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可是个苦差事,一群半大小子蹲马步蹲得龇牙咧嘴苦不堪言,岑永贞正瞧得乐呵呢,那边厢描金过来通报,说岑夫人带了礼物,过来“慰问”了。
“网刚撒下去就有鱼来投笼,真是迫不及待啊——走吧,回西院。”
岑永贞呵呵一笑,由描金扶着她坐上肩舆,四名府兵上前抬起,将她送回西跨院。
回到房间,她第一件事就是找识银来重新装扮一番,发髻解开,妆容卸掉,又用帕子沾了姜汁在眼旁摁了几下,等到描金领着岑夫人过来,岑永贞已经倚在床头抽泣不已了。
这姜汁,太**的辣了。
岑永贞边哭边想。
“唉,我苦命的儿啊,我听说侯爷不好了,想着你日子也是难过,就来看看你。”
岑夫人见状也拿手帕压了压眼角,同时瞪了描金一眼,“你先退下,我与你们夫人要说几句体己话。”
描金拿眼瞄岑永贞,见她哭哭啼啼地点点头,便转身出去,还“贴心”地为二人合上了门。
“唉,原以为你能嫁进侯府,从此就有了造化,谁成想好日子没过几天,就生了这般意外。”
岑夫人假模假式地凑到岑永贞跟前儿安慰道,“只是侯爷已经这样了,你可不能整日里光知道哭,你得把这个家撑起来啊。”
“母亲,我心里苦啊……”
钓鱼放长线,岑永贞回忆着原主对岑夫人的称呼,忍着恶心在那儿演戏,“我一个妇道人家,帮侯爷打理些产业还成,要撑起侯府谈何容易,母亲,我……我现在只恨自己怎么没随侯爷一道儿……呜呜呜……”
说到“一道儿”这三个字时,她故意露出自己不小心说漏嘴的慌乱神情,一转头又专心开哭。
岑夫人眼珠转了转,嘴角一抹笑稍纵即逝,她等岑永贞哭了一会儿,才压低嗓音道,“永贞,你跟母亲透个实底儿,侯爷他……到底还有没有救?”
“……我。”
岑永贞脸上露出为难来,“母亲,你别逼女儿了,女儿不敢说。”
“唉……行了,有你这话,我就有数了。”
岑夫人抬手搭到岑永贞肩膀上,“永贞,不是娘说你,现在这要紧的关头,光哭有什么用,侯府偌大的家业,万一侯爷真没了,单凭一个你可是守不住的。”
“女儿知道,可是……可是女儿也没办法呀。”
岑永贞哭得双眼红肿,“母亲有所不知,侯爷因体弱多病,多年来侯府上上下下都被管家一手把持着,侯爷若在,我还有几分薄面,要是侯爷有个三长两短,女儿恐怕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我的傻孩子,就知道你是个心软没主意的,这不,娘来帮你了。”
岑夫人压下嘴角的笑,附到岑永贞耳边轻声嘱咐了半晌。
“不行!不行呀,母亲,这事儿我做不了!”
听清岑夫人要她做的事后,岑永贞一脸惊慌,连连摇头,“母亲莫要为难我,这种事情女儿做不出来的……”
“看看你这不出息的样子!”
岑夫人立刻变了脸,冷哼一声,“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你自己都说了,一旦侯爷没了,你在府里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要是不照我说的做,将来被赶出府去都是轻的,就怕那管家人面兽心,万一再要你来殉葬,你哭都没地方哭!”
“可是……可是女儿未曾怀有身孕啊……”
岑永贞低下头,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就算女儿说出去,假的总还是假的,几个月之后不照样要穿帮吗?”
“这个你放心。”
见岑永贞低头,岑夫人又缓和了语气,“我既然能给你想到这个法子,自然也能帮你弄来孩子,你且放宽心,大胆地朝外宣布好消息就成了。”
正事儿说完,岑夫人又问及府里生意如何,原来近日南北货店跟一品阁生意火爆她都看在眼里,话里话外都在打听挣回来的钱归谁管。
“母亲又不是不知道女儿的本事,那些产业,只不过挂着女儿的名而已,实际上都是管家在打理的。”
岑永贞嘴上说着,心里双手合十不住朝陆邵平道歉,对不起老管家,叫您风评受害了。
知道岑永贞连钱都攥不到自己手里,岑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又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后便起身离开。
岑夫人刚走,“伤重濒危”的陆韶白就打窗户外钻了进来,岑永贞正拿手帕擦着脸呢,眼前一花跳进来一个大活人,把她给吓一跳,等看清来的是陆韶白才笑骂道,“怎么跟猴子似的,好端端的门不走来跳窗户!”
