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小说网>其他类型>伶俜错>第 17 章 第 17 章
  又是砰的一声,旋即将门锁死。

  魏安还来不及反应,就见贺文清沉着脸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魏安心里发虚,莫不是自己方才那番话被他给听着了?

  他眼前的贺文清眉眼间尽是阴戾,活生生像被阴间的脏物附了身似的,阴鸷狠戾丝毫不减他身后的卫子谦。

  真真是应了那句“前有狼后有虎”!

  “魏老板……这儿的钱好挣么?”

  魏安僵在原地,贺文清阴森森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像是夹杂着邪风,使得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魏安栗栗危惧,战战道:“文清公子,此言何意?”

  “何意?”贺文清嘴角勾起一抹笑,反问他。

  魏安已是两股战战,不明所以。贺文清究竟在问他什么?是因他这夜阑轩招待了卫子谦,抢了贺文清的姘头?还是这夜阑轩碍了听风阁的生意?

  魏安心里叫苦,这都什么事儿?!他都这把年纪了这都是什么事儿?!

  “文清公子,魏某愚笨,实在不知啊!”

  “魏安,这夜阑轩到底是你在做主,还是另有其主?”卫子谦问他。

  魏安这下彻底乱了心神,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这两人不是刚吵了架还动了手么?为何此时齐齐发难于他?

  魏安百思不得其解,正疑惑之际,忽觉腹上一痛!惊呼声还未发出,却被一团薄纱塞住了嘴,呜呜咽咽发不出声。随即又被绳索束缚了手脚,动弹不得。

  贺文清抬手,一眼嫌恶地看着指尖上几点水光——魏安的涎水!一想起魏安那满口的黑黄疙瘩,他就直犯恶心!

  卫子谦抿了抿嘴,掩去嘴角的笑意,转身拿起书案上的酒壶。对贺文清招了招手,“过来,将就洗一下。”

  贺文清啧了一声,别无他法,只能就着酒水洗一下了。

  越想越气,贺文清抬腿对着魏安的肥腚就是一脚!魏安那身肥膘反而晃荡一下,将他弹回去了一些,贺文清退了两步才站稳。

  卫子谦这下是再难憋住,直接放声大笑起来:“对不住,对不住!”

  贺文清从袖中摸出一柄短剑,嗖的一声,直直插在了魏安的眼前,魏安两眼一瞪,险些昏过去,浑身打颤。

  卫子谦抹了把脸,正色道:“魏安,东门外三十里的兰城人。家中世代从屠夫之业,四年前,因醉酒伤人逃逸,之后便不知所踪。”

  魏安那鼠眼左右滴溜,被人掀了老底,脸上涨紫一片。

  贺文清猛地拔出魏安眼前的那柄短剑,轻轻地在魏安脸上划了划,那锋利刺骨的触感使得他唔唔直嗷。

  “魏老板,我看您这脸上血气过剩,需得放放。”

  贺文清语气柔和,但手下动作却是狠戾。

  那冰凉刺骨的剑锋一点一点地刺进魏安的皮肉里,再放慢了手速,从颧骨处缓缓往下划去,慢得他能清晰感知那冷冽的剑锋是如何一点一点划破他的皮肉,那被划开的两块肉又是怎样无法合拢的。

  魏安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滚到了新开的口子上,激起另一番刺痛。

  “唔……”贺文清收回了短剑,浑然无事地打量着地上的魏安,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

  忽地,贺文清眸子一亮,举起短剑往魏安的猪肚上拍了拍,“魏老板也是当了那么多年屠夫的人了,想必……也是对这剖腹的手法有所钻研。”

  魏安一听,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顿时毛骨悚然,急得双目眦裂。

  魏安的恐惧战栗全然不在贺文清眼中,他像是得了趣味那般自言自语起来,“啊!不过在下是生手,不懂要领,还请魏老板多多担待了。也不晓得这割下来的肉,狗吃不吃。不过应该是吃的吧!人饿极了都能易子而食,都是肉,哪分什么人跟畜生?也是。”

