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和室,还没走近就听到他们的交谈声从她刚才没关好的拉门缝隙传了出来。
“所以,就是她?”是郑老院长的声音。
她一听,顿住脚步。
良久,听不见行之的回答。
“够了行之,你还想胡闹到什么程度!”
“不是她。”
郑老院长明显不相信他,“哼,你以为我相信你都忘掉过去了吗?你以为瞒住我们就能瞒住你父亲了吗?高三那年发生了什么,还需要我提醒你?你们家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家不成家!你的父亲……你的消沉……为了这个女孩,过去所遭受的一切还不够吗?你还要搭上自己的未来?糊涂!你是知道她去了虹川,才巴巴地找到虹川来的吧?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找到她了。都过去这么多年,该放下了!”
沈教授的声音也响起,“孩子,你该不会傻到用自己去补偿她吧?”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不懂?
高三那年,她与他虽有数面之缘,但是其实相当于两条平行的直线,没有交集,谈何深交,更谈不上影响他的过去。他的过去里没有她的存在,起初就是她先找到他的,而他根本不记得她这个人的存在。也就是说他要找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她!
那么,郑老院长口中的那个女孩是谁?这个女孩,在他的生命中刻骨铭心地存在过,让他珍藏在心里,一藏就十几年,他忘不了她,不管是愧疚也好,喜欢也好,总之,那个人都不是她。
如果是这样,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她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了。那为什么他最终还是接受了她?是绝望了?放弃了?太累了?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心想找一个歇息之处?对他来说,她的身边是否只是一个让他可以歇一口气的,可以逃避的容身之处?他不想再追逐,所以选择被爱?
也许,他选择了将就,所以才选择接受她。
念久离席后回来得比较晚,行之问她缘由,她说外面有个庭院很漂亮,呆久了一点,行之便不在意了,还庆幸她没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
回去的路上行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脸色如常,就是显得有些过于安静,一句话也不说,只默默地降下了车窗,屈臂搁在车门窗上,枕着手臂仰头看西河的夜景。他说车流量大,很危险,不要把头伸出去,她也乖乖地放下手,将车窗升上去。
下车前,她的安全带卡住了,取不出来,他扶着她身后的椅背俯身帮她,靠得很近,呼吸声就在耳畔,然后她却丝毫没有挪动,定定地看着他,像忽然不认识他一样。
他问她怎么了,她才对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就下车了。
回到房间,念久的尴尬才重新归位。早上到酒店只拿到一个房卡的时候,行之就说了举办方只给他预留了房间,他也没预料到她会跟来,而整个酒店都已经没有空房间,当时他们还要赶着去西河大学,她来不及多想,如今回来了,是否要跟他整夜共处一室的尴尬又觉醒了。
虽然是一个套房,但是只有一间房,一张床,要她别胡思乱想都难。
浴室就在房间里,念久先洗,轮到行之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床上又是滚来滚去,又是以头抢“地”,虽说这个“地”是床垫,但经她这么一折腾,原先铺得整齐的模样早已面目全非。
听到浴室门把手转动的声响,她原地惊起,以最快速度抚平被她□□过的被子。
行之穿着酒店的浴袍,毛巾就这么盖在头上,边走出来边挽好腰带,领口是和服式的设计,柔软的衣襟松松垮垮敞开着,轻易就窥视到若隐若现的诱人风光。
转头见到念久顶着一头鸟窝,乖巧地跪坐在皱巴巴的被单上,半是期待半是尴尬地望着他,他心里暗笑,她因为紧张纠结而抓狂的样子立马浮现在脑海里,抬手隔着毛巾,随意擦拭了几下,顺手放在椅子的把手上,回身看到她还是身体绷得直直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睡不着?”结合她身后凌乱不堪的画面,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
她镇定地解释:“我刚才替你试过了,这酒店的床质量好,弹性不错。”这是在强行为自己狡辩。
“你明天还要参加会议,一定要休息好,我去睡外面,不打扰你。”说着便将被子揉成一团,抱起来就走,经过他身边却被他一把拉回来。
“这种时候你就别跟我争了,我跟你说,你千万别把我当作一般女生,我工作的时候大街上都睡过呢,沙发算什么。”明明紧张得要命,还非要装作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她一想走,他就把她拽回来,变得像是她一门心思想逃离,他却拦着她不让她走。最后,他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她往床边走,她不知所以地倒着后退,看不到路,被自己绊了一下,以为要摔到地上去了,下意识紧闭双眼,幸好倒在身后软绵绵的床上。
下一秒,身侧的床垫因为重力陷了下去,她睁开眼睛,他的脸就在眼前,身体占据着她的上方,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困住她,这下好了,她无法动弹,走也走不掉,哪里都去不了了。
这一刻,她无比庆幸还抱着那一团被子,不然这疯狂乱跳不听话的心跳声被他发现了,她就丢脸丢大了。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她被吓到了,也呆呆地瞪着他,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不知不觉地蔓延开。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一点点下移,然后傻乎乎地问他:“你穿成这样大剌剌地走出来,没想过我是一个生理健康的女人吗?”
