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十里红妆,绯红花瓣满天飞扬,她在父母和兄长的陪伴下进入喜轿。
随着一声起轿,耳侧处则传来了抑扬顿挫,铿锵有力的唢呐声,妃湫觉得她这应该是属于二嫁了。
说不定四嫁也不远了,最奇怪的是她却没有半分排斥感,这他/妈的就属于有些匪夷所思了。
在梦中,她的眼睛是完好的,能视物的,可现在被大红色盖头盖住,目光所及之处能见到的只有一片红的海洋,双手中捧着一个大红鸡蛋,象征着喜气。
好在很快,轿子停了下来,门口的喜婆大喊着;“新郎子来了,请新郎将新娘子抱下来,踢轿门,跨火盆。”
话才一出口,本应是人人起哄的环节,可到了这里却是死一样的寂静,就连那嘴快的喜婆脸上都带上了几分后怕的冷意,缩着脖子不敢在往边上看,生怕今日这家酒,明日来这的宾客就得换一家来吃。
即使红白不相配,可那唢呐菜色皆为佳。
毕竟她怎的就忘了这新郎官可是双腿不利于行的有疾之人,刚才她说的那些无疑就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时间好像过了许久,又好像只不过是就是风吹落叶的一瞬。
今日一身喜服的许哲并未理会那些人眼底深处的戏谑,怜悯之情,而是转动着身下的轮椅上前,修长白皙的手掀开帘子,将里面之人给抱了出来。
“娘子,相公来接你了。”‘娘子’二字只是细细在他唇舌间咀嚼一遍,就跟染了醉人的芳香一样。
其实妃湫内心是想反抗的,可最后到头来还是软了身子,接下来的步骤则和上一次的一模一样。
毕竟她入梦时已是进了花轿,她总不能真的干出突然提起裙子跑路,并且大喊;
‘老娘才不嫁人,你们谁他/妈爱嫁谁嫁,反正老娘不嫁。’想来即使没被当成得了失心疯不说,就连这具身体内的另一灵魂也会先一步跳出来制止她的行为。
最重要的是,她刚在喜帘掀开的那一瞬间,听见了一句随风传至耳畔的恶意笑声;“老子倒是要看看,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废物要怎么抱新娘子拜堂,说不定连下面那物都是废的,可怜这新娘子嫁过去就是守活寡的命。”
半抿了抿唇的妃湫看着伸过来的这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透着一种冷玉的质感,就像是他人最初给她的感觉一样,许久,她才将手放了上去,并柔柔的唤了一句;“表哥。”
许是许奕都没有想到会得来她的回应,连带着那白净的耳根子都染上了点点绯红,似那春日枝丫上盛发的一捧娇艳碧桃。
因着新郎双腿不利于行之故,故而只是将新娘抱坐在轮椅上进了大门,更是省下了少许步骤。
等随着喜婆高唱着最后一句“送入洞房,礼成”时,妃湫的心里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觉得总算是完成了。
要是在不成,她觉得她的脖子真的彻底要断了,这真金白银的一股脑戴在脑袋上,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重量。
可还未等妃湫回到婚房想要将头上重得能压断她脖子的凤冠和金簪玉簪给拿下来之时,本应当在外接待宾客的许奕也跟着进来了。
以至于屋内原先伺候的丫鬟和准备闹洞房的皆是退了出来,一瞬间,原先热闹的喜房此刻变得空荡荡的。
“表哥,你怎的也进来了。”妃湫坐在铺了桂圆红枣花生的床铺上,只觉得屁股被硌得难受,其中最为恼人的当属头上之物,连带着她盖头还没掀开,就急忙忙的想要将那些东西给取下来。
“别动,不然会扯到头发的。”许奕许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制止住了她的手,温柔出声道;“我前面不是说了吗,我会亲自帮娘子将东西取下。”
“我只是突然忘了。”妃湫不知他这句话是对原主说的还是自己,莫名的,只觉得心里泛起了几分吃味,这种莫名其妙前来的情感,以至于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因何而来。
“阿满怎的还唤我表哥,你我二人现已拜堂成亲,于情于理你都得唤我一声相公或是夫君才对。”男人的手很细致并且温柔的将她头上那重得压人的凤冠霞帔给取了下来,又担心她脸上涂了过重的胭脂水粉而不舒服,用着房间里提前打好的清水将她脸上妆容给清洗干净。
做这一切的时候,男人的眼眸深处则是一滩浓得连春/水都化不开的柔情。
等再次掀开眼皮,妃湫看着这梦里和现实中所差无几的喜房装潢,内心里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
这喜房的布置同上一次她与林慕秋成婚时一模一样,连带着那柳叶青玉花瓶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就连内里斜插着的都是三枝千瓣渐变粉牡丹。
最为令她记忆深刻还有摆放在她脚边的那个黄梨木雕花小几,上面还放着一小碗猪肉白菜馄饨。