  语罢,贺文清抬手就准备朝魏安的腹部刺去。

  忽然,卫子谦温热的手掌便握住了贺文清的手腕,说道:“他昏过去了。”

  贺文清不满地啧了一声:“真是个孬种,当年也就是借酒闹事,但凡清醒点,早就屁|滚尿流了。”

  卫子谦嗯了一声,不由叹息:“这人多半也是个弃子。”

  光是从魏安一见贺文清就脱口而出的“文阁主”起,贺文清就怀疑这人多半是个弃子。知晓真正的听风阁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人知道,贺文清,就是听风阁的阁主,并且……听风阁的阁主并不姓文,而是姓贺!人人都以为他就叫文清,便以为他就是姓文。

  对外,人们只知晓,这江湖上的听风阁阁主,姓贺。而市井之中的听风阁掌事,是一个叫阿兰的姑娘。

  没有人会将这两个听风阁混为一谈。

  当然,卫子谦会以为此听风阁便是彼听风阁,也全都是由贺文清一手误导的。

  贺文清猜测,魏安眼中,听风阁与夜阑轩无二,都是做那风月生意的营生,却不知晓这听风阁究竟是做什么的。怕是……有人故意透露给魏安,说贺文清是这听风阁的阁主,而魏安自己却从未听闻江湖之上的听风阁。

  从他们二人找到夜阑轩的那一刻起,不,或许从太子婚宴那一刻起,这个人就已经没用了。

  太子婚宴上的乐师与舞娘,便是出自这夜阑轩。但是贺文清方才在这夜阑轩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婚宴上的熟悉面貌,多半是出了宫便逃了,又或许……是被除掉了。

  贺文清拿起酒壶往魏安腹部的伤口倒去,开口道:“王爷,这幕后之人频频丢出弃子遛着我们玩也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李环、广陵郡郡守、魏安……确实是用心良多。

  腹部的刺痛使得魏安从昏迷中醒来,他急迫地伸长了脖子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腹部还剩几块肉,见自己尚且完好,立马又放松了下来。

  卫子谦道:“魏安,本王问一句,你便答一句。若有欺瞒,你应该清楚!”

  魏安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

  卫子谦拿过贺文清手中的短剑,挑开了魏安口中的纱团。

  魏安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惨白泛着油光,活生生的猪油蒙面。忽地抬眼一见贺文清,又跟见了鬼似的一个劲儿地蜷缩着自己。

  “当年你酗酒伤人,本该下狱,是何人帮你摆平了官衙的追究?你区区一介屠夫,又是哪里来的钱财置办夜阑轩这般产业?你一浑浑噩噩好吃懒做之辈,又是如何有能力打理这夜阑轩的?”

  卫子谦说完,魏安已是两眼黑,这分明和方才说的不一致啊!说好的问一句答一句呢?!

  魏安急张拘诸,面露纠结,而后双手摊地似是放弃了挣扎,回忆道:“我也是稀里糊涂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大清楚。”

  魏安方一开口,卫子谦的神色便冷了几分。

  魏安一个激灵,急急为自己辩解道:“哎哟喂!王爷,小的所言定不敢掺虚作假呀!那起初小的伤了人,包裹都未来得及收拾,匆匆忙忙就连夜跑了,这跑着跑着,忽然就被三五个人给拦下了!这,这,我也是刚犯了事,我见着那些人高马大又带着家伙的人心里头就虚了呀!小的那会儿已是做好了那吃牢饭的打算了,谁知,那伙人竟是给了小的一方地契和万两银票,让小的来经营这夜阑轩。那,那,好死不如赖活着,小的以为自己是转了运了,可不就答应了嘛!”藲夿尛裞網

  卫子谦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些人的模样你可看清了?”

  魏安颤巍巍举目瞟了卫子谦一眼,说:“这……那些人个个都带有鬼面,从未以真容示人,小的……不清楚。”

  “那鬼面是何模样?”

