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不错的名。可也方便,问问你的身份?”血寐轻点头,直望着他。
却是再未答话。
慕白又坐回古琴旁,轻抚琴身,白袍扬起,言清淡:“在下没有什么身份,只是平凡之辈,经过那密林时,被人捅了刀子。”
血寐微蹙眉,这番说辞,自是不会相信。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必须隐藏的事物。无法道出,就算问了也没用,徒增烦恼。
于便转了个话题:“你近日来,伤势养的如何?”
“还好。”他重奏起琴音,眉眼淡淡,轻笑。
又安静下来,天地间只剩空明琴声,潺潺流水自眼前过。那一叶之舟依旧漂浮在水面之上,晃晃悠悠,几次欲被浪打下来,却撑住。过了,便是安稳的岸沿。
不知为何,她与这慕白,自一开始,便十分熟络。因觉着是同一类人,都为冷淡待事,可她还是差了慕白些。许,这就是佛书里的缘分。
师尊带她藏在湖下,透过水镜瞧上头光景,倒颇觉奇怪。
“师尊,他们是一类人吗?”偏头看向他,不禁疑惑。
照目前的情势来看,血寐的性子,是坚忍的,能做到快刀斩乱麻,绝无犹豫。却,还是差了些狠厉。可这慕白,如此沉静的人,若想看破,难上加难。但二人,又都是疏淡之辈。或许,这边是日后相互折磨之由?
“其实,我们都是一类人。一样活着,一样死去。不同的,是所经所感。你看到的,并非都是真切。有许多不得已,是无法说出口的。”话罢,师尊忽幻出件袍子,反手披在她身上,“此处应当注意,不要着了凉。”
心中涌过阵阵暖流,简直感动的不能自己。蓦扯住他的袖子:“师尊,您怎么不披?”
每次师尊用这种不甚理解的眼神看她,初乐就要抓狂。
“我是上神,不会着凉。”
哎,这么直直白白的·拉开天上地下距离,打击她,真有那么好玩嘛?好歹她初乐也是个画魂楼楼主,能不能给些基本面子?
“哦。”闷闷道了句,方又将视线投回水镜。
风大了些,捎起阵阵清越香气,绕转四方。水浪愈来愈大,平时化作圈圈涟漪,一如她不明所以的感情。
出神之际,慕白忽道:“我可以教你。”
琴音清脆,若天边漫卷云舒,缥缈,却是近在眼前。转头回望他,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
当真是个谪仙般的人物,于她来说,却有些遥远。刀光剑影下拼杀过,绝地逢生过,不怕那些血腥。可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人,再接近光明,便觉十分艰难。
正如她,这么些年来,竟未有哪刻,如此时这般局促不安,如此时这般心绪凌乱。
不行,不能这样。
“多谢,但,还是算了。”血寐笑的有些僵硬,许是太久没这般礼貌待人,倒像个刚会说话的三岁娃娃,凭着冲劲,不让人看出其中一分一毫瑟缩。
倒是倔强。
“好。”慕白也没强求,微微点头,注意力又放回了琴弦上。
白烟袅袅,水雾萦绕,让人莫名想在此处待上一辈子。也许,这便是她一直向往的安稳和乐。若有一日,真能如此美好。
不打算再回房,于便抱剑靠在不远处的亭柱上,静静看着他。不知是不是这琴曲过是旷远,将她的思绪带去了太虚之境。再回过神来时,已至月暮。
今夜很明,天女织成的天幕上,缀着无数星子,闪烁间,四能看见传说中的天河。月亮已圆,大银盘似挂在中央,雾云萦绕,缥缈,却又真实。
心情很好,一觉便睡至了次日正午。
起来时,渡岚告诉她,教里各副杀又有了新动作,可能近些日子,便会再迎来场血战。可血寐今日不想听,不想听那生生死死,不想忆起自己是泥沼中前行的未归客。
人都会想朝美好的事物靠去,哪怕不那么真实,但还是会令少有感受过光明的人心动。血寐喜欢黑夜,因为能找到认同,寻到那一抹放下心来的救赎。可她不讨厌光明啊,若可以,谁不希望活的光明?
不止渡岚,血毒教众徒都很奇怪。
你要问奇怪什么?这可是口传口,说不过来,比如,那边窝在一处,七嘴八舌的姑娘们。
“喂,你们觉不觉得,今日教里的一个头头不大对劲?”
“血主杀吗?”
“小声点儿,别让人给听见。”
“这个我早就想说了,原着万年冰块脸的工作狂也会笑。而且听血杀院的弟子们说,她近日常去后厢,总带着那柄剑,生怕被人看见,小心翼翼地跟做任务似......”
