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知道。”谢岑君望着他,执着而认真。
烤肉的香气飘散,鱼身一面已经烤的焦黄,谢惜南把鱼又翻了面:“快熟了,等会就可以吃了。”
他习惯性吐槽:“看看你方才弄的,那是啥玩意儿。”
谢岑君一哽,又气又无力:“我以后会好好学的。”“你堂堂长孙殿下,学这些有什么用?”
谢惜南道:“我之前不是给你找了俩师傅么,回去我再给你寻摸几个,你好好跟着他们学就行了。”
“啊?···哦。”谢岑君瞅瞅自己这什么都做不好的样子,连拒绝的话也不敢说了。
可是,那个司褚功明显知道他的身世,等南境平定,谢惜南抓了司褚功,一定会知道他不是亲生的。
这次回去后,谢惜南还会这么对他么?他们还能像这样待在一起么?
他才刚刚靠近他一点点,真的不想他们再像上一世那样形同陌路。
“喏,这个给你。”食物的香气萦绕鼻尖,谢岑君回神,连忙双手接过。
那模样,像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赏赐。
谢惜南瞥他一眼,转移了话题:“萧静他们应该已经拿下了司褚功,说不定已经开始派人在找我们了,我们明天也去下游探探路。”
“我们之前遇到了另外一支队伍,可是看起来不像是叛军,我让楼安和领兵去追了,总还是有些不放心。”
谢岑君突然想到什么:“不是叛军,那是?”
谢惜南点头:“梁人。”
“这次南境之乱定然是他们在背后捣鬼,大梁真的准备发起战争?”谢岑君紧张:“那我们怎么办?”
他忍不住分析当前形势:“大梁这些年南征北战,穷兵黩武,而我们眼下国库空虚,南境尚未平定,满朝能打的将军也没几个,这要是真打起来···”
谢惜南倒是不很紧张:“总之这批人不能放走,但也不能走漏风声。至于两国邦交,有你娘在呢,这两年还打不起来。”
“可是···”谢岑君哑然。
可是回去后,你就会想杀了母妃啊。
对了,还有母妃,他要怎么办,才能劝住谢惜南,保下母妃一条性命。
谢岑君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好的办法,忧心之余,忽而平添一股怒气,他那天杀的亲爹,到底是谁?藲夿尛裞網
与此同时,雍州城外一处偏僻的山林里,树叶遮掩的蜿蜒小路上,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千方百计逃过一劫,狼狈不堪浑身是伤的司褚功防备的抽出长刀,正要后退。
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周围,挡住了他的去路。
司褚功惊疑:“你们是什么人?”
无人应答,马车驶近,车帘掀开,一个身材颀长,面容俊秀的男子走了出来。
司褚功看清来人,惊愕无比:“公子?!”
而次日清晨,沿河岸边,少年背着一个瘦削的白衣人慢慢探路。
每走几步,他就忍不住停下来,用手背探一下身后之人的额头。然后,再继续艰难的往前走。
谢岑君无比忧心,还是烧的发烫,到底该怎么办?!
本来他们昨夜计划好清晨出发,结果太子身子娇贵,后半夜突然发起了高烧。
若不是一直不放心他的谢岑君时不时就要偷看他一眼,一声不吭的太子殿下说不得会烧的比他烤的鱼还要熟。
谢惜南身上带的伤药就那么一点,还不够他一次用的,谢岑君心焦的守了一晚上,期间试图用布巾沾了冷水给谢惜南降降温。
可是刚碰到人,布巾就被他甩开,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谢岑君只能叹气,可见就算生了病,谢惜南的脾气还是半点不减。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谢岑君不敢再等,带着谢惜南出去找找出路,总比在山洞里等死强。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谢岑君刚放下手,就听耳边的人嘟囔:“你把我放下,自己走吧。”
谢岑君复又把人背起来:“我不会放下你的,你坚持住啊。”
“你别折腾我了。”谢惜南紧蹙起好看的眉眼:“我够难受的了,你放过我行不行?”
“不行,放下你死了怎么办?”谢岑君难得的直接反驳了谢惜南一回,他背着人继续往前走:“你忍忍,等我们得救了,到时候你怎么罚我都行。”
到时候,他估计都不想看他一眼了吧。
溪水潺潺,蜿蜒曲折,河岸越来越窄,谢岑君小心的跨过一块块岩石,正担心前方无路,却不料竟然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
前方是一片茂密的草地,不知名的水草高过膝,地面却是软软的沙泥。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湿地最多蛇虫鼠蚁,小心点。”
谢岑君惊喜:“你还醒着?”
