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在瞎子老头的指示下把昏昏欲睡的朱茜抬进屋,一放下,她就醒了。
醒来的朱茜头痛欲裂,慢慢想起自己在晚宴上的行为,又悔又急又恼,拉着经纪人一直问到底怎么回事。
经纪人也是一头雾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办?怎么办?”她哭了起来,哭得妆都花了。
“不要急,不要慌。”这时瞎子老头走了过来,对朱茜说。
朱茜认得他,正是街尾摆了个看相摊,告诉她痴情水可以绑住一个人的心一辈子的瞎子老头。
“大师你怎么在这?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师,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朱茜赶紧向瞎子老头求救。
瞎子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告诉朱茜:“喝了痴情水的人就是这样的。”
朱茜和经纪人一听都傻眼了。
“什么!我喝了痴情水?怎么可能?”朱茜惊得扯起了嗓子。
瞎子老头说:“本来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是有人从中作梗,害你喝下痴情水,变成了现在这样。”
“谁?到底是谁?”朱茜气急败坏地吼道。
“这个人,你对付不了,我也对付不了,只有你我联合才能为你报仇雪恨。”
“怎么联合?”
“你听我命令。”
瞎子老头阴阴一笑,脸朝向了窗子。
鱼蓉追得好苦才追到这,屋子里的灯亮着,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贴着窗子往里探去。
朱茜和经纪人就在屋里,那个瞎子老头却早已不知所踪。
也是,到了这里她就再也闻不到鬼气,奇怪。
突然朱茜一声尖叫,一条小虫子从她脸上破皮而出,头已经露了出来,半截身子却还在皮肤里。
她痛不欲生,伸手去揪,噗的一声,虫子被拔了出来,她赶紧丢掉,用脚踩死。
虫子爆浆,一地的黑水,黏糊糊的。
她捂着脸,翻来滚去,鬼哭狼嚎,别提多可怜。
窗外的鱼蓉见了,心想你也有今天,就想离开了。
谁知背后屋里传出来经纪人的声音:“茜茜,你先忍忍,我去找那个人想办法。”
朱茜拉住经纪人的手:“你一定要把以太大师找来啊!”
说罢又痛呼了几声。
以太大师?
鱼蓉眯了眯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茜茜你放心,我一定把大师找来。”经纪人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走。
走到门口,突然面前闪出一条人影,吓得他后退数步。
“你……你是谁?”
他指着面前的这个人,惊恐地问。
门口的灯刚好坏了,这个人站的位子又那么巧,整个人藏在暗处,看不清模样和表情,跟幽灵似的。
鱼蓉往屋里走了两步,如此一来,她的脸终于暴露在了光明之处。
待看清她的模样,经纪人惊呼:“是你!”
“没错,是我,我回来了。”鱼蓉早已卸下丑女的妆容,恢复成本来的模样。
精致的五官,迫人的气场,犀利的眼神,不输一线女星。
屋里的朱茜听到门口的声响,问道:“是谁,谁来了?”
话刚落,一条人影飞了进来站在了她床边,她定睛一看,惊呆了。
“你你你……”
“什么你你你的,老身我没有名字的吗?”鱼蓉斜她一眼,很不客气地往床头的椅子上一坐,架起二郎腿,托着腮帮子,冲着她很不怀好意地笑着。
这个坐姿,这个笑,这个说话的口气,是她,她真的回来了。
朱茜心里有点不好受,跟倒翻了醋缸子似的酸溜溜的。
好不容易想尽办法赶她走,没想到她还是回来了。
她和其他人一样,一直都知道萧正庭身边有一个很厉害的相师,可谁都没有亲眼见过,萧正庭跟藏宝贝似的把这个大师藏得很好。
有一次机缘巧合的,她终于见到了传闻中的相师。不是秃头的老头,也不是和尚道士,而是一个比任何女星都要闪耀的小姑娘。
那一刻,她的心被狠狠地戳了一刀,终于明白为什么萧正庭不愿正眼看自己,为什么萧正庭要把这个相师保护得这么好了。
女人的直觉准得可怕,嫉妒跟毒草似的在心底疯狂生长。
她千方百计地离间他们,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真的吵架了,相师也从萧正庭的别墅搬了出去,从此杳无音信。
鱼蓉听到了她内心的声音,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魔性,在屋子里不停回荡,就是不肯散去。
朱茜和经纪人愣了。
“很不想看见我,对吧?”鱼蓉双眼一瞥,盯在朱茜那张破皮的小脸上。
“啧啧,一个靠脸吃饭的女明星破相了,这可如何是好呀?”说完又是一通大笑。
朱茜咬咬嘴唇,竭力压制住心底的愤怒,说道:“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呵!你害我身无分文,无家可归,我巴不得你受尽折磨而死呢。”
朱茜一惊,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她的嘴皮子比以前更厉害了。
“不过呢,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身我再不愿意也要听从上天的旨意。”鱼蓉话锋一转。
“什么意思?”
