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和韦奇分开的时候,她觉得时间漫长,抑郁症复发的时候,她也觉得时间漫长。可是那些时刻都不敌现在漫长,就像每一秒都被拉伸成了一整天,一整年。
那种从身体四肢百骸涌出来的疼痛和无力,像针一样细细密密地扎在皮肤上,如硫酸侵蚀着她,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煎熬过。
她僵在原地,看上去毫无生气,过了许久,才轻轻摇了摇头,小声的呢喃:“不会的,你在骗我。”
许诺言看着她被巨大的无望包裹着,心口断裂般疼痛,如果可以,他不想让她承担这些痛苦。
“是真的,那天晚上我也在。”静默了一会儿,许诺言忽然道。
李诺薇动作一下子定住了,她看着许诺言,眼神有些迟缓的茫然,仿佛丧失了语言能力。
待意识回笼,便感觉喉咙一阵恶心,胃里的食物翻江倒海般涌上来,李诺薇干呕了一声,捂着嘴巴跑进了洗手间,滑到马桶边呕吐不止。
许诺言跟过来,轻拍着她的背,眉头紧锁,脸上是散不去的忧伤。
一想到刚才看过的视频,李诺薇便觉得恶心,恨不得把整个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可是半天也不见呕出什么来,她呕得身体都快痉挛了。
“薇薇,你不要这样。”许诺言拉住她耳边的头发,心疼的说。
闻言,李诺薇抬起头来,眼里的泪水泛滥成灾,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哭着问他:“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
“我跑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许诺言看着她有些狰狞的脸,眼睛很快就红了起来,他该如何告诉李诺薇,他跑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看着江凉空洞的眼神无能为力。
许诺言神情有些恍惚,那些被强制封存在脑海的记忆瞬间被翻了出来。
那是许诺言如何也抹不去的一天。
那天是宁益二十一岁的生日,偏偏那时候许诺言还坐在刚从法国转机的飞机上,他当时带着小女朋友去冰岛看极光,出发的时候没反应过来,直到几个兄弟在群里讨论要怎么给宁益过这个生日他才想起来,慌忙带着小女朋友一路赶回来。
加上转机消耗的时间,他这次回国几乎用了快三十个小时的时间,到达Z市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刚开机电话就来了。
“大哥,你再不来可就没好戏看了,赶紧,老窝等你。”老幺兴奋的声音立马从电话里传过来。
老窝是宁益和别人合开的产业,取名银河,是一家私人会所,只接待一些不务正业的富二代,包含了吃喝玩乐睡所有的项目。因为是自己的产业,他们一群人最喜欢聚在这里,时间久了,这里就统称为老窝。
许诺言挂了电话,把行李一并扔给小女朋友带回去,自己一个人去跟他们汇合。
Z市的机场在郊区,开车也要近一个小时,等许诺言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十五分了。
绕过热情的大堂负责人,匆匆忙忙赶到了他们特定的包厢,发现里面只有老幺和秦莫两个人。
一见到他,老幺立马笑嘻嘻地招手:“快来,我们正准备开始呢!”
见他俩一副淡定的样子,又没见到宁益,多半是已经闹过一次了,许诺言顿时放松下身体,解开衬衣上的纽扣,一边走一边问:“找我那么急,什么大事。”
“来来来,给你看个好东西。”老幺立马兴奋地说。
许诺言凑过去,看着他把电脑拿出来,然后点开一个视频,心情颇好地把鼠标一放,转过头去和秦莫说了一句:“这傻子肯定不知道我们把照相机放他房里了,哈哈哈。”
许诺言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屏幕上依然一片雪花,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皱了皱眉:“你让我看什么?”
老幺笑眯眯的眼睛视线一转,看到电脑屏幕,笑容顿时消失了。“怎么出不来。”
凑过去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了一会儿,发现还是没有画面出来,一摔鼠标,狠的牙痒痒地说:“我操,连不上,不会被发现了吧!”