“窗户近啊。”
陆韶白把手里抱着的炒栗子放到岑永贞面前,敞开纸袋从里面捏出一颗来,用手指夹开递过去,“怎么样,岑夫人跟你说什么了?”
“人家图谋可不小呢。”
岑永贞接过栗子剥去皮,把栗子肉反手又丢回陆韶白口中,“想给你添个便宜儿子。”
陆韶白险些被栗子噎到,“便宜儿子?她想怎么给我添?过继?”
“过继都是好的了。”
岑永贞点点纸袋,示意陆韶白继续夹栗子,“过继只是名头好听,可谁都知道那根本不是正统,人家想算计侯府家产,算计的可是定国候大人的‘遗腹子’。”
陆韶白夹栗子的手停了停,觉得今天这栗子是吃不成了,他怕噎死。
果然,等岑永贞把岑夫人的计划和盘托出,陆韶白已经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了。
“岑夫人这招算计的是真狠,可她算错了对象。”
岑永贞把剥出来的栗子肉都放到一旁小碟子里,“我估摸着,她可能打算等我宣布有孕就找机会弄死你,我呢,要是听话,就多留些时日,不听话或者不顶用的话,等她把孩子抱过来,我的利用价值也就到底了。”
“那你最后是答应她了?”
陆韶白那股别扭劲儿终于缓过来,又去碟子里偷拿栗子仁吃,吃一颗夹两颗,明明只有一只手能用力,节奏倒是把握得不错。
“答应了呀。”
岑永贞挑了挑眉,“不答应后面的戏就演不下去了,算计完我的命还想算计我的钱,天底下便宜事儿哪能都叫她占去。”
“的确是想都占了,岑知县在山庄起火这件事上脱不了干系。”
陆韶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到桌上,“这是小七刚捎回来的消息,看看吧。”
岑永贞把信展开快速浏览一遍,八茶庄虽然烧了,但小秋庄大秋庄跟岑府还在呢,小七带人偷偷潜入了这三处地方,果不其然发现了蛛丝马迹。
“在大秋庄内发现了岑知县的亲笔信,要他统一传令给其余五家庄子,每处东家入住的地方都从新刷了桐油,桐油也是由大秋庄统一发放的,但在大秋庄库房里小七找到了没发完的油,发现里面并不是纯的桐油,而是掺杂了火油——而这批油,正出自韩氏船行。”
陆韶白帮岑永贞指出信中重点信息,“只可惜在岑家没什么收获,无法确定与岑知县联络的人究竟是谁,不过也不难猜,无非就是那几个人。”
“这夫妻俩还真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要人钱一个要人命。”
虽然早就料到这种可能,当真亲眼看见证据时岑永贞还是气笑了,“我这把就跟他们玩个大的,非把他们玩得倾家荡产不可。”
话刚说完,就被陆韶白塞了一嘴栗子。
“想做什么就去做。”
陆韶白拍拍手上的栗子碎末,站起身来,“岑知县上面那条线我会找人去处理,咱们现在先集中精力把榕城这边儿的水捞干净。”
“捞干净也只是一时的,上头那位什么时候想往这儿放鱼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岑永贞这两日对未来的生意规划想了很多,今天正好拿出来跟陆韶白商量一下,“总是这么折腾下去不是个事儿,韶白,我想另起炉灶。”
“怎么说?”
见岑永贞还有正事没说完,陆韶白又坐回原处。
“我打算把榕城内空着的铺子都卖掉,换成现钱,到其他地方去做生意,但是不用定国候府的名义。”
岑永贞将这两日心里想的事儿一件件摊开来说,“眼下在榕城,咱们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盯着,就算清理了这批人又能怎样,只要我们定国候府扎根在这儿,我们的生意摆在明面上,他们随时都可以卷土重来。”
“敌暗我明,是这个理。”
陆韶白很是认同。
“我们现在要的就是尽快摆脱这种状态,一条腿走路不稳,我们就换两条腿。”
岑永贞拿手指在桌面上比划着两条腿走路的样子,“你之前不是说在蜀州也有一处庄子?”
蜀州,与榕城一水之隔,但因未修官道,朝廷至今连税场都没在那边儿建,也没派过驻军,当地管理全靠衙门里的衙役,那几个衙役又能管多少闲事,故而多年来以民风彪悍、山贼猖獗著称。
陆韶白目光掠过岑永贞还没拆绷带的脚,“我在蜀州是有庄子,但那边儿比榕城可是乱多了。”
“我要的就是乱,就是上面想伸手都要被烫一下的那种乱。”
岑永贞将手指反过来,轻敲两下桌面,“你的人能在那边儿扎根,靠得不也是这个‘乱’字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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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禾木雨的侯夫人揣着辞职信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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