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秦晗颜很是满意。
秦霜这次的事波及到族里许多人的利益,所以族人对她意见颇多,她要是不公事公办,怕是难堵着这悠悠众口,以后秦霜也很难在族人面前立起来。
如今她这样,也算是给众人看了她的悔过之心,想必,日后她们也不能再说什么。
秦晗颜到底是上了年纪,这次大病了一回,是更加喜欢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秦霜被罚,江佑平也就鲜少抱着瑜姐儿去她院里玩,整个屋里死气沉沉的,着实让她难受。
正好秦泱这几日得空,她便邀她们来府里住一段时间,算是陪陪她这个孤单的老人家。
伶绣坊的事已然步入正轨,染坊又有徐掌柜和桑管事坐镇,秦泱和柳若白两个也算是无后顾之忧,况且秦晗颜三翻四次的喊,她也不好总是拒绝。
这算是她们自从被赶出秦府后第二次正式登门,因着秦霜犯事禁足,榛氏绝处逢生,那些曾经总喜欢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的她的人,如今也是一反常态的对她表示了欢迎。
“一群谄媚之人!”秦曦月还没进大厅,便听到那些人的阿谀奉承之言,不由得住足嘲讽。
当初秦泱被逐,她们义正辞严,后来秦泱落寞,她们笑的最欢,如今她发达了,又一个个巴巴地围上去,实数讽刺。
“主子,那咱们还要不要进去?”绿韵最了解秦曦月,平生最厌恶的便是族里这些趋炎附势的蛀虫,平日里抱秦霜大腿,现在秦霜出事,就转向了秦泱。
“罢了,我去了,怕是会扫了她们的兴致,这礼,你替我送进去就好。”她深深地瞅了眼厅里被众人众星捧月的欣长身影,笑着点了点头。
臭丫头,总算是长大了!
柳若白抱着宝哥儿和众人逗着他玩,见院中的立着的身影,他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戳了戳一旁假笑着与众人虚与委蛇的秦泱。
厅里的众人见秦泱忽然不说话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是秦曦月。
那是谁?秦泱眼神示意柳若白。
可不等柳若白告诉她,她就听见周围人议论。
“她怎么来了?”
“就是,这老六不是一直都与正房不和,从不踏入这里的吗?”
“莫不是,来攀关系的?”其中有人揣测。
如今的榛氏背靠伶绣坊,可是个香饽饽,她秦曦月心气再高,再与正房不和,也架不住利益诱惑。
从她们的只言片语里,秦泱对那人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就在她即将出门的时候,她追上了她。
“六姨。”
秦曦月听见这熟悉的呼喊,微笑着转身。
眼前的女子,朗月清风,少了几分青涩与不羁,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愈发有她娘年轻时候的影子了。
“回来了?”她看向秦泱的眼神,有一种母亲的慈爱。
“嗯。”秦泱点头,“来了怎么不进去?”
“里面有不想见的人,懒得进去了。”秦曦月还是一如往日的耿直,眼中对她们的厌恶是丝毫不藏。
“哟,瞧六娘子这话说的,你不想见我们,说的我们很待见你似的?”追着秦泱一块儿出来的几人听了她的话阴阳怪气道:“这整个秦氏谁人不知,你秦曦月冷艳高贵,独树一帜,不屑与我们这些满身铜臭味的人混为一谈,今日这是怎么了,又是携礼又是亲访,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也要下凡尘了?哈哈哈哈哈!”
“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秦曦月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我是来看秦泱侄女的,干你们这些人何事?口口声声说不待见我,又特意追出来看我,这心口不一的毛病何时才能改改。”
她又看向秦泱,“你也看见了,说一套做一套,这是她们惯用的伎俩,以后她们的话,可得好生掂量掂量。莫被人家算计了,还要帮着数钱。”
说完,她便朝里头的秦晗颜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潇洒地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下一众被她戳中痛处的人骂骂咧咧。
秦泱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中很是疑惑。
这个六姨,书中说秦泱学坏和她有撇不开的关系,原因是她惦记正房的家产,故而才将秦泱这个嫡女给毁了。
按理说她该是个恶毒配角才对,可秦泱却从她方才的眼神中看到了几分欣慰,那种长辈对晚辈出息后的欣慰,赤诚且真心。
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
柳若白和秦泱住进秦府,楚忆卿心中是又怨又恨。
他总觉得,是秦泱算计了秦霜给了她假秘方,才致使秦霜被罚,名声尽毁。
如今秦霜还在祠堂悔过,她却大摇大摆的住进来,虽说每日只是和秦晗颜赏花钓鱼,可这样下去,这少主之位,早晚要送还给秦泱。
“爹,爹。”江佑平见楚忆卿望着对面亭子里下棋钓鱼的几人愣神,扯了扯他的袖子。
“何事?”楚忆卿掩去眼中的阴鸷,很是不耐烦的转头。
“堂口村那边托人带了信,说……病了,我想去看看。”一提起那边,他总是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
“你妻主马上就要被人给顶替了,你还有心情去看他,心咋就这么大呢?”
