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异响让吴亟噌一下弹了起来,并偏头朝维尔斯递去一个警示的眼神。
维尔斯回以一笑,挥手抹去亮堂堂的投影,在吴亟忧心忡忡的目光中拉起被子,把彼此严丝密缝罩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卧室门适时打开,维律失呼吸急促地撞进来,从放置在角落的保险箱里取出一个档案袋,然后把柜门重新锁好,转身去了隔壁书房。
吴亟憋了好一会儿气,见人走了才小心翼翼呼出来。
维尔斯在旁边睁着一双漂亮眼睛看他,眼里有笑意弥漫。
吴亟压低声音:“他根本就看不见我们吧?!”
即使盖了被子,两个大男人躺床上还是会有凸起的啊,但那人就跟瞎了一样。
维尔斯不怕死地回:“嗯。”
吴亟又问:“说话声他也听不见吧?”
维尔斯继续点头:“听不见。”
那还躲个毛线!简直要送个大写的服字给他。
吴亟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下床:“走走走,去看他在捣鼓什么。”
维尔斯乖乖跟了上去。
两人站在维律失身后,仿佛两尊瘆人的背后灵,把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勾当尽收眼底。
档案里装着一沓带有不少人签名的文件,维律失从中找到严姐姐三个字,随后仿照原有字迹誊写到手边的小本本上。
吴亟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结婚证。
而且章都盖好了。
“我看你不是律师,是造假大师吧。”吴亟凑到维尔斯耳边嘲弄道。
“不是我干的,你不要冤枉我。”维尔斯学他小小声地回。
有些痒。
吴亟揉了揉耳朵,重新拉开距离,暂时放过了他。
接下来维律失如法炮制地伪造了一系列法律文件,譬如财产转让协议以及受益人是他自己的大额人身意外险等。
只等严缚商入狱判刑,严姐姐的丧事尘埃落定,他就可以拿出来兑现了。
凌晨四点整。
维律失的准备工作暂告一段落,锁好文件睡觉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吴亟不避嫌地靠到维尔斯身上,打了个哈欠:“他回房了,咱们睡哪?”
维尔斯惊喜于吴亟的亲昵,试探着圈住他的腰,带他去到走廊:“没回。”
透过朦胧的泪眼,吴亟只见维律失脸部朝下,整个人呈大字型趴在地上,似乎已经晕了过去,毫无形象可言。
“……”略一琢磨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吴亟不由感叹,“你还真下得去手啊。”
维尔斯含蓄地笑了笑,抱着吴亟迈过横在门前的原主人,大模大样鸠占鹊巢。
在维尔斯锁门的时候,吴亟已经钻到被窝里,以一副极舒服的姿势趴好了。
他睡在内侧,脸却是向外的,维尔斯难得犹豫一会儿才躺了上去,双手交叠着搭在腰间,端得是规规矩矩。
“你是不是不用睡觉?”半晌,耳边传来一句含糊的咕哝。
“嗯。”维尔斯轻道。
“那你多留意一下周围的动静,他们一醒你就叫我。”说到后面,吴亟几乎就只剩下气音了。
“好。”维尔斯有求必应。
“辛苦你了。”吴亟在被子底下摸索到他的手,牵住不放,最后说了一声,“晚安。”
“……”维尔斯愣愣地眨了眨眼,收拢掌心,“晚安。”
哈尼为什么会牵他呢?
维尔斯生平第一次有了想不明白的问题。
可惜吴亟已经睡着了,不能给他解答。
清早七点半。
吴亟被脸上的痒意唤醒,睁眼一瞧,见维尔斯正用指头轻轻抠着他的脸。
由于只睡了短短几个小时,吴亟思绪很快就回笼了,草草把头往枕芯里埋了埋,深吸一口气,接着就倏地坐了起来,从维尔斯身上爬过,下床跑进浴室:“等我两分钟!”
洗漱完出来,吴亟脸还是湿的,拉开衣柜胡乱抓了身配好的套装换上,边穿鞋边问:“怎么样,谁动了?”
