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木匠那边也将做好的请柬,全都送了过来。
许红渠稍微检查了一下,就拿出几份,打算送到许力的书房。
走到许力书房附近,就遇到了那日的小厮。
小厮的身边还站了一名中年男子,那人看到许红渠,想到小厮的转述,立刻猜到了许红渠的身份,一脸赔笑:“大小姐。”
许红渠从那人的穿着和样貌也猜到了这人许是那家铺子的掌柜,冲他点了点头:“去书房?”
“许老爷说找我们有事,我们这就去,这就去。”那掌柜说话间也带了些许讨好的意味。
许红渠走在前面,那两人就跟在后面,彼此之间还在互相使眼色,似乎有话想说。
结果话还没说,就见许红渠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他们,两人也是一吓。
“你们都来了,这铺子可还有人照顾?可是闭店了?”
“没有,小姐不用担心,这铺子里还另外有一个小厮正看着呢。”
许红渠一听才继续往书房走去,内心则盘算着若是培训班这条路走不通,是不是可以编纂成职工培训手册。
“爹!”许红渠提步就走进了许力的书房,另外两人则是站在门口,进退不得。
许红渠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不进来?”
“进来,这就进来。”掌柜和小厮立刻走了进来,向许力请安。
许力让许红渠待在一旁,他打算先处理这家铺子的事情,正好也能让许红渠在一旁学习一番。
许力就当初的事情又问询了一番,小厮在下面一个劲地认错,并搬出了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幼童要养的说法,只求他们许家不要辞退他。
许力听完也是心软,也明白小厮的不易,只是教训了几句,让他引以为戒,莫要再犯。此次,也就告诫就算了,若被发现再有下次,则会扣除月薪。
许红渠听到这种说法,感觉她的面部可能忍不住要抽搐一番,虽然她也知道这小厮说得可能是真的,但若是人人都犯了错以这种原因来求饶,那事情原本的性质也就被模糊了。
许红渠在外人面前也不能抹了许力的面子,表面上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在小厮和掌柜走了之后,许红渠现将请柬交给了许力:“这是新做出来的请柬,爹,先给您看一下,若是没问题,您这边需要多少份,我再给您送过来。”
许力看了一下,确实做得精巧,仔细看了两眼就将这请柬放在了一旁:“做得确实挺精美,等我统计好再告诉你。对了,刚才的事情你怎么看?”
许红渠据实已告,他觉得这小厮也不过是利用自身的弱点来求得原谅,似乎并没有真正地认识到自身的错误。
许力赞许地点了点头:“我也知道,只是若是只是因为这一件事就责罚过重,难免让人寒了心,觉得我们许家做人做事太过绝情。”
许红渠这想了一下,觉得也是,毕竟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和声誉,是她一时想得太极端了。
见许力无事找她,许红渠也就回房拿了份新的请柬,去到了裴子阳的院子里。
许红渠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见院门微掩,似乎没有任何动静,她轻轻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小棋听到了动静,立刻从房间内出来,面上带着为难的神色:“许小姐,可是有事?”
许红渠扬了扬手里的请柬:“我来送请柬。”
“那交给我吧,我会交给我家少爷的。”小棋接过了请柬,却没再多说些什么。
“你家少爷呢?出门了?”许红渠觉得小棋的态度似乎有点奇怪。
“不是,那个,我家少爷他……”小棋说的时候眼神正在到处乱飘。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许红渠也不知道小棋似乎有意隐瞒。
小棋则是把心一横:“我家少爷身体不好,生病了却不让我去请大夫,刚才也不让人跟您说。”
许红渠则是想要绕过小棋:“你让我进去看看。”她似乎听到了从门内传来的咳嗽声。
小棋则是挡在许红渠面前:“小姐,您别进去了,当心过了病气。您若是真担心我家少爷,麻烦您帮忙请个大夫,我现在要照顾少爷也走不开。不过小姐也别说是我说的。我家少爷其实从小就体弱多病,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这些年身体才转好了一些,只是这天气一冷就容易发病。今年之前看得没征兆,以为今年就能好,结果还是闹成这样。”
许红渠从小棋的话里觉察了一丝奇怪,听起来小棋一直待在裴子阳身边,她从未听过裴子阳说起过往事,她原本以为裴子阳是当了画师之后才聘的小棋。而且,若是裴子阳若是家境贫穷,又岂会能学会绘画,许红渠内心顿时疑云遍布。
只是她还记得裴子阳的病应该放在第一位:“那你家少爷,这连年生病,可有固定的大夫看诊?”
