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生,还是穿越,或许是有其他机缘?
不过这样的人,一般来说往往会是一个大麻烦。
宴清正出着神,季舒玄轻轻叩响门。
看见是他,宴清也不多说,径直将帖子往他面前一放。
“地动?这可绝非一句戏言。”季舒玄的面色逐渐凝重。
特别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主少国疑,宴清的根基未稳,若是这时候出现大的天灾,只会使流言喧嚣。
“好在我们提前知道了。”宴清的面色比季舒玄淡然许多。
季舒玄的面上仍旧有几分疑窦,密函上记录甚简,他只能隐约看出小皇帝在监视什么人,却不能看出其中主人公。
“这会不会是计谋,世上果真有奇人异士能够预知未来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相父说得有道理,我会派人多番侦查。只是若真是地动,该如何处理才是真正的问题。”
天灾向来是不可避免又不可预知的,说这一次是真的,季舒玄心念一动,已经想到借这个机会他能为宴清带来多大的好处。
他行跪礼,声音铿锵:“恳请陛下将这件事情交托与我,我必能为陛下扫清障碍。”
宴清将季舒玄扶起,微微摇头:“相父与我都知道这次的事情阻力必不会小,我与相父同去。”
季舒玄眉头皱起,眼神中露出几分不赞同:“陛下冠礼在即,怎能在这时候离开京城,李家小姐想必也不会愿意的。”
季舒玄话音到了最后已经是低不可闻。
“相父勿忧,此行我势在必得,其他事情我都会一一解决好的。”
才过两天,季舒玄就已经知道宴清是如何将事情都一一解决好。
“陛下对李姑娘可真是一顶一的好!”
那位礼部小郎官,宋子平在长街上与季舒玄迎面遇见,因为有过一次谈话,当下便十分热情地上前搭话,打头便是这句。
季舒玄不动声色地调整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一副好奇的模样:“是吗?”
原本以为自己要演独角戏的宋子平兴奋地瞪大眼,将前因后果交代个底朝天。
他先是回忆着过去的惨淡时光:“从前吧,陛下对我们礼部总是爱搭不理的,我去五次,四次都吃了闭门羹,我们侍郎大人说我这么点事办了这么久,还说我不堪用,怎么明白我心里的苦楚。”
说到这里,宋子平的语调突然激昂,声音也突然拔高:“但是!”
“今天可不一样,陛下召见我,也没晾着我,一一过问了婚典事宜,对自己的冠礼倒是不太上心。还叫我往李家去,询问李姑娘的想法,不管她提什么要求,总要做到,从前哪有这般的,历朝历代也没听过这样的事,李姑娘这可是还没进宫就盛宠了,果真是好福气。”
一长段话不带喘气地说下来,宋子平发现季舒玄也听得认真,不由心满意足,犹意犹未尽地感叹一句:“陛下对李姑娘可真是一顶一的好。”
也许听得多了,也就慢慢麻木。
季舒玄甚至能够条件反射地露出笑容,同宋子平说上几句赞同的话,一直等他欢天喜地地走了,嘴角的笑容才慢慢淡下来。
陛下果真,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得极好,现在哪怕是三月之内赶不及回来,想必这位李姑娘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但是季舒玄心里不得意极了,他甚至一遍遍回想,当初他是用什么的神态,心情说出那一番话的。
“臣听闻李太傅有一嫡女,谦恭良顺,素有才高貌美之名,臣认为堪为国母。”
谦恭良顺,才高貌美。
他曾经是真心实意那么觉得,李姑娘素有好名声,她的家世也显赫,能给陛下带来助力。
可是陛下怎么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像是对李姑娘情根深种一般呢?
情之一事,当真这么不讲道理又迅猛如风吗?如陛下待李真真,如他待陛下。
年近三十才识得情滋味的季舒玄为这个问题深深困扰着,这个疑窦堆在他的心里晕沉沉的,以至于他看见宴清腰间挂着的青竹荷包时,头脑一热,竟忍不住问出声。
“臣最近听闻陛下待李姑娘颇为珍重。”
等到宴清诧异的目光望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话语里颇多酸意。
季舒玄略微弯了腰:“只是方才看到陛下的青竹荷包格外新颖,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宴清觉得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于是含糊带过:“做工不错就戴上了。”
没想到季舒玄不依不饶:“既然问了,臣最近夜观古籍,有几处疑问想向陛下讨教一下。”
对季舒玄来说,这是解惑,更是破而后立,只有真正明白小皇帝的心思,他才能将自己的从作茧自缚的茧中解救出来。
他希望自己陪小皇帝出京时是全无旁鹜的,纷乱的情感会使他无法保持绝对的冷静。
而宴清觉得自己的额头隐隐开始一跳一跳。
她怎么觉得,这个季舒玄是乌龟属性,遇见点事情就缩回自己的壳里,这会又不知遇见什么刺激要来问她的心意。
“今日竟然也有朕能为相父解惑的时候,只是不知道相父要问的是哪方面的问题?”宴清装作感兴趣的模样。藲夿尛裞網
“臣常听闻世间百态,男女之情上,有一见如故思之若狂者,有生死相随不移其心者,陛下认为何者更真?”
