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再一次睁开眼,竟然重生到了他临死的那一年。
许是连老天爷都是想要完成他的一场奢梦,才会再一次给了他南柯一梦的机会。
哪怕是梦,他这一次都不会在放手。
门外的林臻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一向最为疼爱他的父亲会突然不见他,连带着脸上都泛起了不可置信之色。
“父亲怎么可能不见我!”青年一张脸忽的涨红成猪肝色,韭黄色云纹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就跟受了天大委屈无人诉说一样。
“大人说是现在有些乏了,想来刚才在属下出来之时便已歇下了,少爷若是有事寻大人,还请晚些在过来。”箭羽脸上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同时也在绞尽脑汁寻找着一个在为合理不过的理由。
毕竟此等情况在以前可是从未发生过的。
“那我爹他今日可有要你交代我什么不?”林臻不信的再一次出声,显然对他前面的话存了很大的狐疑之色。
“并无。”
“好吧,那既然这样我晚点再来。”林臻虽面有疑惑之色,可又不敢马上冲进去质问父亲为什么突然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对了,父亲前面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你可知是哪家小姐不?年龄几何?出身怎么样?长得又怎么样?和我父亲是怎么认识的?”青年临走之前的一套问话下来,简直就跟查户口无二样了。
可惜偏生他问的这些问题,箭羽也完全是一头雾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发,毕竟就连他跟在大人身边那么久,也是同一次见到这么一位女子。说来就连他自己都好奇不已,更呈论他人。
“回公子的话,属下不知。”
“那你知道什么!可别说跟我在爹身边那么多年,就光只学会说谎欺人了。”林臻暴怒的怒目而视,结果换来的只有一个一问三不知的摇头。
另一边,昏睡中的妃湫不知为何做起了梦,一个关于十里红妆,火一样海洋的梦。
今日的天气好像格外凉爽,连带着只着半臂襦裙的她手上都泛起了一阵细密的寒意。
梦里无论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周围走动的人脸部也像是打了马赛克一样,唯有那人声鼎沸的彰显着俗世的热闹。
“阿满,我在这里,你在哪里?”人群中不知打哪儿传来了一道在熟悉不过的嗓音,连带着妃湫都不受控制的往那声源地踉踉跄跄跑去。
过往的行人见她跑来,皆是化为一缕青烟消散,不复存在。
本就不甚清晰的环境则再一次发生质的扭曲。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最后只剩下几个光秃秃的木头柱子。
随着妃湫越走越深,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往深色转化,红色渐往浓稠的黑色转化,天边的玫红晚霞也转化为了浓稠得令人甩也甩不开的漆黑夜色,唤她名的声还在继续。
可是她发现,她到头来触摸到的只有一片虚无,就连周围听到的人潮涌动声都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片诡异的寂静。
“嘀嗒嘀嗒。”檐下水滴落青石板,一声胜似一声。
“阿满,我在这里。”不远处传来的沙哑男声就像是破烂铜锣一样刺耳难听,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之感。
这一瞬,风停了,花草不动了,就连那簌簌而落的花瓣声都消失了。偌大的空间中安静得可怕,就像是一滩无形的死水,正一步一步的将她往深渊之地拉扯进去。
而那道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不停的远处呼唤着她,就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一样。
浑身僵硬,鬓角早已被冷汗打湿一片的妃湫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舌尖咬破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方没有被那道塞壬之声所惑。
她想要睁开眼,想要逃离这个虚无得令人压抑的梦境,可眼皮重如千斤。
慢慢地,就连她身体的感知的在一步步消失,就像是掉进了满种不可抗拒的漩涡中一样。
“阿满,我都喊你那么多声了,你怎的都不理我。”身后突然再次传来一道慵懒至极的男声,同先前的那道声音不同,可同样令她惶恐不安。
下一秒她的胳膊被禁锢在他干燥,温热的掌心中,对方身上独有的青竹之香也随着他的靠近将她整个人给笼罩起来。
“放开我,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妃湫即使明知这里是梦,可那灭顶的恐惧就像是奔涌的潮水将人给吞噬一样。
“你放开我!”可她的挣扎并没有起到半点作用,每一次换来的只有对方再次加重的禁锢。
男人的力度大得似乎想要将她的胳膊给卸下来一样,即使她看不见,她也能猜得出那被紧握的手腕早已黑紫一片。最为令人诡异的是这分明是在梦里?