“那边说他病的很严重,我……”想起那个小可怜样儿,他眼中渗了泪,“我……我就去看看,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哭哭哭,掉那么几滴马尿晦气谁呢。”秦晗颜爽朗地笑声传来,令楚忆卿神色越发阴郁。对于这个半点忙帮不上只会添麻烦的女婿,他更是厌恶了,“要去就去,但若是这事因为你暴露了,我可饶不了你。”
“是是是。”江佑平连声应着,提步就往外跑,走了几步他又返了回来,“那瑜姐儿……”
“我没时间,让奶公看着。”
“是。”看远处亭子里和宝哥儿玩得开心的瑜姐儿,江佑平点头退下。
有姐夫在,他那么体贴,想来也是出不了事的。
下午亭子里阳光直射,哪怕有帷幔挡着也还是热,秦晗颜和宝哥儿她们玩闹了一天也累了,秦涟便扶她去休息。
宝哥儿和瑜姐儿两人年岁相差不大,这几日下来,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天除了睡觉,两人大多时候都缠在一起。
柳若白听奶公说江佑平出去了不在府里,就索性将两个孩子都带了回来。
宝哥儿是男孩子,调皮好动,哪怕是在屋里也安静不下来,两个孩子像个炮弹似的,在这满是边边角角的房里跑来跑去,看着着实吓人。
好在奶公有准备,去月华院拿了瑜姐儿常玩的玩具——用不同颜色的布料逢的角子,满满当当一抽屉,让她们按颜色分类玩。
宝哥儿头回见这种玩具,见瑜姐儿已经蹲在地上熟练地再分类了,他舔了舔嘴唇,希冀地看向柳若白,表示自己也想玩。
柳若白摸摸儿子跑出汗的脑袋,将他抱起来,温声细语地给他解释游戏规则,为了让他更明白,他还拿出一堆来演示给他看。
宝哥儿也不知听懂了没有,瞅了眼柳若白,又看了眼瑜姐儿,滑出柳若白的怀抱,将柳若白给他演示的角子抱在怀里,像只企鹅一样走到瑜姐儿跟前,然后“哗”地敞开怀抱。
埋着头玩的认真地瑜姐儿倏然被角子砸了,胖乎乎地小手摸着头,无辜地小眼睛一个劲儿地眨巴,似是再问宝哥儿为什么要砸她。
可奈何宝哥儿不理,一屁股坐到她对面,将地上剩余的角子揽到他面前,嘴里也不知在嘟囔啥,时不时地吐出一个泡泡,跟条金鱼似的。
瑜姐儿等了半天没个动静,瘪了瘪嘴,继续低头摆弄着属于她的角子。
*
秦泱在书房处理完了岳绒带来的事情,进门就看见宝哥儿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甩着腿,看好戏似的盯着地上瞧,见他进来,还扯出一抹笑来。
而柳若白则是和瑜姐儿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彩色的三角,眼神温柔,如同老师再给学生解惑般地对瑜姐儿悉心教导。可明显,他的学生好像并不赞同,抬着头,小小的眼睛满是倔强。
“怎么了?”她将抱着她腿的腿部挂件抱进怀里,走上前问。
“姨姨。”瑜姐儿见他,小嘴一弯,看着委屈极了。
“瑜姐儿和宝哥儿玩角子呢,我看瑜姐儿分错类了,便给她纠正,结果她非说着两个颜色是一样的。
柳若白拿着一红一绿两个角子给她看,“这还是她的玩具呢,宝哥儿都知道这两个是一样的。”
“是吗?”秦泱俯身,将瑜姐儿也抱了起来。
两岁的娃娃,抱着一点都不重。
她坐在凳子上,将二人一左一右放在腿上,柳若白则坐在她对面,不用她说就将角子递给她。
“来瑜姐儿,告诉姨姨,这两个角子是一样的吗?”秦泱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声音轻缓。
“一样。”瑜姐儿努力点头,糯糯的声音很是坚定。
她不明白,这两个角子明显就是一样的,为何姨姨和姨夫偏说不一样,弟弟才是放错了的那一个。
“不一样。”宝哥儿梗着脖子喊,小胖手指着地上的绿色角子,“那个才是一样的,姐姐笨笨。”
“才不是。”瑜姐儿听宝哥儿说她笨,水灵灵的杏眸里瞬间溢满了泪水,“我不笨,弟弟才笨。”
“就是姐姐笨。”
“弟弟才笨。”
两人占据着秦泱的腿吵架。
秦泱被这两个话都说不清还互不相让的小家伙逗得很是无奈,摇了摇头,却看见柳若白看着她笑的开心。
“怎么了?”她抽出一只手,抚了抚他额前凌乱的须发。
“没什么,只是感觉这种日子很好。”他眼含星辰,明亮而温暖,似乎对生活充满向往。
曾经也是在这个房间里,他独守空房,她花天酒地,想不到短短两年再回来,心境却已不似从前。
从满心绝望到满眼幸福。
真好!
