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将刚泡好的茶递给陆绎后反问道:“之前派兵剿的是那莽山的匪吗?”
“是,这成都府有几股盗匪,势力最大的便是城西莽山的那支,专打劫城内富商和过路商队,有时甚至连官家队伍也敢劫。那莽山高陡险峻,常年云雾缭绕,树木繁多极易迷路,当地人也很少上去。他们扎寨于山内,易守难攻,几次官兵围剿都折在了半路上。”
“就没能找到一个熟悉那莽山情况的人?”她歪着身子趴在桌上用手托着脑袋看着陆绎,偌大一个成都府不可能没有熟悉情况的人。
陆绎看着她懒散的样子伸手将她拽起坐正:“刚吃完饭这样小心扭着肠胃。”待她坐好后继续道:“自然是有的,但是每次围剿时,那些匪徒都早有防备。”
“今天听那个茶客说罗员外是得罪了人才几次三番被劫,你猜他得罪的是莽山的人还是官家人?”霍宁狡黠一笑看着他。五⑧16○.net
“待会儿去问问那罗员外不就知道了。”看着她笑,陆绎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从吃完饭后就站在一旁的岑福却在心里嘀咕:在他搬出陆府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城北有一大片富人所居的宅子,罗员外住的那间格外的气派,霍宁百无聊赖的在大门口拨弄着石狮嘴里的石珠,陆绎站在一旁摇着扇子,状似无意实则风全往霍宁处去了,而岑福很老实的站在了大门前等着罗员外家的守门家丁进去通报。
不消片刻,家丁急匆匆的奔了出来赶紧将人引了进去。
罗员外是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此时正在厅堂里焦急的来回走动,仿佛只要他走的越快,事情就能更快的解决一般,听见庭院内的响动又赶紧迎了出来:“刚刚你们说有办法救出小女?”
陆绎快速打量了一下厅堂的布置摆设,又看了一眼霍宁后踏步走了进去随意的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接收到眼神讯息的霍宁堆着一脸笑的看着罗员外:“我们既然说了,那便是有办法,但是你得告诉我们事情的全部经过。”
罗员外看着眼前这三人的穿着打扮,特别是刚刚那位连眼神都欠奉的男子更是气度不凡,现下自己又确实束手无措,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他小女儿阿杳才六岁。昨日城东的一家荷园举办诗会,说是诗会,其实也就是佳人才子找个由头相看一番,蜀地民风相对京城要大胆一些,大女儿阿杏即将及笄也收到了邀请便想去看看,阿杳贪玩也吵着要一起,当日玩闹的有些晚,回来时天都已经擦黑了,从城东荷园到城北家中除了走大路外还有一条小路,那小路白日里人也不少,只是到了晚间时分周围居住的人不多,灯火不明,所以平时天黑后不常有人,因有两个女儿出门,家仆随从都带的比平时多,为了早些到家,仗着人多他们便选了这条小路回来。
“阿杏说走到一半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十来人直奔她们马车,打翻家仆抢过阿杳就走,来去都非常的快,其他的随从也都是这么说的。”罗员外坐在主位上脸色灰败,阿杳嘴甜讨喜,他人至中年得这么个暖心女儿,平日自然宝贝的很。
霍宁翘着脚坐在陆绎旁边:“那你是怎么知道对方是莽山的人”
听到“莽山”两个字,罗员外浑身抖了一下:“抢人的那些人里,其中有几个人我家家仆见过,就是那山上的人。”
“那些人可曾留下话?或者过后来找过你?”
“不曾。”
“罗员外得罪过莽山的人?”
“没...没有...没有的事,我跟他们那种人怎么会有交集。”罗员外扯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珠四处乱转就是不敢看现在厅里的陆绎三人。
“那是得罪了其他人?比如......”霍宁话还没说完,罗员外猛地站起来打断她:“没有!没有!我罗某人一向好善乐施,从不曾与人结怨过。事情经过我也跟你们说了,你们要是能救,我必重金酬谢,要是不能,就请回吧。”说罢一甩袖子又愤恨的坐下了。
霍宁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陆绎复又调侃道:“看来这小阿杳不甚得罗员外的欢心呀,也罢,才六岁,那些匪徒现在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不过是留着做个童养媳,以后莽山多一个女山匪而已。”说完,起身作势就要走人。
陆绎见她那装模作样的架势一脸的好笑,也配合着站起了身。
这一席话却说得罗员外心里更加心酸慌乱,急急起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等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从家丁通传门口有人说有办法救人起,他就一直在猜想是什么人,毕竟在这成都府没有人敢跟莽山的人作对。
“专门为了莽山而来的人。”此时的霍宁看着罗员外正颜厉色道。
“你们...是官家人?”罗员外小心翼翼的说了个猜想。
“如果你说的官家人是指你们成都府那些屡次剿匪不利的人,那我可不是。”霍宁一脸的不屑。
罗员外低头沉思了片刻,突然像下定了决心般道:“好,我全都告诉你们。”
从罗府出来后,陆绎对岑福低声吩咐了几句,岑福便领命离开了。见天色还早,陆绎和霍宁两人便慢悠悠的往客栈走去。还没走多久,霍宁便回身面对陆绎倒退着走,一边退一边问道:
“你觉得这个罗员外说的有几分可信?”