这么久没说话,他还以为谢惜南又睡过去了。
“落到你这么个半吊子手里,我哪敢睡?”谢惜南依然没有好声气,只是或许是病弱的原因,他的语气软和了许多。
竟然听不出一点讽刺或者生气的意味。
谢岑君的心也软了下来:“对不起,我尽力走的稳点。”
“走左边,不要在中间晃悠。”谢惜南下巴枕在少年的肩上,眸子半睁,看着前方摇摇晃晃的青绿草叶:“这里应该有人。”
谢岑君听话的向左边靠,奇怪:“你怎么知道。”
肩上的下巴动了动:“那边的那块石头,你看,是捣衣石。”
谢岑君睁眼瞅了半晌,也没找到那块特殊的石头,傻傻的问:“什么石头,哪儿呢?”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算了,听我的就行。”
“哦。”谢岑君感觉自己第无数次被嫌弃了。
“荒山野岭,深山老林,悬崖底下讨生活,这世上还真是什么奇人都有。”谢惜南道:“咱去看看,说不定真能遇上什么绝世高人。”
这么一说,谢岑君心里也生出一点期待,若是个隐居的神医,这样谢惜南说不定就能得救了。
如此又坚持走了一段路,终于在看到了河岸边蜿蜒而起的石子小路,石子路一直延伸到茂密的竹林里,隐约可见竹林掩映下的竹屋。
“我们到了!”谢岑君兴奋道,背着谢惜南便拔腿狂奔。
谢惜南失笑:“你急什么,还不一定有人呢···”
话音未落,门扉从内打开,白胡子灰袍老人家神情微讶:“两位小友,怎么会到这里来?”
谢岑君陡然刹住脚,喘着气道:“先生,他生病了,您能救救他吗?”
老人家侧过身让两人进去,谢岑君随着老人的指引小心扶着谢惜南坐在椅子上,惹来谢惜南一笑:“我又不是腿断了,你瞎紧张什么呢。”
然后抬头,对正准备把脉的白胡子老人道:“又要劳烦你了,封先生。”
“嗯?”老人一愣,仔细看了看谢惜南,面露犹疑:“这位小友认识老夫?”
谢惜南轻笑:“二十多年前,劳烦先生施以援手,在下才得以多活了这些年月。”
“你,你是···”封南惊讶的看着他,诊脉的手发着颤收回。
谢惜南郑重抱拳:“在下谢惜南,多谢先生当年救命之恩。”
“你们认识?”谢岑君可真是惊呆了,这人还曾经医治过谢惜南,他们到底是什么运气?
谢惜南跟他解释:“封先生曾是宫内的首席御医,医术无双,只是多年前便辞官归隐,故而现在少有人知。没想到,居然如此之巧,竟然在这里又遇见了。”
封南愣怔良久,笑着叹息:“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缘分未尽。”
他深深一揖:“太子殿下,请让在下为您诊脉。”
“先生不必如此客气。”谢惜南伸手将其扶起:“先母曾交代,若得再遇见先生,必以长辈之礼侍奉左右,我虽不才,但先母嘱咐万不敢忘。”
封南:“先母?皇后她···”
谢惜南提及时,笑容也变得牵强:“算来,先母离世已有十六载了。”
“十六年···”似乎静默了良久,封南才道:“这些年,苦了殿下和公主了。”
他说的怅然,然而声音里压制不住的痛苦,却引起了谢岑君的注意。怎么感觉这个封御医和先皇后···
哎呀,他赶紧甩头,把一脑子的胡思乱想甩出去,他在想什么呢,冒犯先皇后,这可这是大不敬!
可是听罢封御医的话,谢惜南却笑得悲苦:“先母离开的第二年,笙儿也没了。”
笙儿,谢惜笙?
这个当朝唯一的公主,是谢惜南的一母同胞,谢岑君也只听过只言片语,说是生下来身子就不好,替母回乡省亲途中,中了风寒便去了。
封南面露痛惜:“公主她也···”
“我当时远在大梁为质,只听御医诊断说她先天不足,又染了严重的风寒,没撑过去。”
谢惜南抬头,眼角微红:“可是我隐约记得,先生你当年为我治病时,曾跟我说过,我小妹身子康健,比我省心省事的多,对吗?”
“殿下和公主,从皇后安胎到生养后定期问诊,都经我之手,若她有先天不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封南气道。
话说完,却是两行浊泪流下面颊:“都怪我,当年不该负气离开,她那么难···我还丢下她···”
说到后面,竟是泣不成声。
谢岑君听得云里雾里,但似乎觉得,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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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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