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小桃红,更是小王爷挑明了将来第一号偏妃人选,她竟是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不由得也冷了。
她原是个温厚之人,不会跟人斗嘴斗舌,便索性每天只是坐在屋里绣花做针线,其他诸事不管不问。
鸣鸾先几日还不住地冷嘲热讽,但那小桃红原不是个好相宜的,况且又嫁过人,说出话来比鸣鸾更加难听。
鸣鸾虽然嘴尖舌利,毕竟是个黄花闺女,如何能够骂得过她?
再等到了殷烈面前,小桃红软绵绵娇滴滴的,殷烈自然事事护着她,反骂鸣鸾的不是。
所以鸣鸾渐渐地也不敢招惹。
只有贝儿仍是跟从前一样,每日或是看看书,或是学着做做针线,又或是跟小芸说说话,跟殷烈倒愈发疏离起来。
每日殷烈回来,她也不过来服侍。偶尔当面碰见,她也不理不睬。
殷烈心里有气,也只拿别的丫头出气,就当她是个隐形人一般,也对她不理不问。
小桃红心里难免不服,又有王奶妈一旁撺掇,有时候便找上门来,当着贝儿的面诸般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贝儿原知她是个无知泼妇,不愿跟她一般计较,该做什么做什么,对她的话竟是充耳不闻。
倒把小桃红气得不行,到了晚上小王爷回来,难免在小王爷面前大发娇嗔。
殷烈便道:“那原是个倔丫头,连我也懒得理她,你又理她做甚?只当看不见她就罢了!”
“话可不能这样说!毕竟小王爷是主子,我受她气也就罢了,可她连你也不理不睬的,没见过恁大款儿的奴才!要我说,趁早撵出去,也免得其他丫头都跟她学!”
殷烈一听,便很不乐意,道:“我都忍得她,你倒忍不得了,我心里自有我的主意,你要是瞧不惯,还搬出外边住去!”
一边说着,便要起身出去。
小桃红忙撒着娇儿说道:“我如何会忍不下她?我只是替小王爷抱不平罢了!小王爷心里既然有主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横竖当她不存在就罢了!”
说着,不由得又淌下几滴泪来,又道:“我当日一见小王爷的面,就跟鬼神附体一般,脸面名节什么都不要了,顾不得自己已经嫁人,一心一意就是要跟小王爷好,眼睛里除了小王爷再也看不见其他男人!如今小王爷若是厌弃我,不要我了,也是我的命苦,我也不敢怨小王爷,只求来生还能跟小王爷在一起,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殷烈对她虽无多少情意,毕竟最能尽兴的倒数这一个,眼见她薄嗔娇泣,如何招架得住,忙又抱着软声安慰。
小桃红这才知道贝儿竟是难以扳动,不免怀恨在心,便又去找王奶妈商议。
王奶妈其实满心里瞧不上小桃红,只是深恨贝儿,这才虚以应酬。
两个人一番商量,一时又苦无良策,只好以后寻机再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得渐渐逼近冬月中旬,殷烈开始一日比一日忙碌起来。
原来王府里除了大奶奶绿珠精通诗文之外,王妃也略认得几个字。
但绿珠性情温和,不善理事,又是一个寡妇身份,更是谨言慎行,以免落人话柄,所以诸事不管。
王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每日大小事务少则几十件,多则上百件,王妃生性疏懒,如何能理会恁多事情?
因将王府内外事务都交由几个大管家处置,她只是偶尔抽空翻看抽查进出账目,只一些重大事务才由她亲自裁决。
饶是如此,王妃仍是不胜其烦。
尤其前几年殷家长子殷雄战死,殷烈及王爷殷慕延皆在边关,王府事务繁杂,再加上外边的产业生意,也亏得她一个人独撑大局。
如今殷烈既然回来,她一则也是想轻松轻松;二则多给殷烈找些事情,以免他在外边胡作非为,闯下大祸来。
因此不单外边的生意由殷烈照看料理,连王府内部帐目,也都交到他手上查对。
如今年关将近,铺子里盘点结算,庄子上收租放租,府里还有一年的账目待查,再加上还要置办年货,迎来送往,殷烈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晚上还得将账本带进内院书房、亦即是贝儿如今住的屋子,每晚挑灯夜战。
贝儿就在旁边帮他对对账,记记数,再加上磨墨端水什么的,总要到深夜才能休息。
也没有精力晚晚去找小桃红闹腾,每回算完账之后,就回自己屋里睡。
小桃红见小王爷晚晚在贝儿房里,虽然到早上过去看时,小王爷都在他自己屋里歇,然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怎么可能一点事情没有?便不免醋在心里。
有一日便跟殷烈道:“小王爷要熬夜查帐,何不到我屋里查?我也好就近服侍,岂不甚好?”