“应该是的。”秦莫沉吟一会儿,笑着点点头。
“没想到那么烈的药他还能醒过来。”老幺无力的一摔电脑,“妈的,害我策划了那么久。”
许诺言看着他们莫名奇妙地举止,耐心终于被用完了,冷下脸来:“你们在搞什么飞机。”
老幺把电话扔一边,贱兮兮地说:“宁益不还是个童子军吗?我们让他喝了点东西,把他后妈带来的小拖油瓶绑了给他。”
或许是时差没倒过来,许诺言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脑袋嗡嗡作响,不自觉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给宁益开个荤,他不还是个处男吗?”老幺说着神秘的笑了笑,“生日过后就不是了。”
“没想到江凉这个小丫头这么好骗,几句话就把她骗过来了。”
许诺言这时才反应过来老幺的意思,血液仿佛倒流似的充斥进脑腔,游走在四肢百骸,他脑袋空白了好几秒。
回过神的瞬间,他忽然腾起身子,一拳将老幺打倒在地,然后扑过去骑在他身上,抓住老幺身前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他们在哪?”
老幺没想到许诺言这个反应,有些迷茫和困惑。
见他不说话,许诺言还准备动手,被秦莫挡住,快速开口:“在总统套房,711。”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许诺言已经冲了出去,离开之际,他还能听到老幺的咒骂。
“靠,下手这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宁益睡了他女人呢!”
许诺言脚步没停,在电梯即将关上的时候,刚好跑进了电梯,数字变换之间,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要蹦出心脏。
电梯到达七楼,没费什么心力很快就找到了711。
许诺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质量上乘的门竟然被他一脚就踢开了。
在看到房内的景象的时候,许诺言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他目龇牙俱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敢相信是真的。
江凉小小的身体被绑在床上,纤细的手腕被绳子勒住,有红色的血液从手腕附近渗出来,身上全是青紫色的痕迹,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像死了一样,任由身上的人为非作歹,那双漂亮的眼睛空洞麻木,像熄灭了的星光。
许诺言再也受不了,狂怒地吼了一声,扑过去就把宁益从江凉身上拽下来。
看着他还带着血迹的下*体,许诺言瞬间就丧失了理智,他掐着宁益的脖子,恨不得他死掉。
而他确实被怒意冲昏了头头,手上的力道在逐渐加重,宁益的脸已经涨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可是许诺言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直到听到江凉轻声的□□,他才像被烫到似的回过神来,宁益已经晕了过去,松开他,许诺言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被子把江凉罩住,才去解她手上的绳子。
绳子刚解开,老幺和秦莫就跑了进来,一看宁益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顿时愣住了。
许诺言抱紧江凉身上的被子,朝着他们怒吼道:“滚。”
两人被吓了一跳,灰溜溜地转身想离开,没找到被许诺言叫住:“带着他一起。”
两个人慌忙扯过一旁的白色浴巾把宁益一裹,一边一个架着把宁益拖出了房间。
直到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许诺言才转头看了看毫无生气的江凉,拍了拍她的脸颊,声音夹杂着害怕:“江凉,你醒醒……”
江凉神色微动,视线逐渐聚焦,下一秒,她像疯了一样大吼了一声,然后躲进被子里,像个小兽一样的呜咽。
许诺言听着她的哭声,心里的懊悔像潮水似的将他淹没,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现在就是难过的时候,他难过得恨不得毁灭这个世界,让所有伤害她的人全部去死。
把她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抱着她沉默。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绝望之中。
即使过去很久很久,许诺言依然记得那个房间的样子,桌椅的摆放,墙上画的位置,还有地上那个被摔碎了的照相机,他通通都记得。
这一切像刷在脑海里的油漆,日久弥新。
那天,江凉哭了多久,他心里的疼痛就持续了多久。
后来江凉哭够了,才用嘶哑的声音说:“我要去洗澡。”
许诺言不放心她,不让她把浴室的门关上,一直守在浴室门口。
透过虚掩的门,他看到光滑的瓷砖上江凉的影子,像脱水一样缩成小小的一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传开了花洒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江凉的哭声。
