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庭不由分说地砍杀而去,砍鬼刀所经之处皆化为乌有,一片荒芜。凌冬手上没有兵器,凝起一团能量推出去。
砍鬼刀一刀砍在能量团上,电光石火,哄的一声,能量团爆裂,强大的力量四下飞射,几个耐力不足的阴间使者瞬间被弹射了出去,失了法术的鱼蓉也不能幸免。
萧正庭和凌冬几乎同时朝鱼蓉飞去,他们一离开,身后的这栋大别墅轰然倒塌,一朵又一朵的蘑菇云升腾而起,弥漫了整片天空,把天染成了灰色。
鱼蓉飞出去老远,怎么都停不下来。
不远处是一栋高楼,要是一头撞上,不死也残废。
萧正庭和凌冬争先恐后,你追我赶,并驾齐驱,谁都不让谁。凌冬耍阴招,捏了一把灰尘洒向萧正庭。萧正庭躲闪不及,眼睛里进了许多灰尘,视线变得模糊不堪,速度也慢了下来。这一慢,给了凌冬机会。他超越了萧正庭,赶在鱼蓉撞上大楼前抓住了鱼蓉的手,用力一扯,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可战斗远没有结束。
以小言为首的阴间使者马不停蹄地从后面赶了上来,小言见自家老板遭人暗算,鱼蓉落入凌冬手中,便命令阴间使者上去硬抢。
虽说是硬抢,但他们不是没有策略的。
两个阴间使者正面和凌冬杠,趁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其他的阴间使者背后偷袭。
凌冬一面护着鱼蓉,一面应付阴间使者,还真有点应接不暇。
一个不留意,一柄砍鬼刀在背后狠狠落下,背上立刻出现一条血红伤口。
他痛苦地大喊一声,将手中凝的力量团掷出去,那个在他背后偷袭的阴间使者瞬间化为尘土颗粒。
萧正庭已经处理好了自己的眼睛,飞步上来,双手接住阴间使者的那些尘土颗粒,毫不犹豫地朝凌冬掷了出去。
“啊!”凌冬双眼被尘土蒙住,刺心的疼痛。
萧正庭趁机将鱼蓉抢了过来,紧紧搂在自己的怀里。
“正庭。”鱼蓉抬起头,眼眶湿了。
和他分离的这些个日夜,她想他想得都快疯魔了。她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傲娇地面对他,然后扯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对他说,嘿,不就几个月没见吗,至于这样吗?可现实是,她很没出息地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搂着他,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
“不就几个月没见吗,至于吗?”萧正庭打趣她。
她一愣,小手捶了捶他的胸口以示不满。但她不舍得下重手,捶得极轻,和蚊子咬似的。
萧正庭笑笑,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眉间,那是她的命门所在,点了也能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重拾法力的鱼蓉生龙活虎,当场翻了个筋斗,活像跃龙门的鲤鱼。
不,她的前世本就是一尾鲤鱼。
凌冬的双眼蒙了尘土视力下降巨多,若不是天帝的力量傍身,怕是要瞎。
蒙他眼的可不是普通的尘土,这是阴间使者死后的骨灰,是和□□一样的东西,遇到物体即燃爆。
他模糊地看到鱼蓉和萧正庭抱在一起,嫉恨之意油然而生,手中又偷偷凝起了两团能量团。
萧正庭敏锐地觉察到异样,急忙领着鱼蓉飞到了大楼楼顶。
这是他的帝国大厦,金州地标,最高的地方,站在这个地方,能俯瞰整个金州市甚至眺望整个大江。
凌冬随后赶到,两派人马对峙,萧正庭、鱼蓉一派人丁兴旺,而凌冬只有他一个人,如果天后没死,还能给他撑撑场面。
如今眼睛已经不大顶用了,如果再小打小闹肯定没胜算,所以他打算放大招,一举拿下这场战斗。
他凝神聚气,将浑身的气和力量全部凝集起来。狂风平地而起,天突然暗沉下来,乌云滚滚,风驰电掣,电闪雷鸣。空中当即劈下一道闪电,切断了全城的电源,顿时令全城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正庭……”鱼蓉有点担心地看着萧正庭。
路上的广告牌、路灯、大树、汽车、公交车等都被卷入空中,甚至连人都飞了起来。
要不是他们都有法力在身,不然下场就和路上那些普通人一样了。
萧正庭按按她的小手,然后轻轻把她推到一边,命令小言等阴间使者保护她。
他上前两步,也将浑身的气和力量凝了起来。飓风骇浪,江坝决堤,全城倒灌,一艘大船冲上了大马路。地面开裂,炙热的岩浆涌了上来。全地府的亡魂现身人间,千军万马,将天帝凌冬围了个水泄不通。
两股力量,互相对峙,不分上下。难以想象如果这两股力量碰撞在一块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鱼蓉有点无所适从,这样下去,两败俱伤,真的好吗?
