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瑛脱了身上的玄色披风替黛玉披上,嗔道:“这荒山野岭的,怎是你来的地方?下次可千万不能这样了,否则我会生气的。”
黛玉哼笑道:“我还没怪殿下呢,一连几天见不到人影,想找你说话都找不到,殿下倒怪起我来了!看来,是我来错了,不该来打扰你!”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朱瑛急忙陪笑解释,“你能来找我,我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只是这山路艰险,你身子本就柔弱,这样奔波,我于心何忍?!”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黛玉笑着用眼波横他一眼,方正色道,“听说治理河渠的工地上挖出了宝贝,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又是哪种矿石可有定论?你这官方一直吊着百姓胃口,百姓们可都议论出花来了。殿下可要抓紧拿出应对之策来才是,不然久则生变呢!”
朱瑛点头道:“出了矿自然是真的,至于是哪种矿,目前还未有定数,仅有呈报上来的就有铜和铁,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零零星星不成规模,也不知道日后能否大规模开采。”
“居然这么多!”黛玉讶然道:“我以为只有一种。殿下,您的运气不错呀!”
朱瑛朗声大笑,更正道:“什么叫我的运气不错?是咱们的运气不错才对!还有整个晋州,晋州的百姓,大家的运气都不错!”
黛玉点头赞同:“殿下说得对,这不是咱们个人的福气,而是整个晋州的福气!那殿下针对这些矿藏,可有了应对之策?是立时开挖,还是等河渠改道之后开挖?”
朱瑛为难道:“不瞒你说,我正为此事发愁。毕竟春季已到尾声,若是再不抓紧,今年夏天晋州的旱情恐又难熬。”
黛玉道:“既然如此,只能先派人把矿藏保护起来,然后集全部人力物力集中改道建渠,等到农闲时再细细派人勘测挖矿,这样岂不保险一些?”
“我也这样想过!”朱瑛道,“可我没想到在晋州治理河渠、扩建书院、治理土质都比想像中要艰难,所以金钱的耗费上也更快些。如今国库一日日告紧,若再不补充银两,怕是支撑不到夏天了。”
“哦,原来如此!”黛玉了然,随即想了想,便从紫鹃身上取下一样东西塞进了他的手心里,笑眯眯道,“殿下瞧瞧,这是什么?”
朱瑛的手里原本包着黛玉柔弱无骨的温热小手,可冷不丁被一块硬梆梆的“石块”隔了开来,登时有些惊讶。待拿出来一瞧,立时就睁大了双眼,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这……哪里来的?”他问,听得出,久经沙场的他声音都有些激动了。
“几十里外的一处工地上得来的。”她一脸得意,“怎么样,这是样好东西吧?据说,这样的好东西早就有人发现并偷采了,只是咱们不知道而已!”
“居然有这等事?”朱瑛的脸色也由激动瞬间冷却下来,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置官府于不顾?”
黛玉摆手道:“据说是晋州有名的富商勾引了官府之人一并隐瞒偷采的。此事事关重大,我已命人将相关人员看管起来,殿下最好亲自审问清楚,然后拿出个万全之策来。”说完,便命人将那逃跑之人转交到了吉瑞的手中。
朱瑛感慨万千,再次拉了她的手由衷道:“多谢玉儿鼎力相助。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将来论功行赏,你是最丰厚的那一份儿!”
黛玉失笑,悄悄用手指挠了挠他粗粝的掌心,动情道:“赏不赏的,我不稀罕,我只要你在外好好的,若是得了空儿,常回去歇歇,免得累坏了身子,整个晋州都替你担忧。”
说完,不好意思地冲他嫣然一笑,便要告辞回去。
朱瑛好容易见她一面,且又难得听到她说出如此贴心温存之语,越发舍不得想要与她多腻一会儿。可惜人多眼杂,何况黛玉也不想耽误他的正事,便强行撤出他的“掌控”,一步三回头地上车走了。
此后一连十几日,黛玉都没见到朱瑛的身影。但是晋州城里,却是接二连三地爆出重大新闻,今儿王家家主被传唤,明儿仇大人家被抄家,后儿又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接二连三地进出官府。究其原因,大概都与偷采金矿有关。
一时间,晋州城内再次议论纷纷。但大多数反应则是大快人心,毕竟一手遮天的富豪恶霸倒台,得利的最终都是百姓,哪个不欢喜呢?