他不答反问:“你就这么冒失地跟过来,没想过我是一个生理健康的男人吗?”他的嗓音在夜里显得格外低沉。
她词穷,没错,如果说来之前完全没有想象过这样的画面,会不会太假了?
“我不是因为你是女的就让着你,只是,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女朋友受到了哪怕一丁点的委屈,都会感到很没面子。”
别的女孩子越是紧张害羞,越是不敢用眼睛对视,她倒是直愣愣地看着你,刚洗完澡的双眼水灵灵的,还睁得圆圆的,像只不慎跳入陷阱里的小鹿一样,无辜得很。
鬼使神差的,他一时被本能控制住,情不自禁地缓缓俯下身子,她一惊,随着他的动作紧紧闭上眼眸,扯着被子的双手收拢起来,不自觉地捏成拳头护在胸前,身体紧绷着,像一根被拉紧的弦,全身进入防范的状态。
他一顿,眸内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然而转瞬即逝,唇悄然往上移动,轻柔地落在她微蹙着的眉心上。
“晚安。”
她拉住起身想走的他,急切地问道:“你今晚……”
他单手撑在她身侧,俯身在她上方,静静地等待她说下去。
她想问他,那个女孩子是谁,然而她在他的注视下却失去了勇气,欲言又止,最后却问:“听到我是被单亲家庭收养的,为什么你没有反应?”
虽然她没做好准备告诉行之,但是沈教授问起她家里的情况时,她不想说谎,但是她也看得很清楚,他当时神色如常,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产生任何变化,仿佛他早就知道一样。
他寂寂地凝视着她,静了几秒,才问:“你以为我会有什么反应?”
“你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一直都没告诉你,你不觉得我瞒着你的吗?”
他那俯视着的目光深深地笼罩着她,被她拉着的手来到她的额前,五指穿过有些凌乱的秀发轻抚着。
“你所经历的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构成了你生命的一部分,是它们让你成为了你,成为我认定的你。我当然希望知道你的一切,但无论知道还是不知道,你就是你,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如果你之前选择告诉我,我会很庆幸,但是你没告诉我,我会认为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让你信任我,这一点,我很抱歉。”
他撑起身,带上门出去前,说:“你问我有什么反应?我只有心疼,心疼你要经受所有的痛苦,而我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坐起身来,望着黑暗,有些出神。
心里涌起一股又一股的感动,他不在乎她的过去,他是珍惜现在的她的吧?
想着想着,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起来,他刚才是想亲她?
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诚实点来说,她其实是希望他提出两人一起睡的,但是他没有,为什么?他是尊重她,珍惜她,还是因为心里仍然住着一个人,仍然未能跨越心里那一关?
心底里,到底还是失望的吧......