只要听到这些话,渡岚多半会过去训斥一番,可今日,忽就没了这个心情。
血寐确实变了,心境变了,性格也变了些。总是见她在后厢,不知是为找慕白,还是单纯为了听曲子。虽她快乐许多,可渡岚宁愿她同以往一样,冷心冷情。血寐这个样子,她是应该高兴。因如此,自己便可早日。呵,但她没有喜悦。
如果想要的东西,是建立在伤害他人的基础上,渡岚不会高兴。已在血毒教,一晃三年了啊。
血寐近些日子活得很好,每日去听慕白抚抚琴,再聊聊天,比生死场上拼杀好多了。至于为何要带剑,嗯,因着渐渐同慕白熟络,发觉自己的气势,是真的压不过他。具体在哪方面,还有待考究。
他的脸依是很苍白,许是眉眼清淡的缘故。但,慕白那日伤的确重,大夫缝了足足数十针,血方止住。
之前听过个方子,对失血一类不足很有效用,于便花一晚上研究了。许她除了杀人,什么都做不好。这一晚上,将炖盅炸了五个,不小心失手打滑的,也还占了三个。第一次没熬熟,自己尝的时候,差点没给噎个半死。第二次火候过了头,瞧的时候,差点未将隔夜饭吐出来。
第三次是最好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毕竟,她血主杀没什么耐心。
熬到大早上,面上自是乌七八糟,捯拾后,方才出门。
端着药膳到湖心亭时,慕白还未至。于便扔了手头的剑,倚在长凳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不知是做梦还是真事,总觉得有人盯着她,寒毛倒竖了一会儿,蓦觉不对。此睁开眼时,正巧对上他那双清淡而幽深的眸子。啧啧,骇的她差点将手上的药膳扔出去。
“你做什么?”翻身朝旁闪去,重拾起地上的剑,架在他面前。
慕白轻笑,回身站至原处,淡淡道:“没做什么,就是不明白你昨晚上去作甚。”
随即,又瞥了眼她手上的药膳:“是去熬这个?”
“不是给你的。”条件反射的回了这么一句。
可这句话后三秒,她便后悔。不是给他的,那给谁啊?
“哦?是自己喝?”不知为何,她觉着慕白这句话中,带着些戏谑的意味。
血寐,是个极要面子的主。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她血寐宁愿喝下自己熬的“剧毒”,也不想失了威信。
“是啊,当然是我自己喝。”说罢,端起那药膳,瞥了眼里头的黑糊糊,咬牙,“咕嘟”一口。
原只想意思意思,谁知太过紧张,导致未及时收力。这下好了,呛得个眼流直流,干呕连连。
面子算是被丢尽了。
慕白微微蹙眉,快步来到她身侧,帮她顺了口气,道:“总是这么要强,于自己不好。”
在一堆“咳咳咳”中,血寐清楚的辨析到他语气中的焦急。可他说什么总是,认识也不过多长时间。真是什么添作一处,夸大了说。不过,也值了。
后她缓过气,慕白二话不说,将一盅“剧毒”全喝了下去,就连眉头都为皱过。
血寐有些担心,骂他是个傻子。
可他却道:“若不喝下去,怎对得起你熬的一个晚上。记住,在我面前,可以不用这么要强,会很累。”
听得一怔一怔,竟懵懵的点了点头。
后来再未发生这样的事,相处和平,倒是作出几分其乐融融。
发生了“药膳之事”后,两人的关系却又变了。血寐每日来听曲时,终于不再带剑。而慕白也不总是那疏淡神色,渐渐添了几分温柔。嗯,这便是奇怪的缘分。
初乐瞅眼师尊那寡淡模样,暗暗嘀咕了句:“真是,别人家的就是别人家的,自己的,永远也比不上。”
师尊什么都不咋地,就是耳力贼好,这么小声,都能给听了去。
“哦?比不上?那乐儿要怎样呢?”他抬起眼皮子,淡淡扫过初乐,后道。
初乐想,自己能不给师尊玩死,就已是幸甚至哉了,哪还敢要求怎样?
“诶,师尊这是说的什么话。徒儿方才,是给,是给冲昏了头脑。还请师尊,多多包涵。”十分小心翼翼。
他当然不会怪罪:“既然是被冲昏了头脑,回去便把门规朝上十遍,清醒清醒。”
啧啧啧,这都什么人啊。抄门规十遍?想想,那滋味,那酸爽,简直可以一飞冲天了。
“师尊,不要啊!”
“一百遍。”
啊!她太难了!
wWω.㈤八一㈥0.net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提灯娘子的我在地府收破烂(画鬼)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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