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早就注意到见门外“鬼鬼祟祟”的范闲,犹豫片刻,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上来,“公子是来看病还是抓药?”
范闲眼珠一动,立刻直起腰来点点头,“抓药。”
药童朝着范闲鞠躬行礼,然后温着开口,“既然如此,那公子请随我来。”
范闲一脸淡定,背着手跟在药童身后进了百安堂。范闲打量着这间看似寻常的药铺,轻咳两声,眉宇间带上些忧愁,“家父近日身体不知怎么了,咳嗽不止。下人在你们这抓了副药,怎么吃了许久都不见效,身体还越发虚弱了,我特意来看看是不是你们店的药有什么问题。”
药童一听,不卑不亢地问道,“公子此言当真?我们百安堂在京都已经经营数百年,定不会出现这种问题。”藲夿尛裞網
“这药是你们百安堂的吧?”说着,范闲将手里的药包递了过去。
药童垂眸将药包接了过来,细细检查一番。
范闲焦急道,将一副担忧父亲的孝子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这药包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公子误会了,这药倒是没什么问题。”药童笑着摇摇头,面上有些犹豫,“只是……”
范闲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小人学艺不精,恐怕要让我们后院的老师傅看看了。”
范闲感激地笑笑,“没问题,让大夫看看也好。”
药童将范闲带到后院一间普通的厢房,温声开口,“公子,请您在此稍等片刻,大夫马上便到。”
范闲朝着药童拱手道谢,“多谢。”
药童走后,不多时,厢房里便进来一人。
俞瑾看着坐在厢房内悠闲品茶仿佛主人的范闲,缓步上前。
“果然在这。”范闲将杯中的水一口饮尽,朝着俞瑾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要来点吗?”
“不必。”俞瑾挑了挑眉,好奇开口,“听说令尊身体有恙?”
范闲摆摆手,“家父身体身体有恙是假,朋友滕梓荆重伤是真。范闲请问大夫,滕梓荆现在身在何处?”
俞瑾揽揽衣袍在范闲身边坐了下来,“病人自然在医馆。”
“我能见见滕梓荆吗?”范闲脸上有些急迫,显然是非常担心滕梓荆。
“现在不行。”俞瑾摇摇头,直接拒绝了范闲。
“为何?这药包也是你留下的吧?我查过的,京都上下就只有百安堂一家药铺使用这种纸张作为包装。你特意留下它,不就是提醒我人在百安堂?现在为什么不让我见滕梓荆,难不成他出事了?”想到这,范闲的表情有些凝重了。
俞瑾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抬眼看向范闲,“刺杀的院子里捡到的,或许你需要。”
范闲面上有些疑惑,连忙将俞瑾手中的令牌接过查看……
二皇子府上
李承泽面无表情地坐在亭子内看书,他面前跪着位黑衣侍卫,侍卫低着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李承泽认真地看着手中的书卷,不咸不淡开口,“本殿下不记得下令让你回来。”
“属下失职,殿下恕罪。”侍卫脑袋垂得更低了。
李承泽头也没抬,“今日紫竹林内可有动静?”
“属下不知。”
李承泽翻书的动作停下了,他将自己手中的书卷放下,抬了抬眼皮俯视着地上的侍卫,语气满是冷意,“那人去哪了也不知?”
“殿下恕罪。公子不想属下跟随,属下也没办法。”
“他倒是说到做到……”李承泽直接站了起来,目光落到远处院子里的紫竹上,眼底幽深,冷冷吩咐道,“下去领罚。”
“是!”那侍卫点点头,连忙俯身告退了。
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淡淡的竹香萦绕鼻尖,李承泽微微闭眼掩盖住眼底的情绪,嗅着鼻尖熟悉的竹香。他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喃喃感叹道,“这紫竹长在这里不错。”除了紫竹林,也只能长在这里……
凉亭外,谢必安瞥了一眼满脸菜色灰溜溜退下的侍卫,绷着脸走上前禀告道,“殿下,靖王世子来了。”
“让他进来。”李承泽淡淡收回目光,再次坐到椅子上时脸上已经恢复常态。
李弘成朝着李承泽行了个礼,便立刻将自己得到的信息说出来,“殿下,午时范闲当街杀了程巨树,如今已被鉴查院带走了。”
李弘成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李泽成继续说道,“殿下可要我去求情?”
