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小说网>其他类型>扑火>第 49 章 第 49 章
  作为心理医生他不该说这样的话,但作为朋友,这样的话又远比那些道理更加有用。

  岑明止无法拒绝别人,更不用说来自唐之清的请求。他应当要继续努力地生活,即使只是为了唐之清和孟瑶。

  半个月后老爷子的律师联络了他,重新公证股份转让的合同。

  原来的合同写在三年以前,公司财产有所变动,不少条款都需要修改。律师把合同一张一张摊开在岑明止面前让他检查,说:“主要修了第三页关于财产内容的说明,其他内容跟之前是一样的,董事长目前属于无民事能力者,言总作为子女监护人,已经代替他签好了名字。”

  岑明止一顿,看向合同的最后一页,果然言喻的名字签在转让人上,钢笔笔画拖出细长的笔锋。

  律师道:“你再确认一遍捐赠内容吧,没有问题的话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岑明止点了点头,去看第三页的条款。老爷子要转让给他的股份说起来是10%,但公司结构复杂,转让股份并非只是一个数字这样简单。这10%里包括了哪些子公司的红利,总公司的哪一部分不参与计算,都需要一条一条列清,实际上这个数字只是一个估算,并不会出现在字面上。

  岑明止对公司近年的变动知道的不多,但毕竟管了那么多年的账目,即使是直觉,也能一眼估量出那近一页长的条款的价值。地产行业每年突飞猛进,若说这些加起来只有10%也太少了,他提出质疑,问律师道:“这些是董事长的意思?”

  “当然不是。”律师笑了笑,也不瞒他,“董事长要求割让10%,具体的条款其实是言总列的,从去年公司的财报来看,这部分条款加起来的比例应该在15%左右。”

  岑明止:“……”

  律师见他迟迟没有落笔,好心提议:“如果有什么疑虑的话,需要我打给言总确认一下吗?”

  “……不用了。”岑明止拿起旁边的水笔,在被捐赠人那一列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三份,律师收起属于老爷子和公司的那两份,笑道:“我会尽快把合同发给公司的财务和法务,下个月由言总出面组织股东大会宣布这件事,等手续完成,分红日期会从今天开始计算。”

  他起身,送岑明止出门,离开前岑明止问:“言喻手里的股份还有多少?”

  “据我了解应该是15%,不过现在我就不清楚了。”律师似乎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意有所指道:“言总目前暂理董事长手中所有的股份,就算把这15%全部转让,也仍是最大股东。并且董事长百年之后,这部分股份会通过遗产形式由他继承。”

  这好像是很合理的事,但他们都知道哪里不对。那意味着在老爷子去世之前,真正属于言喻的股份比例甚至低于岑明止,如果岑明止变卖股份或与其他股东合作,会对言喻非常不利。

  岑明止从律师的事务所离开,在途经的超市买了一些食物,回家后他做饭,打扫,把言喻洗好晒好的衣服收进衣柜。

  衣柜里挂满了两人的衣物,比从前还要多。言喻的穿衣风格变得越来越沉稳,衣服同岑明止的挂在一起,有时候会很难区分归属。

  言喻今天有比较重要的会议,回家不会太早。他索性把所有衣服拿出来做一遍整理。衣帽间面积足够,左右两侧的柜子面积差不多,刚好可以让他们两人的衣服分开。

  岑明止给挂烫机注水插电,柑橘味的精油挥发,在每一件衣服上留下味道,然后根据尺码,分别挂进两侧的衣柜里。

  但很快他发现不对。那些被取下来的衣服上有很多还没有剪掉标签,尺码偏小,显然不是言喻的东西。

  衬衫,长裤,风衣,羽绒,甚至放在鞋盒里全新的皮鞋,什么都有,都是岑明止的码。

  岑明止短暂停下,这些东西和那多出来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一样难以处理,是他的意料之外。他想给言喻打电话,但这个时间言喻应当还在开会,于是作罢,最后把那些衣服全部打包,塞进了单独的衣柜里。

