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林慕呈稍微缓和了神色,瞧那王婶死瞪着她像是瞪着仇人般,只能耐下性子解释道:“您仔细想想,你我早上在屠户家里争的那几句,值得我记仇到伤人的地步吗?再说了,若是我真有心伤害王伯,又怎会找人去救治他?难不成等着他醒了来指认我?”
她所言有理,可王婶听不进去,激动地直挥动斧头:“那你倒是说说,这斧头是不是你用的!这血迹又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吗!”
“我不能解释,可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林慕呈继续道,“您在这里忙着找我的麻烦,不如先带着王伯去县城寻医,等王伯醒了,您自问他便是。”
“你说得好听!”王婶哭得嗓子里都扯出了哨子音,呜呜嗷嗷好一阵子,才继续道,“我家里有两亩田等着生计,还有孩子要养,如何带着他上县城?你...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哎呦!唉哟!我可怎么活哟!”
大夫见状劝道:“这位王大姐,你别尽往坏处想,我是小镇子里的大夫,治他不得,可不见得你去了县城还得费多大的功夫。无论如何,人咱得救不是?如今抓紧时间送医比什么都重要。”
王婶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得治,是得治啊。”
“那不就得了,”一旁有人说,“王妹子,你家大哥不就在隔壁村嘛,把孩子送去给他看几天,你就赶紧带着王哥去看大夫。如今又不是耕种时节,你耽误几天,地里还能荒了不成?”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总算是将王婶安抚得平静了些。
她还是盯着林慕呈看,半晌才面对村长挤出一句:“这姓林的与我家老王的事脱不了干系,村长,你得帮我看着,别叫她心虚跑了。”
带血的斧头,算是铁证如山,不怪她怀疑林慕呈。
就连林慕呈自己也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
“你放心带着老王去,”村长应道,“我会为你作主的。”
与王婶的纠缠总算是告一段落。
林慕呈与村长两人正在王伯出事的山上仔细查看。
王伯磕到地上时并未大量出血,至少在林慕呈赶到时,地上都还没有出现太多血迹。
因此只有脑袋撞到的地方才有明显的粘稠鲜血。
而林慕辰当时慌乱间将手中斧头往地上一扔,是随便扔到了离王伯不远的地方。
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沾到血。
林慕呈蹲在树旁仔仔细细看了半晌,带着疑惑的神色起身,问道:“村长,您还记得我的斧头当时具体放在哪里吗?”
“不记得了。”村长的双手无意识地在背后摩搓,“我只是见到地上有把斧头,便捡了起来,没注意太多。”
“那可真是太奇怪了。”林慕呈的目光在周边的土地上瞧过来瞧过去,都没看见有其他染血的地方,她只好抬起头来,道,“莫不是沾的不是王伯的血,而是我砍树时不小心砍到了什么虫子一类的东西?”
“这不太可能吧...”村长犹豫道,“慕丫头,你的意思是,斧头不可能沾上老王的血?”
“对,您也看到了,这四周一片只有王伯磕着脑袋的地方有血。当时王伯还在原地躺着,我总不能直接把斧头扔到他脑袋下面了吧?”林慕呈说着,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哎?是不是您捡我斧头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
“不会,”村长笃定道,“我虽不记得具体位置,可捡起斧头时与这棵树下是有一段距离的。而且大夫很快就帮老王包扎上了,也不会是从老王脑袋上滴下来的。”
说完,他又问道:“慕丫头,真...真不是你干的吧?”
“......”林慕呈一怔,道,“您也不相信我啊?”
“不是我不相信你,可你自己也说了,这斧头不可能沾着老王的血,那你要怎么解释上面的血迹?就算是闹到官府去了,也证明不了你的清白啊。”
林慕呈面色顿时沉了下去。
虽说话不好听,可这是实情。
口说无凭,她现在没有任何有力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无辜。
难道真的只能等王伯醒了?
可若是他不醒呢?
王婶真要把她告上官府,她又有什么办法?
“要不你就跟你王婶去求求情,这事儿私了了。你付她治病的钱,也好过蹲大牢不是?”村长见她沉思,继续劝道。
“村长,”林慕呈顿觉心累,道,“我是解释不了那斧头上的血,可我也不吃闷亏。咱不说王伯治病究竟得砸进去多少银两,就算是只要一文钱,我也不想出。”
“哎呀,你说你拗什么拗!”村长急道,“花钱消灾,你把老王治好了,他帮你作证,这治病的钱不还得还给你吗!”
林慕呈不听他这些。
坑她什么都好说,坑她的钱,绝不可能。
况且她是好心救人,又犯了什么错了?要是见义勇为的人都得被碰瓷,那谁还敢做好事啊?