她回头看看底下的大马路,洪水、岩浆、雷击、地裂……不计其数的人和车遭殃。
一群放学的小学生过马路的时候脚下的地开裂了,孩子们陆陆续续地掉了下去,哭声、惨叫声一片。
鱼蓉看到这幕,心揪着的疼,她咬咬牙齿,不顾小言的阻拦,飞到萧正庭和凌冬之间。
“别打了!别打了!”
她声嘶力竭地大吼,可那两个人谁都不听她的,这个时候很关键,谁舍得撤力?
见他们不理会自己,她又心下一计,飞出黄符,符群筑成一堵墙,生生地将两股力量隔离开了。
萧正庭这时终于发现了鱼蓉,大喊:“蓉蓉,退下!”见喊不动她,又唤小言把鱼蓉拖走。
小言怎拖得动鱼蓉,鱼蓉一个眼色就把他吓死了。
鱼蓉在和小言推搡之间又闻轰然一声响,岩浆喷发,转眼间整个城市变成了火烧的炼狱。
“住手吧!”鱼蓉嘶吼,“这世界就要毁了!”
凌冬说:“要撤他先撤!”
萧正庭冷笑:“哼,你打什么主意我难道会不知道?”
“你没听蓉蓉喊么?叫你撤去内力。”
“想诓我?呵呵。”
……
一边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一边是两大巨佬斗法谁都不肯放过对方。
鱼蓉看着眼前的一切,到处都是烈火、洪水、雷电,倒塌的房子、桥梁、死去的人、动物,从前熟悉的和不熟悉的都在她眼前一一毁灭,而她的心,也跟着这个世界的毁灭而走向崩溃和毁灭。
她不是无情之人,从前口口声声宣称不管这人间之事,可真到了这关键时刻,她的心却软了,一塌糊涂。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爱,而没有恨。
的确,她的人生够悲惨了,一次次的重生不过是在徒劳无功,但错不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不欠她的。
呵,她笑了笑,走到了栏杆边,跨过栏杆,站到了边边上。
萧正庭和凌冬同时发现了她的异样,异口同声地问她究竟要干什么。
“蓉蓉,你要干什么!”
鱼蓉瞧了一眼自己的身后,那是人间炼狱。
觉察到她要干什么了后,萧正庭和凌冬同时撤回法力。
“蓉蓉!”
“蓉蓉!”
“不要过来!”鱼蓉喝止他们。
萧正庭张开双臂:“蓉蓉,过来,别做傻事。”
凌冬也说:“蓉蓉,到我这边来。”
鱼蓉冲着萧正庭莞尔一笑,却正眼都没瞧凌冬一眼。
“你们一个是天帝,一个是冥王,掌管这世间万物,春秋轮回。可是你们却要为了我要弃这个人间于不顾!”鱼蓉义正言辞地说。
又说:“如果我死了,你们是不是也就收手了?”
萧正庭的心突地一个暴击:“蓉蓉,不要!”
