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鸩一开始是打算将他扔在马车的座位底下,可是顾览紧揪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无奈只好换成扔在座位的另一边。坏就坏在提灯使者不怎么会赶马,他似乎有意让车内的人不得安宁,专往坑洼和石头上走,顾览被颠得直往下掉,玄鸩又十分无奈地将他捉到了自己大腿上。
没过多久,马车晃得更严重了,玄鸩忍无可忍,阴森森地向帘外骂道:“提灯,我看你的眼睛也不想要了吧,路都看不清,不如挖出来喂狗。”
提灯早已吓得一头冷汗:“君座恕罪,只是小僧右手疼得厉害,单靠左手实在有些勉强,等到顾大夫醒了,可否让他先替小僧医治一下呢?”
“咣”一声,从车帘内扔出来一样东西,重重落在提灯使者身边,他低头一看,竟是一把脱鞘的锋利短刀。
“我佛慈悲,”提灯面具上的花纹吓成了一张哭相,“君座,小僧的手不疼了,小僧定当竭尽全力把车赶稳。”
不知过了多久,顾览才悠悠转醒,他皱了下眉,费力地睁开眼睛,犹感到一丝头疼,身体像坠了一千斤石头似的沉重,刚要起身就又倒了回去。
这是一间装潢别致的石室,四周石壁上钳着几盏雀形铜灯,每一只的细长尖喙都衔着一枚核桃大小的夜明珠,散发出了满室的朦朦幽光。
顾览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柔软兽皮的石塌上,稍一动弹就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他的右脚踝上扣了一只结实的铁环,铁环连着几指粗的锁链,将他与石塌牢牢地系在了一起。藲夿尛裞網
他气愤不已,一把扯住那铁链用内力去摧,又抄起旁边的石凳哐哐猛砸,折腾许久,铁链依旧是纹丝不毁。
顾览将石凳远远抛开,又惊讶地看到自己身上穿着陌生的衣服,手臂和肩头的细伤都经过了简单的处理,手掌那处血洞也被仔细地挑出倒刺,用白纱包扎好了。
“冷静了么。”
顾览寻声向石室角落看去,原来玄鸩一直在那里站着,只是光线昏暗,自己没有注意到。玄鸩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脸上仍扣着那半张银面具,抱胸立在顾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最好不要再试图破坏这条链子,否则我会换一条更粗的给你,尽快去适应它,往后这间石室就是你的容身之地。”
顾览装作不懂玄鸩的意思,反问道:“直到我写出君座想要的东西为止?”
玄鸩冷笑一声:“你倒是很会讨价还价。”
“只需半天时间即可,若是君座不在一边催促,我还可以写得更快一些,”顾览双臂向后撑在榻上,朝玄鸩晃了晃脚踝,“不觉得这个非常多余吗?我又不会逃走。”
玄鸩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指向顾览,拇指在上面轻轻一按,冰塑般的长剑飒然出鞘,尖端停在距离他喉咙的毫厘之处,正是顾览的贴身佩剑霜翎。
玄鸩道:“不要跟我废话,我向来不喜欢话很多的人,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仅仅十八种秘药,对娑婆堂来说简直九牛一毛,我之所以把你的命留到现在,可不只是为了这个。”
顾览十分平静地看着他,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唇边浮起浅笑:“那是为了什么?”
