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不要碰我!”
“还不明白吗?你逃不了了。”
她被狠狠地摁在地上不能动弹,一张张模糊的脸逼近眼前,一双双手肆意地在身上游弋着,她想闭上眼睛告诉自己都是假的,但是那些惊悚可怖的笑声在空房间里回响着,残酷地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救我!”求救的声音微不可闻,“谁来救救我!”
一只无情的大手拉扯起她的头发,逼迫她昂起头来,她吃痛尖叫一声,整个头皮都疼到发麻,泪珠从紧闭的眼睛里滲了出来。
“睁开眼睛看看吧,这片区没人会来的,你还期望谁来救你?”
一道闪电蓦地划破天空,照亮她惨白的面孔上,每一根神经都在扭曲地颤抖着。紧接着,一阵轰鸣的雷声惊破心脏,几乎震破耳膜,但却让她前所未有地清醒着,绝望地清醒着……
没人会来救她,没有人!
颤栗着的双手摁在沾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向前爬,然而只挪动了一寸,又被某只手从身后抓住脚踝,轻易地拖回原地,她不死心,再次向前爬,再次被拖回去......
猖狂刺耳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他们在嘲笑她的狼狈,嘲笑她的白费力气,她就像是他们的笼中之物,被他们无情捉弄,因为他们清楚,她逃无可逃,尽在他们的股掌之中。
“镜头准备好了,阿扬你先来?”笑声猥琐,恶意满贯。
身后是饥渴地解开腰带扣的声音。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眼角余光扫到触手可及的不远处有片碎瓷砖,想也不想,抓起来朝身后猛地一划,他们迅速躲闪,身上的桎梏也随之消失。
她扔掉碎片,手脚并用爬起来,想逃,但是无处可逃,身后那群人不可能会放过她,唯一的出口是面前的那扇窗。
没有思考的时间,她推开窗子,半个身体跨了出去,回头朝他们嘶哑地喊道:“滚!滚开!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领头那个男人耻笑道:“你敢吗?谈念久,跳下去你会死的。”
她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楼下,雨水模糊了视线,大概是三四层楼高的样子。
要赌一把吗?
没有选择的她头也不回,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啊——”
她坐起身,惊恐的双目瞠得大大的,冷汗浸湿了后背,愣怔了良久,理智慢慢归位,大脑才又正常地运作起来。
是梦。
她安慰自己,只是梦而已,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开始扫视身边环境,确定不是梦里的场景。
这是哪里?
是行之的办公室。
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了,她在等他,怎么会睡着了?
行之进来,发现她在沙发上坐起身来,人却魂不守舍。他微微蹙眉,轻声唤她,“念久?”
她明显晃了一下,收紧的拳头撑在沙发上,身体像一根紧绷着的弦。他心头一紧,那是条件反射般要逃走的动作。
“是我。”嗓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安抚。
听到是他的声音,她才放松了下来,但身体依然僵硬着,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摇摇头,自嘲道:“不过是做了个噩梦。”
他走近,伸手想拍拍她的小脑袋,岂料她一惊,无意识地抱紧双手往后避开了。
她在害怕他的靠近。
她又梦到了什么……
手愣在半空中,顿了顿,默默收拢回来,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切得似乎松开他,他就会离她而去那样。
“如果……”接下来的话,似乎需要鼓起勇气才说得出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
话戛然而止。
“没什么了。”她松开了他的手。
他反手握住她,定定地注视她,“问啊,为什么不问完?”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的答案?
她扯了扯嘴角,不着痕迹地挣脱开,“真的没什么,只是很无聊的事而已。”
失望,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眉眼。
她突然想起什么来,忙捡起自己的背包说:“对了,报社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下次再约吧。”
生怕他会拦住她那样,不敢等他回答便走得匆匆忙忙。
行之的视线追随着她,直至消失。
走向她的路,到底还有多远?
值班结束后,为之约了行之,这次约见的用意,行之能猜到,也没打算逃避。
果然,刚上她的车,门都没关好,为之就迫不及待地直接进入主题,“你跟那个女孩还是走到一起了。”
行之无声笑了笑,为之就是这样,说话做事喜欢单刀直入,连半个弯都没耐心跟他绕。
“我也没想瞒你。”
“你是没想瞒,只要你自己认定的事情,别人怎么说怎么想你从来就不放在眼里,但你有没有想过,连我都知道了,那离爸知道还会有多久?”