她似乎是捂着嘴巴在哭,声音沉闷,细小。微弱地飘出浴室,飘进许诺言的耳朵里,在他心里砸开了一个大洞,寒风拼命地往里灌。
一想到江凉还那么小,才满十五岁,他便觉得胸口传来散不去的闷痛。眼眶一热,许诺言只觉得眼眶又泛起潮湿感。
视线一转,看到地上的相机,许诺言立刻明白过来事情的始末,眼里一片寒冰。
半个小时后,江凉出来,身上围着白色的浴巾,她皮肤本来就白皙,洗了澡后更加通透莹白,正因为如此,那些裸露在皮肤上的痕迹颜色更深了。
心里一阵钝痛,许诺言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江凉收拾妥当后,许诺言把她送回了家,一路上她都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的哭泣只是一场错觉。
她的表情太过于平静,反倒让许诺言生出一丝不安,害怕她会做傻事。
出于这个原因,未来的几天,许诺言都像护卫队似的,每天都护送江凉上下学,即使有事走不开,他也会让保镖暗地里跟着。
一个星期过去了,江凉没有任何异样,一个月过去了,亦是如此,直到半年过去了,也不见江凉有什么动作,至此,许诺言才撤了保镖,却还是经常往宁家跑。
这件事发生后,宁益就搬了出去,偶尔回一趟家,每次他回家的时候,江凉都会跑到朋友那里,避免和他见面,除了每月一次的列行吃饭之外,两个人从没在私下碰过面。
这种相安无事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
宁益出事那天,刚好是宁家列行聚餐的日子。
这天,从早上开始就下起了雨,许诺言在处理完酒吧开业的事后,驱车去了宁家。
那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故意在过了饭点后去看江凉,同样是想避开宁益。
这两年,不止江凉避免和宁益见面,他也一样,从发生那件事后,他和宁益的关系就闹僵了,甚至和以前那些朋友也断了联系,他没有再去过老窝,而是自己开了一间酒吧。
没想到车子刚行驶到能看见宁家大门的程度,就看见宁益的车从里面出来,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隔着雨幕,许诺言看到主驾驶座上的人竟然是江凉,她一身的红裙在灰扑扑的下雨天异常显眼,
许诺言预感不好,连忙跟上去,跟着宁益的车一路开出了城,朝着121国道驶去。
距离国道越近,许诺言便越能清楚地听到海浪撞击岩石的声音,空气里的特有的咸湿气也越来越明显。
车子驶上国道,果然看到远远的天幕下,一望无垠的大海,因为下雨的缘故,海面有些雾蒙蒙。
车子在国道上行驶了没多久,许诺言就跟丢了他们,直到行驶了十多分钟不见任何车子的踪影,许诺言才反应过来,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咒骂了一声,一个急转弯掉头回去。
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车窗上,在安静地空间里发出很大的声响,不知为何,许诺言无端生出一丝害怕来。
不自觉得加力踩着油门,疾驰了近十多分钟才远远的看到车子停在路上。
追赶上他们。
许诺言刚想加速追上去,就看到宁益的车子犹如离弦之箭似的朝着海面冲过去,即使撞到护栏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意味。
许诺言心头一跳,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他颤抖着手快速开了车门,脚步刚沾到地面,再抬头的时候,宁益的车子已经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庞大物体落水发出的巨响。
许诺言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似的,一步也挪不动,他目眦尽裂的望着车子消失的地方,灵魂像漂在空中。
黑色的天穹下,那里除了山的轮廓以外看不见任何细小的东西,直到……一个黑影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是江凉,距离太远,许诺言看不清她的表情。雨点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身上,她像感觉不到似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大海,像暗夜里的恶魔。
两年来心里那丝不安神奇的消失了,许诺言站在雨里,静默如夜地望着远处的江凉,神情木然。
第二天警察在海里打捞出宁益的车,可是却没有找到他的人。
警察照列把宁益的亲人朋友都叫去问了一遍,最后将这件事定为意外事件。
当时有一个姓刘的警察,笃定这件事是人为,因为宁益的车打捞上来后,刹车是坏的,可是碍于没有证据,这个声音便不了了之了。
许诺言也被叫去了解情况,警察当时问了他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第二个问题是,死者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第一个问题,许诺言回答的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
