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豆浆鸡蛋和馒头,小心烫。”
“谢谢。”
接过托盘,申白穿越人群,视野随便一扫,定位到一个无人的座位,抬脚走去。
“啊,不好意思!”
“……”
洒出的半杯豆浆溅到了右手上,另一半馒头都被打湿了。
申白手臂微微伸直,不让滴落的豆浆沾到自己的衣裤,他握托盘的手指越发地用力,浸泡在豆浆里,手指泛着红,脸色却煞白,他微微皱眉,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一脸歉意的男子。
“你,你没事吧……”
男子显然看出了申白脸上的痛意,“我是不是撞疼你了?”
“没事……”
周围没有桌子,申白想调整一下手上的位置,但怎么都难如愿。
夏天热,保温效果极佳,豆浆还在那丝丝冒着热气,半个手掌的灼烧感,一阵阵地刺痛着他的神经,“麻烦你,你能帮我……”
手里的托盘被左边的一道身影拉开,申白连忙将手指含在唇间,充盈了整个肺部的痛吸终于通过鼻翼缓慢而颤抖地泄出。
“任教官好!”
“……”
任殷皱着眉,将手里的托盘给了那个男子,“去重新打一份,然后把地面弄干净。”
“是!”
那个男子终是发现自己原来是烫着了别人,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申白脸上的隐忍,却发现对方眼角甚至都有些微微发红,再想到隔壁的刘副官也正在用早餐……容不得他多想,抱着托盘就连忙跑去排队。
男子一走,任殷就拉上申白往食堂外边的洗手池走去。
他把水龙头拧到半开,温和的水流流淌出来。
申白把手伸过去,灼热被瞬间冰凉的山泉包裹,他那一口气才算正式地呼了出来,这时才反应到嘴里醇甜的豆浆香。
“肩膀疼吗?”
任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手帕。
申白摇摇头,微微闭上眼,任由对方帮自己擦掉了眼角的生理泪水。
那个人的力道不是很重,只是阿姨热情,把那杯豆浆装得太满。
冲了一会,申白轻微地动了一下,除了一些异样感之外没什么痛楚,他关掉水。
“我还是给你拿个药膏吧。”
“没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杯豆浆而已,不用小题大做了。”
反常的艳红在任殷的眼中格外显眼,但既然没有影响到活动,应该不是很严重。
他微微松口气,却也没松口,“热度进了皮肤,没那么快就散的。”刚打好的豆浆,温度和开水差不多,如果不是量少,非得要燎上几个泡。
果然,任殷话刚落,烫伤的地方似乎又有火苗在皮下点燃,燎着申白的神经。
“……”
申白默默地打开水龙头。
任殷摇了摇头,“我去给你拿药膏,你一会到里面吃饭等我。”
“还有这个。”他几下就卷好了自己的袖口,手里拿着那个手帕放到了另一个水龙头下面打湿,“包着会好点。”
瞧着自己手心上的手帕,申白点头。
过了一会,再一次短暂地灭掉了那团小火苗,申白手心里握着手帕,他把手放在唇前,一边轻吹一边回到食堂。
刚进门,就看到那个撞了他的人已经打好了一模一样的早饭站在一个无人的座位旁边,在他的后面,还有两个人。
申白脚步微微一顿,继续向前走去。
“谢谢你。”
“……”
“哟,申少爷,真不好意思,我们小幺不懂事,冲撞了您,您可不要见怪。”wWω.㈤八一㈥0.net
说话的是多出来的两人中的其中一个,他搭上了他口中小幺的肩,眉眼含笑,虽口吐歉语,语气却轻佻敷衍,不含半分诚意,和他面前小幺的怯弱真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我不是故意的,申白……对不起……”
申白一靠近,他就看到了那鲜红色的烫伤印记,不由地埋怨起自己刚才的粗心大意。
“我没事。”
“就是嘛,申少爷是什么人,哪里是那些滴了几滴热水就哭哭啼啼的娘们。”
那人颇为戏谑地瞧着申白的眼角,那里的微红还没有完全地退却。
申白勾了勾嘴角,没有回答。
新打的早饭还是新鲜滚热辣,为了避免火上加柴,申白只能用左手去抓馒头。
才刚咬下了一口,申白前面的余光微暗,竟是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另外一个人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申白。”
申白咽下了口中的馒头,放下手里的动作。
眼前这个人,直视他的眼神和其他两人皆不同,平静的犹如冰封的湖面,表面上一目了然,里面却是深不可测。
申白的眉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刚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但是,今天的考核我们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考核?
