炷香的时间,对面的思归终于忍不住提醒:“李兄?该你了。”
“啊……”李子惜愣了一下,转而微笑,“抱歉,想入神了。”
他揉捏着白棋,但棋盘上棋局混乱,他无心再下,把棋子儿扔回棋笥里,说道:“这盘算了。”
思归也不留恋,放下棋子:“李兄有心事?”
“嗯?我看着像有心事的?”
思归看了看棋盘,委婉道:“我与李兄较旁人亲近些,李兄平日藏的再好,也总有迹可循。”
李子惜轻笑,拿起身旁的折扇,现在的扇面是花鸟图,他的扇子多,最常用的本是一把水墨山水和一把墨竹图,但从传言他和阁主吵架开始,身边那些个常用的东西都变了。
阁里流言四起,就算是不爱闲谈的思归也听到了一些,思归试探道:“与阁主相关?”
李子惜不答反问:“你听到的都是怎么说?”
思归想了想,避重就轻:“左不过是说李兄又冷落了阁主吧,真是如此?”
“就是如此吧。”李子惜说,“不说这个了,你最近好像常出去?”
“嗯,交了几个朋友。”
这时有人敲门,李子惜以为是来喜回来,应了声。思归低头开始收拾棋子,今天两人这棋下得乱七八糟,他显然不是很想让别人看见,没注意进来的人。
李子惜倒是看见了沈建清,只是挑了挑眉就继续和思归之前的话题:“朋友是说顾家二公子吗?”
思归点头。
“顾二少挺中意你的样子。”
沈建清一边把茶水给李子惜倒上,一边竖起耳朵听着。
思归还在收棋子:“可能吧,确实时常与我探讨琴谱。”
沈建清把银耳羹放在思归这边,打开炖盅的盖子,又把勺子放好,思归竟然一直没注意到他,做完一切沈建清就退到思归后面。
“我不是说中意琴技。”李子惜撇了撇茶叶,吹了吹,可能是嫌太烫,蹙了蹙眉又把茶放下。
“那是……”思归陷入沉思。
李子惜一脸玩味的看着思归不解的小表情,他到不觉着顾谨之真对思归有别的心思,就是见沈建清在这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想逗逗这对,故意的。只可惜思归后来的话,并没有让李子惜的恶趣味得到满足。
片刻后思归似是想明白了,说:“那是志趣相投?”
李子惜:“……”
唉……太纯了,没意思。
李子惜打算换个话题:“不管中意什么,常出去转转挺好的,比闷在阁里强。”
“李兄事务繁忙,也应该多出去转转。”
“嗯……闲来无事,不若思归和我一同出去逛逛,只当散心。”
见思归点头,李子惜笑了,看了眼正盯着思归发呆的沈建清,显然被后者那一脸不轨的表情膈应到,顿了顿,视线回到思归身上,话却是对沈建清说:“沈建清,我见你挺闲,屈尊当下车夫如何?”
“哐当——”
思归手里的勺子掉回了炖盅里。
然后沈建清就真的去当车夫了,被他诓走的来喜也被叫回来跟着一同出了门。马车在茶舍门口停下,茶舍不是一般的茶楼,而是真的名字就叫“茶舍”。说起来这茶舍和那壹品斋还是一个老板,所以里面的茶点和壹品斋一样好吃,当然也一样贵,单说浔儿喜欢那枣糕,别处几文钱就能买一块儿,壹品斋的价格起码要翻二十倍,而且枣糕还算一品斋里便宜的。
茶舍不仅能喝茶,能吃点心,还能看戏,大堂有个戏台子,表演的优伶在城里也小有名气,如果不想看戏,还可以去最上面的包间听琵琶小曲儿,总之比一般的茶楼花样多。
沈建清先去停了马车,然后才上了二楼雅座,是个隔间,一张桌子两旁放着椅子,对着前面护栏,坐在上面正好能看见戏台。
思归正坐在左面那张椅子上看食单,沈建清目标明确,直接站到思归身后的位置。
李子惜坐在右面,叫了声正向思归介绍茶品的伙计:“换个戏。”
来喜还算有眼色,紧跟着递上银子,伙计接下,拿出戏单:“您要听哪出啊?”
沈建清从进门就没怎么注意戏台,听李子惜要换戏才看了眼,只见戏台上,是一个黄色袍子扮相华丽的人。光凭一眼,沈建清就知道了,这是南竹名剧《御笔春景图》,二十年的老戏文了。
思归也看了看,估计南竹的戏思归只在风雅阁里听小倌儿唱过几出,了解不多,开口问:“现在台上这是什么戏?”
那伙计一听就知道这位公子是外地人,顿时犹如茶楼酒肆里的说书先生附体,向思归介绍:“这戏叫《御笔春景图》,是讲皇帝陛下,为母千里绘乡图!礼贤下士纳贤臣!九五之尊平天下!盖世伟业护万民!”
李子惜摇着扇子不说话,思归倒是听得仔细。
那伙计指着台上:“您往那儿瞧,正演到礼贤下士,待会儿啊,会出来一个青衫文生,演得就是后来的太傅羽琦公,现在台上这黄袍子的,就是还没登基的皇帝,微服出访的大皇子。”
别说是微服的皇子,那衣服华丽的就算说是登基以后的皇帝装扮,思归也信,他有些好奇的问:“这讲的是哪位皇帝啊?”
那伙计回:“就是当今圣上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幽幽孤竹的南风馆里搞内销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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