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听到传闻,不能不动手调查她背景。
她初到H市投靠的老板只有同乡之谊,已经很久不联络。季风不知道她这几天能在哪里猫着。直到听说她回去了物流公司,算是露过面,才下定决心约她。
推开办公室的门,江于流靠坐在长沙发一头,拢着西服,偏头睡了过去。在睡梦中,江于流皱起眉,微微蜷缩身体。
季风有些歉疚。她被事情缠住,没有准信地让江于流等等再等等,等了一个半小时。
空调已经比外间调到更高。但江于流的样子明显怕冷。房间里也并没有别人,她完全可以躺下来睡,不必这样难受。
季风稍稍靠近,江于流忽然醒来。眉头紧锁,目光有闪瞬的茫然。看到季风,才渐渐露出微笑。江于流按了按额头,“对不起,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
季风放下笔记本,“怎么觉得你更瘦了?”
这才几天没有见到。
这一个半小时的拖延,因为临时发生了难以解决的问题。季风早已习惯面对各种突发状况,只今天格外烦躁。本想打起精神带着她去吃饭,餐厅已经订好。但江于流的妆褪去,唇色苍白,眼睛都似疲倦得难以睁开。
江于流右臂架在扶手上,手腕包着石膏,从指根一直裹覆到小臂中央。季风小心地托住,好像石膏里包裹的是水晶雕成,一碰就会碎。
只有五指能活动,江于流轻轻拉她,季风便挪近一步。
膝盖相触,江于流的目光便移了过去。相同的纯黑色西裤,季风的无疑质地更佳,垂坠、挺括。应是不可近人的形象。此刻却有些温婉地轻轻磨蹭着。
隔着水一般光滑的触感,季风感到江于流的温度。
“你身上好热。”季风抚上江于流额头。
江于流左手便捉住季风手腕,这样两只手都被她牵住了。江于流反而有些天真地笑起来,柔柔地哄着季风,“坐上来好不好?”
季风心里有些异样,那样的姿势未免太奇怪。但江于流的表情太过认真单纯。
许久,一条腿半跪着跨在江于流身侧。居高临下地看她。江于流额上一层细汗,青紫的血管在皮肤下隐现,眼睛里却笑意盈盈。
“你一直不来,我怕被你忘记了……”
江于流揽住她腰,声音很轻。
季风知道江于流撒娇,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季风另一只膝盖顶在沙发边沿,高跟鞋在大理石面上微微滑动。江于流端坐着,脸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江于流未必自觉,季风倒被她搞得心痒痒的,略带蛮横地抱住她,摸到她腰间厚厚的纱布。
吃惊之下,先前的欲望渐渐退却了。
季风小心不去触碰她腰腹的伤处。
江于流的胸口微微起伏,纤长的脖颈就在季风脸畔。衬衣领口微张,露出一小截锁骨。如此贴近,季风感到她细细一层白皙皮肤下脉搏快速地鼓动。
“季风……我很想你。”还是这么一句话,江于流在她耳畔缓缓诉说。
隐约感到江于流有些后怕,她抱得季风那么紧。
江于流发语音来,语声孱弱。多么蹊跷。季风明明预感到什么,才会在那时惊醒。这种感受太超出季风的经验。忽然宁可她是躲起来避风头。
她们可能见不到。
她被自己才悟到这一切而震惊。也许不该在告诉江于流喜欢她的时候,却事先声明不会帮她。
只这样坐着一会儿,即使季风已经小心着不把重心放在江于流身上,江于流喘息不已。季风怕她受不了,站起来。
江于流牵着她的手不放,歇了一会儿才跟着站起来。又软软地靠在季风身上。
江于流说,“怎么办,我好像树袋熊啊。不想放开你。”
季风笑笑,她倒是抱过考拉,毛有点扎扎的,没有抱江于流这么舒服。她也不想让江于流放开。
真不忍心告诉江于流,考拉赖着的桉树树叶有毒。就是为了消化桉树叶里的毒素,考拉才要每天睡那么久。
已经八点多。窗外是完全的黑夜,整个城市以灯火勾勒出层层肌理,永远是那样热闹,生机勃勃。
江于流在季风耳边说,“我回去了。只是很想看看你。……改天见。”
江于流刘海被汗湿透了。脸色微红。吹出的气都带着热度。
季风揽住她,江于流也没有半点抽身的意思。
“带你去医院吧。”
季风托在江于流后脑的手指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
江于流退开一步,摇摇头。斟酌道,“白天已经换过药了。睡一晚就好。”
“你在发烧。……是不是伤得很重?这么多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于流没有见过她生气的样子,连紧张都没见过。明明是关心自己,却像冰山一样气势吓人。这一下,江于流心口都颤了。