“麻烦您帮忙去请青草堂的李大夫就成,报上我家少爷名字,李大夫就知道了。”小棋忧心地回头看了房间一眼。
“那交给我吧。”许红渠虽然来了隽城有一段时间,但也没有太出过门,对青草堂在何处也不够熟悉,只能遣了管事去请人。
许红渠则是也因为裴子阳生病的事情而略有忧心,平日里看着健康的人,怎么就突然病了。
她想了许久,也没想到有什么好的法子,只能嘱咐小粉冲两个汤婆子给裴子阳送过去。
等到管事将李大夫请到府中的时候,许红渠也跟着一起去了,只是李大夫进了裴子阳的卧室门的时候,许红渠则被拦在了门外。
许红渠只能在门外探头探脑,也只能听到屋内隐隐约约传来的对话声。
她还想要趴在门上仔细再听一线内容,却见门突然从里面被拉了开来。
许红渠立刻站直了身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却见门口站着的人是裴子阳,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衬得脸上带着一丝奇异的苍白。
“你怎么起床了?你还好吗?赶紧回床上躺着。”许红渠看到那位李大夫正在背后的桌子上收拾药箱。
裴子阳用拳掩口轻咳了两声:“没事,你快回去吧。天太冷了,你别在门口吹风了。”
一旁的李大夫则是不满地责备裴子阳:“知道关心别人别在门口吹风,自己站在门口就没关系了?”
许红渠这才想起裴子阳还生着病,立刻站到了门内,将门给关了起来,转头问李大夫:“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邪风入体,偶感风寒。我开了两副药,好好休息就行。”李大夫整理完药箱就离开了。Μ.5八160.net
此时,小粉替他们将李大夫送走了,小棋也忙着去抓药,熬药。房里一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裴子阳掀开被子上了床,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也能行。”
“这里现在没人,我等小棋回来我就走,不然,你要是想喝水,都不一定方便。”许红渠只是坚持。
裴子阳也抵不过生病的虚弱,也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红渠看着裴子阳发现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看到了旁边的放在铜盆里的布巾,就替他擦了擦汗,手刚要放下,却被裴子阳抓住。
她只听见裴子阳嘴里喃喃地说着:“不要走,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之类的话语。
许红渠尝试挣脱了一下,只是发现裴子阳越握越紧,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将拿在手里的布巾换了一个手,将凳子稍微往前拖了拖,尽量不惊动病床上的人。
床上的裴子阳在平时的外表下是不是隐藏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许红渠不经这样想。
裴子阳口中不让走的人是谁?他又为什么不肯让别人离开?他现在做的梦又是什么?许红渠突然很好奇。
从裴子阳的言行和谈吐,她认为裴子阳应该也算是在和睦的家庭中长大的,再怎么样,也应该是衣食无忧。
只是最近许红渠越来越觉得,裴子阳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的玩世不恭,似乎在内心有着她无法触及的事情。
小棋进门的时候,在他眼里,就是他家少爷拉着许小姐,而许小姐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家少爷的景象。
他刚想蹑手蹑脚地退出门,小粉则在他背后说了话:“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家少爷生病了,你也不进去看着?”
