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30的第一节课,定个8点闹钟就行。
想到这她有些幸灾乐祸,闫肃要提前去开门,少说7点多就得起床,困不死丫的。
这一夜她睡得安生,但时间跑的格外快,总觉得才刚闭上眼呢闹钟就响了,杨今予半睁开酸涩到不行的眼睛,伸手把闹钟按了个延时。
她半天没缓过来,现在是第二天了吗?
她卧室的窗帘厚,遮光效果很好,窗帘一拉灯一开,是看不出昼夜效果的。她有些愣神,这就早上8点了?
想着想着眼睛又闭合起来,不由自主陷入了回笼觉状态。
从来没起这么早过,偶尔这么一次,真不适应。
五分钟后闹钟又响了,她强撑着疲倦给关掉。其实可以选择旷课的,睡到下午再去好了,平时不也都这样吗。
但这回不行,她脑子里有根筋绷着,跟谁较劲一样,强迫自己坐了起来。
她快速收拾了一下,抹了层唇膏,没化妆,反正一中的女孩都不画,省麻烦了。十五六岁的少女最是青春靓丽的年龄,即使不化妆,也是白皙好看的,她朝镜子臭了个美。
好像也没什么要带的,充电线、充电宝、耳机,她想不出别的上课要带的东西了。从她家离一中不远不近一公里多点,步行太远了,打车又不值当,她准备关门走人的时候,瞥到墙角那个八百年没碰过的落灰滑板,鬼使神差带上了。
这个长板应该还是上初中的时候买的吧,忘记了,当时新鲜了一段时间天天刷街,后来扔这了,现在代步刚好用得上。
头一回起得这么早,走在路上还有早餐店开着门,真是新鲜,她从来没见过开门的早餐店。
这个城市的夜晚她太熟悉了,清晨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有拉菜的小三轮匆匆驶过,有端着汤汤水水在门口泡油条的大爷,还有欢脱奔跑的小宠物狗。
通往学校的大路很平坦,没什么路障,滑板刷街再合适不过了。她靠最右边自行车道,双手插着兜,感受风从耳边掠过的感觉。
几个穿着一中校服的男生骑着自行车从她身边超过,他们车速很快,骑过去却又在前面不远处岔路口停住了,像是在故意挡道。
这是在挡她道找茬了,杨今予理所应当的反应,毕竟这种事她常常遇到。说一点都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她单枪匹马还受着伤,几个五大三粗的男生拎她就跟拎小鸡一样。
她并不认识那几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脚下却没放慢速度,继续面无表情往前滑,她想知道,这刚转入一中一星期,招谁惹谁了?
离他们越来越近,杨今予插在兜里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时刻防备着。那几个男的也看向她,干脆把自行车掉了头,就支在那等她。
她刹住了滑板,一脚踩在板子上,一脚停在地面上。
为首的一个小伙子个儿最高,圆寸发型,校服拉链半拉半敞开,露着里面的高领毛衣。这家伙长得硬朗挺拔,挺俊一男的,就是脸上没好脸色,不可一世地很。
他步步逼近,还伸出一个巴掌,就在杨今予以为他就要出手打人的时候,他径直走过杨今予,巴掌落在了杨今予后面的一个人脑袋上。
她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胖子,那胖子低着头驼着背,畏畏缩缩的,显然很害前面那群人。
前面那几个人也推着自行车过来了,有个人喊:“忱哥,就这胖子,就他!”
被叫忱哥这位推了一把胖子,质问:“就你是吧?葛老二家的?”问着问着就上脚了,朝胖子身上踹,给人踹得仰到了地上。
杨今予这才看清胖子的脸,是那个跟她隔着小空间的邻桌,借给她小熊吊坠笔的那结巴。
“干,干干什么,我没没没,钱......”他躺在地上接受着拳打脚踢,极力挣扎。
后面几个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撂,也要上来打,见一个妹子扶着滑板在边上站着,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打架?”
明显这是个一根筋的,他后面来的那个油头粉面的男生一把把他推开了,朝着杨今予抓了抓他那自来卷的头发:“美女你先让让,别走哈,待会聊聊。”
一根筋也加入了对胖子的殴打,胖结巴疼的嗷嗷叫,却说不出别的什么,只说没偷,听得杨今予心里不是滋味。
自来卷在边上学胖子说话,“你爸,不不不不是,好人,你你你,活该被,打打打死。”
一根筋回头骂了一句:“别学他说话,听着烦。”
杨今予把滑板扔回地上,准备离开。
既然不是找她茬的,那她就没有停在这里的必要了,眼前发生的是别人的恩怨,怎么处理都是他们的事,轮不着她来坏规矩。
她低着头,左脚在地上助滑了两下,却又急急刹住了。
耳后一声声惨叫是真实发生的,就在她触手可及的身后。且不论他爸是谁,做了什么,那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跟那个,胆怯的、憨憨的、给她小熊笔的邻桌,有什么关系呢?