夜色渐深,因为住的楼层高,月光毫无遮挡地透过玻璃笼罩在她身上,虚幻而迷离,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睡意全无。
她光着脚丫踩在房间的地毯上,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轻轻打开。
客厅一片寂静,目光绕了一圈,在黑暗中四处寻找他的身影,最终发现沙发上有一道熟悉的阴影。
轻声地关上门后,她蹑手蹑脚地靠近他,他鼻间均匀的呼吸声告诉她他已经睡着了,她便安心地抱着双膝坐在他面前,细细地端详起来。
他身上盖着的是一张薄毯子,半张脸埋进沙发里,静谧的银辉映出他的侧脸,平添了几分冷然和疏离,似乎谁都无法真正看透他。
她对他穷追不舍时,他爱理不理。她决定放弃他时,他却开始多管闲事。他是被她打动了,还是习惯了?因为习惯,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那么这种喜欢能抗衡得过少年时期的轰轰烈烈吗?能在往后的岁月里消磨掉他心中的意难平吗?wWω.㈤八一㈥0.net
无疑他是在乎她的,但是他是从哪一刻开始接受她的存在的?他是喜欢她的吧?她发现自己都不敢肯定,他说过吗?好像从来没有认真地说过。他将她纳入自己的世界里,也代表着让她走进他的心里吗?
她能想象,以后他会宠着她护着她,但是他爱她吗?他或许,没有她喜欢他的那么喜欢她,这样她也无所谓吗?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在意,在意得在他面前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她怔忪地望着他,喃喃道:“她就那么让你忘不掉?”
默默地盯着他看了半天,不知名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她突然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气呼呼地起身想走。
哼!盖什么被子!冷死算了!
亏她刚才还想把房间让给他呢!
才迈出两步,又没骨气地折身回来,小心翼翼地替他盖回去,她默不作声地抱着自己蹲坐在他面前,注视着他沉睡的侧脸,周遭安静得除了他平缓的呼吸声就是自己的心跳声。
再恼也不得不承认,在他面前,她一向都是没什么骨气……
念久不对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行之能察觉得出来。
一向对着他像过度兴奋一样有说不完的话,突然沉默不言,昨天就已经是这样,今天则更甚。要不就是开车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瞪着他,而他扭头捕捉到她怔怔的目光时,她却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要不就是连吃个早饭都能走神,无意识地搅拌着白粥,但是却没有一点进食的意思,问她怎么回事,她则轻描淡写地说只是想到些事情。他看得出她有话想问,但数度张嘴却没一次问得出来。
去到会场,因为不是与会人员,她进不去,行之拜托同事找了个小师妹带她去旁边的西河大学参观,参观完大概报告会也该结束了,刚好可以去接她。事情都交代好了,她却说不用这么麻烦,她自己有想去的地方。行之说等结束后再陪她一起去。她想跟他商量说自己先去走走,等他结束后再约着一块去别的地方。他接腔说那就先去参观大学。争着争着,她没什么耐心,忍不住使性子了,说她还真就不想去看什么大学了,自己先去走走怎么了?他不认同,说西河毕竟是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女孩子还是安全为上。
念久一听,气又上来了,“什么叫做我一个女孩子?你这是偏见!提醒一下你,你眼中这个女孩子可是在记者这个行当里经历过多少黑暗依然站在你面前,安然无恙。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低能!”
行之冷哼,“我当然见识过你的自不量力,可是运气是会被用完的。既然你有这么强的职业尊严,那我想请问你,你做过拐卖妇女的新闻吧?每一个不幸者的背后都一定是她个人原因所导致的吗?我看不是吧?发生在身上的意外跟本人的能力没有必然联系。”
她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到无话可说,她永远说不过他!