小棋还没来得及拉住小粉,小粉一进门就看到了同样的一幅场景。
许红渠这才意识到有人回来了,她再一次尝试了一下想要挣脱裴子阳的手,想要将他的手指掰开,发现还是失败了,甚至裴子阳的手指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留下了淡红的痕迹。
小粉觉得裴子阳这种行为有轻薄她家小姐的嫌疑,她实在是气不过,想要上前帮忙。
却被许红渠制止了,只是让她不要说话,让小棋过来,轻声问小棋:“这么快药就熬好了?”
小棋也轻声地回答:“还没,厨房里的厨娘让我先回来照看少爷,说让我待会儿再去取,小姐,您这边……”
许红渠摇了摇头表示无碍。
窗外的日头逐渐西斜,房间里也点上了蜡烛,微黄的烛火在房间内摇曳。
等裴子阳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正放着还冒着热气的中药,房间里只有小棋一人撑着脑袋坐在一旁。
见裴子阳醒了,小棋立刻跑了过来:“少爷,您醒了。”
“醒了。许姑娘呢?”裴子阳记得他睡着的时候,似乎守着他的是许红渠。
“许姑娘见我回来,就回去了。”小棋若有点心虚地说道。
裴子阳从床上撑着坐了起来,小棋见状赶紧扶了一把。
他坐起来之后,抬手看了看手心,似乎还残留着真实的触感,不像在梦里只抓住了那只冷冰冰的手。
小棋拿起了药碗递到裴子阳面前,吹了吹凉,喂给了裴子阳。见他家少爷还在摩挲着掌心,小棋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将碗盘收拾出去。
小粉和许红渠还在回院子的路上:“小姐,你怎么让那裴公子抓了手。”
许红渠也不知道小粉为何突然如此在意这些细节,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都背过我,抓了手又不算什么。”
小粉听得也是一愣,她这才反应过来,从她家小姐回到府里之后,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当时绑架案的细节,她只知道一些大致的情况。小粉又开始暗自责怪她自己当时让小姐一个人待着,才会出事。
许红渠看出小粉的表情不对劲,猜到小粉应该又在责怪自己,许红渠亲昵地挽过小粉的手:“不要内疚,没有人想发生当初的事情,那只是个意外,不要放在心上。”
小粉看了看自家小姐眉眼弯弯,现在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这才用力地点了点头。
潘娇则站在假山边,将许红渠和小粉的话全部听进了耳朵里,许久没有修剪的指甲,更是深深地嵌入了掌心,渗出了红色的血丝。
凭什么?许红渠还能好好地待在家里吃喝玩乐,看起来依旧是无忧无虑的样子,她的儿子却要在牢里受尽苦难。
许鸿飞又没有做错,不过是替他们许家扫除那些想要另立门户的异己,原来的生意本来很稳定,现在却要开新的拍卖行,若是亏了,他们大房能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潘娇不再犹豫,还是跟在了许红渠身后,一路尾随她到了小院。
到了小院门口,潘如云就看到小粉跟许红渠说了什么,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时辰,想来小粉是去厨房里取晚膳。
潘娇突然想起之前下人们的议论,讲的是许红渠从当初大病初愈后,性情大变。房里除了小粉,其他一个下人也没有,除非有必要,不然连日常打扫的下人也都只是在固定的时辰才会进许红渠的小院。
那此时,想来小院里面应该只有许红渠一人。
潘娇当机立断冲了进去,熟门熟路地闯到许红渠的房间里面,径直冲到梳妆台边上,她记得她之前来许红渠房间的时候,那里就放着女红的工具,想来剪刀也应该在那边。
她此时根本还没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老夫人苍老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二房的,你这是在
做什么?”
潘如云突然绷直了背,僵硬地转过了身,就见许红渠和老夫人围坐在圆桌前。
许红渠也一脸微笑地问她:“二婶,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我想起前段时间,是不是借了你一副头面,我着急用,这才到你房间来找一找。”潘娇也是慌了神,生搬硬凑地想出了一个借口。
可惜她这番说辞,连她自身都很难说服,老夫人身后的嬷嬷更是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可惜我不记得我会从二婶你这儿借什么头面,更何况,你不觉得您用的头面给我用也不是太老气了吗?而且您说您急着用,这太阳都下山了,您这是要到哪里去?”许红渠根本不给潘如云另外找借口的机会,每个问题都让潘娇哑口无言。
潘娇早已没有刚进门的时候那分勇气,在许红渠的质问下更是收了刚才那分想要作恶的心情,只想将现在这个情况赶紧应付过去:“这可能是我记混了,说不定我还是放在箱子里了,我再回去房间找找就是。”
许红渠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撞上来的潘娇:“二婶别急着走,我们再聊两句?”
