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夏长鹤的话还是说晚了,在恪王等人把酒言欢之际,由太子统率的水师已经和河盗鏖战了数个时辰。
得知消息的祁景泰立刻带府兵赶过去,并请求附近水师支援,统一听他调配,力求包围丧尽天良的河盗,让他们有所忌惮,别越货还杀人。毕竟穷怕了的流民遭抢劫,很可能跟河盗死磕,造成大量伤亡。
恪王听完夏长鹤的一席话,自知闯下大祸,当即酒醒,屁滚尿流的赶去江岸。但此时所有码头渡口已经戒严,被祁景泰抢了先,正与盗匪对峙。
祁景泰一边和盗匪谈条件,一边悄然派船去搜寻对方破绽。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周旋,方找到一艘装满盗匪家眷的隐秘主船,以围魏救赵的方式,反威胁河盗,才迫使对方先妥协放人,避免一场祸端。
朝廷做好事做成这样,损失一笔钱财不说,还引来河盗冒头,差点掀起一场万民丧命的惨案,且已经有了伤亡,闹得江岸百姓人人自危,这叫什么事儿!建安帝震怒,召集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到保和殿,盘问严惩。
建安帝气得来回踱步,冠上旒珠晃碰撞响:“谁出的好主意啊!造了一船光鲜亮丽的羔羊等河盗来宰,你们是救难民,还是害难民!最初的问题没解决,还让那些难民怨恨上了朝廷,真是,朕就是拿那堆喂了河盗的白花花的银两去买粮食分发,也比你们想的鬼主意强!”
这不马后炮么。恪王跪在丹陛下,灰头土脸的几番犹豫,为了不承担太大罪责,只好冒险把人拉下水:“父皇,儿臣的初衷都是为了百姓,这个提议您当时也是准许了的……”
“放肆!你还敢顶嘴。”建安帝面上无光的瞪一眼过去,气得两撇胡须上翘。
牵涉到的夏语芙也在场,她抹泪道:“父皇,都是庄家表妹给我出的主意,儿臣一时不察,听信谗言,险些酿成大祸。儿臣得恪王信赖,他全权交给我办理,这事不关他的事。”
滚雪球一样,接二连三的被人卷进去。
庄淑慧恨恨咬唇,辩解道:“皇上,臣女也不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都是听闻…恪王手中无货,被百姓呼声逼得为难,太子妃手中有货,却不肯周转一二。恪王妃为此日夜难安,想替恪王排忧解难,我见状于心不忍,才瞎子摸过河,没什么经验,替王妃姐姐出主意。”
建安帝目光一转:“哦?那这事儿归根究底,还是太子妃吝啬引起的了。”
在场的夏云裳还未出声,刚平定河盗还身披坚锐的祁景泰开口道:“父皇明鉴,庄小姐跟三皇嫂交好,得知三哥的窘境,这无可厚非。可其他人谁知道?就连朝会上,父皇频频问起恪王为何迟迟没行动赈济流民,他都闪烁其词,只道会尽快解决,儿臣又从何得知他手中无货?只要三哥来同我说一声,或者同太子妃说一声,我们不会吝啬不给。”
刚建功驱退河盗的太子是颇有威望,讲话颇有分量的,建安帝闻言点了点头,又看向恪王那边。
钱财和衣裳都被河盗抢了去,流民孑然一身的退了回来,怨声载道。
事情并未解决,因为背负上了人命,情况愈加恶劣。然死者不能复生,只有尽快安抚生者,他的名声才不会继续恶化。
念及此,恪王咬咬牙,拱手向祁景泰:“太子,本地和邻州的麻布冬衣都在你们那,还请挪部分给我救急。”
祁景泰摆手:“货都在太子妃那,我得征求她的意见。”
“殿下说笑了,我不过一看守库房的管事,这么大的事,我哪能决定,”夏云裳摊手,目光投向另一侧:“当初三皇嫂看着我和庄小姐打赌,赌我是做不成绣庄的东家的,我说出的决定,恐怕不能服众呢。”
恪王撇撇唇,兜了大个圈子还是饶不开。
他妥协了,恭声请求:“太子妃,你三皇嫂见识浅薄,莫跟她计较,你如此有远见,囤积衣货赈济难民,这绣庄之主舍你其谁?太子,难道你还不准备把绣庄交给太子妃?”
此次捐赠过绫罗被牵涉的在场贵女均倒吸了一口气。
谁都没想到,当初听笑话一样的‘太子、恪王、齐王都会来求我上位’,如今一个没跑,全都应了誓言。
祁景泰看了眼下巴微抬的夏小雀,嘴角跟着翘了翘,郎朗发声传到大殿的每个角落:“应三哥所荐,绣庄部分我会全权交给太子妃掌管。”
为期三个月的赌约,在两个月内,全盘收尾。
走出殿外,祁景泰同夏云裳并肩走着,他问:“两个月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定三个月的期限?”