  晚饭索然无味,周末的夜晚无事可做,也只能拿来处理工作。言喻回来时他还在书房回易晟的邮件,易晟近来去了欧洲出差,八个小时的时差,与他全靠邮件交流,岑明止通常会在晚上九点统一给他回复。

  “我回来了。”言喻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岑明止把邮件发送,合上笔电起身,言喻站在吧台边,仰头正在灌水。

  天气转暖,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和风衣。此刻风衣被脱掉,挂在餐椅后背上,衬衫上的领带也被松开,荡在解开的纽扣旁。言喻一口气喝掉了一整杯水,放下杯子朝他走了过来,岑明止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搂进怀里。言喻在他头发上蹭了蹭,说:“跟周逸他们开了七个小时的会,累死了。”

  “……吃饭了吗?”岑明止问。

  “还没,晚饭还有吗?我随便吃点就行。”

  “嗯。”岑明止示意他放开,走进厨房给他做饭。言喻近来挑食的毛病有所好转,饿起来的时候连只有生菜番茄的三明治也愿意吃。岑明止给他煎了一块鳕鱼,热了一点晚餐剩下的米饭,他也不嫌弃冷饭太硬,就着鱼吃完,又自觉地洗干净了用过的碗筷。

  他不太让岑明止做家务,只有做饭是因为实在没有天赋,除此以外的事情只要他在家,就不会让岑明止动手。

  言喻擦干净手,从厨房出来,问:“今天怎么样,合同签好了吗?”

  岑明止点头,说:“在书房,要看吗?”

  “等会,我先洗个澡。”

  他进了浴室,没拿睡衣,因此也没有发现衣柜已经被岑明止整理过。岑明止锁好客厅的门窗,熄灭了卧室区域以外的灯,把合同拿进卧室,放在言喻那头的床头柜上言喻很快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头上盖着一条毛巾,拿起那合同翻了翻。

  确认岑明止已经在最后一页签上了名字,他把合同放下,转身抱住岑明止,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岑明止侧目看了他一眼,说:“头发还没有干。”

  “嗯。”言喻却不松开,搂着岑明止倒在床上。他长手长脚,总是喜欢把岑明止蜷在自己怀里,做一些亲昵却不□□的小动作。岑明止通常会放任他,偶尔受不了的时候也会躲,言喻只要察觉到他的抗拒,就会立刻放开他。

  但今晚岑明止没有,他安静地躺在言喻怀里,任由言喻摸他的头发,摸他的后背和脊椎。纯棉的睡衣被揉得发皱,言喻的掌心越来越烫,最后克制地落在岑明止腰上,那一小片的皮肤像被放在铁板上炙烤,热得难以忽略。

  言喻想说“睡觉吧”,却又不舍得放手。他和岑明止各自有繁忙的工作,即使是周末,白天能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夜晚临睡前是一天里最好的时光,尤其是和岑明止这样躺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以短暂忘记公司的压力,只去想和岑明止有关的事情。

  也许现在他们还不是很好,岑明止仍有芥蒂,但事情应当还是在渐渐好转,总有一天他们也可以成为孟瑶和唐之清那样的伴侣家人,互相有真诚的爱意和信任。

  言喻又等了一会,才放开岑明止,小心地避免自己过度反应的□□碰到岑明止的大腿。他坐起来,想去换上睡衣,背后岑明止却道:“我买了润滑剂,在抽屉里。”

  “……”言喻愣了愣,转头看着他。

  “下午去超市的时候看到,就顺便买了。”岑明止也坐起来,睡衣领口因为刚才言喻的抚摸变形,露出一段漂亮的锁骨。他平静地理了理,问言喻:“要做吗?”

  “……”言喻喉结滚动:“你认真的?”

  “嗯。”岑明止看了一眼他被浴巾包裹的下身,再次问:“做吗?”

  “为什么?”言喻说:“你是不是看到合同上……”

  “那百分之五是你转给我的,我知道。”岑明止说:“如果你想这样理解,也可以。”

  “……”言喻沉默,片刻后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岑明止的脸,说:“岑明止,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这样能让我不好过?”

