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梦很少,往往是一觉熟睡到天亮,昨夜意外做了现在还记得的梦,梦见他们穿着校服坐在一起读书的场景。
日向花小心翼翼抬起黑尾铁朗的手想要先起床,反而将他吵醒。黑尾铁朗大手一伸抓回支起半个身子的妻子,将她抱着,嘟囔着说是再躺躺。发觉妻子还在动,他手伸到被子底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再陪我躺躺。”
日向花的脸瞬间红成苹果,她看着似乎又睡去的丈夫,又好气又好笑,然后就想报复这个人。她吧唧一口啃在丈夫下巴上,见他没反应还磨了磨。看他半天没反应,日向花往下转移征地,不轻不重地咬着他喉结。这回有效果,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主人也动了。
完全清醒的黑尾铁朗面无表情,目光幽暗,说不出的危险。他扫过妻子泛着水光的唇,挑眉,慢慢低头贴着妻子的耳朵问道:“你再咬一个?”
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日向花紧张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也没看清照片,她只感觉到在她颈间的呼吸炽热,很烫,那股热气沿着血管向下涌动,抵达心脏,然后心脏送出来的血液便是烫的,热烈的,缺少氧气。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抵在胸口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结果被他一把抓住手。
黑尾铁朗不错眼地盯着妻子看,看见她发烫的脸颊,闪躲的眼神露出坏笑。他嗯了一声,轻轻舔舐妻子的手指,还恶作剧一般咬了一口。他是个遵守规则的好人,所以礼尚往来。
心脏的跳动声越发明显,扑通,扑通直接像是雷一样炸开,日向花终于意识自己惹祸上身。不该逞强的时候就不要瞎逞强,她立刻示弱:“不不不,起来了起来了。”
“别啊。”黑尾铁朗不想放过妻子,尤其是现在。他眼中带着笑意,嘴里义正言辞地说着不安好心的话:“谁先动手来着。”
“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日向花嘴硬,脸往旁边偏着,任由黑尾铁朗怎么逗弄就是不看他,倔强又可爱。
“亲一个。”
“......”
“亲一个,就让你起来。”
来敲门的日向妈妈和黑尾妈妈对视一眼,打着哈哈有些尴尬地替儿子和女儿掩饰。这门隔音不怎样啊,都还是年轻人啊,这么大了还就知道胡闹啊什么的。说着说着,听见里面的响动也实在是没眼看了,黑尾妈妈拍门喊儿子儿媳下去吃早饭,然后拉着日向妈妈逃荒一样下楼。
日向花呆呆看着黑尾铁朗,然后踹他一脚,若无其事地起床拢拢头发,去了卫生间洗漱。
黑尾铁朗翻身躺在床上,有些懊恼。
早饭过后,日向花送黑尾铁朗出门上班,至于她么,昨天就已经请了假。所以目前无事一身轻,两个妈妈还包了所有的家务活,她就等着吃饭就行。看起来很轻松,其实好像也并不是那么轻松。
日向花休息一会儿在院子里垫球,蔚蓝的晴空以及在空中滴溜溜转的那颗排球看起来是如此的自由在在。她垫了没一会儿,接住球,蹲到墙边看她种的已经长出不少叶子的绣球植物。
没有多久,放在走廊的电话响了。日向花接电话,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脸上出现几分惊讶:“诶,什么......好的。”
日向花换了一身运动服,和家里长辈打完招呼就出门去。
门外停着一辆白色轿车,坐在驾驶室的水户熏摘下墨镜冲她笑:“呦,小姐姐!带你去兜风啊。”
日向花露出笑容:“好。”
小车平稳驶出胡同,拐上马路,汇入车流之中。副驾驶上,日向花系好安全带突然感慨好友开车比她大哥稳重很多。以前有几次坐她大哥的车,差点以为自己身边坐了个赛车手。
水户熏拨动转向灯,看一眼后视镜往右转道,开始往郊区开去。她一边开车一边和日向花讲话:“那个是菖蒲最新的专辑,你听听看。话说汇智怀孕了——你也好像怀孕了?”
日向花笑笑:“不是好像,抱歉还没告诉你。”
“这有什么,我们都知道了喔。鹿岛那家伙昨天找我们喝酒的时候说漏了嘴,她怀疑自己要失业。”水户熏目视前方,看见一队带着小黄帽排队前行的小朋友,稳稳当当停下车,让他们先通过:“菖蒲说她可以把乐队的经纪人踹掉,让鹿岛跳槽去她那,反正他们的经纪人是他们的贝斯手来着。鹿岛拒绝了,她说还不如自己出道。”
日向花小声地笑着,偏头望窗外风景。一望无际的青葱稻田,春水泛着波光,印出天上云朵。风温柔地吹着,带着一丝丝凉意。
“所以,你打算结束了吗?”水户熏顿了一下,转头看那个比平时都要更安静一些的日向花:“还是怎么样?”