“人们的目光,不喜欢盯着最后最紧张的一个月么,即使再软弱的对手,也要盯着他最后防止他翻盘,有了监视,很多事就不好办啦,”夏云裳负手在百褶长裙后,语毕突然嬉笑:“你就想听这种答案对吗?可我告诉你,这一切真是巧合,谁叫我走运,稀里糊涂的赢了呢。”
祁景泰侧目看了她一眼,眸光深邃若有所思。
“我现在名义上是什么。”夏云裳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祁景泰精神一凛,戏谑挑眉:“我的娘子?”
夏云裳扬起拳头:“你再说一遍?”
“咳咳,重来一遍。”
夏云裳叉腰:“我现在名义上是谁。”
祁景泰:“绣庄东家。”
“大点声。”
“娘子。”
“诶——”
夏云裳反应过来,并肩的人已经闪远了。这无赖!
恪王那边,道阻且长,要继续安抚流民不说,还要承担出了歪主意的罪责。
香烟袅袅的佛堂里,夏语芙坐在软凳上,手抖的抄着长卷佛经。没办法,这些还要交给皇帝过目,没法假手于人。
除此之外,她这整整三个月都要在佛堂里度过,不能参加任何宫宴聚会。
夏家夫妇来探望女儿,夏长鹤留在偏厅和恪王见面,贾若烟径自来佛堂找女儿。
她哭天抢地的推开门:“芙儿啊,你受苦了,娘来晚了!”
夏语芙扑进贾若烟的怀里,哭哭啼啼:“娘,丢了这么大丑,我以后没法见人了。”
“浑说,娘以你的名义给寺庙捐些香油钱,再打点打点,这档风波很快能过去,”京城贵人都流行这一套,作秀遮盖丑闻。贾若烟恨的是:“这一切都怪夏绮月,没想到啊,短短几月,她翅膀硬了,连我的女儿都敢算计,和她娘白蕙兰一样,不是个东西。我非把这口恶气还回去不可。”
夏语芙说到这就一肚子气:“她还得了太子爷宠幸,越加张扬跋扈,咱们能奈她如何。”
“她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什么怂样我不清楚?也就在太子府作威作福,一等回了夏家,我叫她立马原形毕露,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贾若烟眼中闪动刻薄。
偏厅里,恪王屏退众奴,他眉宇透着疲倦,揉捏眉心道:“岳父,这一下本王失掉民心,还让太子建立了军功。时不待我啊。”
时不待我,指的不是这流民缺衣一桩事,而是处于风雨飘摇的大魏朝,对他是不利的。
他所倚仗的,有后宫母妃带领众嫔妃的枕边风,有跟皇帝相投的志趣,有从小到大活在政治中心积攒的党羽。
而祁景泰的倚仗,便是太子头衔、军功、民望这三样。
如果活在太平盛世,用不着动不动出征讨伐,也就无祁景泰的用武之地了。
就譬如这次,河盗作乱,太子及时带兵镇压,就会让皇帝想起太子的好处来,提醒皇帝,一个会带兵打仗的太子对动荡的大魏朝是很有用的。
夏长鹤沉吟着,等恪王发完牢骚了,才道:“殿下,太子的部下所向披靡,是保卫大魏百姓的一把利剑,这的确不假……”
“岳父想说什么?”恪王心塞。
夏长鹤比了个手刀,转向自己:“如果这把利剑对准自己人,那便会令百姓人人自危,毁掉太子所建立起来的民望,只在弹指之间。”ωww.五⑧①б0.net
恪王:“何意?”
夏长鹤敲敲桌面:“我听到了一桩消息。前不久,在太子旧部辖下的边城,发生了这样一起事件。那儿屯田的一片农民家里遭了贼,丢失三百两银子。当地的屯田军帮忙抓贼,给他们带回来一百两银子。农民却非说,屯田军贼喊捉贼,自己吞了二百两,只还给他们一百两。”
恪王抵唇深思:“太子向来治下严明,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或者,是那群贪得无厌的百姓说谎,想要讹诈。”
夏长鹤摆手,高深莫测道:“真相如何并不重要。向来民众都是偏向弱者的,我已经安排那些受害的百姓启程,来京都的通政司,讨要说法。”
这一天,艳阳高照,一朵乌云也无。
庄淑慧眯眼瞧了眼太阳,再观四周的熙攘人群,凉意直从心底蹿起。
原来对方不是忘记了,是比她想象中更加的恶毒,挑选这样无所遁形的一天出来见面。
庄淑慧只带了一个丫鬟,来到人来人往的露天茶肆边。
她皮笑肉不笑的行礼:“表姐,不知叫我前来,所谓何事。”
夏云裳笑笑,不跟她兜圈子:“表妹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们的赌约了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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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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