“相…相公。”妃湫强忍着内心的悸动,推开了男人过于靠近的动作,可那张白净的小脸却是悄悄地红了个彻底。
还有她真的不适应在能视物的情况下和一个男人如此过于亲近,即使她明知这是梦里。
“你我二人现已成婚,娘子应当习惯相公的接触才对,毕竟我们以后可要要共度余生之人。”许奕伸出挑起她的一缕发丝置于唇边亲吻而下,满是柔情缠绕。
“可,表哥之前不是说好了,会在他回来后放我合离的吗,还有我前面也说过了我不喜欢表哥,我喜欢的是何钰。”这话不是出自妃湫的口,而是来自梦里的另一道声音,就和之前一模一样。
重新被退回最深处的妃湫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人占据了她梦中的身体,说着一些她完全想象不到的田园女权话,并将自己赶到了最里面。
“还有表哥你离我远点,本来我嫁给你都已经是对不起他了,哪怕我们之间中的没有什么。记得你说过的,等到时候何钰回来后你会同我一起去跟他解释清楚,我们俩个之人没有任何关系,最多有也只是表哥表妹的关系。”女人厌恶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一样。
“阿满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心心念念就只想着那个大字不识的莽夫不曾,还有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他。”不知哪一句话惹毛了男人生气的点,连带着拉扯她发丝的力度都比之先前重了几分,疼得那女人忍不住泛红了眼眶。
“疼,放开我,你到底在做什么,还有我喜欢的一直是一个健全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像你这样蛇蝎心肠,不择手段的人。”那女人一字一句就像是诛许奕的心,更多的想要用言语折磨他从中得到快/感一样。
“我告诉你,我何止是讨厌你,我更恨不得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要不是因为你,资良哥哥怎么可能会上战场,要是资良哥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女人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满是带着森冷怒意,脸上更是露出了狰狞之色。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阿满的,对不起。”听到她的痛呼声后,许奕才发现自己在魔怔之下到底做了什么,唇间更是蔓延出了苦涩的笑。
而在这一瞬,那原先占据着她身体的女人再一次消失,令妃湫再一次获得了属于身体的掌控权。可是现在她能重新主宰了又如何,那个女人已经用了最恶毒的话狠狠的伤了他,并且还让自己出来收拾烂摊子。
倒是好心机啊!!!
“表哥,我累了,我想休息了,还有刚才那些话可否请你当成是我发了魔怔说的,我并不讨厌表哥,还有我也没有看不起表哥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话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嗓子眼也想是被什么给堵住的一样难受。
“对不起,表哥。”妃湫许是不想在面对他,别过了头,或是有种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心虚感。
“好,阿满记得早点休息。”即使许奕心里压了再多的话,此时竟不知要如何吐出来才好,最重要的是,他确实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将人给娶到手的,可并不代表那些话就完全不能伤到他。Μ.5八160.net
随着人推门离去时,妃湫的整颗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禁锢,挤压住一样,难受得令她喘不过气来。
同时伴随而来的是梦境已成过往云烟,只因现实中的她醒了过来。
妃湫醒来时,总觉得她好像被一只巨大的石头给压得喘不过气来,还未等她睁开眼皮,脑海中忽的传来了一道冰冷的机械音。
“你想离开这个地方,回到你最初的地方去吗。”
“你…你是谁。”妃湫压低了音量,惶恐不安的看向了四周,看空间的依旧只有模糊成雾的一团,手指无意识的紧攥着身下朱红锦被,满是戒备。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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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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