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烈见她关心,自然喜之不胜。
每晚一觉睡醒,总是一手搂着贝儿,一手翻查账本,等忙完之后,再小心翼翼抱着已经睡熟的贝儿一同上床歇息。
他喜欢抱着贝儿却不动她的感觉。
虽然那种感觉会让他身上如火烧,心里像猫抓,但只要抱着贝儿——尤其在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贝儿娇小的身子乖巧柔顺的躺在他的怀抱里,他就会感觉非常非常满足,非常非常快活,好像一辈子这么抱着都不够一样。
这种感觉以前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都没有过,他不想破坏这种感觉,更不想被贝儿瞧不起——他答应过贝儿除非她愿意,否则他不会强迫她,他必须说到做到。
当然他也从来没有强迫过任何女子,他的高大强壮,他的俊朗威武,一直都令他在女人面前无往而不利——唯独贝儿是个例外!
每天晚上躺在他怀里,任凭他浑身燥热受尽煎熬,贝儿却总能香香甜甜一夜睡到大天光。
那真让他的自信心大打折扣,所以他就只能忍受煎熬,就算在心里想一千遍一万遍,顶多也就是亲个嘴而已,从不敢真的越过雷池一步。
然而只不过亲个嘴,已经能够让他甜甜蜜蜜回味一整天。
这种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并不是很明白,也不愿意去想太多。
反正每天一忙完外边的事情,就会不由自主地马上回去内院。
甚至于偶尔憋不住了去找黄莺儿及小桃红发泄,也在完事之后,一穿上衣服就匆匆忙忙往家赶。
倒也并不是想跟贝儿整天腻在一块,只不过离得贝儿近一些,心里就会感觉格外的踏实和舒坦。
原来两个人从相识、到相恋、至相爱、而后相亲,才是亘古以来男欢女爱一个完整循环。
只不过在这个时代男女有别,大多数男女未能经历相识、相恋、相爱的过程,就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接进到了“洞房花烛”。
多情重义者或能回过头重新认识他的新娘,而后再相恋至相爱,仍不失为恩爱夫妻。
然大部分男子因只有欲而没有情,一阵火热过后便索然无味,于是三妻四妾成了天经地义,而女人则沦落成了男人发泄□□、生养后代的工具。藲夿尛裞網
那殷烈好色贪花,凡有被他看上的女子,总要千方百计以最快的速度弄上手。
而他本身家世又好,相貌又好,略一接触,就能令女子死心塌地,从相识直接就跳到了“相亲”。
就连佩玉鸣鸾两个丫头,佩玉是刚到他身边不久就被他梳拢过的,而鸣鸾虽然相貌娇俏尚在佩玉之上,但脾气急躁,说出话来总是没轻没重,倒渐渐惹了他的厌恶。
因之他经历的女人虽多,却从来没有真正尝到过“情”和“恋”的滋味!
也因此,他竟不明白对贝儿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偶尔反在心里自怨自艾,为什么在贝儿面前总是放不开手脚,连在一张床上躺着都能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竟成了一个十足的柳下惠。
当然,除了佩玉鸣鸾两人,其余丫头并不知道小王爷跟贝儿其实每晚都是和衣而卧,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确切的说应该是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
即便是佩玉鸣鸾,虽然趁着两人熟睡未醒,偷进去看过两回,仍然不能完全相信依着小王爷的性情,能够跟一个姑娘天天睡着一点不动她。
况且这些日子以来,殷烈一日比一日宠着贝儿,及至后来,几乎就是顺心遂意,千依百从的了。
一众丫头看着先还心里颇生嫉妒,后见贝儿并无一丝飞扬跋扈之气,更从来没有打过骂过下面丫头们一回,反是偶尔丫头们闯了祸,她都不吭声地揽在自己身上。
因之一众丫头渐渐地都对她心生好感,每日“姑娘姑娘”地唤着,就当她是个正经主子一样对待。
而对佩玉鸣鸾两人,自然也就冷落了许多。
佩玉心里难受,嘴上只是不说。
鸣鸾其实也天生了一幅热心肠,只是眼见从前的志向都要落空,一颗心也渐渐凉了。
心里憋得有气,面上也就冷冷的,虽不再像从前一样人前背后冷嘲热讽,却也难免暗怀忌恨。
偶有一日,贝儿跟殷烈提起调小芸到大奶奶身边服侍的事情来,说道:“听说大奶奶身边那个叫翠屏的丫头过了年就要配出去了,大奶奶身边从此就少了得力之人!我瞧着大奶奶好像很喜欢小芸,不如就将小芸调给她用吧!”
殷烈一听便道:“调她过去也没什么,只是你进来院儿里也不久,调走了她,你身边岂不是也没有个贴心人了?”
贝儿便笑道:“我有什么要紧,有小王爷在,谁还敢对不起我?我白天在屋里看看书练练画,时间很容易就过了!倘若小芸真过去了,我倒可以借着去看小芸的机会经常探望探望大奶奶!”