“江于流,我很生气你瞒我。”
江于流拉着季风的手,季风仍然冰冰冷冷地盯着她。被这样的目光看着,要不了十秒钟就必须投降。
“不是啊……瞒你我就不来了。”
江于流带着季风的手探到自己腰后,“□□而已,刀口很齐,不到两厘米。再过几天就拆线了。”
季风不信,江于流只好又指着右下腹,“这边手术开了道口子。……手术挺顺的。我已经开始吃东西了。”
季风沉默着,江于流又笑一笑,十指与季风的十指交缠着,掌心发烫,却很温柔。
“担心我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明明应该说‘不要担心’,可是被你这么在意,心里就觉得甜甜的。……”
江于流如此痴语,季风更感到前所未有的心酸。倒希望这只是一场怡情的关心。但江于流身体越来越烫。季风感到她已经很累了。“光是让我担心有什么用?来我家住吧。得有人照顾你才行啊。”
江于流在车上浅浅入睡。烧得厉害。季风给她喝了一些水,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江于流顺从地拉着披在肩头的衣领,微微打颤。
上楼梯时理性终于又回来。仍然是这道楼梯,曾经顾雅琪在这里垂泪,她便在这里接过顾雅琪的行李。
她觉得自己这样住进来,多少利用了季风的怜悯。
季风看她跨上一步,却陡然停下。僵硬地攥着扶手。季风难得地见她平素挺直的背影有些许垮塌,似背负着太多复杂的情感,愧疚、伤感、感激……季风难以理解。江于流这样年轻,做事尚有点不计后果的冲劲,没道理在感情上平白多出许多忧虑。
“抱你上去吧。”
“不用不用。”江于流又挺起身,拉着扶手加快了脚步。
萍姐已经把客房收拾出来。1.8m的双人床。江于流很久没有自己睡过这么大的床。
江于流坐在床沿。季风合上门,帮她把外衣脱去。
季风拿了一套自己穿过的睡衣给江于流。细薄的月白色细丝。江于流有些迟疑。她有伤不方便洗澡,只能擦洗。但冷汗不止,一夜便能把衣服浸透。
江于流小声道,“我就这么睡行么?”
季风便作势去解她衣扣,“小姐,要我替你更衣么?”
江于流脸上更红,接过来,挡住胸口。
季风沉默着不肯出门。江于流只好背对她,缓缓换上睡裤。再去解衬衫。衣衫滑落,露出她的手臂和背脊。江于流身形非常漂亮,皮肤光洁莹白,肩背隐隐现出的肌肉线条像深深浅浅的雪。但肩胛骨上几道横向的结痂,似是落在平整雪面的黑色枯枝,显得格外狰狞。后腰右侧又裹着一大片棉纱。江于流一边解下胸衣,立马披睡衣,遮住肌肤。
季风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等江于流转过身,季风抱住她,脸上满是心疼。江于流轻轻揉在她背心,仿佛受伤的那个是季风。但这也算合理,江于流感到伤了季风的心。
季风看她钻进被子里,裹得很紧,只露出一小片殷红的脸孔。
江于流探出手,拉住季风的手。
季风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絮絮地交代江于流。萍姐在做粥。医生晚一些到。江于流有什么需要可以喊她,她就在隔壁。再不然给她发消息。
季风把床头灯熄灭,就只有走廊照进来的一线微光。映出季风柔和的身影。
江于流点头,紧紧握着季风的手。要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不必这么缠着季风,季风不会走远。才慢慢松开。
完全陌生的房间。整个二楼对江于流来说都曾是禁地。她还来不及仔细看看。帘子封得很密,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江于流在新铺的床单被罩和季风的睡衣上嗅着。未有丝毫香精的痕迹。但浸满阳光暴晒后的暖暖的味道。床垫非常软,让江于流完全沉进去。已经记不起多久以来,第一晚可以安心入梦。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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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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