当然,也有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人,一看苗头不对,立即双手将非法所得贡献了出来。不但如此,还愿贴出大部分家财资助官府兴修水利,扩建书院,倒也博了一个好名声。对于这类人,朱瑛暂时采取了睁只眼闭只眼的方式,钱财尽数收下,表面上安抚一番人心,实则记档待日后彻底清算。
如此一来,晋州算是彻底变了天,而晋州的国库也因此赚了个盆满钵满。至于那些耗费巨大的工程,也因为有了物资的及时补充,而瞬间提升了速度,几乎有了一日千里之势。
晋州的剧变自然逃不出太子的耳目。很快,远在京都的太子就得知了消息,勃然大怒之后,不免忧心忡忡坐卧不宁。无奈,手上关于朱瑛的种种罪证搜集得实在太过艰难,尚不能构成有力证据,无奈之下,只得匆匆忙忙进了宫,意图借皇帝之手消除这个心腹大患。
皇帝这大半年因为太子屡次爆出丑闻而心力交瘁,加上后宫频频出事,尤其是好容易怀了龙种的妃子们先后滑胎,令人不得不起疑。
当然,这里面最可惜的当数凤藻宫贤德妃,她本已孕满六个月,却突然无故小产,令人痛心不已。后据她所讲,她这一胎去得可怜,有人曾在几月前就以她肚子里的龙种为威胁,向荣国府索要女儿,可惜最后未能如愿。如今突然小产,怎不令人怀疑?
皇帝惊心,却又不得不选择装聋作哑。要知道太子朱琮可是他唯一的嫡亲血脉。何况他的母亲元后慎宁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后为了嫁他吃尽了苦头。两人历尽千辛万苦之后好容易修成正果,不想她却在大好年华被人所害,白白丢了性命。
就凭这一点,他也必须得保住她的血脉,要不然,九泉之下他也无脸面对她!
只是令他越来越痛心的是,他这个一力保护的最亲的儿子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屡次犯下滔天大罪,简直令他忍无可忍!
可忍无可忍他仍旧选择忍!
今天,他的宝贝儿子太子朱琮又一脸痛心地在他面前进言道:“父皇,听闻晋州挖出了金矿,晋王趁机大肆敛财,还几乎血洗了整个晋州的权富之家。如今晋州城内人人自危,百姓怨声载道,这样下去,晋州怕是要成为祸患呢!”
皇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不痛不痒道:“晋州如今是晋王的封地,他有治理管辖的权利,你我不了解内幕,最好不要插手!”
“可是父皇,晋州说到底仍是您的疆土啊。晋王若是治理不善,您应该出面将其收回,然后将晋王打入大狱,按罪论处!”
皇帝痛心地闭上眼睛,半晌方睁开道:“琮儿啊,你是太子,你的眼光能不能别总盯着他?把眼光放长远些,这才是你身为太子的胸怀!”
“父皇!”太子“扑通”一声跪下,一把拉住皇帝的裤角,哀求道,“晋王与儿臣自小不合,后又屡次诬陷儿臣,致使儿臣在群臣之中大失威望。之前儿臣仁慈,总觉得他去了晋州那穷乡僻壤之地,总能消停几年,可没想到他运气这般好,居然在晋州挖出了金矿!——父皇,不是儿臣容不下他,实在是他屡次挑衅儿臣。还有,晋州的金矿来之不祥啊,若不趁其羽翼未丰之时剪其羽翼,将来后患无穷啊!请父皇三思!”
呵呵,剪其羽翼?我何尝不想剪其羽翼?可你接二连三地让其抓住把柄,闹得朝廷上下对你极其不满,言官们弹劾你的奏章堆得小山一般,你让我如何在这个时候剪其羽翼?
还有,他如今在晋州大兴水利缓解旱情,又兴建书院、改善土质、大兴纺织,从而造福百姓,你让我如何剪其羽翼?
当初我一再劝你要隐忍,等到合适的时机,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罪名将其贬为庶民,可你就是忍不住屡次出手,你又让我如何剪其羽翼?
琮儿啊,我唯一的嫡亲血脉,你怎么这般糊涂!!你若有他一半沉稳周全,咱们父子何至于走到如此尴尬的境地?
皇帝的内心排山倒海一般的积怨喷涌而出,但抬头看到太子那张酷似元后慎宁的脸,又登时满腹心酸,遂硬生生将一腔怨意按压下去,摆摆手道:“朕累了,此事容后再议,你去吧!”藲夿尛裞網
“父皇!!”
太子还想再坚持坚持,可皇帝已是一脸的不耐烦,喝道:“还不赶紧滚回东宫?听说你那宫里的美人都快塞得装不下了,你若再不回去一一宠-幸,岂不辜负她们对你的翘首期盼?——还不快滚?!!”
皇帝的这番疲言令色,简直如给了太子当头一棒。这么多年,皇帝从未对他如此羞辱,乍然之下,怎能不令他心惊胆战?但很快,这股子胆战又化成了无穷的怨意,如春天的草木一样,在头顶生根发芽,很快蔓延至全身。
父皇变了!他已被晋王蛊惑,开始嫌弃他了!或许,他早已经拿到了晋王进献上来的金子,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了!若真是那样,他这个太子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太子闭了声,木木然退出皇帝的宫殿,立于宫殿之外不寒而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初霜儿的红楼之孤瑛慧黛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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