听到这里,行之眼神黯淡了下来,他移开视线,冷漠地开口:“他知不知道都不会改变什么,所以根本不重要。”
这是她预料之中的回答,她点点头,继续说:“好,就算你不担心爸见到她会有什么后果,那她呢?”她转向他,直接问道,“你想想看,见到爸,她会不会想起来?虽然她不记得你了,但是这不代表她也不记得爸吧?你说,如果她记起爸来,会不会也想起你?更重要的是,她会原谅爸,她会原谅你吗?”
“毕竟,就像你曾经所说的,”极尽平静的嗓音近乎残酷地剥开他最深的恐惧,“对她来讲,我们是刽子手……”
“够了!”他厉声喝止她。
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呼出郁积在胸膛中的那些滞闷烦躁的气息,极力平复情绪,冷静地回应她,“那都是以前,从现在开始,只要有我在,谁都伤害不了她,包括他。”
这个“他”指的是爸吧。
她不急不缓地追问道:“那如果伤害是来自于你呢?”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才是隐藏在她身边最大的伤害,总有一天她会醒过来,然后再次被你伤得遍体鳞伤。”
不知道是隐忍着情绪而不发,还是因为被点破心事而感到畏惧,交握成拳的双手在微微发颤,不易察觉,只不过当然瞒不住最了解他的她,一时之间于心不忍,但又知道,只有直击他内心的惧怕,才能让他面对现实。
“行之,你敢说,你对她全无半点同情,没有悔恨,没有一点点赎罪的意思吗?你问问你自己,你敢说你对她只有喜欢吗?”
一个接一个逼问就像强迫他自己直面自己的心。
然而,在真心面前,他......居然却步了。
因为,他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在她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接近她,自作主张用余生去补偿她,等到她想起来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接近她的时候,她已经陷进去了,你觉得这样做对这个女孩子来说,公平吗?”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来,雨势不大,雨水打落在车窗上,一道道水痕划过窗前,隔着窗都能感受到,冬日的雨点有无尽的寒意。
他敛起眼眸,沉思了片刻,复又坚定地重新直视着前方说:“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离开她,或许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指引着我走向她。假如这是命运,旅程已经出发了就回不了头,对于她来说是这样,对于我来说亦如是。等有一天她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我也不会离开,只要她需要,我永远都在。”
这个弟弟,以为她不知道吗?这个女孩子有着她自己要独自面临的命运,过去的事情始终是悬在头上的一颗炸弹,时机到的一天总会爆炸,靠近她的人都没办法置身事外,而他居然还不管不顾地冲上前紧紧抱住她,想要尽可能地降低伤害。或者说,他强势地介入她的生命里,想要做的无非是强行改变她的命运轨迹,即使他明知道极有可能是徒劳无功,白费心机,即便如此,他仍然不肯死心。
见他之前,她就知道注定是劝阻无望,白费唇舌。他向来是一个再理智不过的人,是非得当,权衡利弊,谁能比得过他的决断力。但是只要遇到她的事,他从来都不是他自己。然而,即使无用,她也没有办法,只因为他是她唯一的弟弟,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陷入自己亲手打造的牢笼里,永生不得脱身。
“这是错的,你始终会发现,你伤害的不止是那个女孩,还有你自己。相信我吧,日后她会有多痛,你都只会比她更痛。”
他仰头靠在头枕上,唇边溢出惨淡的笑意,“那又如何?”
他是怎样都无所谓了吗?
该说他傻吗?
那还真是傻得无可救药了。
接下来几天,恰逢两人都忙,也就疏于联系。
念久不得不承认,她是松一口气的,但掰一掰手指,好像也挺长时间没见了,算好他交班的时间,想过去给他个惊喜。
他人不在办公室,找了他好几处都没找着,一拐弯却见到走廊尽头,他正好被一群实习生簇拥着从病房里走出来,个头高,所以一眼就能见到他。
她突然玩心大发,闪身回来,躲在拐角处不出现,但又忍不住扒在墙上偷偷多看几眼。
“是……谈念久?”
