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真是一种构造奇妙的存在,”展大人由衷地感叹,“尤其我自己夫人的。”
撩开床帐,绑好床帐。
赤脚下床,取了个铜盆子,倒清水洗干净手。然后拿炭火炉上煨着的陶砂壶,倒适量的热水掺进盆子里,混合成温水。
置物架上,取了条干毛巾,搭到手臂上。
端着温水盆,回到床边。
“别躲,阿安。”展昭拉着她的脚踝,把她慢慢拉过来,“我给你清理清理。”
“……成婚前,你与我保证过,不欺负我的!”憋屈。
“成婚前,你还骗蒙我,给我装出一副善良、纯白、美好、白莲花的假象,坑蒙我呢。”展昭毫不吃亏,“我确实保证过不欺负你,但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弱女子、良善纯粹,你与我一起步入婚姻,你处在比较弱势方的位置上的。”
“现在,好嘛,你哪里弱势,你这表里不一、两面三刀的仵作师傅,坑蒙我掉进了大坑,欺负着把我啃得死死的,我岂能不还手?”
“我觉得现在咱俩这互相欺负的状态也挺不错的,反正你再敢欺负我,我就在你身上十倍找回来。”
“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弱势的良善姑娘,我大可以没有良心负担地欺负回去,心安理得,痛痛快快。”
清理干净了,展昭收了湿毛巾,屈指轻轻地弹了一下,禽兽惊地抬腿,差点没把水盆踹翻在他的俊脸上。
“起开,去给我拿衣服!衣柜里,随便给我取件素色的裙子!”
展昭收拾了水盆,站起身,幽幽沉沉地看着她。
“叫我夫君。”
“……”
“……好夫君,别再对阿安行欺负了,快去帮阿安拿件裙子好不好……”怂,尊重。
“这还差不多。”
****
一下床,脚着地,腿软、腰软,被掏空,全身虚。
“这样下去,猫崽儿迟早会孵出来。”
“为夫也是这么想的。”
知道了自个儿的仵作娘子,不是什么弱势的良善之辈,展昭对妻子的相处方式开始发生了变化。
更随意了,更随心所欲了,不必担忧不注意时刺着她、伤着她。纯白的良善总需要时刻小心呵护着,才能完好如初。灰色的存在就强韧、随意多了。
“你别穿,我给你穿,我想这么对你做很久了。”
“你想亲手打扮我?”
“嗯。”展昭点头,打开衣柜,“你别选,我给你选。”
“……”
从肚兜,到贴身的里衣、到保暖的中衣、到外衣外裙、裤子、袜子、鞋子。
他给她选了件淡蓝色底、绣了两三朵小白花的丝绸肚兜。
王安没有躲,任他打扮,她能够感受出来,他没有恶意,没有冒犯她的意思,
“你为什么老喜欢对我这么做?”
“不知道。”展昭可劲地揉着那两三朵秀雅的小白花,愣了下,实话实说,“男人的本能吧。”
给她把肚兜的丝绸吊带,在脖子后系好。又亲手给她穿上一件件里衣、中衣、外衣,捋顺整齐衣服的布料。在她身前半跪下,给她悉心地系好了腰间的带子。
“我穿深蓝色的便装,”展昭站起身,满足地笑,“你穿这身浅蓝色的裙装,咱们夫妻装。”
纯白多脆弱,妻子并不是什么纯白的人儿。妻子灰色,妻子远比他以前以为的更强韧。
他把以前想做但又没敢做的事,现在全都做了。不用担心她因纯白而过于敏感,而对他的行为产生误解。
他所有一切的随心行为,灰色的妻子,都能包容、理解。
“阿安……”
“嗯?”
围着亲手打扮好了的妻子,围着她转了好几圈。
忽然微蹲下身,抱着她的腿,一下子把她竖着抱了起来。
抱到黑木软榻上,扔下,把自己适才一件件给她亲手穿上的衣服,再一件件近乎野蛮地扯开。
不完全扯开,扯一半。
“……”
“……你想要我这样子?”
丈夫:“我想要你这样子很久了,但又怕吓着你……”
“……但现在,我觉得不会吓到你。”
他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她果然并没有恐惧、厌恶、排斥……等负面情绪出现,她挺镇定的。
她问:“你还想要我怎样?”
