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淸尘强撑着身子,可是大部分的重量还是不由自主的倚在了若绯身上,如此暧昧让她更觉得浑身无力,兴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郁淸尘冷着脸接过那张纸凑近火把,细观之下不觉得眉梢轻扬。
“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姐姐,这上面写的什么?”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唯元秀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死后竟是留给了后人这般重要的线索!”
“姐姐是说这骷髅是唯元秀?可是之前不是说他已经病死多年吗?怎么会在这里?”
郁淸尘将那张纸递给若绯示意她小心收好,然后对着唯元秀的尸骨沉吟片刻,仿佛面前的是一个活人而非一堆白骨。
“他日你为祸一方,现白骨森然不得入土为安,也是你种下恶业应受之果,我会将遗字交于你子侄,让他们为你收敛尸骨,安息吧!”
言罢郁淸尘和若绯就着火把的光向前行去。
“唯元秀得了这些个不义之财恐不得善终祸及妻儿,他早早就做好了抽身的准备,丧妻无后,病死离城,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戏。可是他无意间窥探到了这私矿背后的惊天秘密,最终让他命丧”
“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他怕牵连后世子孙,也算是良知未泯吧!”
“嗯?”
“他想在自己死之前揭穿一些真像,所以用尽毕生精力从自己藏身之所挖出一条通往秦月楼的通道,却机缘巧合的让他挖到了这座地下宫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的出口就是唯元秀为自己修的墓穴!”
“啊!”
......
离城以北九道梁。
仇家祠堂内一片狼藉,十几个家丁手持棍棒围着两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其中一个素白衣衫沾满汅渍的绝色女子,一双幽蓝眸子闪动一下后静静的闭上,似乎这里的所有都与她无关,包括那些人惊愕的眼神。虽然此刻她着装略显狼狈,却丝毫不影响她透着丝清冷,让人只可远观的美艳。
“你们不讲理,明明我和姐姐好心告知你们真相,你们竟然说我们是鬼!”
红衣女子正是若绯,只见她气呼呼的说着偶尔发音会有点怪的百越言语和一干人理论,而郁淸尘则是盘膝坐于地面,面色有些惨白却很是平静的听着若绯一人与这一伙人对话?。
“哪有人好端端的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再说,我们家主姓仇根本不叫什么唯元秀,他老人家已经仙逝多年,哪里由得你们两个妖怪在此胡言乱语,将她们绑了去见少爷!”
“对,绑了。”
“还有,她的眼睛……”那人话未出口,一个不明物体就直直飞向了他的嘴巴,那人立刻捂着嘴巴恐惧的往后退。还说不是妖孽,明明不见有人动手,他的门牙去生生的掉了一颗!
一伙人说着却谁也不敢上前,就只在原地叫嚣,此时见有人被莫名其妙的打掉了牙,更是慌乱成一团。
“你们这是,是狗咬那个什么宾,不识好人心!”
若绯瞥了一眼那个捂着嘴的人,气呼呼的一跺脚,也索性坐在地上。郁清尘用听着若绯的声音无奈的摇摇头,低头不语。
“来了来了,少爷回来了!”
“少爷,就这俩妖怪从祠堂的地板下钻出来的,还说什么有老爷手书。”
家丁们一听少爷来了忙分站两边,给来人让出一条道,来的却是一个未及弱冠的清瘦少年,一袭青衫面容姣好,看似羸弱,目光却很是睿智。
“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在我仇家祠堂?”少年没有理会家丁们七嘴八舌的说辞,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若绯和郁淸尘,慢条斯理的问道。
“你便是仇家少爷,仇含之!”郁清尘悠悠睁开眼睛,却准确的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从何得知在下名姓?到此又有何见教?”仇含之看了郁清尘一眼,目中略带惊讶,转而又平静了下来不失礼数的询问。
若绯看着俩人对话有些郁闷,非要这般客套吗?
“我这里有仇老爷手书一封,仇少爷细看便知究竟。”
郁淸尘说着示意若绯将书信交与仇含之,若绯起身将书信递过去,那仇含之微微颔首接过。
“有劳姑娘!”
“不劳不劳。”若绯客气的回着礼,却让有些忍俊不禁。
若绯见那人接过了残缺不全的书信,弯腰扶起了郁淸尘关切的询问,这在地下行走了几个时辰,看到阳光没来由的心情都好了。
“姐姐,伤口可是还疼的厉害?”
“不疼了。”
“姐姐是如何知道这人名字的?”