  贺文清冷不防地出声一问,吓得魏安一身肥膘晃荡了几下。

  魏安抬手抹了把汗,思索着,“那鬼面……一面黄一面红,像是一个人被刮擦了半边脸挂了半脸的血浆似的。”

  魏安回忆,这两年来,夜阑轩的账目等等,都是由鬼面人来回交接的。但,似乎回回都不是同一人,形容嗓音皆无迹可循,衣着更是变幻无常,有时似达官显贵,有时又是寻常布衣,更有的时候衣衫褴褛。夜阑轩的乐师时常去京中各个达官贵人府邸上演奏,但通常,都是那些府上的管事的慕名而来,提出要请乐师一事。

  贺文清心下不由地想起几月前的那批死士,在京畿之内搅动风云的人不在少数,但,行事如此乖张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捡拾大量的棋子,不论良莠,将它们安放至各处,就如榫卯一般各自发挥用途。等到适当时机,弃了便是,登时就是房倒屋塌。

  是从何时开始,这京畿,甚至是整个盛王朝,就成了一方无形的棋盘。似乎每个人都成了那棋笥之中的棋子,于棋盘之上,方格之间,被人随意操纵。

  ―――――――――――

  最后贺文清是顺手将夜阑轩砸了个稀巴烂,卫子谦丢下几张银票便带着人走了。

  夜阑轩只好闭门歇业,不再迎客。

  卫子谦与贺文清都清楚,不必他们动手,那魏安也是活不过今晚的。索性,就那般洒脱离去,不牢自己动手。

  寻个高处,观赏今夜的别样景致。

  “王爷预备去何处?”

  卫子谦会心一笑,款步向前走去,贺文清抬脚跟上,二人并肩走入那枃源楼内。

  卫子谦初见贺文清时,从李环府邸,一路追至这枃源楼的高阁之上。不仅是失手扯下了贺文清的发带,还充了一回登徒子。

  贺文清为自己斟了杯酒,望着方才还灯火通明笙歌艳舞此刻却已是丝管阑珊归客尽的夜阑轩,细细抿着杯中酒。

  “文阁主。”卫子谦眼望着夜阑轩,心里却是更为在意身畔之人,“文阁主可真是深藏不露。”

  贺文清莞尔一笑,卫子谦竟还记挂着这件事。

  当年卫子谦年方十七,就如此懂得天时地利人和之术了,懂得利用沙场刀剑无眼的道理排除异己了。贺文清这般年纪时,唱曲儿都未曾出师,实在愚笨。

  “王爷的脸可还疼?方才没把控住手劲,似是太过了些。”贺文清扯开话,不与他争辩。

  卫子谦哼的一声,反问贺文清:“文阁主扪心自问,甩本王耳光一事没有半分私心?”

  贺文清垂眸正色道:“王爷,在下说话做事一向秉着良心来的。”

  对不住,在下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良心。

  晚风徐徐,二人一坐一立,久久不语。

  卫子谦愈来愈看不透贺文清,也猜不透那听风阁。起初疑心贺文清,他就让公输异查过此事,对于贺文清此人,除去这“京畿第一名伶”的名号之外,再无其他。至于听风阁,已有百年基业,从茶楼到酒楼再到如今的歌舞之地。从听风阁初建时,就行这消息买卖一事,可向来是商贾布衣之间的消息买卖。听闻自这一代阁主起,听风阁愈渐扩张,做起了官匪这两道的生意。

  所以,是从贺文清接手听风阁开始,才做起了官匪两道的生意。可为何,贺文清要这样做,卫子谦始终不明白。若是因官匪两道盈利高,但也太过于犯险,探听两道消息以转让他人,这其中必然是要得罪不少人的。但……听风阁,似乎,并未出过什么事。

  公输异倒是提醒过他,说这听风阁的阁主性情暴戾多变,手下亡魂亦是不计其数的。

  暴戾多变……回想起贺文清这些月来的举动,倒是真的。可动手杀人,还未曾见过。传闻真假掺杂,更何况,这听风阁岂不是更擅于散布言传?

  真真假假,又怎说得清辩得明。

  “文阁主轻功很是不错。”

  “尚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岁岁长相厌的伶俜错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