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醒醒,该起了。唔……?”他吸了吸鼻子,“为什么这么臭?”
一个靠枕冷不丁砸过来,书嘉吓了一跳,蹦起来倒退了小半步,下意识地把靠枕接住了。
就见赫连川从枕头上半抬起脑袋,眼睛凶巴巴地瞪着自己,手指在嘴巴上竖了一下,动了动往外一指。
欸?床上还躺着的一个人是……?
妈呀!
书嘉赶紧退了出去,抱着那个靠枕,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这都什么事啊?
他把靠枕往床里一扔,“咚”地和衣往床上一倒,这都什么事!
韦茂才和孙鸣凤拿着两城战报,来找皇帝陛下奏事。连来好几趟,每次都被书嘉挡回去了,“陛下今天不舒服,现在还睡着呢!”
两位大臣刚开始还以为是小皇帝的病情突然反复,忧心忡忡地想进后堂去探视。
书嘉急赤白脸地把他们往门外推:“两位大人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就看不出个眉高眼低?说了陛下病着呢,需要安静!大人们先回去吧,等陛下醒了,自然会传二位的。”
鹤鸣山二贤是何等的聪明人物,一来二去的算是看明白了,陛下屋里藏着人呢。
看看日上三竿、辰时已过,韦茂才和孙鸣凤坐在前厅的堂屋里,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看到了?现在就开始‘君王不早朝’了。”韦茂才黑着一张脸。
“唉!”孙鸣凤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祸患能留在陛下身边吗?所以说你就别再拦着我了。”韦茂才神情严肃地说:“‘小树不修不直溜’,国君不以国事为重,做臣子的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吗?你我是大臣,不是家奴!”
“慎重些好,总得一步步来吧?哪能一下子给分开?我是怕啊!”孙鸣凤愁眉不展地摇着头,“从前先帝那时候,百官不是也各种上书、死谏?最后怎么样?令人扼腕心痛啊!陛下的脾气打小就倔,我真怕这药下得猛了,再适得其反。”
韦茂才答道:“‘心不硬,站不定’,慢刀子剌肉更痛苦;好在郎中令本性纯良,识大体懂进退,不是个恃宠而骄的,有些道理先跟他讲开,倒也容易些。还是那句话,恶人由我来做,你只要不心软,不在中间跟我唱反调就行。”
苟嫌连日奔波劳累,加上受伤虚弱,这一觉直睡到午时方醒。
赫连川见他睁开了眼,立刻在他怀里扭了扭——一动不敢动地躺了一上午,躺得全身骨头都硬了。
他把一只胳膊从苟嫌脖子底下穿过去,两臂环着苟嫌的脖子,扭腰踢腿的,象条活蹦乱跳的活鱼。
“我怎么睡在床上?”苟嫌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嗓子沙哑中带着睡意未消的朦胧,听在赫连川耳朵里,就像眼看着一块皱巴巴的布,被热乎乎的小熨斗熨平那么舒服。
赫连川一抬腿盘到他的腰上,“你真累坏了。你几晚没睡了?”
苟嫌腰腹一用力,屁股往后一挪坐了起来,赫连川被他带着,也腾云驾雾一般离了床,变成搂着脖子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苟嫌拾起滑落的被子,披在赫连川身上。
“什么时间了?我这一睡,简直死过去了一样,连个梦都没有。”
赫连川不答话,只着迷地盯着苟嫌的脸看。
真英俊啊。苟子。
他往前一扑,嘴唇飞快地在苟嫌脸颊上亲了一下,紧紧抱住苟嫌的脖子,把滚烫的脸藏到他肩膀上。ωww.五⑧①б0.net
啊!苟子,苟子。
他的心砰砰乱跳,简直要蹦出嘴巴来了。天啊,苟子怎么这么好,自己怎么这么喜欢他啊!
苟嫌把赫连川连被子一起搂着,默默地坐了好一会,才又开口说:“上艾城夺回来了,可是孙国柱跑了。”
“不要紧,”赫连川的脸贴在苟嫌肩膀上,闭着眼睛,嘴角带着笑,“慢慢收拾他就行了。”
有什么要紧呢?只要苟子平平安安回来了就好了啊。
“起来,我给你穿衣服。”
赫连川鼻子里哼哼了一声,搂定苟嫌一动不动。
苟嫌站起来去床尾给赫连川找衣服,赫连川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皇帝陛下,”苟嫌无可奈何地笑了,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陛下眼看就十四岁了,不是四岁,怎么还这么爱撒娇呢?”