“不妨猜猜看。”玄鸩抬腕,用剑尖挑起顾览的下巴,而后沿着他修长脖颈缓缓下移,将身上系紧的衣带逐一挑开,拨向两边,最后轻轻一点,停在他心口上。
顾览抿紧双唇,眼神清冷淡然,不作任何反应。
玄鸩的目光十分放肆,他的表情有一半隐藏在面具之下,情绪起伏也只能从锋利的下颌线条窥知一二,他似乎有一点激动,但是很快便收回手,侧过身不再去看顾览。
“我曾经有一个非常得力的制毒师,一个月前忽然良心发现,非要到闹瘟疫的村子里去救人,结果被你们正道人士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他嘲讽地笑笑,“或许一个人想要活得长久,就不该轻易相信善有善报。”
顾览摇了摇头:“我相信善有善报,但是不信这世上有什么正道邪道,人与人之间不同的只是立场罢了。”
“哦?”玄鸩偏头看向他,“馆主妙手回春,十几年来救死扶伤无数,难道竟是个正邪不分的人吗。”
玄鸩话中充满了嘲讽与鄙疑的意味,顾览当然听得出来,他抬眼对上玄鸩冒着寒气的威慑目光:“唔,或许吧,正因为我是医者,才更要‘正邪不分’。”
“正是大善若恶。”玄鸩勾了嘴角,颇有几分欣赏。
顾览笑道:“君座亦是如此。”
玄鸩笑了起来:“哈,原来馆主绕这个圈子,是为了拍我的马屁。”
顾览转过脸,极迅速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很有意思,脸不错,脑子也算好使,”玄鸩在顾览面前蹲下,抬手扳起他的下巴,“不如你来代替他的位置,做我的制毒师怎么样?瞧你那个小医馆穷酸落魄的样子,真是埋没了你的才华。”
顾览拨开玄鸩的手:“我可以考虑,不过君座对自己的人都是这么不信任吗,我总不能一天到晚只待在这石塌上。”
玄鸩偏要钳着他的脸,因为对方冷淡的态度,他显然有些生气,这次手上用了点力,将顾览精致的下颌捏得生疼。玄鸩在他耳边沉声道:“有何不可?”
顾览脸上有一道被黑羽割伤的口子,已经涂了药,这时又裂了,涔出细细密密的血珠,他抓住玄鸩的手腕,想要将他掰开,可是那宽大手掌就像铁钳似的,怎么都不肯松。
玄鸩双眸深邃,盯着顾览的侧脸,忍不住用拇指指腹缓缓摩挲他唇角,而后头脑一空,鬼使神差地凑过脸,用舌尖舐去了那条细伤上的血。
顾览轻呼出声,无比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他在玄鸩手下挣动得更激烈了,玄鸩呼吸粗重,立即威胁道:“别动!”
顾览不听,继续使出全力抗拒着玄鸩的胸膛,他脸上交杂着羞耻与罪恶的表情,让玄鸩双眼慢慢发红。
推据间,一道半尺长的冰针突然横在玄鸩脖子前,顾览紧握一端,咬牙道:“君座请自重。”
玄鸩喉咙里发出沉沉的笑,他继续向顾览压过去,任由冰针锐利的尖端死死抵住脖颈的皮肤,然后刺出鲜血来:“我明明已经将你全身都搜过了,真是想不明白,你究竟把这些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顾览收回了手,弹指一挥,冰针化成一道水汽,他强作镇静道:“我答应你,你要制什么毒,我照做就是了。”
玄鸩一手撑在他身侧,像是被人泼了杯冷水,瞬间清醒过来。原来顾览以为,玄鸩做这些都是为了逼迫自己答应先前的事,所以只要尽快顺从,他就不会继续发疯。
这倒是一个好借口,好理由,对玄鸩来说,至少比被美色蛊惑有面子多了。他索性放开顾览,起身背过他:“你早这么听话,还用得着本座牺牲这些吗。”
顾览突然有种破口大骂的冲动,他攥紧拳头生生忍下了,安慰自己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玄鸩搓了搓指腹,放到鼻端轻嗅,上面似乎还留着一点淡淡的药香味,那么干净,那么圣洁,叫人想要彻底去破坏。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猛地转过身,笑得既邪恶又兴奋:“馆主可听说过旎情散?”
顾览正在快速地整理衣服,随话答话似的应了声:“听说过,是一种效力十分强劲的春……你想做什么!”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檐上觉兽BBQ的苦情男二和傲娇男主私奔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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