后来有人从会场里跑出来提醒行之快轮到他发言了,然而他还是半步都不见挪动。她拗不过他,更不想耽误他,只好让步,没好气地说:“放心,我就在外面沙发上坐着,哪里都不去,安心进去吧。”
他一头扎进去就是一个上午,分开后两人都冷静了些,都觉得这次争吵根本就很可笑,两个人好不容易有时间呆在一起,为了这点破事吵起来,简直愚不可及。
尤其是念久,她知道自己也有错,早上是有些矫情了。明明就是在意他之前的感情经历,好奇得挠心挠肺。她想知道他忘记那个女孩没有?还有没有在找她?她对他来说足够了?他是不是在拿她补他心里豁开已久的缺口?如果他跟她在一起后又重新遇到那个她了,到时候他打算怎么办?心里面有太多问题问不出口了。恨不得将一个个问题扔到他脸上,追着他要答案,但是她又实在没有勇气问出口。
而且,他希望她知道吗?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可能性悬在心头,那就是也许他不怕她知道,即使她选择不接受,他也会大大方方地表示理解,然后退出她的世界,就此消失不再打扰。
她一点都不想这样!
怎么办才好?她也很恨这种机缘巧合,如果不知道还好,现在偷听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问又不是,不问又不是,折磨的只有她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考验她?说到底,她不过是害怕那个她会永远成为两人之间的未知数,她根本没有信心争得过她。她害怕他真的只是向现实的温暖低头才会拽住她,害怕他会为了那个她毫不犹豫地放开她的手。
心中有太多的患得患失,而刚才不过是借题发挥,有心向他闹脾气罢了。
午饭的时候,这俩人早就气消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保留着微妙的平和,但是脆弱的平衡轻易就能被打破。行之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即将要爆发。
果不其然,吃过饭后,行之想哄哄她,便问起她上午说想去哪里时,还想着要不下午的会半路溜出来提早陪她去吧。
念久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他。
一听就知道,他们两个没完没了了。
她说什么有个疑似精神病患的杀人犯在虹川乱刀砍人,躲过逮捕后逃到了西河。“我也是听同事提起的,早上才知道原来他恰好也逃到这里来了。”
从她提及这件事开始,行之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她的心思一览无遗。“听你这语气,你还很庆幸他没跑去别的地方是吗?这么说来你要接这单新闻?”
“不是啦,”她小心翼翼地解释,“只是日报社的西河站正好就在附近,这不是你在忙的时候,我也可以过去一趟嘛。”
他冷笑一声,“哪有你忙。”说话间,语气又冷了下来。
又来了,这人每次发火前的征兆就是不怒反笑。
她知道他还是生气了,努力平心静气地说:“是,我在虹川的时候,是有和同事报道过这个新闻,但是我来西河后就没打算继续跟的。”
“想还是不想,你自己清楚,不想的人会是‘事不找她,她去找事’的吗?还是记者都有猎奇心理,但凡是危险的,都带有致命性的吸引力?”
“什么叫做我找事?是我让他来西河的吗?”她缓了缓,努力压下胸口那股气,拼命忽视自己又在飙升的怒气值,“我说了,只是刚好在附近,然后我也没事可干,更重要的是因为恰好我之前的线人有线索……”她没有说下去,偏过头去不想看他,“反正跟你说不明白,你也不想明白。不过有件事你说得对,或许我还真的就偏偏对自寻死路的事情感兴趣。”可惜最后脾气上来了,压都压不住。
他看向她的眼神冷静得过分,就像漠然地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谈念久,你可以跟我闹,但是你到现在都没意识到吗?自己的生命不是只对自己负责就好,你在冒险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我哪里有闹?”她又想起早上自己无缘无故生闷气的事情,有些理亏,又不敢说什么。
“是谁说要全心全意陪我的,我不认为我人还在这里,你的心却跑回报社去叫做‘全心全意’。”
所剩无几的理智听到这四个字通通都被狗吃了,她也不管旁人,隔着桌子就呛回去:“你有什么资格说‘全心全意’四个字,你对我就是全心全意了吗?还说我,那你呢?谁又知道你的心跑去哪里了啊,混蛋!”
不经大脑喷出来的话就是只顾一时爽,哪管后来悔,话一扔下,念久看都不看行之的反应,也不理别人的眼光,痛痛快快地发泄完后起身疾步离去,生怕他会追上来似的。
得,这顿饭又是不欢而散。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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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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