杨今予眼底浮起一层阴翳,从地上抄起滑板。
可人就是这样,一旦对谁有了看法,就连带他周遭的一切都有成见,那始终是愚蠢的人不可能跨越的沟壑。
这就跟他爸一样,拆迁出来地土大款,穷人乍富,连带着她也被阿尔法那群真正的富二代看不起,同一个道理。
长板比双翘重得多,两头贴着防滑砂纸,被砸一下或者刮一下,那都不轻。但杨今予抡起板子朝着一根筋的背上就是一下,一根筋措不及防背上挨了一下,他闷哼一声,回头龇牙咧嘴:“艹!你干什么,你谁啊!”
那位忱哥也闻声回头,恶狠狠打量着杨今予。杨今予又是一下,滑板直接捣在忱哥的肚子上,说:“我已经报警了。”
忱哥震惊地睁大眼,上来就揪起杨今予的衣服领子,“轮得着你管闲事?”
杨今予看了眼他校服上的胸牌,“哦,三班的,谢忱,我记住你了。你再不放开警察就到了。”
“你他妈谁啊你!”谢忱怒吼,扬起来的拳头却迟迟没砸下来。
他不打女生,打女生传出去被人笑话。
旁边的一根筋和自来卷显然害怕了,扯扯谢忱的袖子:“哥,好男不跟女斗,走吧,别理这娘们。”
当然怕了,这个年纪不学好的学生,哪有不怕警察的?
谢忱松开了杨今予,他身旁的一根筋朝地上的胖子啐了一口,“杂种。”
那三人骑上自行车走了,胖子痴呆得坐在地上,迟迟不敢抬头。
杨今予把滑板放回地上,冷不丁的手背指节处一阵刺痛,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滑板两头的粗砂纸刮破皮了。没什么大碍的,外套上一抹,血珠蹭干净了。
杨今予看他没有要起来的意识:“快迟到了,你不走吗?”
“警,警,警察还,还,还.....”胖子勉强撑着地面爬起来,说。
要是警察来了没见到人,不就成谎报了吗。
“我没报警,吓他们的,你起来吧。”杨今予抬了抬下巴。
“我,我,我谢,谢......”
“要迟到了。”杨今予听他说话听得心急,替他抢答了。
胖子把书包捡起来拍上面的土,里面散出来的课本被他虔诚地用袖子擦拭,再一本一本塞回原位。
等他再抬头的时候,滑着滑板的女孩只剩个小小的人影儿了。他怯怯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把书包背上,驼着背像个木偶一样往前追。
杨今予还是迟到了,被闫肃抓个正着,堵在了学校大门口。
“校内不允许滑板。”闫肃没正眼看她,光顾着盯她手中的‘违禁品’了。
杨今予眼睁睁瞅着旁边一个女同学推着自行车进来,张口就反驳:“都是代步工具,为什么自行车就能进学校,让开,别他妈多......”
但她突然想到昨天已经决定要听花哥的馊主意了,不能这么说话。
于是她整理了一下神情,忍着心里的不适感说:“就让我进去嘛,大班长。”
......呕。
闫肃瞬间跟见到怪物一样,眼睛里透着怪异的疑惑。
但闫肃没有打算接招,就像你问为什么电动车三轮车摩托车都不能开进学校,为什么只有自行车可以一样,这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滑板先放门卫室,把校服穿上直接去操场参加升国旗。”他说。
杨今予这才发现闫肃胳膊肘上搭了件校服,是新的,上头还残存着刚从包装袋里拆开的折痕。
杨今予不明所以接过来一抖,看见这校服胸前已经别上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塑料胸牌了,高一1班,0164,杨今予。
“快穿上,国旗仪式要开始了,年级主任点人数,没时间了。”闫肃催促。
“好吧。”
杨今予直接把宽大的校服套在了自己的外套外面,新校服上还有一股包装味儿,她抬手闻了一下,撇嘴。
“你特意在这儿等着给我送校服吗?”杨今予故意问。
“......”
“周一升国旗,检查校服,以后最好别周一迟到。”闫肃说。
说完他觉得这么说有点怪,什么叫最好周一别迟到,周几都不能迟到。
这时候胖子也到校门口了,闫肃看他脏兮兮地一身土,走路还磨蹭,皱起眉来:“葛鑫,走快点,升国旗了。”
哦,原来叫葛鑫。
可杨今予转过来也有几天了,从来没听过班里有人喊过这个名字,都是大胖、胖子、小胖之类的称呼。
大胖听到闫肃催促,有些惶恐,呆滞地小跑起来,往操场升国旗的方向。
但他腿被踹肿了,跑起来一瘸一拐的,等跑到操场见到人,免不了又是一阵轰笑。
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闫肃示意杨今予把滑板放到门卫室,出来后杨今予把校服拉链拉好,问:“好看吗?”