丈夫:“你保持着现在这个状态,衣服不要拢回去,也不要再往下剥,就这样,刚刚好。”
“然后?”
然后,他以指腹抚摸她的唇,她懂了。
“求我。”王安并不立刻做,王安坐在木榻边上,抬起两条手臂,扶住他腰部两侧,仰着脸,黑漆漆的眼眸直勾勾地钉着他,“你求我,我才给你。”
“……”
“……”
僵持,久久。
“我求你了,好娘子……”
“学猫叫。”
“……”
“……喵喵喵喵喵……”
****
今天休沐日,官吏休假,不上衙。
折腾了一大清早,最后累得嘴都酸了,王安去漱口的时候,全身心得到充分满足的展昭也去泡他的浓茶了。
他总是如此,沿袭了他父亲、他爷爷、他太爷爷的习惯,每天早饭前,必得先喝足浓茶。
端坐在茶桌前,老神在在地摆弄着茶壶、茶碗,白雾状的茶烟袅袅升起,安详得跟尊佛似的。
“你刚刚学得那串猫叫可真好听。”禽兽一边拿牙粉刷牙,一边忍不住扭头,笑嘻嘻嘴贱了句,故意刺破他的清净状态。
展昭:“……”
展大人的面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羞窘红了。
“……不许再提那事。”
禽兽:“小猫咪,再叫两声,快乐快乐我的心灵。”
展昭:“……”
禽兽贱兮兮地催促:“你叫嘛,夫君,你快叫嘛。”
展昭:“……”
大猫咪放下茶香浓浓的茶盏,起身离开茶桌,深蓝色的居家常服,身姿欣长,直直朝禽兽走了过去。
她正在刷牙,见他竟然又双叒叕过来了,懵了懵,匆忙吐掉口中的漱口水,扯了置物架上的干毛巾,擦净脸便要跑。
展昭一把控制住妻,直接把妻按到墙上。
“咱们好像从没有试过站着。”
“别……”禽兽这回真害怕了,竭尽所能地对抗,腿肚子都在发软,“昨夜里一遭,今早上又一遭,开垦无度,就算牛累不死,田也要耕坏了。”
展昭:“你给我学猫叫。”
禽兽涨红了脸:“不可能!”
展昭直接开始扯她的衣带。
禽兽吓得近乎惨叫:“喵!……”
展昭放开她,回去桌边,继续安详得跟尊佛似的,清心寡欲地喝浓茶了。
“………………”
禽兽几乎要骂骂咧咧出来。
他以前对她很温柔的,像对待精致易碎的瓷娃娃一样,无时不刻,极尽温柔、小心翼翼地呵护。
刚刚把她推抵到墙上,却用了很大的力道,极尽侵略性。
“……睚眦必报的厮!”禽兽愤愤地低骂。
展昭浅淡地抬了下眼皮子,不客气地回敬:“彼此彼此。”
反正已了解到她不是什么纯白的脆弱存在了,那么也就没必要像以前那般,时刻小心翼翼呵护着了么。
他的娘子……好像挺耐折腾的。
“话说回来,娘子,你怎么还没有显现出喜脉来?”
“急什么,就你这勤奋程度,快了。”
“第一胎我要个女儿,女儿可爱。”
“我尽量。”
“今天休沐日,官吏休息,不上衙。反正也没什么公务,待会儿用完早饭,你跟我一起去逛街,买些猫崽儿未来会用到的东西,提前做好准备。”
“购物清单你都想好了么?”