“跟你做个买卖呗。”
这时经纪人冲了上来,挡在鱼蓉和朱茜之间:“我们不会跟你做什么买卖的,你识相的还是快走吧,不然我报警说你擅闯民宅。”
“呵!”鱼蓉瞪了经纪人一眼,经纪人就飞了出去,再也没起来。
朱茜惊恐地说:“他怎么了?你杀了他。”
鱼蓉不屑地说:“我从不杀人。他太啰嗦碍事了,让他休息一会不是更好吗?”
朱茜抿抿嘴:“你到底想怎样?”
“做买卖啊。”
“什么买卖?”
“你应该知道我本事不小,不然姓萧的也不会把我留在身边这么久了。”
提到萧正庭,朱茜神色明显有异。
鱼蓉接着说:“老身我呢,可以帮你除去你体内的蛊虫,让你恢复青春美貌。”
“这么好?你有什么目的?”
“呵,浆糊脑袋终于开窍了啊!作为条件,你得告诉我以太这个人到底是谁,怎样才能找到他。”
“怎么,你跟大师有仇?”
“对。”
“呵呵!”
“哎呀,反正做不做买卖都在于你。”鱼蓉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老身我可没工夫陪你耗时间。”
“慢着。”朱茜马上把她喊住,“这笔买卖,我做。”
鱼蓉笑笑,重新折返回来:“识时务者为俊杰。”
接下来,鱼蓉准备着给朱茜拔去体内的蛊虫。
她没让朱茜脱衣服,而是直接把黄符贴在了朱茜的脸上。
“等会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朱茜咬着牙:“要是破相了,我一定不会告诉你以太大师的情况。”
“放心吧,我技术高超,窟窿都能给你填平了,比外面的美容院好千万倍。呵呵!”
鱼蓉正着手给朱茜贴黄符,她身后,本来已经昏迷的经纪人突然手动了一下。
朱茜正好对着经纪人的方向,见到经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都瞪大了。
“眼睛睁那么大干嘛,怕别人不知道你开过眼角吗?”鱼蓉讽刺她。
朱茜嘴唇动了两下,终究不敢当面怼她。
身后那经纪人慢慢走了过来,走路的姿势透着一股怪异。
朱茜本来还在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等经纪人走近一些,她定睛一看,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经纪人的身体和头是朝着两个方向的。身体朝后,头却朝着他们,走路的时候脚后跟向前拖着,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具没有生命力的木偶。
越来越近,经纪人的双手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双鬼爪。
锋利如钩的十指,缓慢地戳向鱼蓉的后背。
朱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喊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紧张得浑身冒冷汗。
“不是跟你说了放轻松了吗,怎么还这么紧张?”
鱼蓉笑着对她说:“还是说,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了?”
话音未落,猛然向身后踢出一脚。
经纪人被踢飞出去,这一脚力道十足,附身在经纪人身上的瞎子老头直接从经纪人的体内飞了出去,一头撞在了墙上。
瞎子老头鬼气大伤,震惊不已,赶紧拔腿就跑。
可是来不及了,两道黄符飞来,分别贴在了他的额头和脚上,令他跑也跑不动,身体如火烧般痛苦难耐。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附身在经纪人身上吗!”鱼蓉一声呵斥,吓得朱茜直接晕了过去,瞎子老头惨呼一声,连连求饶。
“大师饶命,大师饶命!”
“你太小看我了!”鱼蓉走到瞎子老头跟前,右眼突然裂成两个瞳孔。
瞎子老头知道她要了结他了,急道:“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事!”
