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间,独自在回廊上漫无目的散着步,秋雨知寒,隐隐记得月夕那天也下雨了,可惜思归当时不太清醒,只有不多的印象。
今天的雨不算太大,但是密,思归想起了风雅阁院里的银杏,叶子已经开始泛黄,浔儿和他提过一次,说银杏叶子全黄的时候很美,但这一场雨下来,叶子要掉不少吧……
有点想回去了……
回去看看院里的银杏。
思归拐过转角惊愣了一下,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正坐在回廊的护栏上。
那人也注意到思归:“好巧啊思公子。”
“楚公子。”
楚涵手里拿着酒壶,应当是晚宴上用的梅子酒,他用下巴点了点旁边:“过来坐?”
“……”
围栏因为下雨有点潮湿,思归眼神在围栏上顿了顿,寻了个位置坐下,距离和楚涵疏离又算不上太见外。
楚涵看在眼里,倒无所谓:“睡不着?”
“嗯。”
“我听顾仔说,你在是风雅阁做琴师?”
“嗯。”
楚公子上下打量思归,挑了挑眉:“只是琴师?”
“嗯……”
楚涵慵懒地靠在柱子上,轻声一笑,略显轻浮:“别误会,毕竟是在赵白那恶名昭著的心黑商人手下做事,就怕被拐上歧路还自不知。”
思归不置可否,转而问到:“楚公子与阁主认识?”
楚涵点头:“被狠敲过一笔。”
“……”这话让思归不好接,他想换个话题,不知道聊什么好,说若公子会不会不合适?不过两人间好像也没别的话题,今天才认识,没到可以随意谈天说地的地步……
再说思归连这位楚公子的全名都不清楚,估计连认识也算不得。
思归思量再三,问:“若公子休息了吗?”
楚涵:“嗯。”
话题结束。
思归:“……”
见思归没话说,楚涵竟玩味地笑了:“回‘嗯’,很难接话吧?”
“……”
思归明白过来,有些羞赧,但说出来的还是:“嗯……”
他想多说点什么缓和尴尬,仔细想来,思归还真有一件事在意,想问问楚涵,就是“凤鸣”。名琴失落总归觉着可惜,思归还好奇后续来着,只不过琴会上这个话题被打断了。
“想什么呢?”楚涵问。
思归:“公子真见过‘凤鸣’吗?”
“是丹鸣,”楚涵纠正,然后还好心的解释了一番,“这琴出自凤家,造型是凤势,‘丹’本身又有凤的意思,所以传着传着,就传出凤鸣这么个名字。”
思归点点头:“原来如此……受教了。”
楚涵点头:“嗯,你很感兴趣?”
思归:“名琴存世,自是幸事一件。”
楚涵歪着脑袋看着思归,半晌,问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你见过李子惜的琴吗?”
黑红相间的琴面,黑漆上的红色朱砂宛如烈火,伸手抚去了灰尘,发出杂乱无章的琴音,李子惜坐于琴桌前,身旁燃着香炉,弥漫淡淡檀香。
赵白生斜倚在对面的美人榻上,姿态慵懒,身边摆放着酒具,脸上有股淡淡的醉态,哪还有人前那个赵阁主的样子,这模样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估计明天阁里就会传阁主终于牺牲色相对李先生用美人计了。
只不过赵阁主肩宽腿长的,这女人的东西他用着有点小。
别问李子惜屋里为什么会有美人榻,问就是阁主送的,别问阁主为什么要送美人榻,问就是情趣。Μ.5八160.net
别问什么情趣。
尔等不懂。
但这榻李子惜一次也没碰过,赵白倒是常常躺一躺,都快成阁主专用了。
摸着雕工精美却无用武之地的美人榻,赵阁主惋惜一会儿,抬眼瞄了瞄李子惜手下落了灰,饱受摧残“价值千金”的七弦凤势,呵呵笑了笑:“手生了吧。”
李子惜收了手,单手撑着额头揉揉按按,天凉了,应当是染了风寒,头阵阵的疼,心情跟着烦躁,语气当然也好不到哪去:“上次到有兴致练练,被你搅了局。”‘
“我错了,”赵白知道是说与思归那次,他的手指沿着酒杯的杯口画着圈,错认得轻描淡写,看起来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满脸都写着‘我下次还敢’,甚至不忘加上一句,“真记仇。”
“闭嘴。”
赵白一副感叹的模样:“也就人前装装斯文,坏脾气可是渗到骨子里了。”
李子惜忍住头疼,耐着性子:“说谁装!我难道不斯文?”