是谁在叫她?
她回过头去一看,瞳孔在见到眼前之人后瞬间不敢置信地放大——
是她......居然是她!
翟汐,久违了……
她的惊讶似乎并不比她少,上下打量着她,“原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念久反应过来,第一时间转头看向行之,他的注意力被实习生们分散掉,没有关注到她,看着他半路转弯走向另一个方向,被狠狠攫住的心脏仿佛终于脱离钳制,这才放心地恢复跳动起来。
“好久不见,你说是吧。”她的语气里是熟悉的揶揄和嘲弄。
她的个子比她高出半个头,所以习惯性地自上而下地俯视她。
见她一脸陷入呆滞,未能接受眼前现实的模样,便好笑道:“怎么,这么久不见,不认得我了?”
念久摇头,像自言自语:“忘不了。”
翟汐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挑了挑眉,说:“我想也是,你应该不会想见到我吧,不过我看你好像过得还不赖嘛。”
她垂下眸子,努力藏起眼睛里的惊恐,心中翻腾起的激动情绪如同微弱的火苗簇起跳动后忽然旺盛而猛烈地燃烧起来,连双手都能感受到,禁不住颤抖,她默不作声地把手别到身后。
不能让她发现。
“翟汐,你怎么在这里!”
念久闻声抬头,翟医生正往她们这边走过来。
翟医生认识她?
翟医生也姓翟……
忽然,一切都说得通了。
原来,当时听到翟医生名字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不详之感是真切的。是了,翟筱,翟汐,原来她们之间真的有关系,原来不是巧合,原来不是她多想。
翟筱见到她们在交谈,很是意外,“你们两个认识?”
翟汐颇有深意地看向她说:“何止认识,你说是吗?谈念久?”
念久不吭声。
走之前,她扔下了一句话。
“不知道我的预感对不对,总觉得我们还会再见的。”
念久定在原地,站了不知道多久,然后并没有去找行之,而是逆着人流,跌跌撞撞冲出医院,像逃一样……
她只身冲到大马路上,完全没留意到明显变得强劲的风力,还有那低低地压了下来的密云,仿佛蓄聚着暴风骤雨,随时准备铺天盖地而来。
她没有回报社,而是直接回住处,一到小区楼下,雨正好下了起来,雷也越打越响。
虹川冬天打雷虽然罕见,但并不算是异常天气,大概又是冷锋过境引起的,以前不是没有过。
一进门,就去关紧门窗,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满室明亮,她忙完一通才坐下来。
没过半会儿就坐不住,起身进厨房,拿出平日佳好煮粥用的炖锅,搁在灶台上,随便抓了几把米放进去,再倒些水,开了火就煮了起来。
她从房间里抱出来一张被子,回到沙发上,把被子披在身上,过了一会儿,听到粥烧开后沸腾翻滚的声响才安心下来。
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她拿起来看,是行之。
“喂?”
“在哪?”
声音里的担心,她听得出来,顺口想回答在家里,转念一想,最终改口:“在报社,加班赶稿子呢。”
我不是一个人,你不要担心。
“我还有一台小手术就下班,等我去接你?”
她脱口而出:“别!”
拒绝得太快,太容易让人察觉到不对劲,她赶紧解释:“最近在做专题,没那么快。”
她努力扭转气氛,“哎,我又不是不认路,我会自己回去的。”
那头倒是不满意了,“现在的报纸还有人看吗?怎么你们总有加不完的班,不用休息了?”
念久一听就不爽了,挺起身来,忍不住想要跟他争论。五⑧16○.net
而且,还好意思说她?他才是反人类的上班时间!就是因为这样,他们两个才会永远凑不到时间见面!
话到嘴边,她还是作罢。
他们两个的时间太短了,以至于她只想好好珍惜,连用来吵架都不舍得。
两边都沉默了下来,似乎都有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话。
念久先开口:“我今天去了医院,是去找你的……后来……后来你知道的,工作的事,这几天都是,就……挺忙的,都走不开。”真是不能再蹩脚的借口,连她自己都不信。
“我知道,念久,”那头淡淡地说,“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
满满的歉意涌上心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的味道。
“对不起,等我……”然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等她做什么,“等我……”后半句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出来。
可是,他却了然般说:“好,我等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给心窝注入了一股暖流,满脑子回响着他低沉的声音,外面的风风雨雨都被挡在他身后,而她知道,她有他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护士进来,做了个手势提醒他要准备手术了。
他点头,叮嘱了几句就收了线。
走出办公室,经过病房门口见到佳好在。
他驻足,犹豫了一下,没有离去。
等了片刻,佳好出来了,他上前问:“念久今晚要加班?”
