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乐听的是热泪盈眶,再见这无眼鬼,倒不觉着可怖了。哎,真可谓是好人多磨难,真爱无坦途啊。怎的本楼主前世,都没个专心专情的人含情脉脉呢?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打了多少鸳鸯债。鬼比鬼,气死鬼。
“那无泪,你想要什么呢?”虽话是这样说,可却还庆幸,没在人世间遇着这些伤心事。
“我,想找回那段记忆。”
初乐有些发蒙,啥记忆?不成,是来段家之前那段记忆?可按常理来说,无泪不应该把前世,前前世的事都想起来了吗?
“我也不知为什么,只这段记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聪明如本楼主,只深吸一口气的功夫,便想着了两个可能。第一,阎王殿那出了什么岔子。第二,岔子出在了她自己身上。可无论是哪一种,都得解决了不是。
送走无泪,去楼上揪了啾啾下来。见它正扯着本楼主的画纸,欢脱的塞进嘴里。心没由来的抽抽,叫苦不迭。
“别人钱驴你拔橛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可知这画纸是怎么来的?吃了这么多进去。”
它看着初乐半晌,毛茸茸的身子打了个滚,可怜巴巴的晃了晃耳朵。
哎,谁叫她天生心软呢。见啾啾这副模样,也不忍心再去说。可就是这一不忍心啊,它便一气扒啦的全吐在了自己手上。
好吧,这叫本楼主领会到一个事实。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亥时,亥时!那阎王爷真是个夜猫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要请鬼入门。请的,还是她这只没模没样的鬼。
初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悠悠的跟在陆之道身后,准备上阎王殿去讨个鬼身。
话说这阎王爷,真可谓是闲中之闲。前些日子心血来潮,想沾些人间烟火,便在半夜将整个阎王殿给搬到了望乡台边。惹恼了孟十五,近日,正上阎王殿讨说法呢。
啧啧,本楼主也觉着阎王爷够缺,好好的酆都不待,非得去望乡台插上一脚。谁不知道,奈何桥连着望乡台那块,可都是孟婆十五的。现如今,奈何茶肆闭门,这些日子准备投胎的鬼,可是糟天下之大糕了。
陆之道领着她,上了条破破烂烂的渡船。船身很大,可却残破不堪,前头静静坐着个裹着黑衣的鬼。因是背身,所以看的并不清楚。
看着一旁触手可及的忘川血水,不禁心惊胆战的往后缩了缩。啧啧,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落下去,岂不是要灰飞烟灭,永堕虚无。
“姑娘若是害怕,大可以坐到老身旁边。”干瘪瘪,沙哑不已的女声从前头传来。
听着此话,如闻福音,乐呵呵移到那黑衣鬼身侧,正想抬手做个揖,却突见了这可怖一幕。
“你,你。”
眼前大大的黑衣兜帽下,一个白森森的骷髅头正直勾勾的盯着此处,好似要将自己拽入那黑洞洞的眼眶中。上颚下颚一开一合,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细长幽白的指骨正勾着旁的船篱,前推后摇中,带动点点忘川血水,溅染到寒白的骷髅面颊上。恍若白瓷上那一抹殷红,阴森而瑰丽。
初乐被骇的不轻,连唾沫都忘了咽,赶忙朝后一缩。可谁知被块木板一绊,竟直直向后倒去。
“姑娘,要寻死,可不能来老身的渡船上寻。”那骷髅一把年纪,却是眼疾手快,用十指勾住她的手臂,硬生生给拽了回来。
初乐惊魂未定,慌乱间踢着了她的腿骨。且这不踢不要紧,一踢,那小半截白森森的腿骨,便直直的飞进了忘川,溅起一圈殷红色的水花。最后,化作了点点雾烟,消失在忘川半空。
嗯,本楼主此次,是不是摊上了大事?
“哎呀,你踢哪不好,偏踢着了这腿骨,那可是个好姑娘送老身的。”这么一踢,好似打开了那骷髅的话匣子,一段陈年往事,便被她长吁短叹的道了出来,“当年,老身还没烂透时,是特喜欢瞧这孩子的。那可真真是个琉璃般透的美人,花儿一样的年纪。”
哦?照这么说,她现在是看不见事儿了?
“她初来时,问我一句话,是这样的。”
“婆婆,你可知道,心是什么?”
“老身拖着这一把烂骨头,在忘川上引渡这么多年,可还没有谁问过我这种问题。于是,我这一琢磨,便是百年。”
“心啊,是装着爱恨情仇,喜怒哀乐的好东西。因众生皆有心,才生了七情六欲,有了那么多痴男怨女。”
“可是婆婆,我的心是假的,假的心,也会懂爱吗?”
“这回,倒让老身发怔了。你说,怎会有人的心,是假的呢?”
嚯,假心?若是如此,天下众生还怎的受轮回八苦,个个冷心冷情,自过自的?