宝哥儿还在秦泱怀里和瑜姐儿争执不休,而且他年岁小,说话不如瑜姐儿利落,这很快就落了下风。
心情不佳地他慕然抬头,却见秦泱二人深情对望,根本就没理他,小嘴一撇,他在秦泱怀里扭来扭去,表示抗议。
秦泱回过神来,见瑜姐儿那胜利的笑容,瞬间明白过来,笑着刮了刮他挺翘的小鼻子,“小人精儿。”
还是个输不起的小人精儿。
柳若白被他那小眼神逗乐了,笑着从秦泱怀中接过他,亲了亲他的脸蛋以做安抚,然后对秦泱道:“这瑜姐儿也不知是怎么了,其他颜色都弄得好好的,偏偏就是分不清红色和绿色。”
按理来说,这两个颜色色差是最大的,瑜姐儿连姜黄和鹅黄都分得清,却偏偏分不清这两种。
着实奇怪。
秦泱经柳若白这一提也注意到了,那地上一堆分好的角子里,只有红色和绿色是混在一起的,而且是无论哪一种红和绿。
“难道,瑜姐儿是红绿色盲?”秦泱低声嘟囔。
“何为红绿色盲?”柳若白不解。
“就是说她辨色,尤其是红绿两色有障碍。”秦泱解释。
可色盲一般是遗传,且大多传男不传女,虽然也有个例,可问题是无论是秦霜还是江佑平,她们的色觉都是正常的啊!
两个正常人怎会生下一个色盲的孩子?
“妻主,你想什么呢?”见她久久不言语,眉头还越皱越紧,柳若白不由得出声问。
“我在想,这瑜姐儿……”
“大姐,姐夫,你们在吗?”秦泱话未说完,就听见院里江佑平的声音。
“我们在这屋呢!”柳若白应着,起身出门去看。
秦泱抱着瑜姐儿出来,就见江佑平两眼红红,像是哭过了。
“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肿成这样?”柳若白也发现了她的异常,关心地问:“不是说出去买东西了吗,怎么弄成这样?”
“回来的时候眼睛吹了风。”江佑平笑着道:“我是来接瑜姐儿的。”
瑜姐儿看见亲爹,在秦泱怀里动个不停,张着胳膊就要他抱,江佑平接过孩子,道了声谢谢。
“她在这边很乖。”柳若白没有提起秦泱所说的色盲一事,“回去好好洗把脸,你看你,鞋子上满是泥土,若是被爹看见了,又该说你了!”
“嗯,那我就先走了!”江佑平见秦泱朝他的鞋看,瞬间变得局促起来,抱着瑜姐儿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回府后特意换了衣服,一时大意却把鞋子给忘了。
好在秦泱并未发问,好似刚才只是无意瞟了一眼。他稍稍松了口气,再次道谢后抱着瑜姐儿出了门。
“妻主,你有没有发现他好像怪怪的?”他微微拧眉,“好像是很怕我们,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嗯。”秦泱点头,而且他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去了有泥的地方,身上还有药味,奶公却说是上街买东西去了……
看来这秦府,多的是秘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桃柒拾玖的渣妻主洗白计划(女尊)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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