李泽成拿起桌上的书卷,缓缓开口说:“不必。”
“殿下不是欣赏范闲,此番求情定能……”李弘成有些不解。
李承泽抬头看向李弘成,声音毫无起伏道,“我说不必。”说到这,李承泽顿了顿,不急不徐地解释道,“鉴查院只听父皇的命令,除非父皇下令,否则本殿下也无能为力。”
闻言,李弘成思虑一番,拱手点点头,“是。”
范闲当街杀死程巨树,甚至被鉴查院带走。幸亏庆帝下圣旨,说范闲杀程巨树一事是自己的旨意,范闲这才被放出。虽然程巨树死了,但是幕后真凶却没有浮出水面。范闲从王启年口中得知了牛栏街刺杀的许多线索,经过一番梳理,他最终将怀疑对象定为醉仙居花魁司理理。
可惜范闲刚确定怀疑对象,司理理转头就烧了花船逃出城去。
得知司理理出逃的消息后,王启年截了鉴查院的情报信鸽,范闲和王启年连手,打算出城捉拿司理理……
深已夜,俞瑾吩咐药童好好照顾虚弱的滕梓荆后,这才离开药铺。
刚出门就感受到一阵熟悉的气息,是李承泽!俞瑾面上惊讶一闪而过,没想到这人还亲自来了,不知道这次带了什么“礼物”?
李承泽自昏暗的小巷里徐徐走出,他穿着一袭暗蓝色衣袍,乌云恰好遮住明月,李承泽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诡谲,转瞬即逝。
微风吹散乌云,月色洒满小巷,李承泽抬起头,仰头朝着俞瑾浅浅一笑。“今夜月色不错。”
俞瑾提步上前,朝着李承泽微微颔首,然后朝着他身侧走去。
见状,李承泽脸上也无异样,反而温温一笑,亦趋亦步跟在俞瑾身后,温声开口,“许久没这样待在一起了,夜晚的京都也别有一番滋味。”
俞瑾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听到俞瑾的回答,李承泽似乎极为喜悦,他声音低沉,尾音却带上几分独有的亲昵,“你我相识多年,何必为了一个范闲闹得那么僵?”
俞瑾笑而不语,转头问道,“未有亲近,何谈闹僵?”
李承泽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再次开口时语气带上了几分失落,“我一直将阿瑾视作知己。你我自小相识,论情份非同一般。”
俞瑾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李承泽语气真诚,“阿瑾可是在怪我?”
俞瑾目视前方,语气平淡,丝毫听不出好奇或是恼怒,“此言何意?”
“我派侍卫在你身边,也是担心阿瑾安危。”
俞瑾轻笑一声,“顺便监视我?”
李承泽脸上有些无奈,幽幽叹息道,“身为皇室子弟这一切非我所愿……但是对阿瑾,我从来没有半分加害之意。”李承泽语气愧疚,似乎说出的都是肺腑之言,但是话说了不少,半句都没说自己有何不对。
俞瑾偏头看了李承泽几眼,直接岔开话题问,“殿下今日可是独自前来?”
“……”李承泽没有正面回答,“我武功不及阿瑾。”
俞瑾了然地点点头,突然停下脚步,身体前倾,目光直直地看着李泽成。俞瑾眼眸清澈,即使这样的夜晚也让李承泽看的一清二楚,李承泽被看得有些心慌,那种不受控制慌乱的感觉又来了。
俞瑾幼时救过李承泽的命,李承泽一直将他视为救命恩人。但随着年龄渐长,面对皇宫中各种尔虞我诈,他早就将自己的心捂得严严实实,藏在最隐蔽的角落。就算与俞瑾重新相遇后,李承泽首先注意到的也是俞瑾如今的身份,想的是如何利用他的身份帮助自己。
可是现在,知道俞瑾被另外一人吸引住目光时,李承泽脑海中各种各样的精妙计谋好像都没有了,甚至产生了一种手足无措之感……但这一切,李承泽都归因于自己不想放弃一位人才。
纵使心中百转千回,但是多年的伪装让李承泽轻易就控制住脸上的表情,李承泽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似乎和往常并无区别的淡笑。
俞瑾有些好奇,轻声问道,“殿下觉得知己是什么?”
“知我所想……”
李承泽话还没说完,俞瑾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俞瑾退开了,一步就拉开两人的距离,他似乎有些惋惜地摇摇头,感叹道,“那我不知。”然后说:“殿下继续赏月,我先走一步。”说完,很快便没了踪影。
听到俞瑾的回答,李承泽脸上露出几分愣怔。良久,他突然勾起了一抹势在必行的微笑,现在不知又如何?我总会让你知道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俞瑾必须站在自己身边。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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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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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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