“不急。”维尔斯蹲下身替他把另一边鞋带系好,抬头回说,“郝攻人。”
七点四十五。
吴亟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郝攻人。
此时他正啃着甜甜圈走在小路上,维尔斯紧挨着他,手里端着杯加了双份糖的咖啡。
吴亟啃完甜甜圈,又把咖啡咕噜咕噜喝完,解决了低血糖和困倦所引发的眩晕,勉强算是活了过来。
再去观察前头的郝攻人时,目光都不免犀利了许多。
那是一个身高目测不过一米七的青年,头戴灰扑扑的鸭舌帽,手里拎着大而笨重的工具箱,身材纤瘦,臂肌却十分发达,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头发反倒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显出暗淡的枯黄。
是一个典型的,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年轻工人形象。
八点。
吴亟和维尔斯一路尾随郝攻人来到严家别墅。
看着眼前那栋熟悉的建筑,吴亟拉长了脸:“要早知道……我们直接在这儿等着就好了。”
而不是先跑去近郊,再随他一点点走回来。
“我的错。”维尔斯反常地揽了锅,“我该让你多睡半个小时。”
这下别说吴亟本就没有怪他的意思,就算真的生气,也提不起劲了:“没事,进去吧。”
这隐身穿墙的技能还是很好用的。
不就是早起了点?就当晨练了。
严家别墅占地面积很广,前后都附有清幽雅致的花园,并且除了主楼以外,还有一个小别院专供佣人们休息。
吴亟和维尔斯站在后院树下,光明正大地听着严缚商和郝攻人的对话。
严缚商顶着上一局中严究垣的形象,只是扮相更加讲究,看起来富贵了许多,一出场就让人自动联想到“杀人放火金腰带”这句古语。
“花园里的玫瑰开得不好,我打算重新种一批花草。”
严缚商看着满院光秃秃的花枝,对郝攻人发号施令。
“你照老规矩把它们都挖了,再松一松土。”
“好的,费用按面积算,每平方米一百元,这里全部弄完一共是三万,一小时左右就能弄好。”郝攻人老练地报着价。
严缚商无所谓价钱,摆摆手答应下来。
“你昨天来过吧?”
尽管吴亟心知自己已经隐形了,但因为距离当事人太近,依然习惯性压低声音,和维尔斯咬耳朵。
“我是指白天。”
“嗯。”维尔斯如实道。
“你昨天来的时候,这里的花就是秃的了吗?”吴亟问。
“没秃。”维尔斯道。
“那就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吴亟沉吟。
“底下有东西。”维尔斯望着郝攻人脚下那片草地,给出提示。
“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吴亟讶然睁大眼睛,“你是说,土里?”
“对。”不等他追问,维尔斯就自觉补充,“有很多骨头。”Μ.5八160.net
骨头?!
吴亟喉结一滚,想到玫瑰庄园的后院,心说这俩副本该不会出自同一个策划之手吧?
都爱往院里埋人,种的还都是玫瑰。
靠,玫瑰究竟得罪谁了?!它并不想要这样的花肥好吧。
“严缚商也是那种,变态杀人魔吗?”吴亟边说边挪开步子,想踩到维尔斯脚背上去。
“也?”维尔斯不知道他是在和谁作比。
“啊,吴一生也杀了很多人,”吴亟懒得扯到玫瑰庄园那么远,只往近了说,“他有个地下室,里面藏了一堆尸体。”
虽说医馆里存着一两具尸体啥的也是正常,可问题就在于,不是一两具。
那个量太大了,也没送去火化,明摆着不对劲。
和严缚商的花园一样,要让人发现了,就是个死。
维尔斯其实早就知道地下室的猫腻,但吴亟不提,他也就不问,因为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你知道,郝攻人的箱子为什么那么大么?”
为了让吴亟好受一些,他决定再拉一个人下水。
“不是要装工具嘛?”说着,吴亟沉默了几秒,“……你别告诉我,里头也装了人哈。”
见他马上就悟到了自己的意思,维尔斯笑道:“现在没有。”
那就是说,平时,偶尔,会有。
吴亟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劳作中的郝攻人,怎么看怎么老实,不禁啧啧兴叹:“老祖宗们果然都是智慧的化身,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这个本,真真儿变态。
“不过那个箱子大是大了点,”感叹完,吴亟又有些疑惑,“想装人的话,还是有点勉强吧?”
“分开就行了。”维尔斯轻巧道。
事实上,他也是通过工具箱缝隙里的血垢和肉渣残留才猜到的。
“……”呕。
明白以后,吴亟登时蹲了下来,快要保不住刚吃下去的早餐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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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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