他们三个就是第九组的成员?
申白今早在任殷的告知下才知道昨晚就定好了对抗的分组名单,第九组……呵,真可谓司马昭之心。
“不好意思,我能问一下你们的名字吗?”
那个男人眼皮很轻微地一颤,连带着旁边两人都是一愣。
瞧着那裂开了一条缝的平静,申白脸上的笑有礼而坦然。
“我叫张旸,他叫肖黎,而这个坐在你面前的人是第九组的组长,梁文峰!”张旸一声冷笑,咬牙切齿地憋出了这一句话。
他看申白的眼神都可以算得上是凶狠。
“文峰,我就说道什么歉,合计着人家根本就不认识咱!”
大家一起在这个基地里生活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不过一百来人,他们早就连教官的小名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可这个人,申白竟然问他们叫什么!
肖黎赶忙拽住他的袖子,生怕他一下子过于激动。
“梁组长,能和你们切磋是我的荣幸,但你若是想下战书,我一个普通组员可不是最佳人选。”说完,申白又继续就着豆浆吃起了馒头。
“申白,战书?你配吗!”
张旸暗自啐了一口,去他妈的什么鬼荣幸!
梁文峰阻止了张旸,但他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申白,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肖黎并非是故意的。”
“……”
申白明白的他的意思,在比赛的当天烫伤到敌方组员,确实容易让人多想。
“我们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张旸狠狠甩开了肖黎的阻止,“他又不是赵千山和楚风,这手烫没烫不都一样吗,能改变他是废材的事实吗!”
“张旸!”
“申白,别以为昨天被带着拿了第一名就有多了不起,我不管你什么刘副官还是申首长,今天考核,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旸的手指都快要戳到了申白的鼻尖,若不是肖黎在后面的拉着,另一手怕是就要招呼到申白的领子上了。
申白默默吞下一口馒头,又喝下了一口豆浆才说,“误会是没有的,但是若轮到比赛资格,你们自己的情况自己了解。”
“你妈……”
“张旸!”
梁文峰成功地阻止了张旸。
他勉强扯出了微笑,“既然如此,那么就不打扰你了。”
两个人强拉硬拽才将张旸拖出了食堂。
申白继续吃着面前的早餐,灼热早就在他伤处肆虐,掌心的湿热扰得他无法静下心来。
梁文峰、张旸、肖黎……
“申白。”
任殷站在他的旁边,手里拿着烫伤膏。
“你怎么没包住?”
申白换了一只手拿手帕。
任殷坐在了刚才梁文峰坐的位置上,他手指上沾了药膏,细细地涂满了整个泛红的区域,也不愧是他拿来的药膏,这刚涂上去,冰凉的药膏就如山泉流经火山口,申白眉宇间的焦躁也慢慢被抹平。
任殷用纱布简单的包扎好,依这个药性,应该过两小时就不会有灼热感了。
“好了。”
一抬头,两人的视线就撞在了一起,不知什么时候申白还微微地向前探了几分,任殷甚至感觉到自己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不出所料,在申白的眼中,任殷的脖子和耳朵以可见的趋势迅速变红。察觉到对方要后退,申白右手一个反手就抓住了他了手腕。
“嘶。”
随着掌心里的僵硬,刚躲开的视线又因为这一装模做样的倒吸重新落入了他的目光里。
“噗!”
他实在忍不住了,极轻地笑出了声。
“……”
任殷的四肢在逃离和克制之间左右为难。
“谢谢任教官。”
申白放开了自己的手,拿走吃剩的托盘,“那我先回去准备了。”
任殷避开目光,一声简单的“嗯”,申白竟听出了些许的委屈。
说到刚刚被拉出去的张旸,终于在宿舍的偏僻角落挣脱了两人的桎梏。
“你们放开我!”
梁文峰和肖黎两人气喘吁吁,出了满头的大汗。
“我说你们也太怂了吧,那小子瞧不起人都到这份上了,你们还能忍!”