鱼蓉听了,右眼立马恢复正常。
“真的?你可别骗我,否则灰飞烟灭,永不超生!”说着一把拎起瞎子老头,呼地飞走了。
***
骚包的橘色玛莎拉蒂跑车疾驰在横滨影视基地的大街小巷。
开车的是凌冬,狭小的车厢里还坐了曹泳圈、谢溪以及虞楚阳。车厢空间本就不大,曹泳圈又是个两百多斤的胖子,他一坐进去,车子明显往下一沉,就连提速都慢了许多。
虞楚阳一路心情极差。一来千里迢迢打飞的来看萧正庭的笑话,结果弄巧成拙,自己差点进局子报道。二来从局子里出来他本来想走的,却被自己的员工拖住,说要借他的车找个人。他心想毕竟都是自己的员工,借就借呗,反正自己也没啥事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在横滨玩一玩。谁知道四个人一坐进他的爱车,他几百万买来的跑车就变得跟拖拉机差不多的水平了。ωww.五⑧①б0.net
他们的跑车和别的普通家庭车一道停在斑马线前等红灯。
红灯一跳成绿灯,他就催促凌冬赶紧踩油门,好在一众普通车面前显摆显摆。
凌冬把油门都踩到底了,车子才缓慢地向前爬去,跟个蜗牛似的。而边上的一众普通车早已超越它跑到前面去了。
虞楚阳见到此景,深受打击,万箭穿心。
其中有一辆二手丰田车从后面赶了上来,来到他们身边时司机故意摇下车窗,冲他们哈哈大笑。
“原来跑车的动力也不过如此啊!”
说罢,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二手丰田呼的一声,像箭一般飞射了出去。
虞楚阳:“……”
他们的车,还在那慢悠悠地爬着。
虞楚阳急红了眼:“你怎么搞的,会不会开车啊!”
凌冬手握方向盘,脚踩油门,无奈地说:“油门已经踩到底了,没用啊!”
虞楚阳翻个白眼,差点气背过去。
突然前方轰的一声巨响,虞楚阳直起身子朝前一看。原来刚才那辆向他们挑衅的丰田车不知怎的撞上了路边的大树,车头变形冒烟,司机从车上下来,懊恼地打电话报警。
虞楚阳心里忽然一乐。等他们龟速一样的跑车开到丰田车旁边时,虞楚阳故意冲司机倒竖中指。
司机愣在那:“……”有病!
虞楚阳是有病,他自己也觉得。
极度洁癖,还争强好胜,有时候又很偏执、神经。
丰田车的报应让他心情愉快不少,他背靠着座椅,舒服地哼起了曲儿。
凌冬可没他这么悠闲,他一边开车,一双眼睛一边往两边来回查看,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祈祷自己能在街上和她不期而遇,不过都是他的幻想和奢望罢了,偶遇哪有这么容易,以为拍电视剧啊。
鱼蓉已经失踪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一点音讯,打电话发信息都不回。
昨晚晚宴过后他把整座横滨大酒店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鱼蓉。后来听前台的服务员说鱼蓉好像跟着朱茜他们走了,他又想尽办法找到朱茜在横滨的住处。
朱茜的经纪人昏迷不醒,而朱茜的情况也很糟糕,有点神志不清,好像被什么东西吓的。
为了从她口中得到鱼蓉的下落,他照顾了她一晚上,端茶送水地伺候左右。
谢溪对此很是不满,忍不住数落他。
他却说:“只要能找到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句话说得谢溪什么都说不出了。
朱茜在他的照顾下慢慢恢复神智,但她的脸算是毁了,坑坑洼洼,跟月球表面似的。
朱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哭得很是伤心,口中喃喃自语:“我不该相信那个老头的!”
到了这个地步,她终于有所醒悟,所有的恶果和报应,都是她一手种下的种子。
凌冬问她鱼蓉去哪了,她哭得有气无力,说:“和那个老头飞走了。没错,是飞走了。”
“飞去哪个方向了?”
“那边。”
这就是他们在横滨影视基地的大街小巷穿梭的原因。
凌冬顺着朱茜指的方向一路找过去,地毯式寻找,一个角角落都不放过。
他一边开车,一边东张西望,忽略了车子前面。
一个人影跑了过来,吓得他赶紧一个急刹车,可还是来不及了,只听见砰的一声响,那个人被卷进了滚动的车轮。
“我去!”虞楚阳惊呼。坐在后面的曹泳圈和谢溪也惊呆了,纷纷解开安全带下车。
凌冬还没等车停稳就下了车,跑到车头一看,车子前面躺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小乞丐,穿得破破烂烂,膝盖磕破了,流着血。
“小朋友你怎么样?”凌冬蹲下身来,近距离看着小乞丐,才发现他眼眶里并没有眼珠,看不见任何东西。
小乞丐呜呜哭着,并不回答。
“这样吧,我送你去医院。”
凌冬当机立断,提出送小乞丐去医院的建议。
可谁知话音刚落,一群农村人就从旁边的绿化带里翻了出来,把凌冬等人以及玛莎拉蒂跑车团团包围。
一个大老粗壮汉打头阵,撸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架势:“撞了人就想跑啊!没门!”
两个阿婆坐在地上哭喊:“哎哟我的孙子呀,你怎么样了啊,疼不疼的啊!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撞成这样啊!”
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对凌冬说:“你撞坏了我的孩子,你得赔钱!”