校服能好看个屁,杨今予心想花哥这招有点傻逼,她像个二缺。
闫肃果然也没搭理她这茬。
闫肃领着她往操场快步走,操场国旗那儿她去过一次,但那次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被身边这个人背过去的。
杨今予想到这个就恨的牙痒痒,奇耻大辱。
“你手怎么了?又打架了?”闫肃注意到她的手背指节在渗血珠子。
“......”杨今予抬手一看,刮破皮的地方又开始了。
“校外的事,不用记名吧?”杨今予赶紧看他有没有带他那破本子。
闫肃果然从校服的大口袋里掏出来那个不离身的黑本子了。
“我是见义勇为,正当防卫。”
呸,跟他解释这个有个屁用。
“你果然打架了。”这次闫肃用了肯定句,但他把本子收了回去,这会儿赶路呢没空记名,等升完国旗的。
“操!你套我话?”
杨今予反应过来。
她往前小跑,超过了闫肃几步,“闫肃你要敢记我名你死定了。”
闫肃没说话,也小跑起来,超过了她。
她不依不饶,又反超闫肃。
两个人就这样终于在年级主任清点人数之前站跑进了自己班的方队。
......
升完国旗是各班宣誓,那场面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都不为过,一个个扯着嗓子嚎,表着头可破血可流也要上个好大学的决心。
这场面有的人觉得燃,喊完后斗志昂扬恨不得把书吃了。也有的人觉得特二特蠢,不愿意张嘴,说的就是杨今予这种学生。
杨今予刚来,范老师还没来得及按照身高给她排方队位置,她今天就先站在了最后一排,男生的后面。
各个班都挨着,他们班右边就是2班、3班、4班到8班依次排开。
她直觉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打在她身上,那目光挑衅又玩味,正是3班最后一排投过来的,中间搁着2班激情宣誓的稀疏人缝,她看到一双狼一样的眼睛,要把吃了她一样。
是谢忱。
宣誓结束后解散,她往自己班方向回,身后突然就出现一个高大的阴影,阴影的主人故意撞了她一下,撞的她胳膊伤的地方一阵钻心疼。
那身影略过她,故意回头朝她笑了一下,那笑里充斥着威胁意味。
谢忱跑没影后,曹知之从她后面过来,站她左手边走。没一会儿闫肃也过来了,走在她右手边,俩人在她一左一右,跟他们仨多熟似的。
闫肃先开口,“你先说。”
曹知之‘哦’了一声,开始说。
“杨今予,那个......”
“有屁快放。”杨今予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谢忱撞她,操他妈的。与其被威胁,不如先下手为强,寻思待会儿得给小蓝毛打个电话了。
“我那个......你......”跟蚊哼哼一样半天没说到点上,最后一跺脚,“算了我上课再跟你说。”
然后跑开了,憋红了脸。
“她咋了?”杨今予看曹知之的眼神,就跟国服选手看倔强青铜一样疑惑,她问闫肃。Μ.5八160.net
“她周六那天没抢到票急得在家哭,正好你送了票。”闫肃说。
杨今予抱着胳膊,“哦,不用谢。”
说的潇洒轻松,其实后槽牙都咬碎了,要不是还人情,杨今予不可能搭理曹知之。
“那你呢,什么事?”杨今予扭头问闫肃。
“你惹谢忱了?”他问。
嘿,这名字今天在她这儿出场率有点高。
“他惹我了。”杨今予实话实说。
“别招惹他。”闫肃说,神色有些复杂。
“你吃醋啊?”
闫肃怪异的扫了她一眼,杨今予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怪里怪气、口无遮拦的。
他稳了稳情绪,交代说:“1班的最好都不要跟谢忱有交集,其他班我不管。”
哦?那她倒是好奇了,这个谢忱谁啊他,牛逼成这样。
“哦,我不认识他。”杨今予嘴上说。
“他刚刚......”闫肃的眸子投向谢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谢忱那副骇人表情,不常有,但闫肃在高一刚入学的时候就见过。那时候他刚被任命为年级纪委,谢忱跑到高三的班级里打架,把一位学长拖出去打,从高三拖到高一,打的那人脸上没一块好肉。
疯了一样,学校领导和保安都去了,却拦不住这个疯子,他手里攥着工具刀。
闫肃夺下了他手里的工笔刀,他就是那样看着闫肃。
谁也不知道那位高三学长是怎么惹到了这个高一新同学,但此次之后,他就一战成名,上了一中同学们不言而喻想要避开的黑名单。
后续怎么发展的,至今都还有各种版本的流言,最广泛的一版就是,谢忱家背景强大,学校不敢开除他,连警察局都对他家都很客气,老师们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当一颗不□□。
那个被打的高三学生,已经不知所踪了。
“杨今予,还记得我在医院说过的话吗。如果有需要,可以向老师,学校,校领导......”越说闫肃越说不下去,因为他知道,谢忱这个人,学校也没办法。
如果杨今予真的像他说的这样,告诉了学校,学校再表面批评谢忱一顿,那免不了杨今予会被找更大的麻烦。
他突然想起杨今予在医院的回答了。
-‘对于我们来说,学校只会帮倒忙。’
闫肃突然定住,认真且严肃:“你一定要记得,向我反映。”
啊?
杨今予看闫肃的反应,心想不至于吧,再怎样也是个高一的而已,跟社会上那些亡命徒差的远呢,整的跟什么大事一样。
她敷衍的答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其实早就从耳朵里跑走了。
......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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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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