“熏觉得呢?熏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日向花没有看水户熏,像是欣赏风景又像是在刻意躲避。她又重复一遍自己的话:“熏的想法呢?”
“我?我没有任何想法。我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人是你自己才是。”
水户熏松开离合继续起步,目光平静。花总是这么温柔,也太过于温柔。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是她嘛。她嘴角勾起,想起那些已经过去的像是梦一样美好的日子,用从未有过的柔软语气说道:“生活总是这样操蛋,它想要我们哭,但是花,笑着吧——笑着说去你妈的,笑着抓住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那是真的好看,花笑起来的样子,是她觉得最好看的样子,所以请不要再烦恼了。
日向花捂着嘴,轻轻嗯了一声:熏真是的啊,怎么跟菖蒲学坏了。
“好了,我们下车。”水户熏拔下车钥匙,拍拍日向花的肩膀,变回原来那个不正经的样子:“能不能进去,就看我们的运气了。”
黑尾铁朗下班以后,接到水户熏的电话。结束电话以后,他脸上表情复杂,不明白她们两个人怎么在那里,怎么进去的。
都立音驹高校现在正是放学的时候,熙熙攘攘全是穿着校服的学生。黑尾铁朗借着OB的身份登记完走进去,映入眼帘的都是熟悉且陌生的风景。他忽然发觉时间过得真快,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触,想当年他也曾在这里挥洒过汗水。
走了一会,拎着西装外套的黑尾铁朗站定在排球部门口,里面的学生正在打练习赛。场外的教练还是熟悉的直井教练,而正在音驹读高三的日向夏担任了排球部经理。
日向夏看见姐夫来了,满脸笑容跑过来打招呼。
黑尾铁朗嗯一声,目光被比赛牢牢吸引住。
球场之上,飞速穿过拦网的排球被一个灵巧身影稳稳接起,引得周围少年人一片鼓掌叫好。在热烈的气氛之中,担任二传的青涩少年双手触球,零点几秒之后,那球被送往球网右前方,高高的,稳稳的球在球网前有着极为短暂的停顿,接着被高跃而起的十号一掌扣下。
那是极为漂亮凶悍的扣杀,让人目眩神迷。
空气停滞一瞬,接着被更大声响的欢呼声引爆,气氛热烈异常。
黑尾铁朗动容,那个扣杀完伸手擦汗的人,朝他看了过来。在诸多高大的少年人中略微显得柔弱的,单薄的身体蕴含着极为强大的力量。看见他来了,那人眉眼之间带着笑,额角的汗慢慢淌下,在灯下闪光,整个人熠熠生辉如水晶一般美丽坚硬。于是身周的一切都只是虚景,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比赛结束。
重新捡起自由人身份的水户熏揉揉自己发酸的手臂,嘴里嘀咕果然这么久没打球生疏不少,都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她一边想一边和那个满眼亮晶晶看着自己的小孩说道:“音驹可是注重防守的队伍,你接不到球那怎么能行?”
小少年完全被水户熏的技术折服,他觉得这个大姐姐是更为适合柔软的猫的称号,刚开始教练让她们两个人进来时他们还觉得不行,怎么和女孩子打,这不是欺负人嘛。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还有那个姐姐也是,小少年眼中充满敬畏:一上场就让人觉得好可怕。
直井教练一派乐呵呵的模样,谁都不知道他看戏看得很开心。这群臭小子不觉得自己很厉害嘛,教做人了吧。这样一场打下来也真是收获满满。
日向花接过妹妹递过来的毛巾擦汗,然后直直走向站在门口的黑尾铁朗。
“开心了?”
“嗯,已经够了。”日向花眼睛亮晶晶:“我果然还是很喜欢排球啊,就算不是和大家一起。”是的,不是一直认为的那样,和朋友们打球很快乐,而是排球这项运动本身就能让她觉得快乐,那是她无论如何否认也依然存在她心底的事实。
黑尾铁朗笑着摸她脸颊:“是吗,这样就好了。”还是和昨天如出一辙的回答,但是这回的回答带了一些连主人自己强行掩盖住的遗憾,以及更多的喜悦和欣慰。
虽然有时候也会迷茫,可是即便如此,因为爱着的人在支持着她就能向前进。日向花看着丈夫,觉得自己的任性会让他难过,可是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居然拥有那么强烈的渴望。
站在球场之上,站在灯光之下,带着一身的坦荡和无畏,她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声音,很慢也很坚定:“铁朗,我想继续打排球。”藲夿尛裞網
黑尾铁朗紧紧抱住她,只有一声叹息轻飘飘地落在自己心里。所有会让人变得更加成熟的事情,都不可避免地让人感受到痛苦和受伤。而这样的过程是必须的经历,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的锻造。他的宝贝终于变得不像她,也终于变成那个真正的她。
“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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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午安冷兔子的(排球少年)她们的时代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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