两个阿婆随即附和:“赔钱!赔钱!”
凌冬算是看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团伙作案么!
可明白又如何,他们就是狗皮膏药,你要是不满足他们,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出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凌冬硬着头皮问:“想要多少?”
几个大人听了,凑到一块商量了一下,年轻女子笑呵呵地对凌冬说:“十万。”
“什么?!”
凌冬惊呼了起来,虞楚阳、曹泳圈还有谢溪都气极了。
尤其是谢溪,她眼里容不得沙子,有人明摆着敲诈他们,她气愤不已,说什么都不让凌冬出这个钱。
她义正言辞地对那伙人说:“小朋友的医药费我们一定会承担,实报实销。至于别的费用,等报了警让警察来处理吧。”
“报警?你什么意思啊!”
“你想搞事情是不是!”
“告诉你,今天拿不到钱我们就不走了!”
一伙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冲着谢溪开骂,任凭谢溪嘴巴有多厉害也骂不过来。
眼看谢溪慢慢败下阵来,曹泳圈不知哪来的勇气,往谢溪面前一站,再仰天一声大吼:“谁敢!”
这下,那些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往后退了几步,就算是那个壮汉也不敢轻举妄动。
对方吨位实在太大,打起来恐怕没有胜算。
曹泳圈得意地回头看看吓得花容失色的谢溪,笑着说:“怎么样,老子的这一身肉还是有用的吧?”
谢溪白他一眼,心里MMP。
“哎哟!”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婆突然一声哭喊,自个朝跑车上一头撞去,砰的一声,头破血流,跑车的一块漆也被蹭掉了。
众人惊呆,不知所措。
阿婆撞了头后开始了她的表演,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闹,哭得跟唱戏似的,吸引了很多人过来看热闹。
“他们打老婆子喽!你们给评评理哟!”
“杀人喽!撞了人就不管了,理论两句就动手喽!”
阿婆哭得惊天动地,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你他妈给我闭嘴!”
虞楚阳突然闯了过来,指着无理取闹的阿婆一通乱吼。
阿婆一愣,接着哭道:“你们看见了吧,他们就是这么蛮横啊!欺负我们乡下人啊!”
这下可好,舆论一边倒地指责起开跑车的这四个人来。
同情弱者,这是人类普遍的心态。再加上这两年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而有钱人仗势欺人的□□越来越多,使得更多的人对有钱人的偏见和仇视也越来越大。
虞楚阳被反咬一口,心里很是不爽。刚才他发火不过是因为阿婆刮花了他的爱车,仅此而已,却无端被人污蔑,滋味挺不好受的。
“你这死老太婆,贼喊捉贼是吧!”
他愤怒之极,挥拳而上,凌冬和曹泳圈赶紧拉住他,才没让他酿成大祸。
曹泳圈说:“老板,冷静冷静。”
凌冬也说:“是啊,虞总,打人是犯法的,你要是打了她,就成你的不对了。”
虞楚阳看了眼坐在地上偷笑的阿婆,恨恨地咬了咬牙,生生地把心中的那团怒火压了下去。
而舆论到这个地步已经全都偏向那伙人了。
“有钱了不起啊?”
“有钱就能无视法律吗?”
“快报警,把他们抓起来,看他们还横不横!”
“欺负老人家算什么男人!呸!”
……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知如何是好。
凌冬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对虞楚阳说:“虞总,这样吧,你先借我十万块,以后从我赚的钱里扣。”
虞楚阳咬咬牙,点了点头。
那伙人的脸上全都露出了得意、欣慰的笑容,除了那个受伤的小乞丐。
可就在虞楚阳准备打钱给那伙人的时候,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三辆警车飞速地将现场包围,那伙人见状,撒腿就跑,但仍被英勇敏捷的警察叔叔们一一抓住。
上手铐,抓上警车,此时此刻,围观的人终于明白过来这伙人原来是一个敲诈勒索团伙。
不过明白了又怎样,大家就当看了一场戏,散场了就纷纷离去,刚说了过分话的那些人连句道歉都没有就逃一样的走了。
人群渐渐散去,曹泳圈觉得奇怪:“你们谁报警了?”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全都摇头。
“咦,那就奇怪了。”
曹泳圈抓抓头,一个转身,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一个女孩身上。
“姑奶奶?”
听到他的话,凌冬和谢溪也都转过身去。
鱼蓉冷笑着站在人群当中,一身红衣将她的皮肤衬得越发白净。
没有化妆,天然的美。
曹泳圈、凌冬、谢溪激动地迎了上去。
虞楚阳站在他心爱的跑车前惊呆了,本来黯淡的双眼重又泛起了亮光。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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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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