殷烈听了,便睨她一眼,问她:“你会看书看账、计数写字吗?”
小桃红哑口无言,到了晚上,便赖在书房里不走,忙着帮殷烈端茶递水,捏肩捶背。
贝儿心里冷笑,反站离得远远的,总要殷烈开口叫她,方到跟前听话。
把个殷烈大不耐烦,开口叫小桃红回屋,小桃红大发娇嗲,反惹得殷烈喝斥她两句。
小桃红委屈半天,见他毫不理会,也只得悻悻离去,更将贝儿恨个十足。
贝儿虽说每晚陪着殷烈熬夜,神情仍是清清淡淡的,一句闲话也不跟殷烈多说。
但她头脑清晰,能写会算,着实替殷烈省了很多心。
殷烈对她的态度有时候也会恨得牙痒痒,只是无可奈何。
偶有一日,殷烈正在埋头算账,贝儿随手拿过殷烈已经核查过的一本帐本翻看。
翻了几页,心中忽而一动,将另几本账本一起拿出来,翻找到相应账目,跟殷烈说道:“这笔帐好像有点不对!”
殷烈随眼一瞟,说道:“没什么不对呀?”
贝儿将几本账本并在一起,指着其中几处说道:“单看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你将这几个月的账放在一起看看,这几项并非经常支出项,可为什么……几本账做得如此相似?”
殷烈回头向她一瞅,说道:“你眼光倒厉害,竟将这一处看出来了!不过我都知道,我是故意不理!”
贝儿一呆,想问他是何意思,又没问出口。
殷烈转过眼光,一边接着查账,一边随口续道:“钱是赚不完的,不给人留些好处,谁会死心塌地帮你做事?只要不是太过分,不用太认真计较!”ωww.五⑧①б0.net
贝儿实未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虽说只是一种用人的手段,毕竟比起那些诈尽穷人血汗的狠心财主来,也算得上是格外善良了。
不过这种做法她并不赞同,想要出口提醒一句,又不愿跟他多说话,便又忍住。
又过两日,殷烈因白日忙了一整天,晚上实在熬不住,不由得伏案睡熟。
贝儿想叫他回屋去歇息,一时又不忍心,只好去拿了一床毯子出来,轻轻盖在他身上。
又在火盆里加了几块木炭,拨得旺旺地移到他跟前。
看着一堆的账本,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方长长叹一口气,搬张椅子坐到殷烈对面,拿过账本跟算盘,轻手轻脚替他核对。
贝儿算术极精,算盘用的却不熟练,又毕竟只是这些日子才学会的看账,所以核对起来加倍困难。
遇到看不懂的地方,还得将前后几本账都拿出来一一参照,做起来事倍功半,大约殷烈查三本账的时间,她才能查完一本。
殷烈实是乏得很了,竟伏在案上睡得香香甜甜,忽而在梦中一惊清醒,直觉手臂酸麻。
抬头看时,窗外已经显出鱼肚白来。
只见贝儿伏在他对面案上也已睡熟,自己身上却盖着一张毯子,本来放在自己这边的账本,此时都已堆到了贝儿手边。
殷烈等手上酸麻尽消,方拿过账本一本本翻看。
只见有好几本里面都打了折页,又有两本不但折了页,而且用笔作了记号。
仔细看时,便知折页的是她拿不定对错的,做了记号的,则是她认为肯定有问题的。
殷烈心中感激,伸手将贝儿轻轻抱起来。
贝儿被他一抱,一惊醒来,迷迷糊糊道:“我帮你把账查完了,我都作了记号,你看看对不对!”
殷烈心中充满宠爱之意,轻声在她耳边道:“不要管账本,乖,快睡!”
贝儿实是困得很了,头往他怀里缩了一缩,便又睡了。
忽听她嘴里含含混混又道:“你要给人好处,不妨给在明处,既然是做账,就应该清清楚楚,不该有半点弄虚作假!”
殷烈一愣,不想她睡梦之中还惦记着这件事,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感激,忍不住想亲她一亲,又怕将她惊醒了,便将她一直抱进里屋,轻轻放在床上。
瞅着她文静柔美的睡姿,按捺不住也在她身边躺下,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他原是年轻体壮,但此时心里却充满了温柔和爱惜,竟无多少私欲杂念,很快也香香甜甜睡熟。
(请看第29章《酸妇拼醋浪》)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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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一路暖阳的恶棍的温柔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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