  他的表情确实如他所说,不好过,甚至有些悲哀,岑明止说:“我没有这样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嗯?”言喻坐回床上,把他抱进怀里,贴着他的耳廓低声道:“岑明止,说出来,别让我去猜,我没有你那么聪明,我猜不到。”

  岑明止被按在他肩膀上,嘴唇张了张,又闭上了。“觉得这样不公平”,这样的话或许对言喻也是一种伤害——当他说出这种话时,就意味着他已经在和言喻的感情关系中取得了胜利,只有弱者才需要被同情。

  “我没有这样想。”岑明止短暂闭了闭眼,轻声叹道:“言喻……我也在努力。”

  言喻浑身一震,松开他问:“努力什么?岑明止,你在努力什么?”

  努力活下去,或者努力给予言喻一点回应。这对岑明止来说太难了,他好像已经没有办法承载太多的情感负担,也许正如唐之清所说,他太过看重别人的痛苦,因此更加难以释怀,难以和言喻彼此放过。

  岑明止感到自己的情绪又开始失控,他在这一刻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放纵的冲动。

  所有的道理、感情、压力、阻碍,等待的八年,离别的三年,重逢的一个月……他和言喻之间的一切,是横隔,是伤害,或者是爱也好,是求而不得也好,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他头皮发麻,浑身战栗。他感到巨大的世界与微渺的人生,克制与逃避没有带来任何的好转,那么不管不顾的放纵,是不是能让他好过一点。

  他抬起头来与言喻对视,一个字也说不出,握紧的手却不断颤抖。言喻在他的目光中读出一种近乎绝望的孤注,似曾相识,令言喻想起三年前他们站在街边,岑明止向他说“对不起”,说“我要辞职了”,以及那一天电梯关闭前,岑明止在不断缩小的门缝中,对他说“再见”。

  “岑明止?”言喻慌乱地握他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岑明止笑了笑,没有眼泪,却又像极了在哭。他再一次问:“做吗?”

  言喻双眼通红,没有说话,岑明止摸了摸他的眼尾,说:“言喻,我想做。”

  那就做吧,只要岑明止想,言喻命都可以给他,□□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把岑明止按倒在床上,吻他的眉眼,缠他的唇舌,在迅速涌起的情潮撕咬他的喉结和锁骨,又返回去与他接吻。岑明止的唾液都被他卷走,口腔深处干得可怕,脸上却滴到了水。岑明止分不清那是汗还是泪,如果是泪的话,又来自他们中的哪一个。言喻闭着眼睛,眼尾上有湿润的痕迹,岑明止轻轻吻过那里,是很淡的咸味。

  岑明止陡升不忍,他好像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言喻。言喻解开了他的睡衣,湿润的嘴唇吻遍他的每一寸肌肤,连着每一根手指的指尖都细细亲过。最后他抓住岑明止的两只手按在身侧,舔他睡裤下的□□和会阴,用唾液润湿这具身体。

  床头柜里的润滑剂被拿出来,包装已经提前拆掉。不是什么好的牌子,味道像廉价香精,甜到发腻。

  言喻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扩张,手指不断反复进入,指骨关节刮过脆弱的肠壁,每一寸黏膜都变得紧张敏感。

  “我进来了,可以吗?”他几乎用掉了半瓶润滑剂,才终于停下来,肿胀的□□顶在入口,嘴唇贴着岑明止的眼皮问。

  “嗯。”岑明止给了一声回应,借着腰后的枕头抬高了身体。

  言喻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慢慢地往里挤。这个过程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次,但好像是第一次这样缓慢,缓慢到言喻满头大汗,抱着他的手臂越来越紧。

  滚烫的眼泪顺着□□的皮肉淌进床单,言喻一刻不停地在他脸上索吻,哑声叫他:“岑明止。”

  “嗯。”

  “明止。”

  “……嗯。”

  言喻骤然用力,□□彻底顶进去,岑明止发出很轻的闷哼。血管像难填的欲壑,埋了无数点燃的引线,在身体里炸出灼热的火网。

  言喻用尽全力地吻他,吻到眼泪渗进他们的唇缝。

  咸苦的味道晕在嘴里,像极了他们断断续续的十一年。

藲夿尛裞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未有雨的扑火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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