那么她为何会感觉到疼痛,还有对方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梦境中?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蜘蛛网将她给罩了起来,完全令人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虚无什么是现实。
“我是你丈夫啊,阿满忘记了你我二人拜堂成亲过吗,那时阿满还亲手给我送了一个并蒂莲香囊说是要同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好不容易等我随大军归来了,阿满为何不等我,为何要嫁给那个残废……”男人的嗓音从最初的慵懒转为冰冷,浓稠的就行是毒蛇的吐息,细细薄薄,均匀的,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处,泛起一阵毛骨悚然之感。
“我来找你了,我要带你一起和我下地狱,你是我的人,你生只能是我的妻,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怀里,阿满感动不感动……”男人冰冷的手指触摸上她的脸,就像是某中无骨爬蛇动物一样惹人窒息。
嘴里絮絮叨叨的完全说着妃湫不知道的事情,可男人那灭顶的绝望与恐惧之色则是完美的传递到了她的身上。
接下来在梦见什么她完全记不清了,只因她被惊醒了。
而梦中那股浓稠,腥臭之味仍是残留内心深处久久不散。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又为何会梦到这种令人窒息的梦?
“啊!”一声尖叫,使得人从梦中坐起,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涟涟。
“姑娘醒了,可要喝点水。”随着话音落,妃湫因惊吓而冒出少许冷汗的手心中多出了一杯微凉茶水,同时伴随的还有耳畔处对方呼过来的如兰吐息。
“谢谢。”话虽如此,可她接过后并没有饮下,指腹摩擦着茶碗边缘,卷翘的鸦青色睫毛半垂,遮住了那双无神的浅色瞳孔。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她之前应该是被这人给绑了回来才对。
嗐,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与如何摆出一个最为正常不过的反应。特别是在得知对方还是她那注定马上就要死翘翘的丈夫。
还有在过不久她也得被迫走剧情时,妃楸就躁得脑壳子生疼,就像是有人抓了百来只蝉在她耳边‘嗡嗡嗡’叫唤一样。
果然她就知道贼老天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多爱她一分。
“这水里无毒,还有姑娘无须对我那么戒备。”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我二人早晚都会是夫妻,又何必如今拘谨。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我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妃湫半珉了珉,随后问出自己的疑惑。
“说来也巧,刚才在路上我见姑娘无故晕倒,加上周围又无姑娘相熟之人,只能逾越将姑娘带回了府中。我的身份吗?自然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同时也是刑部尚书,今年三十有七,家中无通房丫鬟一流,更无那等吃喝嫖/赌等不良嗜好,就连这长相都是才高八斗,清隽如玉,如今我这府里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就是一个能当家做主的女主人。”近在咫尺的林幕秋贪婪的注视着这张令他日思夜想的芙蓉面,只觉得心口满满当当的就像是被蜜糖给塞满了一样满足。
只是老天爷给他的时间还是太少太少,少到他连多陪她的时间都没有。
可他又是那么贪心的一个人,哪怕知道自己剩下的时日不多仍是舍不得放手,何况他本就非正人君子一类。
“呵。”一句冷哼似从鼻尖而出,妃湫觉得自己要是真的信了他的邪那才是真的傻的。
一个都三十七岁的老男人,还有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便宜儿子,居然还好意思的厚脸皮说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简直是不要脸!
不过妃湫只要一想到对方也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加上这也是唯一一个不会对她小命产生威胁的老男人。对于他嘴里的那些胡说八道只能强忍而下。同时她想要努力的抽回被对方禁锢住的手心,可到头来都不过是无用功之举。
“姑娘可是不信我之故。”林慕秋眉头高挑,视线放在二人相握的掌心处,感受着手中柔软如软玉的触感。
“并未,只是麻烦公子可否将你的手松开,你我二人难免男女授受不亲,说出去恐对民女名声有碍。”最后四字更是咬得格外之重,似从牙缝中硬挤出来二人。
嘴间微扯了扯的妃湫看着这老男人一见面绑了她不说,现在居然还光明正大的吃起了她的豆腐。
她觉得她很有必要重新了解这书里人物的性格了,否则这书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到时吃亏的还是她,说不定真到了那时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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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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