赵白一如既往,在斗嘴的时候毫无求生欲:“斯文败类吧。”
李子惜蹙眉看向赵白,借了旺财对赵白的“评价”:“那你就是衣冠禽兽。”
“一丘之貉~”赵白欣然受之,“都是伪君子,倒也般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随着一声刺耳的琴音,传出李子惜震怒的声音:“死开!别懒我屋里!”
“我赏月,你这儿视野好。”
“下雨呢!”
“那赏雨。”
李子惜的怒气打在赵白身上软绵绵的,都没激起个浪花儿来,赵白好像根本没意识到他在生气。
越是这样李子惜越冒火,不知道是不是头疼的原因,李子惜咬牙切齿,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老子想骂人。
“你是不是没事做?”
终于察觉到李子惜语气里隐忍的怒意,赵白挑眉,撑着身子坐起身来:“你真生气了?”
“没有。”
“说谎。”
“没说谎。”
“又说谎”
“……”
赵白用玩笑的语气,说着不知道有几分认真的话:“你总不会是因为思归没回来心烦意乱了吧?”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赵白!”
赵白一顿,又靠回美人榻上,也忍着情绪:“他和沈建清好着呢,人家都没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
赵白莫名其妙扯上别人,让李子惜更恼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昨天早上不是因为这事儿还挺激动,怎么?嫉妒了?”
昨天早上,屋里除了李子惜只有一个小斯在,那小斯是李子惜亲自买来的仆人,跟着他已经有一段时日。
李子惜沉默良久,说出口的是质问又像肯定:“你又派人监视我?”
赵白一顿,清醒了些:“子惜……”
“出去。”
“你因为个外人跟我置气?”
“出去!”
“李子惜!”
酒杯摔碎的声音让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还惊醒了在笼子里睡着的旺财,它在笼子里开始扑腾,“伶牙俐齿”的旺财学以致用,用自己所有的词汇量问候把他吵醒的人,只不过旺财虽然怒刷存在感,但屋里的两个人都没有理它。
赵白站起来迈着步子到琴桌前,双手撑着桌面俯下身和人对视,他脸上是涛涛怒气,早就没了平日的慵懒。
赵白失控了。
他在外面就算生气也是带着笑的,这么多年,赵白少有把如此激烈的情绪外露的时候,年少时在外闯荡甚至还得了个笑面狐狸的诨名,可能是以前笑的太多,怕再笑脸都僵了,这几年开始慵慵懒懒,假笑得少了,看着正常了不少,风雅阁名声起来以后,别人都开始称他阁主,以前的诨名才渐渐没人再叫。
“你真以为你是这儿的主子了?”赵白咬着牙关咯咯作响,醉态被怒意掩盖,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这里!都是我的人!”
李子惜抬头,他觉得难受,这种难受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一下子头痛好像都不是那么难忍了。
屋中陷入沉默,只能听到外面雨声沥沥,半开的窗子吹进的冷风,像是暂时吹灭赵白的怒气,冷静了一些。
赵白努力让语气听着不那么刺耳,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因为眼睛?”
李子惜没有说话。
赵白眸色一暗:“你如果真有那么多感情无处寄托,不如都放在我身上。”
李子惜还是没回话,赵白忍着深吸口气,清幽的檀香冲入肺腑,依然不能使人平静:“说话。”
李子惜:“不想吵。”
“那就不说,弹琴。”
琴音细腻通透,松散宽广,一时间无人讲话,只有琴声哀哀。
难听。
这是赵白最直观感受,心情烦躁,压抑的怒火让他终于难以控制态度:“不想弹就别弹!”
李子惜的手顿住,悬在琴上。
赵白听见了李子惜沉重的吸气声,然后还听见两个字。
“出去。”
“……”
今天两个人都失控了
相对无言,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白直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李子惜:“我今天出了这个门,你有种就永远别来找我。”
李子惜的嘴颤了颤,声音像是哽在嗓子,说不出。手掌攥紧琴弦,紧得像随时都会崩断,每个呼吸都是煎熬,然后,房间里响起重重的关门声和发一阵刺耳的弦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幽幽孤竹的南风馆里搞内销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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