越想越闹心,她不免带了些焦躁情绪,道:“事情还没到这一步,我不会退让。村长,我还得去之前砍树的林子里瞧瞧,您...”
话刚说半截,她顿了顿,道:“如果我能证明那斧头上的血不是王伯的血呢?”
她是排除了所有斧头沾到王伯血的可能性,寻思着若不是王伯的血,而是其他什么在林子里活动的动物的,不就一切都好说了?
可没想村长闻言立刻反驳道:“没用的,不可能!”
林慕呈愣了愣,问:“您怎么知道不可能?”
“我...是觉得不可能这么巧,这林子里哪有什么活物啊?再说了,就算真是有,它还自己往你斧头上撞不成?”
村长所言有理,林慕呈前后左右的思路算是都被堵死了,一时憋闷,只能说:“不管可能性多大,至少得试试。我还是得去证实一下到底是不是王伯的血,您...若怕我销毁证据,便跟着来吧。”
话已至此,村长也没什么阻拦的理由,便跟着她下山去了。
斧头作为关键性证据,自然是保存在村长手里。
两人还是找了先前的大夫,得到的答案不出意料,果然是人血,而且很肯定就是王伯的血。
这下可把林慕呈愁坏了。
好在王婶急急租了车,带着王伯赴县城求医去了,没心思去状告她。
她还有充足的时间,一边祈祷着王伯能清醒,一边捋清这件事的细枝末节。
满心愁绪中,半天就这么过去了。
林慕呈又听村长说了些“私了”“赔钱”“免得坐大牢”云云,终于在一条岔路上,与村长告了别。
早上是为了方便,才直接问别人借了斧头上山。
这下倒好,斧头被村长给没收了,她还得回家拿自己的斧头赔给人家去。
搁平时,一个斧头她也舍不得呀。
可如今,要考虑的全是如何避免更大的祸事,真是苦不堪言!
呸!要怪就怪她水逆,非挑了今天上山砍木头!倒霉催的!
她一副倒霉相跨进家门,就听厨房里传来水声。
魂不附体走到门前,掀开帘子一看,竟见着凌四水正弯腰站在灶台边,衣服袖子高高拢在胳膊上,慢条斯理地在洗碗。
“......”林慕呈回过神来,赶紧说道,“说好了我回来收拾,你怎么自己洗上了?”
“你自己瞧瞧日头,半日不回来,我还当你不记得...”凌四水抬起头来,话音戛然而止,盯着她瞧了半晌,神色一下子便柔和下来,问道,“你怎么了?”
“我...”林慕呈只觉鼻头一酸,喉咙也开始发涩。
硬忍着将突然冲上来的一股子委屈给咽下去,才开口道,“没事,就是遇到点事儿,我会解决。”
说着,她将自己的衣袖挽上去,伸手去接凌四水手上的碗,道:“我来吧,本就是我的活。”
凌四水并未放开手,两人一人拿着碗的半边。
片刻后,他才松开,拍拍双手,抱臂退到一旁。
“你想不通的事可以问我,”凌四水轻轻开口,“如果需要帮忙的话。”
林慕呈双手在洗碗水里搅来搅去,心思确实不在家务活上。想了想,抬头问道:“我想问,咱们目前的法律里,有‘疑罪从无’这一条吗?”
“疑罪从无?”凌四水答道,“若是无铁证,自然不能随意定罪。”
他微微皱了皱眉,又问:“你是遇上说不清楚的犯法事了?”
“唉...”林慕呈叹了好大的一口气,而后丧着脸点了点头。
凌四水似乎是认真思索了一下,才说,“‘疑罪从无’是被动的应对方法,前提有两个:别人证明不了你有罪,以及,你证明不了自己清白。你先想想,自己满足这两条吗?”
说到这个,林慕呈更是头疼。
吭吃瘪肚半天,才闷闷憋出句:“证据对我不利,别人...恐怕能认定我有罪。”
“你惯是主动解决问题的性子,不会唉声叹气。”凌四水微微一笑,道,“今日这样,难不成该想的都想过了?”
那可不?
林慕呈被凌四水平静的声音带得冷静了许多,一切混乱委屈的情绪也都暂时被压下,答道:“出事的地方我去看过了,可实在是想不通来龙去脉。而且我还与村长商量过了,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劝我花钱消灾,能私了便私了。”
“花钱消灾?多少钱?”凌四水问。
“没谱,王伯的脑袋磕着了,得去县城寻好大夫医治,看样子有永远醒不过来的风险。”
“既然如此,必不会是小数目。”凌四水看她一眼,“花钱消灾是富人的手段,村长凭什么认定你拿得出这么多银两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十目遥的被退婚后我种田暴富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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