殷烈听她说到“有小王爷在”这句话,心里甜甜地十分受用,随口应了一声,瞅着她一笑,也就出去了。
至腊月中旬以后,殷烈愈发忙得不可开交。
幸好里外账目都已基本核查完毕,不用再晚晚熬夜。
只是总想抱着贝儿睡,有时候便将一些没要紧的账拿进来,马马虎虎算完以后,就赖在贝儿屋里不走。
贝儿明知他在耍花招,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规规矩矩,而院儿里的丫头们早就已经认定了她姨娘身份,反正已经无从辩驳,也就由得他去。
到除夕这一天,殷烈放洗砚小武等人中午回家跟父母吃一顿团圆饭,自己进来内院。
先进到贝儿房间,说道:“我让厨房做了两桌酒席送上来,一会儿跟你们一块儿吃过团圆饭,就得到王妃那边儿去。今晚要跟她一同守岁,就不能陪你了。你若也要跟丫头们一起守岁,记得多穿一件衣服,别凉着了!”
贝儿听他殷殷叮咛,不由得抿嘴一笑,心中却也有些感动。
殷烈转身想要出去,又停住,说道:“我让人给你家里……就是那家姓施的,你在这儿也没有其他亲人,所以我就让人给施家送了些银钱布匹,好让他们过个好年!”
贝儿一听,愈觉心里过意不去,眼见他说完就要转身出去,忙道:“你等一下!”
殷烈回头问道:“怎么?”
贝儿一笑,转身进到里屋,一会儿出来,手上拿着一双新鞋,笑道:“我这几个月,一直跟小芸学着做针线,可就是学不好!这么长时间,就做了这么一双鞋,还高一针低一针的不周正!你要不嫌难看,平时在家的时候,就当拖鞋穿一穿吧!”
殷烈大喜问道:“你做的第一双鞋,就是给我做的?”
“做得这么难看,给别人,人家也不会要!”贝儿说。
殷烈一手从她手上抢了过去,说道:“别人想要也不行,你做的东西,只能给我穿!”
双手托着细细一瞅,喜道:“谁说难看了,做得很不错呢,可辛苦你了!”
“可不是辛苦咋的!难怪人说千针万线,就这一双鞋,不知道我手指头上挨了多少针!”贝儿撇一撇嘴。
殷烈忙放下鞋子,将她手拉过来,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看,心疼道:“还痛不痛?”
贝儿“卟哧”一笑,忙挣脱了手,说道:“早八百年的事了,哪里还会痛?”
殷烈一笑,便坐下来换鞋子。
贝儿忙道:“这么冷的天,你换上这双单鞋,可不把脚冻坏了?”
殷烈一听也对,便要将鞋子顺手往怀里揣。
贝儿忍不住又笑,说道:“这么大的一双鞋,你放在怀里干什么?”
“这是你给我做的第一样东西,我得随身带着!”殷烈说。
贝儿心里一动,不由得红了脸颊,咬着嘴唇一笑,又道:“我……另外做了一个香囊,本来是自己戴的,你要,就拿这个戴着就是!”
便从颈子里解下一个香囊来。那是她费了好大功夫才绣好的一个,倒也有些精致。
殷烈大喜,一手接过来,细细观看一回,啧啧赞了两声,方郑而重之戴在颈脖里。
又将鞋子放回贝儿手上,说道:“你把这个还帮我收起来,等天气转暖些,我再穿!”
贝儿应了一声接过,正好外边小丫头回道:“酒菜送过来了,佩玉姐姐请问小王爷要摆在哪儿?”
“都摆在那边大屋里吧!”殷烈说,冲着贝儿一笑,“你放好了鞋,也快过来!”
说着,也就喜滋滋地先出去了。
丫头们一起动手,将两桌宴席在大屋里摆好。
殷烈命将丫头们都叫进来,自己先在正席上居中坐下了,笑道:“你们也都坐下吧,一年到头,我们也团圆团圆!”
丫头们见有他在场,哪里敢坐?
殷烈便命贝儿佩玉鸣鸾三人先在自己一桌坐下,其余尚有六七个小丫头,也斜着身子在另一张酒桌边就坐。
有小王爷在场,众丫头都不十分放得开。
独殷烈酒到杯干,心中快活,不住瞅着贝儿笑。
众丫头见他这样,都会心地相互递着眼色,自然或羡慕或妒嫉各各不一。
佩玉心里更是酸溜溜的,面上却满面笑容斟酒布菜。
鸣鸾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自斟自饮一连吃了几杯酒。
贝儿被殷烈瞅得不自在,忙端起酒杯敬佩玉鸣鸾。
佩玉先跟贝儿碰了杯喝了酒。
鸣鸾见贝儿敬酒过来,仍是一言不发,端起酒杯一口喝干。
仗着已有了三分酒意,从佩玉手上抢过酒瓶将自己的酒杯重新斟满,忽起身举向殷烈,说道:“婢子敬小王爷三杯酒,想求小王爷一件事情,不知可行?”