鱼蓉眼含泪水地看着他,扯出了个不屑的笑容:“不过是死吗?又不是没死过。”
顿了顿,哽咽起来:“保重,来世再见。”
说罢,一跃而下。
***
黄泉铺子前面的院子里种满了月桂树,月桂树上挂满了许愿牌。
鱼蓉一路来到这里,在月桂树下站了许久,看了许久,这些许愿牌上写的全是各种人生遗憾。
她也有人生遗憾,很多很多,恐怕写个几生几世都写不完。
铺子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孟婆从里头走了出来,手里端了一碗香喷喷的孟婆汤。
“又来了啊?”孟婆来到鱼蓉身边,把孟婆汤递到她嘴边,“喝了吧,好投胎。”
鱼蓉却说:“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
孟婆叹了口气:“好吧,那随你吧。这碗汤我给你留着,想喝的时候给你热热。”
“谢谢。”
鱼蓉在月桂树下坐了一个晚上,把前世今生想了个无数遍。时间很快就过了,孟婆又端出孟婆汤来了:“喝吧,你不能再逗留了。”
鱼蓉回头看了一眼孟婆,接过那碗孟婆汤,仰头一口喝下。
喝过了孟婆汤,继续上路,一路上记忆一点点地散去,直到最后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为止。
走上奈何桥,前面站着一个穿黑衣的老巫婆,老巫婆的臂弯里挎着一只竹篮子。
食物的香味勾着鱼蓉饥肠辘辘的肠胃。
很久没吃过好东西了,还真的有点饿了。
老巫婆殷勤地问她想吃什么,她抚着肚子,说:“我想吃串串。”
老巫婆笑着从竹篮子里取出一把香喷喷的串串。
那些串串,根根淋了红油,还洒了白芝麻,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鱼蓉盯着这些串串,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老巫婆把串串塞到她手里:“吃吧,赶路很累的。”
鱼蓉接过了这些串串,慢慢地把它们放到嘴边。
“慢着。”老巫婆发话了,把条件跟鱼蓉说了一遍,还摸出了一张白纸。
“在上面签个字,这些串串就归你了。”
鱼蓉看看白纸,又看看手里的串串,串串的香味把她的魂魄都要勾走了。
“咬破手指,用血写。”老巫婆一步步地引诱她。
她好似被蛊惑了,真的举起自己的右手,把食指放进了嘴里。
老巫婆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可这时,掌心一股锥心的疼痛,她彻底清醒过来,张开手掌,里面躺着一小根桂枝,桂枝的两端沾了血迹。这根桂枝,是孟婆递她孟婆汤的时候悄悄递给她的。五⑧16○.net
手中的串串瞬间化为乌有,老巫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走下奈何桥,由阴间使者领着来到轮回道,排队轮回投胎。
眼看就要轮到她了,排在她身后的一对父子却抢到她前面去了。看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大牌,想来生前挺有钱的。
那个父亲把一条金条塞到九级阴间使者手里,那阴间使者便领着他们排到队伍最前面去了,硬生生地插了鱼蓉的队。
鱼蓉有点不乐意了:“怎么插队啊?”
那阴间使者狠狠推了她一把,怒斥:“哪这么多废话!滚到后面去!”
鱼蓉被推到了地上,摔了个屁股开花。她缓缓地站起来,对那阴间使者说:“我这有比金条更值钱的东西。”
阴间使者挑了挑眉毛:“噢?是什么?”
鱼蓉指指自己的右眼,说:“我这只眼睛能看人间,也能看阴间,还能看得见人心,这世上就只有这么一只,绝无仅有,价值连城。”
阴间使者有点心动了:“听上去好像很有趣。”
“我把它给你,你先送我轮回。”
“好,可以。”阴间使者把那对父子遣回了队伍最末,但没把金条还给他们。
阴间使者说:“好了,你把眼睛挖下来给我。”
鱼蓉咬咬牙,举起右手,把两根手指戳进了自己的右眼。
瞎子老头就站在队伍的最末,他双眼看不见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没了这只眼睛,或许你的人生会更完整。”
***
金州妇保院。
产房。
一声声的嘶喊声从产房里传出来,谢溪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挣扎着,多少个护士都按不住。
“死胖子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就不生了!不生了!痛死我了!”
电梯叮的一声响了,一坨肥肉急匆匆地从电梯里挪出来,曹泳圈一面擦汗一面奔向产房,半路遇到个刚从产房里跑出来的护士,口中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正好让他听去了,他拉住护士,一问才知道他的宝贝媳妇儿正在产房里发脾气呢,她这是要去找麻醉医生打算给谢溪来一针,让谢溪安静下来。
曹泳圈心喊糟了,急忙跑进产房,跪在了媳妇儿床边,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说:“宝贝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晚才来。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可咱们还是先把这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疼……疼死了……”谢溪已经没了打骂的力气,这时一个护士过来劝曹泳圈出去。
曹泳圈被轰出了产房,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焦急地等待结果。
媳妇儿的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叫得他的心都揪起来了。
“怎么还没生啊?”他坐立不安,自言自语。手里的手机叮铃铃响个不停,吵得他头都大了,气愤之下干脆把手机关了。
一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高个男人走了过来,坐到了曹泳圈身边,说:“别急,女人生孩子都这样。”
曹泳圈看看这个陌生男人,心情莫名地安稳了下来:“对对对。”
话落,护士出来报信:“谢溪生了个女儿,八斤八两!”