若绯小声的问着郁淸尘,郁淸尘一边留意着仇含之看信时的表情,一边侧过头一本正经的对满脸期待的若绯说:
“我会算!”
若绯立时一脸敬仰的看着郁淸尘,就像上次在暗道中看她点穴术时的表情一样,郁淸尘却是在心中暗笑,那书信首行便是吾儿含之!
那仇含之看完书信脸色骤变,这字迹是他父亲的没错,可是这信中所言他却一时不能接受,他红着眼抬头向郁淸尘和若绯抱拳说道:
“两位姑娘可否赏脸到堂下一叙?”
“如此便叨扰了!”
郁淸尘和若绯和仇含之一路到了前厅,身后打扫残局的家丁开始窃窃私语。
“少爷年少,可被别这俩妖怪给哄骗了。”
“对呀,谁知道那纸上写的是什么呢......”
到了前堂一掩上门,那仇含之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道谢。
“含之给二位恩人磕头了,我枉为人子,竟不知先考尸骨遗落在外多年,若不是二位相告,含之他年黄泉之下无颜面对先人呀!”
“仇含之少爷公子,不用这么客气!”
若绯见这人进门就拜,忙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只是她这称呼着实有点杂乱。
郁清尘看着眼前这少年,暗叹这唯元秀是个大坏蛋,他的儿子却像是个谦谦君子。
“家父多年前便不知踪影,祠堂下面的坟墓也是衣冠冢,多年来我们一直四处苦寻都不见其踪影,却不想他一直就在这地下......”
郁清尘看了一眼眼泪汪汪的仇含之,心中生起一丝怜悯,罪不及后人呀!wWω.㈤八一㈥0.net
“公子节哀,令尊生前之事想必信中都以道明,我想他之所以自己做好墓穴之后便离奇失踪,或许是因为他想揭露某些事,所以才多年来一直在这地下偷生。”
郁淸尘说这些话时,眼睛一直盯着仇含之,仿佛在等对方做出某种回应。
“含之生于九道梁,家父从未提及仇氏是外族,今日方知祖上姓氏。难怪,难怪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姓庄,唯一的杂姓便是仇氏,难怪......”
仇含之看着郁清尘,眼中闪过一丝痛苦,脸色也变得更加惨白,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那沾满污渍的信纸上所写的每个字,都像是在解答着困扰他许久的事……也许从小到大自己几乎没有独自走出过这仇家庄园,没有任何朋友都只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郁清尘一言不发,把仇含之的表情一一收进眼底。
“哎呀,公子你不要难过了,你家爹爹他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若绯生平最怕看见别人哭,尤其是男人哭得如此稀里哗啦。
“姑娘见笑了,在下还未请教两位芳名,不知该怎么称呼二位恩人?”仇含之抬起衣袖擦拭眼角,也借此掩去自己的失态。
“郁淸尘,这位是舍妹若绯。”
“原来是京城郁家千金,失礼了!”仇含之听了郁淸尘名讳,再次深鞠一躬,似乎更明白对方的眼神。
“公子,令尊遗书我已带到,许是机缘令尊大人在天之灵有意助朝廷肃清离城私'矿之患,不知公子可愿完成令尊遗愿?”郁淸尘将私'矿一事挑明了说,一是在离城私'矿是众人皆知的事,她和若绯的身份想必也不再是秘密,从适才仇含之话语间就听得出来,隐藏也没有了意义。二是唯元秀信中提及的那个名册至关重要,若真如他信中所言,为了日后能保家小性命他将那些与这事有关的官员一一记录在册,那这本名册就有可能迫使朝廷对象牙山采取行动。郁清尘初到象牙山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兄长消息,可是现在显然被越引越深,若能扯出这背后之人也算是给柱子一家一番交代。她不确定仇含之是否愿意交出名册,但是她现在内力受损感觉一运气便会催动狂躁之气,她不想伤及无辜更不想若绯担心,所以只能赌一把。
“自幼家父教导甚是严厉,却不想……竟是有如此不堪的过往,父有过子当代赎,好让家父地下少受磨难,不知在下该如何帮你们?”
仇含之一番话大义昭然,又字字真切,郁淸尘趁势言道:
“令尊信中所提及的名册,或是此事关键,不知公子可愿借为一用?”
“郁小姐于在下有恩,那名册既是有用,在下自当双手奉上!”
仇含之答应的如此爽快,反倒让郁清尘一怔,他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就答应了,郁清尘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谦逊有礼的消瘦少年,心中又多了一分猜度,要不此人生性纯良,要不城府极深。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郁哥儿的凤落清尘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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