虽然张旸都骂了一路,但肖黎还是不自觉地对这怒骂瑟缩了一下。
这一下显然被梁文峰看在眼里。
“闭嘴!”
张旸瞧了肖黎一眼。
“啧!”他一重拳打在墙上,发出了一记闷声,震荡着他心中无处发泄的火气越发猛烈,“可恶,前几天我就不该只是一脚就算了。”
梁文峰闻言一瞪,“呵,怎么,前几天的五千字的检查还没写够,今天打算来个勒令退队!”
说起那日的射击场之乱,张旸可是其中的中坚力量。
“……”
张旸又在墙上狠砸了一下。
“阿旸,不要生气……”
肖黎扯了扯张旸的袖子,“只要我们赢了,谁都会认识我们。”
“……”
“……”
肖黎脸上仍是那副有些畏缩的模样,热气烘着的脸颊还泛着红,唯独那眸子,小一团摇曳的幽火在里面静静地燃着,却燃尽了所有的软弱。
“呵。”
张旸抬手揉上了肖黎的脑袋,寸头有些扎手,可他爱惨了这个感觉。
再看梁文峰,愠怒也已然消逝不见,“小幺说的对,我们必须赢。”
他眼底的寒冰消融殆尽,在阴影里,看不清里面裸露的欲望。
申白、申家……
敢拿我们当猴耍,只望你们别砸了自己的脚……
在早餐时间过后没多久,宣布集合的哨声准时响起,申白依旧站在赵千山和楚风的后面,他的右手边就是今天和他们对抗的第九组。
任殷站在国旗下,一手握着考核规则,一手持着喇叭。
申白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刘副官等长官的身影,想来已经是在监控室里了。
“今天是第二场考核,森林对抗赛,比赛场地位于昨日的森林,半径500米圆形,请各位不要离开所圈好的范围,否则后果自负。”
几个教官把今天用的装备包放在了每个队伍的前面。
“装备包里,除了一个袖章外有三套等量的装备,每个小组从自己成员中挑选出一位将袖章佩戴到指定的部位。”任殷指了一下自己的右上臂,“考核双方分为红蓝两队队,在考场,教官已经安置好了两个标示用于阵营的红蓝两面旗帜,在考核期间,不得对该旗帜进行移动或隐藏。与旗帜对应的是袖章,在出发前,小组一人佩戴袖章,此人成为守旗人,在小组成员未有人员失去战斗力的情况下,不得离开本组旗帜100米的距离。”
“接下来的信息请你们听清楚,一、在本组旗帜完好的前提下获得他组的旗帜为胜利;二、成功地让对方全部组员失去战斗力亦为胜利,二者满足其一即可。”
“现在,你们可以进行装备。”
赵千山打开大包,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对应分给楚风和申白。
看着下面六个小组进行分派,任殷继续,“每个人的基础装备包括一套射击感应套装和一个通讯用的头盔,和昨日一样,当身体关键部位被攻击到时,会发出警报,该人会立即丧失行动能力,在比赛结束前由教官带到场地旁边静候。提醒一下,人员伤亡时,两队成员均可通过配套的通讯头盔及时获得消息;而通过触碰头盔的装置,你们就可以实现考核范围内小组的对话交流,用法是与昨日相同。此外一把□□、一把□□以及一把匕首,三样武器均经过特殊处理,不会直接伤害到人体。”
“其余的考核辅助工具则有手表和场地简易地图。”
除了那把□□之外,申白全部都装备妥当,周围的人也基本恢复到之前的站位。
“最后一点,一场比赛时限为45分钟,若时限内,两队都没有成功夺得旗帜,则两队皆为任务失败,取消第三轮考核的资格。”
如同火星子跌落在干草堆中,两两对抗组站在一起,依旧都目不斜视,但一直蠢蠢欲动的□□味却陡然间弥漫开来。
“第一场考核,第九组对第十二组,其余小组到食堂待命。”
整个场地只留下他们两组及任殷和另一个教官。
“第九组,跟我走。”梁文峰三人跟在那个教官身后,申白留意到那蓝色的袖章握在了肖黎的手中。
任殷指着另一边的方向,“十二组,你们走这边。”
“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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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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