“我当爸了!我当爸了!”曹泳圈激动得难以言表,握了握陌生男人的手,就过去看自己的女儿了。
男人起身离开,嘴角飞扬,笑得很是好看。
一个拐弯,遇上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那医生立刻退避三舍,恭敬地行礼:“参见冥王大人。”
萧正庭摘下墨镜,说:“在冥王前面再加个前字。”
医生说:“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们的冥王大人。”
“好好照顾她。”
“是。”
这时一个小护士急匆匆地跑来找医生,小护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朱医生您赶紧去看看吧。”
“怎么了?谢溪不是已经顺利生下女儿了吗?”
“谢溪的女儿右眼好像有点问题。”
……
医生和小护士走了,萧正庭在产房外逗留了片刻就转身离开了。
***
五年后。
金州最好的贵族幼儿园门口停满了豪车,排起了长队,都快把整条路给堵了。
豪车之中有一辆法拉利很是吸睛,谢溪就坐在这部车上,浑身上下都是大牌,一头红色的卷发,正对着镜子画眉。
大门打开,老师们把孩子一个个地送出来,报到“曹蓉家长”,谢溪一边应声一边下车,满脸笑容地跑来接女儿。
小不点脸上戴了一副眼镜,模样很是标志,随了谢溪。一手举着棒棒糖,一手拎着小书包,一副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样子。
“曹蓉妈妈,”老师忍不住告起状来,“我看还是给曹蓉换所幼儿园吧。”
谢溪有点不高兴:“为什么?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教过学费的。”这里的学费一年二十万,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老师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园长过来了,这是个和蔼可亲的奶奶。
园长笑着对谢溪说:“曹蓉妈妈,你可能还不知道,曹蓉在幼儿园骂人打架抢小朋友东西,我们的老师都不知道该怎么管了。就说上个月吧,她把同班的威廉打了。还是上个月,她在小陈老师的水杯里放了一只蟑螂……”
说到这,小不点咯咯地笑了起来,很是得意。
谢溪愣了愣,想反驳却找不到合理的词来。她这个女儿,真真的是来讨债的。
怀的时候就在她肚子里闹腾,生的时候差点没要了她的命。生下来后麻烦事更多,简直是个拆家小能手加捣蛋鬼。才一岁半,就把自己的小床拆了。才两岁就说话流利,金句不断。一次曹泳圈在家宴请好友,那些个都是娱乐圈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制作人、导演还有一线明星,结果这小丫头在宴会上捣蛋破坏,胡说八道,差点没把八十岁高龄的导演给气进医院。三岁一过,能跑能跳能说会道了,那就更无法无天,家里谁都管不住。佣人们不敢管,曹泳圈太过宠溺,谢溪又缺乏手段。爬树掏鸟窝、□□偷杏子、下河摸小鱼、和男孩子打架、跟大人们斗嘴,幼儿园换了一家又一家,老师们见了她头疼,小朋友见了她绕道走。
这家幼儿园是曹泳圈托了很多关系好不容易才上的,硬件软件都是全市最好的,才上了三个月就收到了“退学”通知,谢溪一口老血喀在心窝,有苦说不出。
回到家中,谢溪迫不及待地给曹泳圈打电话,曹泳圈正在外地出差谈个项目,过了很久才接的电话。
“在干嘛?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谢溪很没好气。
“宝贝,我在工作呢,等会打给你。”
“不行,死胖子我告诉你,今天园长跟我说了,要我们小蓉转学。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啊……”那边的曹泳圈啊字过后就没声音了。
“啊什么啊?我告诉你死胖子,当初你叫我在家当全职太太管女儿,我听了你的,辞了职在家专心管女儿。可我现在真的是没办法了,你这个女儿软硬不吃,无法无天,我是真的没法管了。你要是还在乎这个家,在乎我跟女儿就马上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女儿是我的,也是你的,你也有责任管教她。”谢溪说着说着就哭了。