“□□分吧,到是位好父亲。”陆绎注意着她的身后和脚下,时不时的伸手将她拨偏,防止她撞到人或者绊到。
“跟知府结了怨,又再三被莽山的匪徒打劫,茶馆里的小二果真实在,两处忌讳都告诉咱们了。”又一场官匪勾结,她嗤笑一声。
陆绎知她大概是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心有触动,正想安慰几句,却瞥见远处正有一匹马飞奔而来,忙拉住霍宁往路旁退去。
大约是马受了惊,在街道上疾驰乱窜,一路上的货摊都被掀翻,行人四处躲避,一时间满街都是惊叫怒骂声。当马奔至近前时,他们赫然发现马背上还伏着一个人,身材瘦小死死的抱着马脖子趴在马背上。
身侧人影一闪,陆绎没能拦住,霍宁直接奔过去飞身上了马,坐到了马背上的人后面,那马感受到背上又多了一人,挣扎跳跃的更厉害了,仿佛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般。霍宁一手死死拽紧缰绳,一手抓住身前趴在马背上的人的后领子,大声的怒斥让他放手。大概也是被马颠的有些神志不清了,那人听见喊叫后立马松了紧抱着马脖子的手,然后就被霍宁一把拎了起来给扔了出去。一路追过来的陆绎接过了被扔出来的人随手又给丢地上了,眼睛都不曾看他一眼,一直紧张的盯着马背上的霍宁。
霍宁从小在镖局长大,这一路成长都没缺过马,她紧拽着缰绳夹紧马腹迫使马不住的上仰,在原地不停的蹦跳,一盏茶的功夫,原本就跑的有些疲累的马彻底力竭老实了下来开始缓缓踱步,陆绎赶紧上前也拉住了缰绳控住了马一脸不赞同的抬头看着马背上的人。待马彻底停下后,霍宁松了一口气赶紧翻身下马,嬉笑着看着陆绎,使得他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
周边的百姓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降马戏,现在见马老实了,都围了上来连声拍手称赞,霍宁反倒是有些尴尬了起来,手脚无措求救似的看向陆绎,她几乎从不在人多的地方有所表现,她的身份不能引人注意,这还是头一次被众人围观叫好。陆绎叹了口气牵着她拨开了人群往刚刚被丢下的人那里走去。
马背上被丢下来的是位十来岁的少年,虽然现在发髻松散衣衫凌乱一脸憔悴,但也能看出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可能是骑马出门游玩不小心惊着了马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如今坐在地上还是有些晕头转向的站不起来,但是至少清醒的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见救人的两人走过来,想起身致谢却又狼狈的摔坐了下去。
“你家住哪?要送你回去吗?”霍宁温和的看向他。
即使起不了身,少年还是坐着向霍宁行了礼:“多谢这位姑娘和公子相助,在下没大碍,家仆大概已在寻来的路上,还烦请两位稍等片刻,待家仆寻来后一起到府上做客让在下以表谢意。”
霍宁正想拒绝,却被陆绎劫了话:“如此甚好,我与内子初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能结识到公子这样的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互相来回客套了一番,人群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都散去了,只有霍宁,刚刚还意气风发降马救人,现在却像个鹌鹑一样低着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牵着的那只手神游太虚。
有一群人闹哄哄的寻来,其中为首的一位上了年纪的管家模样的人看到坐在地上的少年慌忙扑了过来:“世子,世子您怎么样了?可曾受伤?”问询的同时还紧张的检查着少年周身是否有伤。
搀着管家终于站起来了的少年安抚道:“齐叔,我没事,是这位公子和他夫人救了我。”
齐叔听闻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一双男女,诚恳恭敬的拜了一拜:“多谢公子夫人救了我家世子。”
陆绎松开了一直牵着霍宁的手向齐叔还了礼,霍宁后退了一步也福了一礼,随后一群人喊来马车便往少年的府邸行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茶酒白的[锦衣之下]殊途同归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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