“嗯,我询了手底下有家室的精锐官兵,向罗战、卫国他们几个讨教了经验,婴儿出生以后,会用到的诸种零碎,他们都告诉我了,我都认真地记在小本子上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垂下头,开始扒拉,桩桩件件地认真列数:“婴儿皮肤娇嫩,最好用丝滑的丝绸。”
“给婴儿用的玩具,最好要色彩鲜艳的,既能吸引婴儿的注意力,还比较益智。”
“要有小铃铛,可以逗小崽咯咯笑。”五⑧16○.net
“给小崽买个小金锁,上面请匠人篆刻个‘福’字,寓意多福平安……”
絮絮叨叨,一条一条又一条……
……这大猫,实在贤惠,宜家宜居。
***
今个儿逛街,正逢五,赶上当地的大集。
集市街的人流,比寻常时候密集好几倍。沿街不止各种商铺,更摆满了望不到尽头的小摊贩。
卖胭脂水粉的、卖农作物种子的、卖猪肉的、卖绣花样子的、卖鲜鱼的、卖擀面杖的……应有尽有、眼花缭乱。
卖糖人的小摊上,彩色的纸风车吱呀吱呀地转。
闹市里,尤其蔬菜肉鱼的区域,大婶子、老爷们……口沫横飞地与摊贩砍价,你来我往,八百回合。
空气中飘着炸串的香气,展大人更牵紧了些媳妇的手,省得夫妻两个被密集的人流给冲散了。
“怎么穿|插其中巡街的只咱们开封府的官兵,中牟的当地官兵呢?”
“中牟当地的官兵正在遭到内卫司的清洗,全控制起来了,所有本地官兵的职务,暂且由开封府的官兵分派力量,暂代之。”
“……清洗本地官兵系统?”震撼。
“嗯。”展昭在一处小摊贩前停下,几句话砍了价,买了一小竹篮的冬枣子。掏出手帕,擦干净枣子,“给,娘子,吃吧。我尝过了,酸酸甜甜的,还可以。”
娘子接过擦好的枣子,拿在手里,咔擦咔擦,清脆爽口,边走边吃。
听到丈夫继续絮絮地告诉,她被罚关幽闭的十日里,中牟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帝的内卫下来以后,以雷霆手腕挟制了各个关键节点,把整个中牟都控制了。”
“他们在没有任何实证的情况下,以违反司|法规则的方式,制造出了大量的伪证据,强行安到了范县令的府邸里去,然后就出师有名、义愤填膺地把范县令掀下|马去了。”
“范县令到现在都仍然关押在狱里。”
“开封府对范县令有感情,不愿意对范县令用刑。但内卫司……内卫司直接给范县令上了重刑。”
“九指飞狐孔老爷,仅剩的还存活的儿子,孔清,已经在狱中供出,孔府长期炼长生药的保|护|伞,就是范县令。开封府来查中牟以后,范县令心黑手辣地卸磨杀驴,把孔府作为替罪羊抛了出去……”
“然而,范桐直到现在,都仍然坚决否认自己是大老爷,否认炼制长生药,乃他纵容所作。”
王安渐渐停止了啃枣子,吃不太下去了。
“……他还在熬刑?”
“嗯。”
“娘子,你好像很难过。”展大人敏感地察觉出来了。
“我和范桐……我们忘年之交,惺惺相惜的书友……”感情颇深。
“他是个恶官。”展大人忍不住拧起眉头,郑重地提醒娘子,“很恐怖的一种恶官,常规的司法程序查这类恶官,这类恶官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若非内卫司的到来,以毒攻毒、以恶克恶,他仍然坐拥一方、恶祸人寰。”
“阿安,你乃开封府的仵作师傅,与我一样,捍青天、卫司法、戍正义,你得站对|立场。”
“……”
“……喔。”阿安垂下了脑袋。
仍然魂不守舍。
展大人带她转移注意力,在一处编红绳的小摊子前停下,取了条红绳,学着周围大婶子、老少爷们的编织手法,细致地编织出了一条红绳手链出来。
“戴红绳,佑安康,多儿女,多福气。”卖手链的老婆婆坐在小马扎上,一边麻利地编着八股绳,一边和蔼地招呼着,笑眯眯,“两口子感情挺好的啊。”
“我不信这个的。”禽兽推拒。
展昭不容拒绝地握住她的手腕,敛着眼眸,把编好的红绳细致地绑上。
“不许解下来。”
“……”
然后他说:“你也编,看看学学,周围人怎么编的,也给我编织出一条红手链来,我要戴你编的。”
“……”
“快编呀,”丈夫期待地催促,拿条红绳,拥过她,手把手教她穿缠,“你若不会,我教你,我刚刚已经看着旁人学会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郭芍药的[七五]我的危险妻子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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