宴·理论大师·清:“都真,都好。”
季舒玄犹不满足,又问:“只是不知陛下对李姑娘又是哪种?”
他低低吟了两句诗:“是‘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还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季舒玄的声音低又沉,念起这样的情诗倒格外销魂些,只是那双眼睛褪去了温和的伪装,露出其中锐而利的本质,像是鹰一样紧紧盯着宴清的每丝表情。
事实证明,哪怕表面正经的男人,他年少慕艾时一一定读过这样的缠绵情诗,不然哪能这么信手拈来。
宴清的思绪还没来得及跑多远,在看到季舒玄专注的眼神之后,也收了几分。
她难得露出几分正色:“朕竟没想到相父也会在意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夏国未兴,朕为少主,不能想这样缠绵的事,只是李姑娘确实同相父所说,堪为国母。”
季舒玄能够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寸寸亮堂,周身的氛围也软和下来,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太过儿女情长且咄咄逼人了些。
而这边,刚刚说了些羞耻台词的宴清也急着找一个台阶下,刚刚的氛围太好,她说话也不过脑子了!
好在宴清面对这种场合有着丰富的经验,她马上诚恳又郑重地说:“朕明白相父的一番苦心,朕亦知庙堂中人不能为儿女情长所困,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呢,相父毋需担忧我。”
宴清握着季舒玄的手,重重一握,眼中全是坚定的色彩。
季舒玄轻轻退后一步:“陛下说得对,是我多虑了,乱世之中,焉能只顾自身,只求家国兴盛,能庇护一方水土罢了。”
宴清怔了怔,她像是没看出季舒玄的微微失神,将一份密函从身后的暗格取出来递上前:“京中的一切事情尽安排好了,张洚稳重,只是差点资历,有这几位老臣在一旁辅助,京中可暂时无虞。”
季舒玄看着密函上井井有条的安排,甚至专门为张洚留下好几条退路,预备着意外的情况。
“陛下将一切都安排得极好,只是冠礼在即,臣总担心行程有些匆忙。”
宴清宽慰地朝他一笑:“算算日子,若是快马加鞭,可于冠礼前半月回京。”
怕只怕这一行不太顺利,但是接下来的话季舒玄没有说出口,唯在心中恨不能把一切事务都安排得更加细致些。
*
“什么?皇帝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决定出京,去的地方还那么巧合!”
姚曼的双手交叠,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心中的焦虑恐慌像是潮水一般要将她淹没。
终于,她无法忍受这样的寂静,她从怀中取出一只特制的骨哨,轻轻吹响。
人耳无法捕捉的频率在这个夜里无声地传了出去。
没过多久,一只通体漆黑的怪鸟扑楞楞落在窗台上,窗户因为晃动而发出吱噶的沉重声音,怪鸟黄澄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姚曼。
姚曼熟捻地在怪鸟的脚上绑上一只小竹筒,再喂了它几块泛着血腥气的生肉,怪鸟立马将肉都啄进嘴里,吃下生肉的它更有几分悍气。
“去吧。”
她轻轻一拍,这只怪鸟扑闪着翅膀,渐渐淹没在漆黑的夜中。
她在心中暗暗祈祷着:“阿煜,希望你一定要早日收到我的信啊,不要轻举妄动。”
自从陛下要出京祈福的消息传来,姚曼的心总是不得安宁,一幢幢一件件的事情让她比之从前更加谨慎几分。
眼看着那只鸟已经渐渐飞远,奉命盯着姚曼的暗卫们的身体时刻紧绷着,像是蓄势待发的弓箭,只等着一声令下。
凉风微微吹过,树叶摇动哗哗的声音不止。
掩藏在风声树叶声下的暗号在说:“陛下有令,不可打草惊蛇。”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青粒子的她被迫靠爱成神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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