殷烈笑道:“今儿大过年的,你们谁有事求我,尽管说出来,我都答应你们就是!”
鸣鸾道:“这可是小王爷自己说的,婢子先干为敬!”
便扬起脖子一口喝干。
等殷烈也喝干了,执酒壶先替殷烈满上,自己也才满上,举杯又要喝,佩玉忙拦道:“你已喝了好几杯了,本身酒量又不是特别好,就喝,也别喝得这么急!”
鸣鸾冷笑一声,说道:“正要喝醉了好说话!”
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于是连干三杯!
那鸣鸾原是丫头里边最出尖儿的一个,连贝儿与之相比也颇有不如,只是殷烈“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觉得贝儿样样都好。
此时鸣鸾脸上被酒气一蒸,更显得红红白白俏丽无双。
殷烈瞅在眼里,不由得有些心神不定的起来,暗想怎么以前就没见她如此美丽,幸亏没有真将她许给朱奎,否则这会儿可就追悔莫及了。
贝儿见殷烈两眼在鸣鸾脸上身上游移不定,心中早已明白,只是一则这个世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在平常不过,妇道人家根本就没有吃醋的资格。
二则自己又曾经立誓决不真正与他做妾,也实在没有吃醋的理由。心中难受,也只好装看不见,勉强笑着扭头去跟佩玉说话。
殷烈双眼瞅着鸣鸾,笑道:“你有什么事求我,这就说吧,无论什么事,我总是答应你就是!”
鸣鸾一连几杯酒下肚,已有些晕头涨脑的上来,遂将酒杯往桌子上一丢,乜斜着眼睛瞅着殷烈娇笑道:“好!小王爷既然开了金口,婢子也不怕直言!听说王妃已替彩云姑娘寻了一门好婆家,就是吕大管家才考上举子的那个小儿子。多好的福气呀,一过门就是举子夫人!这府里现今可是小王爷当家作主,婢子在小王爷身边服侍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还有些苦劳。如今人家彩云都有了好结果,婢子可还没有着落,让人看着连小王爷脸上也不光彩。所以就请小王爷作主,也替婢子寻一家门户相当的配出去,才不枉了婢子勤勤恳恳服侍小王爷一场!”
那鸣鸾原是内定了的姨娘人选,合府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却不想她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把个在座一众丫头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连贝儿也未曾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一边心里暗觉钦佩,一边却也替她捏了把汗。
回头向着殷烈一瞅,只见他猛地眯起了双眼,定定地盯着鸣鸾,一字一字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佩玉赶紧道:“她只怕是喝醉了胡说八道呢,小王爷不用理会她!”
一边说着,便用手使劲拽着鸣鸾要她赶紧坐下。
鸣鸾借酒撒性,挣扎不坐,笑道:“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不喝醉,这些话我也说不出口!现今小王爷已有了贴心的人在身边,反正也用不着我们了,何苦还留着我们在屋里?趁早将我们一个个都配出去是正经!”
只听“哗啦”一声,殷烈一伸手将整个桌面掀了起来。
佩玉贝儿等几个丫头赶忙闪躲,仍溅得满身酒水汤汁。
另一桌的丫头也都吓得纷纷离座,皆跪伏在地,口称:“小王爷息怒!”
殷烈一蹦起身,指着满身汤汤水水的鸣鸾骂道:“没脸没羞的贱东西,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让爷顺心一会儿!我告诉你,你们一个个死了也是爷的人,想从我这屋子里跳出去另寻高枝,发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嗵”的一声将脚边的墩子踢翻,气哼哼出院儿去了。
鸣鸾酒意上来,死活不顾,叫道:“我怎么没脸没羞了?我是偷了人还是失了节,小王爷说说清楚,怎么我就成了没脸没羞的了?”
就要红着脸追出去,佩玉死命拖住她胳膊,急得直道:“我的姑奶奶,大过年的,你消停些行不行?明知小王爷那样脾气,就真想出去,也背着人后慢慢求他,怎么就敢当着众人的面前说出这样一番浑话来?你还要命不要?”
鸣鸾哭道:“我还要这命干什么?索性死在这屋里就得了!他现今有了心上人,连正眼也不看我们一眼了,还霸住我们不放做什么?是死是活,要杀要剐,趁早给个了断!”
贝儿听她话里意思,分明就是说她的,也只能装听不见,跟其他丫头一道收拾满地的残羹剩饭以及碗碟碎片。
佩玉跟另一个年岁大些的丫头一道,死拽活扯将鸣鸾拉到旁边屋里,轻声慢言解劝几句。
鸣鸾酒劲发作,支撑不住,也就倒在床上睡了。
(请看第52章《命贱志不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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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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