“嗯,假心,天地不容吧。”本楼主歪着头想了想,最后觉着,老天大概不会做这样赔本的买卖。
“此次,老身回去想了千年,赶早不赶晚的找了她。”
“姑娘,人心本透,清如明镜。懂爱不懂爱,须得看镜中人模样才是。”
“那假心爱上一个人,要如何忘却?”
“此间过后,我便再也没见着那姑娘。却是留下了截腿骨送给老身,只当是个念想罢。”她说完,抬手抹去面上那细细血点,留下一片空洞。五⑧16○.net
初乐听觉好生深奥,,雾里探花,半知半解,却也觉着莫名心酸。
“哎呀,瞧瞧老身这嘴,陈芝麻烂谷子之事,也搬出来讲了。你快收收,莫要挂在心上。”
颇是感动,本还想说几句客套话,谁知她又道:“那截腿骨,你便当欠老身一个情分,待何时老身有求,你再还罢。”
嗬,还真是老奸巨猾。方是真的,药是假的来诓她呢。
随着陆之道来到望乡台,顿生一种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的感觉。啧啧啧,看这空荡荡,荒凄凄的望乡台。可真应了凡间那句,连个鬼影也没有。
望乡台望乡台,顾名思义,是为了给刚入阴间,思念故友亲人的鬼准备的。若是素日来此,必能看见千百只鬼抱做一团,哭的泣不成声的场面。可今日,却是一地浮尘,荒无鬼烟。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那便只能是黑漆漆,乌慥慥立在望乡台正中的阎王殿了。
陆之道一身长袍,在清冷的月色下尤为清雅,此刻三步并做两步踏上阎王殿,倒生出此事非我事,而是他事的错觉。
“今日的美人呢?找来了吗?”
只刚一探进黑黝黝的殿里,便听着了这么句奶娃娃的哼哧声。
嗬,这阎王爷还有养鬼娃娃这等爱好?真是个不着调的阴官。
阎王殿很大,有数只小鬼在前头领路,不时交头接耳,好似在盘算着什么。原以为阎王殿应是阴森肃穆,可里头却是一片灯火,亮堂得很。地上,用的是玄砖,却也有白玉点缀,不失灵气。
外头这些便不一一道来,主的还是里殿正坐上的,嗯,阎王。
刚一走进里间,她便见着了这样惊世骇俗的一幕。只见正座两旁,站着面容可怖的牛头马面,此刻的模样好似心急,好似无奈。而正座上坐着的,竟是一个,一个,咳,奶娃娃?
“您老人家就收收吧,阴间的漂亮鬼都已不剩几个了。而您又不喜画皮,这可叫小的们怎么是好。”一旁的马面率先打破沉默,摇头晃脑,可怜巴巴的扒拉着马毛。
那奶娃娃的表情先是震惊,而后,又恢复成了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美人。”
初乐被这一幕怔住,旁站着的陆之道却依是一脸云淡风轻,吐出几个字:“你别看他是小孩模样,实岁已有十万有余。”
她这下不淡定了,眉毛挑的大有飞到额间去的架势:“那,那他怎的,还这副模样?”
陆之道瞥了一眼,又转回头去,抚了抚月白长袖:“我亦不知。”
一旁的牛头似是注意到此处,盯着初乐半晌,看的她心里发毛,总隐隐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诶,殿下,那边不就是个美人?”牛头似是刚学会说话不久,声调阴阳不定,弄的她是一头雾水。
那小阎王转过头来,看向此处,咳,准确来说,应是看着本楼主。
“哇,还真有美人!”
此话音未落,便感觉何处不对。低头一看,见刚刚还好好坐在正座上的小阎王,不知何时,竟来到了近前。
“美人芳名?”
刚刚隔远,并未看清他的长相。此时走近,才觉,才觉,像个包子。
那小阎王眉眼弯弯,似两颗水灵水灵的葡萄安在眼眶上。小脸圆圆,甚像白面包子,却又像只初出茅庐的小狐狸,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牙,笑的讳莫如深。
本楼主打了个激灵,总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鄙人初乐。”退后一步,干巴巴的笑道。
“初乐啊,真是个好听的名儿。”小阎王见她退后一步,又上前一步。长长的竹青色袖袍,就差没将她也笼进去,“你就是被众鬼告下来的女子?”
初乐吞了口唾沫,瞅见身后已是冰冷的墙,退无可退。至如今,只得将求助的眼神投向旁的陆之道。
好在陆之道还有个鬼样,移步挡在她面前,疏淡一笑:“阎王爷,今日来此,是为了同初乐安排个鬼身。”
小阎王被他这横插一脚,弄的很不开心,小嘴噘的能挂油瓶,却并未多话。
“陆判今儿个,可端的是正直。”他退后一步,朝旁的牛头招了招手,“你去,把那些个鬼叫上来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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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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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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