“可我现在……”
“可是什么可是?钱重要还是女儿的教育重要?”谢溪气愤难耐,按掉了手机,还把手机关了。
胡乱擦了擦脸,四下一看,女儿不知道跑哪去了,急得她到处找。
突然,厨房里砰的一声炸了,浓烟滚滚。佣人们捂着鼻子跑出来,其中一个还抱着曹蓉,小不点笑得很是邪恶。
“怎么回事?”谢溪震惊地看着眼前炸出一个大窟窿的厨房,心仿佛在滴血。这栋别墅是他们三年前买的,还在还贷款呢,如今却成了这个鬼样子。
佣人们支支吾吾起来,其中一个气不过想说什么,却被小不点的眼神杀给吓住了。
谢溪已然明了是怎么一回事,气得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女儿就睡在一旁,小糯米团子抱着一条小鲤鱼,小嘴巴嘟嘟的,脸粉粉的,睫毛又长又密,可爱极了。
如果女儿不是混世大魔王该有多好。
想着想着另一部手机响了,曹泳圈打来的,她懒洋洋地接了。
“宝贝……”
“我们家爆炸了。”
“啥?”那边惊呆了。
谢溪就把女儿炸厨房的事说了一遍给曹泳圈听,曹泳圈听完后气都喘不上来了。
“让我冷静冷静……”
“死胖子,该怎么办呀?”谢溪又哭了。
“别急宝贝。我觉得吧,咱们女儿可能不适合去学校。”
“你什么意思?读书不去学校去哪?”
“别急,听我说完。我觉得我们可以先给她请个家庭老师,在家学习,等心智成熟了再送学校也不迟。”
谢溪想想,好像有点道理。
“我已经联系上了一位好老师,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文科理科样样精通,还会马术、溜冰、滑雪、高尔夫呢!”
曹泳圈不是说说的,第二天,这位传说中的家庭老师就来了。
谢溪亲自出去迎接的,是个男老师,戴着墨镜,一米八五以上的个,长得那个高大威猛、帅气逼人,举手投足之间还透着一股子贵气。
“我姓萧。”男人介绍自己。
“萧老师,里面请。”谢溪把萧正庭带到女儿的房间。小不点听说今天有老师要来,大发脾气起来,东西扔得到处都是,窗帘布和床单都被剪破了,只有那只鲤鱼毛绒玩具幸免遇难。
谢溪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眼看又要发作,萧正庭朝她做个噤声,她明白老师的意思,就忍气吞声地退出了房间。
“我是不会听你的!”小不点拿剪刀剪着一只狗熊毛绒玩具,头也不抬。
萧正庭笑笑,轻轻一挥手,房间又变回到了原先的模样,窗帘、床单和毛绒玩具都完好无损,就连她手中的狗熊玩具也丝毫找不出破损的地方。
这下小不点震惊极了,抱着毛绒玩具站起来,看着这个男人。
“你是谁?你是怎么做到的?”
萧正庭笑笑,说:“想学吗?”
小不点点点头:“教我。”
“教你可以,不过我们得先把规矩给立了。从今以后你得乖乖听话,好好学习,好好做人,不能再任意妄为,惹父母生气。”
小不点撇了撇嘴。
“怎么样?”萧正庭说着伸出手指往小不点身上一点。
小不点低头一看,怀里的狗熊玩具和剪刀不见了,全跑去男人那边了。
“我答应!我答应!”
自从请了家庭老师,小不点乖了很多,再也不在家也不出去胡闹了。谢溪和曹泳圈终于可以放心了。
小不点和萧正庭相处得很好,他不像那些没用的老师,他很特别,他很有本事。
有一天,小不点跟着老师学写毛笔字,可怎么都握不好毛笔。
萧正庭于是俯下身来,伸手握住了那只肉嘟嘟的小手,带动着在纸上写下一个“萧”字。
“这是老师的姓。”他温柔地说。
小不点看看纸上的这个陌生的字,又抬头看看老师,咯咯一笑,伸手摘下了他脸上的墨镜。
萧正庭愣住了。
小不点托着腮帮,笑着看着他:“老师你这么好看,为什么总是戴墨镜呢?”
萧正庭笑了。
小不点又说:“为什么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呢?”
萧正庭又笑了:“也许吧。”
(全文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袁梦ing的玄学大师重返娱乐圈[重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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