虽然她是这么说,但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总想一再确认。
佳好摘下口罩,回想了一下,说:“她今天早上是这么说的。”
“你今晚值班?”
她点头,正好一阵雷声又响起,她明白他担心什么了,“放心吧,她今天不在家的,这场雷雨也不见得会持续多长时间,再说了,停电只是偶发□□件。”
佳好的话还是没有办法驱散盘旋在心头上的乌云,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转了个话题,“毕医生,是时候该告诉她了吧。”
关于佳好是怎么来到她身边的,如果告诉了她真相,连佳好都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但佳好明白尽早坦白,伤害更低。
不过,行之却坚定地拒绝她,“还不行,现在的她还没做好准备。”
“可是……”
佳好还想说什么,那头却在催促行之了。
他只留下一句“不是现在”便投身向前,结束话题。
佳好叹气,内心隐隐觉得不安。
挂了电话的念久藏在被窝里,定定地盯着窗外,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门边,顿了顿。
既然决定要试试,那还在犹豫什么?
她不是以前的她了,可以的,没问题的。
闭上眼睛,靠近墙边开关插座的手指轻轻一按,深呼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睁开。
所有事物都消失在眼前,触目所及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漆黑,室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被无限放大,明明人在温暖的室内,却仿若置身于这场寒雨中,逼人的冷意透过皮肤的毛孔滲进体内,她禁不住浑身一抖。
没事的,记得呼吸,只要控制好呼吸就好。她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呼了出来。
你看,谈念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做得到的,你可以克服的。
可惜,霎时响起的雷声让她的努力作废。
她猛的一惧,抱住自己靠着墙边垂坐下来,缩成一团,越抱越紧,越抱越紧。
死寂的黑暗仿佛看准了时机,瞬间攻破她的心理防线,如同汪肆汹涌的洪水,发了疯地涌进室内,一点一点地没过她,连呼吸都是妄想。
“还不明白吗?谈念久,你逃不了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又来了,那些声音又出现了。
她摇头,又像是回应脑海里的声音,又像是对自己说:“假的,都是假的。”
“听说只要给她钱,你想看什么就给你看什么,要是你给得多,呵呵,她还给你上呢!”
她把头埋进双臂里,想要捂紧耳朵,赶走那些可怕的声音,“不要听,不要听。”
“说你呢,穿上衣服就不是□□了吗?指不定有多渴望男人呢!”
“摸摸都不行吗?我给你钱!怎么?嫌少啊?”
“装什么啊谈念久,你都不知道有多脏!”
“你知道吗,谈念久,你是全校最恶心的人!”
不,不,不是的,都是假的,这些声音都是假的。
她尖叫:“闭嘴,统统闭嘴!”
她不相信,不相信!
她就像一个羊癫疯发作的患者一样,疯狂地摇晃着头,然而那些声音却挥之不去。
冷汗直流,喉咙里的声音已经沙哑得无法再出声,她挣扎起身,抬手胡乱地去摸开关,慌乱中的手抖得不像话,费了半天功夫都没找到。
“吧嗒”一声,室内再次恢复照明,强烈的光线让她一时无法适应,下意识伸手挡在双眼间,仰头靠着墙仍然在虚弱地喘着气。
耳边终于清净了下来,灶台那边滋滋作响,她重新听到外界的声音,回过神来,跑到厨房里。
蒸腾而起的水泡不断地冒上来,顶着锅盖,溢了出来。她赶紧掀开锅盖,调成小火,再拿毛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灶台边。
清理完以后,她透过透明的锅盖,出神地盯着里面不断冒泡的粥水,不知道看了多久。
内心平静下来后,她默默回到客厅坐回原位。
怎么办?
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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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小半月的如果有一天,风记得回来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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