第二个问题,许诺言回答的是,没有,他跟平时一样。
他表现得没有一丝的异样,口齿清晰,自然有度,表情虽然夹杂着些许挣扎和痛苦,可警察只当他失去了朋友,伤心。没有人知道他亲眼目睹了宁益死时的情况。
警察离开后,许诺言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坐姿,神色如常,嘴里淡淡的咸味提醒着他,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决定了要替江凉隐瞒,他便没有回头路。
那天,许诺言知道了江凉的笔录内容,她说她一整晚都在家,没有出去过。
让许诺言没想到的是,江凉妈妈的话,她也肯定地说,因为下雨,家里人一个都没有出去过。
宁叔不能接受自己儿子的去世,依然在找人继续打捞他的尸体,他总是期盼着,宁益总有一天能站在自己面前,直到两年后越来越多的人劝他,他才忍痛给宁益立了衣冠冢。
收回思绪,许诺言无力的朝后靠了靠,看着自己因为用力而变得青白的手指,苦笑了一下。
这一刻他才深刻地明白过来,这么久以来,他不是忘了,而是害怕记起,那天的记忆就像一个魔鬼,只要他有一丝的松懈,便会被吞噬下去。
李诺薇听许诺言说完所有的一切,心里湿漉漉的疼痛,眼泪早已经流了一脸,干涸的泪痕像蜗牛留下的印迹。
想到许诺言说的那些细节,李诺薇沙哑着声音问:“相机不是被毁了,怎么会留下视频。”
“来会所消费的毕竟是富家子弟,为了明哲保身,装了隐蔽摄像头,后来宁益把那晚的监控拿走了,一直留着。”说到这里许诺言轻轻地扫了一眼李诺薇,神色有些讳莫:“直到后来从阿宁电脑里找到这个视频,再细想那些细节,我才明白过来这件事。”
“什么事。”害怕许诺言再说出什么令人恐怖的真相,李诺薇紧紧的盯着他。
“如果我没猜错,阿宁一直都爱着江凉。”
李诺薇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讽刺道:“爱……你说爱……他就是个畜生……他配吗?”
许诺言神色有些黯然,没有回答李诺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忽然陷入一种诡谲的沉默中。
李诺薇独自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什么,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跑出了洗手间。
许诺言也站起来跟出去,见她拿起桌上的电脑就往外跑,几个大步过去,将她拦住。
“你干嘛?”
李诺薇越过挡路的许诺言,边走边说:“我要把视频拿给警察看,我要让他们知道,江凉是无辜的,她根本就是有苦衷。”
许诺言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禁提高了音量:“薇薇,你冷静一点,你即使把这个视频给警察看了,也救不出江凉,会更加坐实这一点,她有杀人动机。”
李诺薇愣住,整个人无力的垂下去,原本干涸的眼泪又掉了出来,抱紧怀里的电脑,她哭着说:“可是江凉……她已经很苦了,她不能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许诺言叹了口气,抬起沉重的手把她搂在怀里安慰:“我知道,薇薇,你不要哭,我会想办法。”
李诺薇当然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虽然舆论被压了下来,可是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这件事早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如果真的有办法,许诺言黑眼圈就不会这么重了。
想到这点,李诺薇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擦了擦一直流的眼泪,小声的开口:“诺言,你帮帮我,我想去见江凉一面,就一面。”
许诺言眼神有些波动,对着点了点头:“好,我安排好发消息给你,你这几天好好上课,不要想太多了。”
目光一顿,李诺薇胸口一阵闷痛,她怎么可能好好上课,江凉出了这样的事,她一筹莫展,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走了。”轻飘飘的留下这句话,李诺薇转身离开,瘦弱的身体在凛冬灰败的背景下,显得更加单薄,飘摇。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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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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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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