“哼,”赫连川把脸扭了个方向,很小心地啃了一下苟嫌的喉结,含含混混地咕哝,“朕二十四岁了。朕只是爱,不是撒娇。”
苟嫌哑然失笑——人小鬼大的,懂得什么是爱。
“你这样我怎么给你穿衣服?你快下来,穿好衣服我要去洗洗。回头这被子褥子都让书嘉换换,全让我弄脏了。”
赫连川这才把脸从苟嫌肩膀上拿下来,“已经午时了,该吃饭了。你吃完饭再去洗。”
苟嫌笑着说:“我身上这么脏这么臭,你看着我还吃得下去饭?再象上次不吃羊肉那样怎么办?你爱吃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再弄出几样不吃的,可要把厨子给愁死了。”
“不嫌不嫌。你是你,书嘉是书嘉,我不嫌弃你。”
打从听见里屋出了声儿,书嘉就偷偷扒着门框往里面瞅,如今听了“你是你,书嘉是书嘉,我不嫌弃你”这句话,鼻子都要气歪了:不嫌他,光嫌弃我是吧?洗羊肠子的嫌弃,浑身人血的不嫌弃是吧?简直是,简直是,□□裸地欺负人!
他悲愤地冲着里屋大吼一声:“起床了!吃不吃饭了!”
赫连川吓得一激灵,扭头大骂道:“书嘉你要死啊!鬼叫什么!”
反正有苟哥在,书嘉就有恃无恐,他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丞相和御史大夫两位大人,一上午都来八百趟了,吃完饭看他俩不来唠叨死你。”
他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我先出去躲会儿,陛下用完膳我再回来,免得陛下看着我吃不下东西,让苟哥这样不讨嫌的伺候陛下吃吧!”
赫连川可怜巴巴地看着苟嫌说:“苟子你瞧瞧,朕天天就这样被他吼来吼去。朕不想用他伺候了,朕有你一个就够了。”
书嘉耳朵灵得很,听了这话一折身又回来了,“不想用我伺候?我偏不。我可只会伺候陛下不会别的。”他几步闯进屋,一扒拉苟嫌,“你让开点儿,我要收拾床。”
赫连川原本的一腔柔情蜜意,被书嘉这横插一杠子扫得干干净净,气得在苟嫌身上一个劲儿地撩着腿去踢他,“滚!滚出去!你给我滚。”
书嘉抱着被子和他脸对脸硬刚,“就不滚!我凭啥要滚?把你气吐血的还站在这儿呢,我为什么要滚?”
赫连川立刻变了脸色,苟嫌疑惑道:“什么吐血?陛下吐血了?”
赫连川死盯着书嘉,目光冰冷得象刀子,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听他放屁!我看他是疯了。”
书嘉吓坏了,在赫连川杀气腾腾的目光下瑟缩了,“没有没有,我就打个比方,”他扔下被子落荒而逃,“那个,我去看看午饭做的是什么,这就去给陛下端过来。”
见书嘉败下阵去,赫连川立即变回小鸟依人的模样,又把脸伏回到苟嫌肩上。
苟嫌抬手把他的脸扳过来正对着自己,紧张地问道:“吐血是怎么回事?夜里我听见你咳嗽了几回,是不是病了?白日咳出血来了?”
赫连川“啊~啊”地张开嘴巴给他看,“哪就咳出血了?你看不是好好的?就是来时的路上有点儿冻着了,有时不注意会咳两声。”
他用手在苟嫌的肩膀上打了一下:“还不是因为你?扔下我乱跑!以后不准再丢下我,——你要丢下我,我就去找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苟嫌托着他的屁股颠了两下,赫连川咧着嘴笑。
书嘉出去转完一圈又回来了,想进不敢进的,靠在门框上直磨蹭。
“你要进就进来,不进来就出去,杵在那儿蹭痒痒呢?身上长虱子了?”赫连川收起笑脸,斜了书嘉一眼,没好气地说。
书嘉赶紧一步迈进来,搓着手拘谨地站着。
苟嫌走到床边把赫连川放下,扭头对书嘉说:“你给陛下把睡袍换了,伺候陛下更衣洗漱用午膳;我出去洗一下,换换衣裳;你回头再把床上的被褥都换了。”
书嘉赶忙答应着上前,赫连川摸了一下他的手,打他一巴掌,“鬼爪子,冰凉冰凉,你先去炭盆边烤烤。”
书嘉把手夹在腋下捂着,脸上堆笑讨好地说:“我就出去转了一小会儿,身上不冷,不用烤火;这样手热得更快,保证不会冰着陛下。”
赫连川“哼”了一声,使劲翻了个白眼,“这时倒不犟嘴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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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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