“我们之间哪里有什么好聊的。”潘娇说着就要离开,却被老夫人那嬷嬷更快地一步堵在了门口。
许红渠见到潘娇被堵住,也就开了口:“二婶,我这几日一直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你可知是什么情况?”
潘娇一听,只能转过身对着许红渠:“你说的这些,我哪知道,像我整天待在屋里,整天为鸿飞祈福还来不及。”
“是吗?”许红渠故意拖长了些尾音。
她这几日也问过门房,知道潘娇一般在她出门之后,也会跟着出门,更是坐实了潘娇的嫌疑。
只是她今日也没想到老夫人会心血来潮来找她共进晚食,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你别胡说,你怎么能随便污蔑人,你又没有证据。”潘娇依旧在虚张声势。
“你记得你去砸了我的拍卖行的那日可见过一位算命先生?”许红渠想到了为了这位算命先生的证词,损失了一小笔银子,顿时口气也变得冷厉起来。
许红渠这几日又派人去拍卖行附近转了转,终于找到了当日在附近摆摊算命的一位先生,说看到了砸铺子的正是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他当时还想拉着那位夫人说上两句,想着那人那位夫人掏点钱,结果只见那位夫人神色匆匆地走了过去。
那先生想着这么好的赚钱机会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这才跟了上去,目睹了全程,那位先生信誓旦旦地表示若是再见到那位夫人,绝对不会认错。
潘娇这才想起当时有一位算命先生追着她,她当时也是打发了那人,却没想到会被这人看到,她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还有你出府的时候,总是要坐马车,车夫自然不会忘了你要去哪里。”许红渠又补了一句。
潘娇的身形像是被许红渠的话语伤到了,开始不断地摇晃,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倒在地上。
可惜许红渠不会给潘娇这个服软的机会:“既然你怎么喜欢为堂弟祈福,听说城郊外的那座尼姑庵不错,您不如就去那里为堂弟好好祈福?奶奶,您说呢?”
“可以,到时候我去跟许冠说一声,让她夫人去尼姑庵静静心,他也去庙里为许家祈福一阵子,在这之前,先把家分了,也省得家里整天乌烟瘴气的。”老夫人接过了许红渠的话。
潘娇此时更是面色如纸,在隽城又岂会有人不知道城郊那座尼姑庵的名声,表面上是祈福,其实都是大户人家将家里的妇人放到那边做苦力,磨练心性。
更别提分家了,她和许冠能有今日的挥霍也都是因为有大房在外面各种操持,才有他们二房的舒服日子。
潘娇这才反应过来,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得罪大房,全是许鸿飞一时糊涂,这才接二连三地酿成如此大错。
那嬷嬷又怎会关心潘娇心中的百转千回,只是在老夫人的示意下,直接将潘娇推出了门,潘娇这才踉踉跄跄地往自己的院子走着。
“这下满意了?”老夫人呷了一口茶说道。
“是,非常满意,奶奶您不也是舒心了吗?”许红渠颇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
“就你个小丫头是个鬼精灵。”老夫人亲昵地点了点许红渠的鼻尖。
不过也确实如许红渠所说,自从许力带着许家发家以来,许冠也总是游手好闲,嘴上总说着是在帮许力处理事务,却总是在赌坊、茶楼这些地方反复流连,连带着许鸿飞也变成了那副不成器的样子。
她现在只希望这二房能够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不要再在其他事情上横生枝节就成。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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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宿槿的到古代开拍卖行的日常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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